51 猜疑
聽了張小萌的話,我特么的哪里知道我得罪了誰??! 我重新看了一下我胸前的四個血手印,有三個手印看起來比較細小,看起來應該是女人的。 而另外一個手印看起來比較粗些,應該是一個男人留下的。 這么說起來的話,也就是說我被三個女鬼和一個男鬼在我身上做了記號。 而且這四個記號上的血手印的血色程度也深淺不一,那個男鬼的血手印是最瘀黑的,都差點變成黑色了。 那三個女鬼的血手印也差不多,有一個也很是瘀黑,雖然沒有男手印那么嚴重,但是看起來也很恐怖,另外兩個相對輕點。 我問張小萌是怎么回事,張小萌告訴我,越厲害的鬼,做的記號血手印就越瘀黑,而越弱的鬼,血手印的瘀黑程度也就相對輕點。 也就是說,那個男鬼是最厲害的。 哪怕是那個最不明顯的血手印,張小萌都說她不是那個血手印的對手,遇到那個血手印的主人,她只有逃命的份。 而遇到另外三個血手印的主人,她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聽著張小萌的話,我的心里涌起了滔天駭浪,特么的,一下子四個鬼?。?/br> 就算一個是藍心苑,一個是白夕若,但是還有一個一個女鬼是誰呢,是不是在槐樹村跟藍心苑一起的那個美少女。 但是就算這樣,那這個最厲害的男鬼又是誰。 我想了想,在我接觸的所有人中,除了馬叔和馬全勇這對叔侄之外,沒有哪一個是男的。 但是他們兩個都是人! 這個血手印肯定不是他們做的。 突然,我想起了在馬叔家門口聽到他和他兒子那個一模一樣的對話,還有他家里那個陰冷冷的房間。 在槐樹村他自己也說過,說那兩條蛇的背后是一只鬼,而那只鬼或許是一個高人養(yǎng)的。 那么在馬叔的家里,他是不是也養(yǎng)有一只鬼呢,我身上的這個男鬼血手印,就是馬叔養(yǎng)的鬼弄的。 又或者,是我在槐樹村墳山被藍心苑一刀捅暈之后,是那兩條蛇背后的鬼在我身上做的血手印,然后他又給那兩條蛇下命令,讓他們假裝不認識我,甚至犧牲了那兩條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在我身上想要得到什么,所以才會來這么一出。 當然,也還有一種可能,馬叔就是槐樹村那個鬼背后的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馬叔設計好的,那個鬼,就被他養(yǎng)在他家那間陰冷冷的房間里。 可是我想想,又感覺不對,如果馬叔真是這個幕后主謀的話,那么上次出現(xiàn)的假馬叔又是誰,總不可能是馬叔自己假冒自己吧! 那個假馬叔首先是在小王準備說出老奶奶和小女孩的事情時,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之后,小王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中邪掐死自己了。 后來我遇到血墻,也是假馬叔騙我繼續(xù)往前走,想要害死我。 如果馬叔是幕后的主謀,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東西,那么他這么騙我,豈不是自相矛盾。 如果把我害死了,他還怎么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難道在馬叔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到了民國舞女和清朝林公子,上次我們問他們認識不認識藍心苑,林公子居然說什么少夫人也是你配問的。 既然藍心苑是少夫人,那么這個少主是誰,他是不是就是這個最厲害血手印的主人。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關于小王的死的,既然老奶奶和小女孩是人,那為什么小王準備說的時候,那個假馬叔卻把小王害了,這緊緊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還有張子強,之前他一直提醒我不要在搭理老奶奶,我問他為什么,他又不肯告訴我,搞得神神秘秘的,他在這些事情里,又到底是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我忽然感覺,老奶奶和小女孩的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喂,阿普,你說話啊,發(fā)什么呆,你到底得罪了誰。”見我沉默久久不說話,張小萌又開口問了我一句。 我回過神來,搖頭苦笑,說:“我也不知道?!?/br> “你不知道?”張小萌滿臉驚訝的看著我,果然是個呆萌妹紙,不,應該說是個呆萌女鬼。 “不知道。”我又苦笑的搖了搖頭,我真的很想再次找張子強問一下老奶奶和小女孩的事情,但是估計去了,從他以前的態(tài)度來看,估計他也不會告訴我。 我也很想去馬叔家里的那間房里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最后就是想要從張鵬那里知道,為什么他明明知道白夕若被吳啟強掐死了,那個假白夕若來冒充的時候,他卻信了,或者說沒有揭穿她。 我想了很久,才對張小萌說:“對了,這四個血手印你能幫我去掉嗎?” 張小萌搖了搖頭,說:“他們那么厲害,我去不了?!?/br> 想想也是,剛才她見到這四個血手印的時候都害怕成那個樣子,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苦笑了一下,我重新問她:“對了,這些血手印留在我身上,又什么用處?!?/br> 張小萌說:“就是我說的記號啊,他們在你身上留了血手印之后,不管你去了哪里,他們都能找到你。” 我說:“那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找不到我,或者把這些血手印去掉?!?/br> 張小萌沉思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找到個大師什么的,他也許有辦法吧?!?/br> 我點點頭,又問她:“那為什么我一開始看不到,你在上面碰了碰之后,就能看到了?!?/br> 張小萌有些得意的說:“他們不想你知道他們在你身上做了記號,你當然看不到了,不過我雖然是個不怎么厲害的鬼,但是讓這些血手印顯示出來的本事還是有的。” 看著張小萌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我有些無語,都自己說自己不是怎么厲害的鬼了,還有什么好得意的。 真是個知足者常樂的女鬼。 不過見她這樣,我緊張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她一個被人家害死了的女鬼都能這么豁達,那我有啥糾結的。 我看著她,說:“那你也在我身上做個記號吧,明天我?guī)湍惆褟堸i身上的驅邪東西拿了,我們好聯(lián)系,不過你也記得幫我逼問他白夕若的事情?!?/br> 張小萌的點點頭,在那四個血手印往下一點的地方,再次在我身上做了一個血手印的記號。 果然如張小萌所說,她比那四個鬼弱,她做出來的血手印的瘀黑程度,比那四個血手印要淺很多。 做好記號之后,她說:“我重新幫你把這些血手印隱藏起來,要不然別人見了,還不得嚇死,另外,如果你要找我的話,把你等下從那個醫(yī)生或者從張鵬身上騙來的驅邪的東西在我留下的血手印上貼一下,我就能感應到了,也知道你要找我了?!?/br> 我點點頭,問她:“那你想找我呢?” 她說:“我想找你還不簡單,只要感應一下留在你身上的血手印,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里了,其他的那四個血手印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是他們比我厲害,能感應的范圍也就更廣?!?/br> 我再次點了點頭,然后張小萌就說她先走了。 我知道,她是見我吊針快打完了,怕在留下來會讓我以為她是在監(jiān)視我去跟那個醫(yī)生拿玉佩,所以她主動離開了。 真是個有時迷糊有時精明的女鬼,看著她離去,沒一會之后,我的吊針已經打完了。 其實那個黑心醫(yī)生比我還著急,誰讓他的把柄落在我手里呢。 他算準了我掉完吊針的大概時間,在我準備掉完的時候,已經早早的一邊等我了,顯然是怕我言而無信開溜了。 其實一開始我還真是這么想的,想著打完吊針之后,我就把這些東西匿名寄到報社去。 但是現(xiàn)在見到張小萌這七八個被他害死的鬼之后,我改變主意了。 我把這些照片寄出去,曝光出來,他最多也就失去飯碗而已,這對他害死這么多條人命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他只有死,才能贖下他害死多么多條人命的罪。 反正我什么又不要做,拿個玉佩,舉手之勞而已。 “嘿,老弟,葡萄糖打完了,身體好些了沒有?!蔽覄倓偝溯斠菏?,這個醫(yī)生馬上滿臉媚笑的迎了上來。 “好多了?!蔽业男χ髦浪哪康?,但是我就是不提。 他說:“好多了就好,老弟啊,剛才是老哥的錯,你看那些照片?!?/br> 既然他主動提了,我也就不裝了,像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脖子上那塊玉一樣,說:“劉醫(yī)生,你這塊玉好漂亮啊,我媽是很喜歡玉的人,你看能不能賣給我,多少錢你說,只要是不要太離譜?!?/br> 他說:“老弟,你要是喜歡,老哥給你便是,說什么錢,傷感情,不過那些照片。” 說著話,他就把玉佩從脖子上拿了下來,但是又跟我提了照片的事情,意思已經很明顯。 我是真心的想要錢跟他買這塊玉,因為他雖然罪該萬死,但是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我?guī)土藦埿∶人麄?,也就成了幫兇了?/br> 如果在白拿這塊玉,我的心里會更加的不安,所以便對他說:“照片也好說,只是那塊玉我也不能白拿不是,你開個價吧。” 他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話,說:“老弟,這玉是從寺廟里求來的,也治不了幾個錢,你說你這還可氣什么?!?/br> 我仍然堅持的說:“你還是開個價吧,要不然我心里難安啊?!?/br> 他見我執(zhí)意這樣,說:“那行,我也不騙你老弟,這玉是我老媽從廟里幫我求來的,兩百塊錢,我都戴一段時間了,要不你給一百怎么樣?!?/br> 我說:“這哪行啊,兩百塊就兩百塊,你不用氣?!?/br> 說著,我就從兜里掏出了錢給他,然后當著他的面,把手機里的照片給刪了,然后就離開了醫(yī)院。 第二天一早,我剛剛起床準備出門,剛好遇到旁邊的鄰居,昨晚我去醫(yī)院的時候也遇到他。 見到我,他就看著我說:“阿普,昨晚你去醫(yī)院了是吧?!?/br> 我點點頭,他就說:“你不知道啊,聽說昨晚醫(yī)院里鬧鬼了,有個醫(yī)生被嚇死,死的那叫一個慘啊?!?/br> “真的假的。”我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和他隨口聊了兩句,然后就和他告辭,去找王國忠去了。 昨天我已經和王國忠約好,要趁馬叔出去的時候,偷偷的去他家里看看,那間房間里到底有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