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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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抗抗說,“我覺得特別好看,而且,怎么說,有一種可靠,可以依賴的感覺。” 周勵想著那一身綠色,也無比向往,眼睛里都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這時,馮坤和趙永紅也回來了,馮坤一回來就喊周勵,問他跑這么快干什么。 三福連忙對去屋里找周勵的馮坤說:“周叔叔在廚呢?!?/br> 馮坤立刻走進廚房,就看見周勵和張抗抗在說話。 馮坤就問:“你跑這么快干什么來了?” 周勵笑道:“有點事?!?/br> “什么事?” “不告訴你?!?/br> “哼?!瘪T坤白周勵一眼。 張抗抗就說:“我們在說穿上軍裝多光榮呢?!?/br> 馮坤立刻說:“那可不?別說這是我們能回城最好的途徑,單說能參軍,就是最光榮的事?!?/br> 馮坤說完就不高興了,“哎,可惜了我這眼睛?!?/br> 周勵打趣道:“人家都是愛看書的,愛學(xué)習(xí)的,眼睛會近視,你這什么也不愛,怎么眼睛也會近視?” 張抗抗也覺得奇怪,問:“平時我也沒見你戴眼鏡啊?!?/br> 周勵替馮坤回答了張抗抗的疑問:“他不是不戴,是沒得戴?!?/br> “他剛來的時候,還戴著眼鏡呢。干活的時候,掉地上,碎了。然后就沒錢再買眼鏡了,后來索性就不戴了,反正看得見路?!?/br> 馮坤就說:“嗯,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馮坤說完,就對周勵道:“我知道你一直也想?yún)④?,但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報名。上次完美的錯過了,這次你報不報?”.. 第60章 馮坤說完,看著周勵又問一句:“報不報?” 周勵道:“你又有消息了?” “從張書記那里聽來的,好像說他想讓張店報名??墒强哲娔抢飶埖甑臈l件不夠,畢竟他沒怎么上過學(xué)。張書記就在打聽,有沒有陸軍來招的。” “那有沒有?”周勵問。 “還不知道呢,不過估計得有。聽說還是南邊的要來,那如果是南邊的,張書記就不一定愿不愿意讓張店報名了?!?/br> “那為啥?”趙永紅好不容易插進嘴。 馮坤看看周勵,又看一眼趙永紅,突然開口道:“莫談國事?!?/br> 趙永紅一臉不懂的看著他倆。 趙永紅不懂,可張抗抗大致了解。 她上輩子對這一段時間的事了解過,大概知道馮坤的意思,南方邊境那邊不太安靜。 四個人正說著話,就聽到蔣春梅在門口喊了一聲,“周勵,周勵?!?/br> 周勵連忙出去,見是蔣春梅就問:“怎么了大姐?!?/br> 蔣春梅拿著一封信遞給周勵,說:“你的信。我來時正好見信到了,聽說有你的,就給你捎來了?!?/br> 周勵立刻接了過來,對蔣春梅說:“謝謝你,大姐?!?/br> 蔣春梅一雙眼睛都要笑彎了,道:“客氣啥啊,又不是不認識?!?/br> 蔣春梅見周勵在看信封上的字,便湊過去看了一眼說:“是家里來的吧。” 周勵抬頭笑了笑,說:“是的?!?/br> “那行,你看信吧,我回家了,回家還得給兩個小崽子做飯?!?/br> “好的,大姐。” 周勵從外面回來,馮坤就問:“你家里來的?” 周勵點點頭,指一下自己房間說:“我進去看信啊,吃飯叫我?!?/br> 馮坤立刻道:“不叫你。吃完了再叫你來洗碗?!?/br> 周勵拿著信封,隔空點了馮坤幾下,這才往屋里走。 趙永紅見是周勵的信來了,就對張抗抗說:“如果是咱們的信該多好?!?/br> “你是說妮娜的?” 趙永紅點頭:“是啊,我太擔(dān)心她了,今天一天什么也沒干好。” 張抗抗便說:“咱們的信不是今天早晨剛寄走嗎,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革委會放著沒收走呢?!?/br> “我擔(dān)心她?!壁w永紅說,“如果妮娜真的受傷了,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 趙永紅使勁搖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會的,應(yīng)該不會的?!?/br> 張抗抗也說:“只能等了?!?/br> 周勵拿著信走近房間,只看信封上的字體,他也知道是誰寄來的,周勵打卡信封,里面仍然是寥寥幾句,一句問周勵最近怎么樣,一句問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有需要的寫信告訴她,最后才進入正題。 華若特意寫信來,就是讓周勵一定一定要報名參軍。 華若因為多年來的生活所壓,性格完全和年輕時不一樣,年輕時的華若是活波的,開朗的,而往后的華若則變得沉默寡言,整日悶悶不樂。 往后的日子,如果確切的算,就應(yīng)該從認識了周長海開始。 兩人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 其實要說周長海有多喜歡華若,倒不如說是周長海的母親多喜歡華若。 華若人靈動,就像她的名字,一提起來,就會讓人感覺心情爽朗。華若燒的一手好菜,家務(wù)活料理的特別好,這讓周長海的母親一眼就相中了。 原本說是要認個干女兒,可也只是打著人干女兒的旗號,每天都請華若來家里坐坐,來家里玩,這一來一去一年后,周長海的母親在一次兩家人一次吃飯的飯桌前,就說:“干女兒哪里有媳婦兒親,要不,讓華若給我當(dāng)兒媳婦吧。我實在太喜歡她了?!?/br> 兩家大人都早有此意,其實就差這紙窗戶沒有捅破了。 周長海母親一說出來,全桌的人都看向華若。 華若雙臉已經(jīng)漲紅,低著頭不肯抬起來。 周長海呢,他和華若相伴,也算是兒時的緣分,只是近兩年兩家走的更親近了寫,周長海也沒什么好反對的,這門親事就算是這么定下來了。 雖然兩人只是定了親,可兩家都默認華若已經(jīng)進了門,周家老太太覺得這么來來回回的兩家跑,不如干脆讓華若住下不走了,那多好啊。 完事具備,就等著結(jié)婚吉日了。 可誰也不曾想到,就在這時,周長海在校園里認識了蔡恨竹。 一個名字聽起來不那么吉利,卻是大家大戶里的獨生女。 蔡恨竹絕對和華若是兩個極端的人,華若人雖性格開朗,但不會表達自己,總是低著腦袋,看見周長海就害羞的低下頭。穿的也是普通衣衫,沒什么出彩之處。 可蔡恨竹不一樣,周長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燙了頭發(fā),腳上踩著小皮鞋,走起路來咔噠咔噠的。 蔡恨竹可不會低著頭不敢看你,她看人的時候總是高昂著下巴,眼皮輕輕垂著,從你身上掃過時,就會像有一萬只螞蟻爬過一樣。 對男人來說這是一個無比簡單的選擇題,天底下的男人都是愛攀登高峰的,對眼前的小山丘根本不待看的。 周長海當(dāng)時也自認是個“血性”漢子,趕在結(jié)婚前和父母認了這一切,以堅決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為由,拒絕和華若結(jié)婚。 華若為此自殺過一次,救下來時,又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 華若是個軟姑娘,卻也是倔骨頭,她連夜搬離了周家,自此和周長海一刀兩斷。 周勵生下來后,周長海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再后來,華若母親去世前,才把這一切都和周懷玉夫婦說清,周懷玉的老婆見到自己的親孫子后因為又驚又喜,沒多久跟著自己的老姐妹一起走了。華若獨立撫養(yǎng)周勵長大。 一個女人,在那樣的時代獨自養(yǎng)大了周勵,她的性格也終究無法再少女了。 周勵看著華若給他寫的信,信上一再要求周勵要聽話,要報名。信的末尾,華若說,周勵如果不報名,她就要來一趟打漁張。 周勵把信合上,這是他媽的作風(fēng),周勵覺得,他如果不趕緊回信,華若肯定是要殺過來的。這么多年的磨礪,華若早就變成了雷厲風(fēng)行,說道做到的女人。 周勵嘆了口氣,大家都讓他報名,讓他回去,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回去。 那里有什么可回的? 對于周勵來說,有家才能謂之回,沒有家,談得上回這個字嗎? 周勵沒有辦法,只能拿起筆給華若寫回信,信里周勵只能稍作敷衍,說,我會報名的。 第二天一早,周勵就拿著信,給寄走了。 和周勵一樣,十分迫切的還有張大福。 大福上午到了學(xué)校,還沒等喬老師問他就主動和喬老師說了,他媽一會兒就來。 等到大福上第二節(jié)課的時候,大福在外面看著,他“媽”果然來了。 喬老師問清楚了來人是誰,就和她說了幾句。 大福也沒想到會這么快,昨天那三個家長來的時候,人家老師和那些家長說了大半天,這喬老師卻就說了幾句,就把他媽給打發(fā)走了。 大福一直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上午最后一節(jié)是喬老師的課,整整一節(jié)課,喬老師也沒看大福一眼,臨下課了,喬老師才說,大福你留下。 全班同學(xué)都走了,喬老師就問大福:“你有沒有什么要和老師說的?” 大福直直脖子,“沒有?!?/br> 喬老師氣的臉都青了,指著大福說:“好,好,好你個張愛國?!?/br> 二福和三福站在大福班級后門等著,扒著門往里看,就看見喬老師喊一聲:“二福,你過來。” 二福愣一下,只能往里走。 喬老師就說:“二福,你說,你娘長什么樣?” 二福支支吾吾道,“哪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