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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軍嫂養(yǎng)兒記[七零]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而今天呢,大家討論的議題,則是很多人反應,說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在悄悄養(yǎng)雞養(yǎng)鴨,關(guān)于這事兒,他們當然想聽聽領(lǐng)導的看法。

    原本吧,蘇向晚雖然是個村支書,但是一般該出風頭的事兒,都是讓趙國棟去的,自己不發(fā)言。

    不過,養(yǎng)雞養(yǎng)鴨雖然是小事,但是,它觸及到了蘇向晚的切身利益啊。

    所以,她專門上了臺子,就說:“政策里是說,一切歸國有,一切是公產(chǎn),但是,生產(chǎn)還是要以村社,以及小組的形式來展開,那么,我們家家結(jié)成一個生產(chǎn)小組,到時候產(chǎn)生出效益來,歸集體一半不就行了?有人說咱們私底下養(yǎng)殖就是違反政策,這個是不對的,只要咱們把一家一戶定成一個小生產(chǎn)組,咱們私底下不論養(yǎng)雞還是養(yǎng)豬,就都是合法,合政策的。但是,出了小宋莊,你們可不能說咱們是家里養(yǎng),得說,是小的生產(chǎn)組在養(yǎng),明白嗎?”

    “政策真的是這么講的?”孫淑芬有點不相信。

    蘇向晚篤定的說:“那是因為你沒有吃透政策而已,要真說政策,它確實就是這么講的。”

    村民們一個看著一個,不由的心中驚嘆啊,心說,支書這話說的好,一家一個生產(chǎn)組,看似還是組,但其實吧,生產(chǎn)了多少,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這樣,家家戶戶不就能有點余糧,能有個小金庫了,這種私底下悄悄發(fā)悶財?shù)氖虑?,又有誰愿意往外說。

    趙國棟站在遠處,抱臂一直看著呢。

    事實上,他在小宋莊的鍛煉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接下來,他將進入縣委常委班子。

    而他父親呢,一直在全省物色一個,能和他一起把清水縣的政務工作給搞起來的得力人選,這個人吧,得從基層選撥,并且還得是個女同志,畢竟不論時局再怎么亂,政府的職能部門不能松懈,生產(chǎn)一定要搞上去。

    而一個女縣委常委,又是一個縣不可或缺的。

    現(xiàn)在省上最熱門的,是一個叫做谷南的,正在紅旗公社當婦女主任的女同志。

    不出意外的話,將由她和趙國棟搭班子,做清水縣下一屆的行政事務。

    但是,趙國棟覺得,不論那個谷南有多么的出色,在他這兒,他仍然會選擇蘇向晚搭班子。

    因為這個女同志,不論于行政工作,還是政務工作上,都實在是太雷利風行,太擅長于解決工作事務了。

    所以,今天晚上回到宿舍,趙國棟立即就給父親寫了一封信,把蘇向晚工作中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

    然后,在信尾他提了一句:在我看來,縣一級的生產(chǎn)工作,非蘇向晚而不能勝任??h委常委要真的需要一個女常委,那就非她莫數(shù)。

    宋青山還回了趟老房,你還甭說,因為今天蘇向晚沒把宋青玉的事情當著大家伙的面提出來,而且還狠狠整治了那個王占風,老太太可算大松了一口氣。

    但是,她怕啊,畢竟現(xiàn)在蘇向晚在村子里,那是說一不二的村支書。

    老太太是真怕她要給自己,要給青玉穿小鞋,為著這個,只能是裝著慫,怕要引起蘇向晚的注意。

    家里,蘇向晚都睡下了,就聽見男人進門的聲音。

    坐到床邊,宋青山鄭重其事的說:“詩歌那一茬子咱們就不提了,永遠也不準再提,我今天有個更好的東西要給你?!?/br>
    蘇向晚看他一直提著個行李包呢,頓時眼前一亮:“啥好東西?”

    要知道,上輩子蘇向晚最大的愛好,就是有人送禮物給自己。

    人不嫌禮少嘛,這是人之常情。

    宋青山從包里翻出個東西來:“我專門托侯清躍買的,咋樣,漂亮吧?”

    一件布拉吉,也叫連衣裙,顏色倒是很漂亮,是蘇向晚最喜歡的,白底,黑點子,但是,等宋青山把連衣裙給展開,蘇向晚的笑容就漸漸凝固了:“這是個被套吧?”

    “你想要的布拉吉,而且,你不是喜歡最大的?”宋青山一本正經(jīng),脫了衣服,伸展著自己的肌rou呢,不止肌rou誘人,他是板寸頭,面貌剛毅,兩條腿筆直,身姿一板一眼,脫衣服都跟機器似的,標準的軍人。

    “這件大吧,最大碼。”

    侯清躍,那可是侯清華的meimei啊。

    也是一直以來,那個女人都是對宋青山心存著愛慕的,并且,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蘇向晚捧過裙子,說:“宋青山,侯清躍有沒有來信問你,糧食夠不夠吃?”

    “問了,她還說,要不夠,她給咱寄一點?!彼吻嗌秸f。

    “糧食就不用了,要她愿意,讓她給我多帶幾盒上?;瘖y品廠生產(chǎn)的百雀羚吧?!碧K向晚笑著說。

    “我和侯清躍同志保持書信往來,你不會生氣吧?”宋青山在這方面顯然非常自覺,怕自己跟個女同志有書信往來,家屬要生氣。

    蘇向晚大度著呢:“不會,怎么會呢,百雀羚是一樣,將來我有什么要的好東西,還得麻煩侯大姐呢,這實在不算什么大事兒?!?/br>
    宋青山這個棒槌,居然讓他的紅顏知已給她帶裙子,還要了個最大的碼。

    估計在侯清躍的心里,她是整個共和國最胖的胖子吧。

    不錯,蘇向晚心說:我上輩子一直就是因為太優(yōu)秀而讓別的女同志們倍受打擊,這下倒好,等將來侯清躍見了我,她得經(jīng)受多大的打擊啊。

    我這么美,又這么優(yōu)秀,還這么年青,這么瘦。

    不過,宋青山還沒準備結(jié)束今天的臥談會呢。

    本著送樣東西討好一下家屬,就必須提點要求的原則,他說:“那孩子真叫李承澤,據(jù)說是拜了個干媽,但我聽來聽去,都覺得他那個干媽不怎么樣,你能不能至少去看看他?”

    李承澤?

    不真是將來要拱吱吱的那頭壞野豬?

    蘇向晚猛的一下就翻坐起來了:“你準備讓我現(xiàn)在就提著棍子去,把他給抽死?!?/br>
    于是,再度的,她又收到了來自宋青山的,死亡凝視。

    第45章 野豬崽子

    “他現(xiàn)在是不是在四處討飯?”蘇向晚說。

    宋青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你都知道?”

    蘇向晚心說,我能不知道嗎?

    李承澤,最開始是在云南的,但是,在他爺爺和他mama都死了之后,聽mama說自己在清水縣還有倆干舅舅,扒火車,就跑到清水縣城來了。

    據(jù)書中所說,他應該是半路發(fā)現(xiàn)盜竊更適合自己,然后加入了盜竊團伙,開始了他的盜竊生涯。

    他生父是清海有名的十八家土司之一,在海西就有好幾處山頭,全是礦產(chǎn),李師長的祖上又是跟著孫殿英盜過斗的,家產(chǎn)就甭提了,而他媽呢,考古學家,更甭提多厲害了。

    按原書,他不是玩打打殺殺的,自己畫匯款單,能在現(xiàn)在這個年月從銀行往外倒錢,還能自己手繪錢幣糧票,一般人分辨不出來。

    總之,人家屬于是教科書級別的犯罪。

    后來,有一個原本他外祖父的老部下,早知他身價不菲之后,想霸占他家的家產(chǎn),他無奈之下跑到云南邊境上,帶著吱吱就走上了犯罪違法的道路。

    這大概就是李承澤的全部人生經(jīng)歷了。

    “確實在咱們清水縣城,據(jù)說,是跟一個叫谷南的女同志在一起,在紅旗公社一起下放勞動。”宋青山說。

    谷南,蘇向晚于書中,是有印象的。

    師級干部家的女兒,從小就特別優(yōu)秀,跟趙國棟一樣,屬于被重點培養(yǎng)的那一類人。

    準確的說,也叫做黨的‘接班人’。

    她在將來,應該是跟趙國棟倆搭班子,要一直從清水縣干到市一級,再到省上的女干部啊,她怎么會跟李承澤扯上干系?

    這就不是原書中的劇情了,蘇向晚怎么覺得那么怪。

    “所以,李承澤已經(jīng)來了,小蘇,這樣,我給你打個欠條,但咱們把那倆樣東西交給那孩子,好不好?”宋青山說。

    蘇向晚翻了個白眼:“不好,不給。”

    “你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就算我欠你的錢,把東西給他,成嗎?”宋青山說。

    蘇向晚覺得這男人是不是傻啊:“你知不知道,那兩塊玉將來價值在千萬以上?”

    宋青山對于錢是沒有概念的:“那我就給你打上千萬的欠條,我拿這輩子給你還,總成了吧?”

    直男癌,標準直男癌啊。

    蘇向晚側(cè)瞄著宋青山:“你能值多少錢?”

    宋青山說:“你不懂,不論珍寶島還是臺灣,只要一旦開戰(zhàn),我肯定是先譴部隊,因為我的工作無人能夠替代,只要我死了,榮譽,撫恤金,那全是你的?!?/br>
    要他真死了,她能拿兩次撫恤金。

    見蘇向晚無動于衷,他又說:“我這個人屬于黨,屬于國家,因為是黨和國家培養(yǎng)了我,但我一切的榮譽有你,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br>
    共和國的軍人,蘇向晚心說,又耿直,又可愛,可愛的讓人想擼。

    但又耿直的,讓人恨不能打死他。

    “東西呢,我是肯定會交到博物館的,明白嗎,因為那兩樣東西要給了別人,都會流出國門,我不會任由它們流出國門的。但是,你說那位谷南帶著他,我倒想見見谷南,等我見過谷南,咱們再決定別的吧?!碧K向晚說。

    宋青山頭一回聽到博物館這一說,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才覺得,妻子跟原來,是真的不一樣了。

    不過,怎么看,她都是她。

    想這些腦殼痛,他也就不想了。

    一大早,狗蛋和驢蛋倆又在看他們的小雞崽子呢。

    “媽,它們一天一個樣子啊?!斌H蛋特認真的,捧著一只小雞在擼毛毛:“我都等不及吃它了啊?!?/br>
    “它那么可愛,為什么你就那么想吃它?”蘇向晚說。

    驢蛋把小雞崽子往窩里一扔,說的理直氣壯的:“因為它生來,就該是我吃的,就跟咱村的野豬崽子一樣,都該被我們吃掉。”

    狗蛋相對心要更軟一點:“媽,我吃之前會跟它告別的?!?/br>
    今天是周末。

    蘇向晚雖然計劃著要去看看谷南那個女同志,但是,在此之前,她還有件要緊的事兒,就是驢蛋想學功夫那事兒,一直以來因為忙,她還沒抽到空兒辦呢。

    蘇向晚問驢蛋:“媽就問你,前陣子你還天天追著我,說要找老牲頭學功夫呢,最近咋回事,拳也不練了,人也不追了?“

    驢蛋對此,可不認同:“我天天都在練沙袋,不過是你自己在上班,不知道而已?!?/br>
    蘇向晚指著沙袋說:“那你就在我身上練兩拳,我看看你的力道足不足?!?/br>
    驢蛋一副大人模樣:“打別人可以,你是我媽,咋能打呢?”

    “沒事,就你那點小拳頭,真不能把我怎么樣,來吧?!碧K向晚特大方的,就說:“往肚子上打,不要惜力氣,你肯定著得住?!?/br>
    驢蛋兩只拳頭一并:“那我可打了哦?!?/br>
    蘇向晚說:“打吧。”

    她還屏著息防著呢,驢蛋一拳頭搗過來,直接搗的她蹲在地上,半天差點沒能起得來。

    “媽,你沒事吧?”驢蛋也給嚇壞了,不停的給她揉著肚子呢:“媽,我真不是故意的。”

    蘇向晚深吸了口氣,豎起了大拇指來:“不錯,繼續(x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