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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科研大佬的嬌氣小蚌精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蕭雨芹不說話,算是默認。她痛恨自己的出身,如果不是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她會無比閃耀奪目,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成為了過街老鼠。她什么都好,就是缺個家庭。這再怪下去,就是尤阿姨不該生她。

    甚至于,她連井珩不喜歡她,完全看都不看她一眼,都能怪到自己的出身上。她覺得,就因為她是井珩家保姆的小孩,所以井珩才會對她那么不屑和冷漠。

    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尤阿姨還能說什么呢,她沒等到蕭雨芹親口說出答案,其實她自己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在乎說不說出來。手機從耳邊滑下來,她放下手掛了電話,心底一片透涼。

    她知道的,她已經(jīng)左右不了蕭雨芹了,她好像也從來沒有左右得了過。蕭雨芹打心底里不認可她,甚至瞧不起她,她已經(jīng)插手不了蕭雨芹的任何事了。

    她放棄了,太累了,也太心寒了。經(jīng)過退學事件后,也是真的沒有力氣再去折騰了。不管了,也知道真的管不了了。

    主動掛掉電話后,尤阿姨這一整夜都幾乎沒怎么睡著,當然也沒有流眼淚沾濕枕頭哀哀戚戚,同時也沒有想去找蕭雨芹的沖動。她知道找不到,也不想徒勞了。她就睜著眼睛發(fā)呆,想很多事情,想自己失敗的半生,落到如今一無所有,是不是自己上輩子造孽太多了。

    想到最后又想到珠珠,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心力糾結了。一口氣不來都要死了,也沒什么值得在意的了。她想自己大約是天煞孤星的命,這輩子就不配有親人。

    在心底最涼的時候,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在珠珠身上感受到的溫暖,尤阿姨才有一點濕眼眶的沖動。她傾盡所有養(yǎng)了蕭雨芹二十多年,也沒被她這么體諒心疼過,沒被暖過。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頂著黑眼圈,早早洗漱完去井珩那邊找他。到了發(fā)現(xiàn)井珩還是睡在陽光房里,這幾天他一直都是在陽光房的躺椅上睡的。

    尤阿姨進陽光房的時候,井珩剛好醒來坐在椅子上醒盹??吹接劝⒁虂砹?,他按著眉心鼻音略重地招呼了一句:“來了?!?/br>
    尤阿姨往他面前走走,隔了兩三步的距離站定了說:“先生,我考慮好了,身份給珠珠用吧,我女兒大約這輩子都用不到這個身份了?!?/br>
    井珩聽到這話就徹底清醒了,抬頭看向尤阿姨,“想好了?”

    “嗯?!庇劝⒁厅c點頭,“要怎么弄,都聽你的,我也不是很懂這些。我也沒什么想要的,您讓我繼續(xù)留在這里工作,給您做做飯,照顧照顧珠珠,就可以了?!?/br>
    井珩往旁邊的實木墩子上示意一下,“坐吧。”

    尤阿姨去墩子上坐下來,瞥開目光往水池看一眼。看完收回目光,再看向井珩。

    井珩想了一會,也不和尤阿姨在這種事情上委婉講虛話,直接說:“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知道是我在求你辦事,但我還是想說得更清楚一點。我首先向你保證,我就只是很單純用一下你女兒的身份,不會讓珠珠給你添加任何實質性負擔,不會讓你多養(yǎng)女兒,你也沒有責任。同時我也希望,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包括,你的女兒小雨?!?/br>
    尤阿姨聽得懂,井珩沒有要把珠珠給她當女兒的意思,只是很單純地要給珠珠一張身份證。這張身份證是為了讓珠珠在人類社會中立足,不是為了和她拉關系頂她女兒的缺。

    她是接受這樣的,本來確實也就是這么回事,她也不打算讓珠珠真頂替她的女兒。屬于她女兒的那個位置,誰都不能頂替?,F(xiàn)實不會變?nèi)魏螙|西,這個世界上只會多出一張身份證。

    她沖井珩點點頭,“我都知道,這樣吧,如果您還是覺得欠了我的,心里覺得欠人情不那么踏實,那就按您說的,您看這身份值多少錢,您給我錢吧,算您花錢買的?!?/br>
    尤阿姨這么直接,讓井珩松了口氣,他不喜歡人情負擔。他雖然信任尤阿姨,這必須是前提,也知道請人幫忙要客氣,但也并不想態(tài)度含糊靠感情辦事。感情賬,最不好算。

    他踏實了,對尤阿姨說:“謝謝你?!?/br>
    尤阿姨苦笑一下,低下頭,慢聲道:“您別謝我了,我也只能幫您和珠珠這點了。是我該謝您,謝謝您信任我,讓我覺得自己還沒那么失敗透頂。也謝謝珠珠愿意對我好,關心我心疼我?!?/br>
    井珩看著她,憑著觀察出來的東西,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句:“小雨有新情況?”

    小雨有沒有情況都沒什么好說的了,說給井珩他也改變不上什么。尤阿姨知道井珩對她算是親近的,所以才會偶爾關心她這么一句兩句。但她也不想給井珩展露負面情緒,自己家的破事,跟自己老板說什么?

    她強行笑了笑,對井珩說:“沒什么事,不管了。先生你也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小雨也不會知道。只要我們不說,這事應該不會有任何人能發(fā)現(xiàn)。”

    珠珠直接頂替她女兒的身份,那么戶口簿上的信息就完全不用動。她女兒走丟的時候太小,沒辦過身份證,所以珠珠只要去戶口所在地派出所,錄入指紋和照片,直接辦張身份證就行。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所有的問題都說好了,尤阿姨也就把心思放在了這件事上。她不忙別的事,會忍不住想蕭雨芹,所以只能靠別的事來強行轉移注意力。

    而井珩不放心讓尤阿姨獨自帶著珠珠去她老家辦身份證,所以他的安排是,等他研究院放春節(jié)假期,他多請幾天假,一起過去。悄悄摸摸地去,辦了身份證再悄悄摸摸地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井珩和尤阿姨為了珠珠身份的事,那是商量來商量去,把所有該表態(tài)說清楚的地方,都給說了十分清楚,不留一點含糊地帶。而珠珠呢,那一門心思,只管在水池里刨沙子。

    她就這樣在水池里刨了約莫一周的沙子,才又能變成人形。變成人形后,白天還是跟著尤阿姨學習課本知識,沒事就埋頭抄漢字,做做數(shù)學題。更可喜可賀的是,還養(yǎng)成了早讀的好習慣。

    時間拉不多久拉至除夕,因為蕭雨芹出國直接與尤阿姨斷了聯(lián)系,尤阿姨也就沒有回老家過年。她老家也沒什么親人值得她掛念,回去也是空房子,便直接留了下來。

    井珩過除夕要回自己家里過,他想把珠珠也帶過去,但珠珠想來想去,選擇了尤阿姨。于是除夕就是井珩回家,珠珠和尤阿姨兩個人留在家里一起過。

    過完了除夕,春節(jié)有各種走親訪友這些傳統(tǒng)項目。井珩雖然不喜歡,但也多少配合。配合之余買好了法定春節(jié)假期最后一天的機票,只等著到時間走人,帶著珠珠去旅行。

    第48章

    假期最后一天的前一天晚上,井珩帶著珠珠在家把行李收拾了一下。他只用了一個大箱子,把自己和珠珠要帶衣服各種東西都裝在了一起。去也就是不幾天的事,所以帶的東西不算多。

    收拾好行李后,晚上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在鬧鈴聲里起床,起得比較早,因為行程已定。早飯是沒在家吃的,現(xiàn)做還要收拾太浪費時間,直接開車出去早餐鋪子里吃了。

    吃完早餐繼續(xù)開車去機場,走到半路的時候,尤阿姨突然想起來什么,問井珩:“對了,珠珠沒有身份證啊,好像是不能買票的吧?她能上飛機嗎?我只坐過火車,火車好像也是實名呀?!?/br>
    對于這個問題,井珩沒能回答。

    珠珠坐在副駕上,回頭看她一眼,輕松地說:“我能呀?!?/br>
    尤阿姨心想她怎么能啊,人、身份證和票證不統(tǒng)一,應該不能的。但這話還沒再說出口,她就眼睜睜看著珠珠在副駕上直接消失了。

    她沒太看過珠珠變來變?nèi)?,還是很震驚的,微微睜大眼睛開口問:“去哪里了?”

    珠珠看尤阿姨這一驚一乍的樣子,滿意地笑起來,銀鈴鐺般的笑聲從井珩的手腕上散到整個車廂里,她說:“我在這里呀,井珩的手表這里,你看我,我變小了……”

    尤阿姨循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看到井珩的手腕上多了個手串,黑色的繩圈,上面掛著一個淡紫色的小河蚌。迷你型的小河蚌,可愛得不得了,一看就是珠珠本珠。

    尤阿姨看小河蚌實在可愛,不自覺笑了一下。平時也是這樣,她和珠珠在一起就能心情好點。現(xiàn)在再見著這么個神奇又萌得人心癢癢的瞬間,心情更是明朗了。

    心里的陰霾散開不少,她滿臉都洋溢著溫和的笑容,盯著珠珠說:“珠珠真是太棒了!”

    這種神奇又離譜的事情,以前那是只能在電視里看到,一直以為都是人類憑空編造的?,F(xiàn)在看著珠珠,想來有些東西能從古到今流傳下來,大約也真不是憑空來的。

    而珠珠變成手串后就沒再變成人形,一直乖乖呆在井珩的手腕上。在車上的時候她還和井珩、尤阿姨說點話,等下了車,周圍有了其他人,便一句話都沒再說。

    她安靜趴在井珩的手腕上,被他帶著進機場,過安檢,再登機。跟著飛機飛上天,她看到窗外的藍天白云,云朵一團團堆在一起,像仙境一樣,興奮得在井珩的手腕來回跳。

    然后來回跳也是不滿足的,她跳了一會便直接把井珩的手拉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往窗邊去,自己整個小蚌身都趴在玻璃上。盯著外面外面的藍天白云,幾乎要忍不住“哇”出來。

    被迫抬手到窗邊的井珩看著她,只能:“……”

    為了不讓珠珠自己費力,井珩沒要她一直拉著自己的胳膊吊著,而是主動舉起來放在窗邊,讓珠珠可以趴在窗戶上看個夠。這樣舉了一個多小時,下飛機的時候胳膊已經(jīng)酸得不行了。

    尤阿姨家離夢城算是很遠的,飛機飛了一個多小時,下飛機從機場出發(fā)再往她家里去,根據(jù)導航計算,開車的話還要兩個多小時,因為她家所在市沒有機場,而且她家也不在市區(qū)。

    出航站樓后,井珩沒有直接就找車去尤阿姨家,而是先打車去了機場所在地的市里。到市里找店鋪先租個車,然后再自己開車去吃午飯。

    租到車以后,珠珠才在車上變回人形。

    午飯三個人隨便在市區(qū)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吃完后稍微休息了一下,井珩便開著車出發(fā),按導航往尤阿姨家的小鎮(zhèn)上去了。尤阿姨家還在村里,但井珩得先到鎮(zhèn)上找地方住。

    珠珠因為坐了飛機,趴在窗戶上看了一路的藍天白云,吃完午飯到現(xiàn)在還在興奮著,坐在副駕上嘰嘰喳喳,跟井珩和尤阿姨形容自己看到的東西有多漂亮。

    其實尤阿姨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她也坐在窗口的位置看了一路,心里的感受和珠珠大概差不多,但她沒有這么活潑,不會像珠珠這樣表達。

    珠珠說盡興也就不說了,坐在副駕上安靜了會,不知道怎么又想起小雨來了,突然回頭問尤阿姨:“阿姨你回家,小雨怎么沒回呀?對了,她連過年,都沒找你啊?!?/br>
    一提到蕭雨芹,尤阿姨心情立馬就轉陰,心底涼涼的呼吸也難受。平時和珠珠一起,被珠珠感染著,會好受一點點。她牽強笑一下,對珠珠說:“小雨去過她喜歡的生活了?!?/br>
    珠珠不懂,“她喜歡的生活是什么樣???”

    尤阿姨用最輕松的語氣說最心酸的話,“就是沒有我拖后腿的生活啊,找了有錢的男朋友,出國了,穿了漂亮的衣服,背了洋氣的包包,拍了漂亮的照片,越來越美了?!?/br>
    珠珠對于表達不算簡單的話,不是很能理解透,因為又要判斷語氣又要判斷內(nèi)容。她想一下,沒關注小雨變漂亮,也不知道關注得對不對,問了句:“她找了有錢的男朋友,就不要你了嗎?”

    大概差不多吧,蕭雨芹自從出國后,感覺過得挺好的。因為沒有把尤阿姨的微信刪除或者拉黑,她發(fā)的朋友圈動態(tài)尤阿姨都能看到。只是,基本不聯(lián)系而已。

    之前因為退學的事,尤阿姨那時候還每天堅持給她發(fā)信息,又是安慰又是勸,也到學校通過她的同學找到了她,但見了面卻鬧得相當難看。

    而鬧得難看這件事,其實主要是尤阿姨自己難看,因為蕭雨芹根本不拿她當回事,不尊重她這個當mama的也就算了,還踐踏她的關心,讓她別多管閑事,最后執(zhí)意把學退了。

    徹底明白了蕭雨芹想要什么,有多厭恨她這個mama,尤阿姨現(xiàn)在也自覺了,壓住所有的心思和情緒,連微信信息也不再給蕭雨芹發(fā)。她自己覺得是關心,到蕭雨芹那里只是討嫌罷了。

    尤阿姨深深吸口氣,情緒雖然還不高,心態(tài)卻穩(wěn)了許多,對珠珠說:“對,不要我了?!?/br>
    珠珠覺得被最親的人拋棄太慘了,如果是井珩不要她了的話,她一定會難過死的,得天天哭,把他家都給哭淹了。她把目光轉回去,看向在開車的井珩,臉上沒了輕松歡快的表情。

    井珩也看她一眼,用眼神安撫她的情緒。

    關于尤阿姨和她女兒的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也沒說。安慰人的話他不會,而且他一個局外人,說蕭雨芹不好不合適,讓尤阿姨放寬心,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尤阿姨也知道這話沒什么好說的,她自己默默消化就行了。她認了自己這命格,已經(jīng)快有點麻木了,所以立馬又找了別的話題,把車廂里微沉的氣氛打散。

    珠珠是最容易被別人情緒牽著走的,上一秒還因為一件事有點木木的,下一秒便又能因為另外一件事立馬開心起來。只要有人帶氣氛和情緒,她能快速陰轉晴,晴轉多云,多云轉暴雨。

    井珩一直專心開車,走一段很長的高速,下高速后不進縣城,從外圍的路再往鄉(xiāng)下去,一直開到尤阿姨家所在地的鎮(zhèn)子上,兜圈把派出所的位置看了一下,然后再去找酒店。

    小鎮(zhèn)上沒什么設施環(huán)境一流的酒店,最好的就是快捷酒店。讓尤阿姨和珠珠等在車上,井珩自己先進去開了個房間。尤阿姨是要回家的,不用開房,而珠珠沒有身份證,不能跟進去。

    井珩開好房間后上樓放下行李,沒在樓上多呆,就下來到車上找了尤阿姨和珠珠。這趕了一天的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是傍晚時分,干不了別的,趕緊安置好要休息休息。

    井珩開車把尤阿姨送回家,送到她家村子的村頭路口停下,沒再往里去。

    尤阿姨下車前把家里的戶口本給了井珩,對他說:“先生,戶口本就給你吧,今天假期結束,明天他們就上班了。我就不跟著去了,免得巧不巧地碰個認識的人,啰里啰唆的?!?/br>
    井珩接下戶口本,對她說了句:“謝謝您?!?/br>
    尤阿姨下車走后,井珩就開著車帶珠珠又回到了鎮(zhèn)子上。到了鎮(zhèn)子上,隨便找了家環(huán)境不錯的小餐館吃了點東西,然后帶她去酒店休息。

    珠珠雖然沒開車沒拿行李,但她向來嬌里嬌氣的,這會兒也很累了。到酒店洗了澡,穿上干凈的睡衣,撲到床上往枕頭里一扎,兩分鐘就睡著了。

    井珩還不是立馬就能睡得著,把她抱好睡正,蓋好被子,自己又拿出電腦來忙了會。忙到實在眼皮重起來,才合起電腦放到床頭柜上,關了燈睡覺。

    井珩這趟出門的打算是,先帶珠珠去派出所把身份證辦了,這事花不了多少時間,快的話十來分鐘就搞定了。剩下還有點時間,就在這個小鎮(zhèn)上逛一逛玩一玩,就當假期旅行了。

    珠珠對城市和農(nóng)村也沒太大概念,讓她多了解了解也是好的。而且農(nóng)村環(huán)境好空氣好,有大片的農(nóng)田莊稼,視野開闊,還能看到不少家禽,不比去景區(qū)差。

    然而計劃和設想都很美好,井珩甚至想到了帶著珠珠走在田埂上看莊稼的場景,綠油油像油彩抹出來的莊稼,還有他們一高一矮的身影。結果現(xiàn)實很蛋疼,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井珩就不行了。

    按癥狀來說不是大問題,應該是水土不服引起了身體不舒服,腸胃受損,并開始胃痛。他上午是忍著不適和疼痛出門的,出去買了藥吃,然后帶珠珠去派出所。

    身份證辦理需要一段時間,填好所有必要資料,錄了指紋拍好照片交了錢以后,要回家先等著。等身份證辦出來,會通過郵遞的方式寄到家里。

    填資料、錄指紋和拍照片這整個過程不需要多久,珠珠和井珩從派出所出來到車上,時間還早。但井珩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沒辦法再硬撐著帶珠珠出去玩。

    他直接開車帶珠珠回酒店,打算在酒店休息休息,等身體好點了再帶珠珠出去玩。珠珠也很懂事,看他身體不舒服,都吃藥了,根本也不要出去玩,而是直接把他按在床上讓他休息。

    把井珩按著靠在床頭上,倒杯熱水給他,不讓他亂忙亂動,珠珠自己也爬床上去,挨在他旁邊看電視。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還記得關心他,時不時問一句:“好點了嗎?”

    井珩看她這模樣,自然笑著說:“在變好?!?/br>
    珠珠聽他說在變好就踏實了,繼續(xù)轉頭看電視。安安靜靜地看一會,突然又聽到井珩輕哼了一聲,她便連忙又轉過頭來看他,微微緊張問:“又疼了嗎?”

    胃確實還在疼,井珩沒撒謊,沖她點點頭,“還有點。”

    珠珠挺擔心他的,和他在一起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生病身上疼。她上回生過一次病了,知道生病很痛苦,所以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井珩。

    她看著井珩想了一下,在想用什么辦法能讓他好受點。想了一會,她突然想到了,于是眼睛微亮起來,認真地看著井珩問:“要試試嗎?”

    井珩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眼皮微微無力,聲音也微虛,問她:“什么?”

    珠珠疊腿坐在他旁邊,盯著他說:“止痛呀。”

    井珩還是沒太聽懂,然后珠珠直接用實際行動讓他懂了。她說完話以后,沒再給井珩說話的機會,跪起身,湊臉過去,直接就把嘴唇壓到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