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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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過身,將自己的語氣壓的平靜了些:“嗯,我給你倒水。” 然而謝知影并沒有看見,在自己轉(zhuǎn)過身后,顧之烽那壓抑的雙眸,以及手背處經(jīng)脈線條分明的線條。 “叮咚” 門鈴聲響了起來。 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周助理。 周助理覺得自己真的太慘。 本來送完老板回公寓之后就能回去和自己的女朋友恩恩愛愛,但誰知道半路突然在路上遇到謝知影。 然后自家老板不僅突然下車,還在下車后沒多久要自己先回去拿件外套再送回來。 周助有點(diǎn)小委屈。 但一想到顧之烽給出的工資,就瞬間沒有那么點(diǎn)小委屈了。 不過在拿外套的路上,周助顱內(nèi)一直飛速腦補(bǔ)自家老板和謝大小姐的關(guān)系。 但沒想到,一推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進(jìn)了冰庫一樣。 怎么感覺兩人之間氛圍更冷了? 周助抹了把虛汗,將手中的紙袋子遞了過去:“謝大小姐,這是你的外套?!?/br> 謝知影:“麻煩你了?!?/br> 顧之烽此刻也站起身,徑直越過謝知影:“走了?!?/br> 周助立刻直起身子,和謝知影道別之后趕忙跟在了顧之烽身后,然后心底忖度: 看自家老板的臉色,情況好像不太妙。 謝知影目送著顧之烽的背影一直到電梯口,她握著紙袋的手緊了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了口:“那個——” 顧之烽頓了下,然后轉(zhuǎn)頭。 謝知影垂著眼,許久后低聲開口:“是和宋吟歡一起去的酒店?!?/br> 謝知影說完這句話,沒看顧之烽的神清,而是伸出手握住門把手,十分迅速地將門一拉,直截了當(dāng)?shù)年P(guān)上。 在關(guān)上門之后,謝知影迅速轉(zhuǎn)身,將背部貼著門背,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滑落下來。 啊…… 怎么還是沒忍住和顧之烽解釋了。 雖然謝知影今天能在何顧青陰陽怪氣的諷刺中報以微笑,但是并不代表她毫不在意這些說法。 挺嘲諷的是,自己這么多年來替薛安陽做的事,和何顧青說的那些話比較起來,好像從本質(zhì)上沒有太大差別。 但是至少,她想在顧之烽面前,留下一點(diǎn)顏面。 * 電梯門打開,光亮在一瞬間照進(jìn)了昏暗的走廊。 不知道是不是周助的錯覺,顧之烽的心情看上去,似乎比剛才要好了許多。 電梯到了一樓,周助開口道:“顧先生,車就在門口,您直接……” 顧之烽抬手:“等一下?!?/br> 周助愣了下,他有些想不通,自家老板還要去什么地方。 顧之烽在單元樓門口站定,瞇了瞇眼睛。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在這個方向。 顧之烽心下做了判斷,然后抬手松開袖口處的亮沒扣子,邁開步子,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周助見狀,立刻加快了腳步,緊隨其后。 * 男人靠著墻,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煙頭丟了一地。 他反復(fù)地看著自己手腕處的表,碎碎地罵道:“草,這種爛活就交給我一個人干,他們倒好,在屋子里躺著睡大覺?!?/br> “要不是看那叫謝知影的長得漂亮,我才不接這份苦功夫?!?/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將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不過他家那人到底走了沒啊,看上去不就是個普通男人嗎?老大怎么怕成這樣?!?/br> 而就在這時,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男人下意識的精神了起來,直起身,想從探出個頭看看是誰靠近。 可他剛把頭探出去,就被一個手掌掐住脖頸處,接連著被一股大力按在了墻上。 男人下意識地掙扎,卻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 顧之烽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戾氣,眼神陰鷙,他聲音低沉,卻帶著股讓人骨頭都發(fā)寒的冷意:“帶我去見你的雇主?!?/br> 第013章 房間里的燈光微弱,窗簾也被拉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讓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的陰暗氣息。 這間公寓顯然是剛租下的,整個房間里沒有任何擺設(shè),有些地方甚至還積著厚厚的灰塵。 唯一特別的,就是這個房間。 它正對著謝知影所在公寓的窗戶,從這里,能監(jiān)視到她的一舉一動。 “您看,這所有的照片都在這里了。我們這伙打工的,也都是按老板吩咐做事?!?/br> 顧之烽垂眼。 照片上全是謝知影。 場景有時候是在街道上,有時候是在謝知影的家中。 按照照片的數(shù)量來看,這些人應(yīng)該是觀察了謝知影許久一段時間。 說話的胖男人胳膊上紋著青色的龍圖案紋身,手腕上還帶了串佛珠,整個人看上去卻五大三粗的。 他將一整摞照片放在顧之烽面前,擦了把汗,繼續(xù)道:“顧先生,我們這伙人也不容易。只是謝志盛實(shí)在是欠了太多錢…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啊?!?/br> 瘦高個的男人立刻點(diǎn)頭附和:“對對對,我們只是想找謝知影要回他爸欠的錢,沒有別的意思。” 謝志盛是謝知影的父親。 年輕時便是個沒什么出息的紈绔公子,憑借著俊朗的相貌和滿嘴花言巧語討得薛安陽歡心。 加上那個時候謝氏發(fā)展的不錯,所以自然而然的,兩人結(jié)了婚。 但在謝知影的爺爺奶奶離世后,謝志盛不但不求上進(jìn),反而變本加厲。一邊揮霍著公司大筆的公款,一邊天天沉迷于各色各樣的娛樂場所。 夜不歸宿,紙醉金迷。 薛安陽和謝志盛幾乎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更何況薛安陽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qiáng)人,所以曾經(jīng)對謝志盛的心動早早的就在無數(shù)次失望中消磨的一干二凈。 所以在薛安陽的心里,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牛衣對泣怎么可能比得過家財萬貫 于是她在謝志盛沉迷于玩樂之時,借助于自己家族對幫助,一點(diǎn)點(diǎn)架空了謝志盛在謝氏的地位。 最后在謝知影初中時,薛安陽以謝志盛挪用資金的證據(jù)做要挾,加上一大筆錢的補(bǔ)償費(fèi),勒令謝志盛凈身出戶。 謝志盛那時就算是想爭一下也毫無辦法。這么多年的揮霍,早就把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只會花錢的廢物。 公司內(nèi)部也早已眾叛親離,股東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買謝志盛的賬。 謝志盛被逼到死路,只得答應(yīng),然后拿著巨額的補(bǔ)償金去消遣快活。 所以謝氏的名號雖然留存,但是真正掌控的人,其實(shí)是薛家。 謝志盛嗜賭成命,離婚后繼續(xù)沉迷于賭場,沒過多久就將錢輸了個精光。 賣房賣車不算,最后還欠下了多筆高利貸。 這些錢利滾利,已經(jīng)讓身無分文的謝志盛無法償還。 “我們也沒辦法,謝志盛現(xiàn)在窮的叮當(dāng)響,還沾上了毒癮,怕是什么時候一口氣就咽了。” 胖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抽出跟煙,遞到了顧之烽面前:“謝志盛給了我們他女兒的地址,說是找她要錢就行。這不,我們就過來了…” 顧之烽身體朝后慵懶地靠著,一只手抬起,搭在沙發(fā)上,另一只手把玩著打火機(jī),發(fā)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謝志盛原話是怎么說的” 胖男人和瘦男人相互對視了眼。 他們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里找到謝志盛的時候,他正在犯毒癮。 謝志盛渾身難受的在地上直打滾,一頓猛揍下去后,他一邊痛苦地嗷嗷直叫,一邊抱著胖男人的大腿懇求:“再借我點(diǎn)錢吧,我下個月一定還。” 胖男人啐了一口:“借錢?你他媽知道自己欠了多少錢嗎?你還都還不起了還想繼續(xù)借?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錢還來,就別怪我下狠手?!?/br> 謝志盛被毒癮折磨的渾身難受,跪在地上連連磕著頭,聲音里帶著些顫抖:“你們可以去找我女兒還錢,我知道她住在哪里?!?/br> “她特別有錢,你去找她要!她肯定還得起!” 謝志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反正你們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一分錢來!” 謝知影這對父母,在某些方面,倒是挺相似。 特別是賣女兒。 顧之烽聽完,把弄著打火機(jī)的那只手一頓,清脆的碰撞聲戛然而止。 顧之烽神色淡淡的:“謝志盛欠了多少錢。” 胖男人猶豫了下,然后豎起五根手指頭:“加上前些天謝志盛新借的,差不多一千萬?!?/br> 的確不是個小數(shù)目。 片刻后顧之烽笑了聲,然后直起身,將手中的打火機(jī)放在桌面上。 他的語氣清冷而又平靜:“我可以替謝志盛出這筆錢。” 胖男人和瘦男人的眼中陡然亮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