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兩股完全不同的甜,伴著氣息混在一起。 江湛起初是懵的,他后背抵著座位,下巴被掐著,脖頸被按著,唇齒間全是不屬于自己的氣息和甜味。 那些氣息沖散了果糖的甜膩,帶著酸麻強勢地從舌尖掃過,緊致的親密令江湛本能地微顫。 他一顫,頸后的強勢變松了,輕輕撫著他。 沒有什么能桎梏他,只要他不愿意,輕輕一推,一定能將人推開。 但江湛沒動,那些甜那些酸麻,令他微顫,也令他沉迷,好像又卷進了那片曾經(jīng)讓他舒服過的云里,意識內(nèi)外,皆是綿軟。 他還有些顫,但自己完全感覺不到,用微甜的舌尖輕輕地回應(yīng),得來更多酸甜。 柏天衡起先將人半按半摟,察覺到江湛有些輕顫后,卸掉了力氣。 他讓江湛躺靠在車?yán)铮瑑A身過去,更溫柔地親吻,與唇間的甜一起,將人融化。 江湛挨著車座,人往下滑,不自覺地輕顫中,雙眸潤著微紅。 柏天衡在黑暗中抬起視線,撞進那雙帶著破碎感的微紅的雙眸中。 江湛半躺,柏天衡伏下,吻他的唇角:“嘗過了,是甜的?!?/br> 第71章 車停在角落, 面朝墻, 車外昏暗,車內(nèi)也是黑的。 柏天衡非??酥?。 他托著江湛的腰,把人靠在椅背上,傾身去吻。 他吻得很輕, 淺淺啜唇, 把果糖的甜味在唇齒間來回推進, 越發(fā)動情。 有車打著燈從后面開過,照亮了車頭前的那面墻。 江湛睜開眼, 剛好看到了墻上的字, 還沒辨認(rèn)清,視線又被柏天衡擋住了。 柏天衡的氣息和他的吻一樣輕,好像深怕重了會有人承受不了。 江湛腰被托著,靠著椅背的身后悶了一層薄汗,他感覺自己像從水里撈上來的, 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連車內(nèi)的空氣都是。 他抬手,在柏天衡衣服上抓了一把, 說:“有水嗎?!?/br> 后座有水, 柏天衡從身后摸了一瓶, 擰開喝了口, 渡給懷里人。 江湛被他這喂水的方式逗笑了,問他:“你還能再無恥一點?” 柏天衡一手摟著他,一手拿水瓶, 自己喝了幾口:“只要你點頭,怎么無恥都行?!?/br> 江湛在黑暗的車廂后座瞪他,眼睛水潤潤的:“柏天衡!” 柏天衡不逗他了,把水遞給他,收回?fù)е哪菞l胳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褲腰。 江湛喝水,也跟著直起身,把背露出來透氣,一瞥眼,看到柏天衡的動作。 江湛舉著礦泉水在嘴邊,垂眸掃了眼,又看了看人。 柏天衡知道他看見了,大大方方道:“有反應(yīng)是正常的。”說著側(cè)頭:“你沒有?” “……”江湛示意前面:“開你的車吧!” 柏天衡不急著走。 他從身后又摸了一瓶水,喝了幾口,靠坐回去,伸手摸了摸江湛悶濕的后背。 柏天衡:“是我記錯了嗎,你現(xiàn)在好像比以前還愛出汗?!?/br> 江湛一頓,擰緊瓶蓋,隨口道:“出個汗而已?!?/br> 柏天衡若有所思,跳過這個話題:“現(xiàn)在甜也甜過了,你那支舞還有問題嗎?” 江湛靠前坐,胳膊肘搭在膝蓋上,反問:“柏老師到底教我什么了?” 柏天衡哼笑,把胳膊搭上靠背,獅子圈領(lǐng)地似的,懶懶道:“這位練習(xí)生領(lǐng)悟力不夠,看來還要再教?!?/br> 江湛:“別,領(lǐng)悟力不夠,教再多都沒用?!?/br> 柏天衡:“笨鳥先飛,水滴石穿,多教總是有用的?!?/br> 江湛恍然:“柏天衡假公濟私,打著指教的名義約會泡學(xué)員?” 柏天衡的手伸過去,在江湛后勁捏了捏,半真半假道:“你才知道?不為你,我做什么導(dǎo)師。” 過渡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兩人聊起正事。 柏天衡:“今天回去,表情管理再試試看,自己對著鏡子試,剛剛那么軟,把情緒想辦法調(diào)動起來,不會不行?!?/br> 江湛:“還不行怎么辦?” 柏天衡:“還不行就想我?!?/br> 江湛:“?” 柏天衡:“跳之前想,一邊跳一邊想,情緒總能調(diào)動出來。親的時候那么甜,一支《棉花糖》還能難倒我們江湛學(xué)長?” 江湛:“要是還不行?” 柏天衡:“張嘴?!?/br> 江湛回頭,一顆糖又塞進了嘴里,熟悉的酸甜味充斥鼻腔,是剛剛親吻時的味道。 柏天衡:“還不行,就吃顆糖。” 江湛的思緒被這顆糖帶歪了,他意味深長地說:“柏老師好像還挺有吃糖經(jīng)驗的?!?/br> 柏天衡輕哼,問他:“吃糖沒吃夠,開始吃醋了?” 江湛抿著嘴里的糖:“那不至于?!?/br> 柏天衡:“‘不至于’還問我?” 江湛:“隨口問問?!?/br> 柏天衡:“別人可以‘隨口問問’,你就別‘隨口問問’了,我這點吃糖經(jīng)驗,還都是從你那兒來的,你吃了多少糖,我就吃了多少糖?!?/br> 江湛嘴里的甜,一直甜到心底。 他好像突然領(lǐng)悟,棉花糖的甜軟,該是什么樣了。 這種學(xué)霸的領(lǐng)悟力,在次日清早趕飛機前的練舞中,驚呆了同組的其他男生。 彭星耿直地問:“我的哥,你到底怎么向柏導(dǎo)請教的,表情管理這就行了?” 祁宴驚嘆:“柏導(dǎo)不愧是影帝啊,他是不是給你示范了?!?/br> 魏小飛:“我還真想象不出柏導(dǎo)示范甜、軟是什么樣,應(yīng)該是親自指導(dǎo)過了吧,現(xiàn)在的表情很好了?!?/br> 甄朝夕和費海默默對視,仿佛領(lǐng)悟了什么,前者了然地挑了挑眉鋒,后者抬手到嘴邊瘋狂咬指甲。 甄朝夕眼神示意:別嗑!冷靜! 費海:一定是我想的那樣!一定是!啊,我死了,這絕美愛情! 而就在江湛他們組身處昆市,關(guān)注點還都在舞曲公演的時候,點贊通道排名第一的鐘池,已經(jīng)因為貧苦的人生經(jīng)歷在網(wǎng)上圈了一波粉。 鐘池的點贊數(shù)開始和江湛拉開,與此同時,不可避免的,鐘池和江湛截然不同的背景經(jīng)歷也被拿來做比較。 鐘池家貧,十幾歲就在影視城跑龍?zhí)踪嶅X養(yǎng)家,江湛不缺錢,十幾歲無憂無慮,學(xué)習(xí)上課。 鐘池沒上過什么學(xué),早早簽公司出國做練習(xí)生吃苦出道,江湛一直在上學(xué),理科狀元a大名校金融系才子。 鐘池的上工路透里,衣服基本都很普通,幾十一百幾百都有,奢侈品只有幾個包,鞋子也都在千元左右。 江湛的上工路透,衣服基本都是千元以上,鞋子沒低過三千,幾個包全是大牌。 鐘池出道后組合一直不紅,他自己也不紅,沒人氣沒粉沒工作,人生低谷很多年。 江湛三中a大,一路名校,上個大學(xué)做個校草,都能被放到論壇上,讓人拿明星一起比較。 這么一對比,鐘池簡直太慘了。 池塘jiejie:心疼我們崽。 本來只是對比,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的風(fēng)向,突然就有人在網(wǎng)上說:江湛都擁有那么多了,一個c位,為什么還要和鐘池爭?普通人進個娛樂圈參加個選秀,難道都要被高富帥全面碾壓嗎? 又有人說:本來就不公平,江湛有錢,高富帥,鐘池沒錢,美慘強,初評鐘池拿a靠實力,江湛靠老同學(xué)的逆轉(zhuǎn)卡,都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不在一個起跑線,鐘池也能到現(xiàn)在的第一,真的很厲害啊。】 【突然很同情鐘池,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到第一,結(jié)果爭c位的是個高富帥?!?/br> 【江湛有錢有柏天衡這個老同學(xué),背后肯定有資本在推,鐘池怎么拼得過,唉,好著急啊。】 比起什么都有的天之驕子,大眾其實更容易代入什么都沒有的普通人。 江湛名校驕子男神校草令人驚艷不錯,可鐘池什么都沒有一步步拼上來的人生經(jīng)歷,更容易博得路人好感。 疼鐘池,就好像在心疼普普通通卻一直很努力的自己,給鐘池投票點贊,就好像在守護另外一個平凡努力的普通人。 這種風(fēng)向很快被帶起來,營銷號們拉踩江湛也沒具體黑點,便從“高富帥”入手,給江湛貼上什么都有什么都能輕松獲得的標(biāo)簽。 路人不覺得這是拉踩,只覺得鐘池更需要支持點贊。 一時間,點贊票數(shù)拉開,對江湛的評點風(fēng)向也進入一個微妙的拐點。 甚至有人拿之前的a大外出素材說:江湛沒c位,也能出道,就算不出道,還能回學(xué)校考研啊。人不能太貪心,什么都占吧。 可把狀元jiejie們氣壞了。 有經(jīng)驗的粉絲管住自己,不說什么,不給鐘池那邊眼神。 有些小粉絲不管那么多,見有人說江湛貪心什么都要占,上去就噴:九年義務(wù)教育是國家規(guī)定,中考考三中、高考考a大是自己本事!有錢是投胎好!長得帥是父母給的!和柏天衡同學(xué)是學(xué)校分班分的!什么叫‘貪心’!你家仗著身世可憐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九年義務(wù)階段沒上完就去打工,能怪誰?請怪父母謝謝!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池塘jiejie們抓著“身世可憐”“九年義務(wù)教育”“怪父母”,直接和狀元家杠上了。 狀元jiejie們高貴冷艷慣了,大粉頭又都有經(jīng)驗,原本不想給眼神,被池塘家一句“柏天衡的床好不好爬”徹底惹毛。 池塘家是特么池子里呆多了腦子都進水了吧?拉踩江湛不夠再帶一個柏天衡?還特么潑這種臟水? 兩家為此混戰(zhàn)吵翻了天。 江湛才落地a市,就看到王泡泡在q上瘋狂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