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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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不動她。我馬上就知道了。冬冬說得明白,公司在美國拿到了新的大資本的支持,她是被派來的代表。這一次我跟著其它的同事一起給她鼓掌了。然后低下頭馬上跟在咨詢公司工作的高中同學(xué)金瑞玲聯(lián)系了一下,然后馬上我就知道了寧曉丹的爸爸是誰了。我離開沖打之后的這幾年,她在上海也是順風(fēng)順水,一路升遷。不過冬冬的公司再怎么好終究也就是一個私人企業(yè),寧曉丹為什么放棄了國際大銀行的高層職位來這里屈就,這成了一個疑問。 她自己回答我了。我們在她的寫字間里,好像幾年前的情景再現(xiàn),只不過這一次,我們待對方都比從前客氣了。我?guī)退龑ふ伊艘粋€恰當(dāng)?shù)奈恢?,她把一幅畫掛好,然后拍了拍手,告訴我,這幅畫是冬冬送的。 “哦?您跟徐總從前就認識?”我挺有興趣的。 大學(xué)同學(xué)。她說。學(xué)聯(lián)組織的聯(lián)誼會上認識的。他當(dāng)時是冰球隊里面的打手,是明星,沒有女孩子不想跟他約會。 “嗯?!蔽尹c點頭。“他在美國念書時 候的事情,我聽說過一點?!闭f到這里我已經(jīng)明白了,寧曉丹是為人來的。 “關(guān)于你,我也聽說過一點。你是他的家庭教師,對嗎?” “嗯。”——但是我確定冬冬跟她說的絕不止這些。 第二十二章(2) “我跟冬冬是很好的朋友。我來這里是幫他的。我跟你從前可能有些誤會,就那么過去吧,希望以后能好好合作,公司要更長遠還得靠你們?!彼尤惠p輕地抱了我一下,那可是老板娘才有的派頭呀。 我從寧曉丹的寫字間里面出來,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了一會兒。 我搬不動她。寧曉丹是更大的老板派來駐扎的代表。別說我了,冬冬也動不了她呀,除非冬冬不想要他們的錢。可是冬冬為什么不要呢?為了我嗎?我去跟冬冬說“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這得有多愚蠢。為了冬冬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為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我的沖動和驕傲讓我吃過虧,我很滿意于自己現(xiàn)在能夠贏回的東西,我可不想再丟掉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寧曉丹絕非善類,我不能讓她抓住把柄,我也不想給冬冬裹亂。 我轉(zhuǎn)動椅子,透過玻璃墻看著寫字間里的冬冬,他一邊用藍牙耳機講電話一邊在拼他的樂高滅霸,他今天穿得也好看,暗藍色的西裝,他看見我看他了,又不正經(jīng)了,用最快的速度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我轉(zhuǎn)過去,把椅子背給他,發(fā)了個微信,我不去紐約了,你自己去吧。 徐冬冬也是有脾氣,第二天他給我發(fā)了一張機場照片——他就真的自己去紐約。 3. 十一國慶節(jié)我是跟段曉書一起過的。我們約在世博園旁邊的一家餐廳,環(huán)境很好,還有小 朋友玩耍的地方。我們兩大一小要了好幾個菜,段曉書是把孩子喂飽了之后自己才開動的。她吃的時候,熱菜都涼了。一起吃飯是她提出來的,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話沒說幾句她就開始掉眼淚了,臉轉(zhuǎn)過去不讓孩子看見,哭了好一會兒,我拍了拍她后背,時韓冰嗎?他又干什么了? “就是什么都不干?!倍螘詴f,“回家就是打游戲。多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跟孩子說。孩子上去找爸爸,打得熱鬧顧不上的時候就一把推開,心情好了顧得上的時候就把孩子放在腿上跟他一起打游戲,還沒上學(xué)呢,眼睛就要壞掉了呀… …” 我喝了一口水:“聽說,打游戲?qū)﹂_發(fā)智力有好處的… …” “工資也不交家里,生活費都是我來付。上網(wǎng)買東西用的也是我的卡。錢都是我賺的,他管得倒是挺嚴,前兩天好不容易兩個人一起帶著孩子去吃飯,路過lv的店,我就多看了一會兒櫥窗,告訴我,這一款你不是早就買了嗎?哦,反正你也不出門,用得著嗎?” “… …”我想了一會兒,“你們孩子快上學(xué)了,節(jié)省一點也是對的。” “他們是公家單位,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制,那么下了半,六點鐘也該到家吧?經(jīng)常就是十點多鐘也不回來,打電話給他就說跟同事喝酒呢,再問就嫌煩了,昨晚上回來當(dāng)著孩子的面大聲吼我來著?!倍螘詴?/br> 淚不斷,肩膀發(fā)抖,“本來說是今天帶著小朋友一起去千島湖,我沒去,隨他自己玩吧!” 我想了一會兒:“韓冰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段曉書想了一會兒:“… …好像結(jié)了婚之后一直就是這樣的。” “那你怎么才開始抱怨呢?是實在忍受不了了嗎?”我問。 她有一會兒沒說話。 “… …或者是有參照有比較了?”我看著她。 段曉書擦了眼淚,還是沒說話。 她一直喋喋不休地抱怨,忽然就剎住了閘,我在這沉默里面想起一個人來,我那個把比利時的直升飛機賣給了國內(nèi)富豪的高中同學(xué)鵬鵬,這個家伙看到了國內(nèi)的好形勢,他在歐洲再也坐不住了,從朋友圈來看是常跑國內(nèi)找生意。他上高中的時候就覬覦段曉書,上次同學(xué)聚會已經(jīng)有點癢癢的要再續(xù)前緣的架勢,難不成這兩個人又有發(fā)展了? 我試探地問道:“… …我看見鵬鵬的朋友圈,他最近好像也在上海呢。你是,最近又見他了嗎?” “… …見了,吃了兩次中午飯?!倍螘詴f,“他找我問點事情。僅此而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家里的事情,我跟韓冰,跟他沒關(guān)系?!?/br> “既然這樣,就應(yīng)該跟韓冰說明白,他哪里讓你不滿意,讓他改。” “他這人你認識的,你覺得我沒談過嗎?” “… …那你想怎么樣?離婚嗎?”我說。 “悅悅,我沒你那個骨氣。我 不能離婚。我還有個女兒呢。我就跟你抱怨幾句,回家還得繼續(xù)過日子?!?/br> “繼續(xù)抱怨吧,多說點,我再想想我前夫羅文的細節(jié),我跟你說,他更完蛋,連韓冰的一半都不如呢… …”我說。 “那不可能。沒有誰比韓冰更完蛋的了?!倍螘詴鴶蒯斀罔F。 ——連彼此安慰都是最掏心掏肺的“你算什么,我更慘”的方式,繞了一大圈,從前的敵人終究成了最親切的閨蜜。 侍者告訴我們,賬單有人提前買了,哦,就是那位臺子上的先生。那人朝我招了招手,我一看確實認識,是老李,樓上公司的ceo。 老李被叫做老李,其實很年輕。跟冬冬差不多大,比我小上好幾歲,還不到二十八。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一口大白牙,面相上特別憨厚,如果冬冬沒有那么厲害的經(jīng)歷背景,和那些了不起的投資戰(zhàn)績的話,光看臉,如果我是一個潛在的合作方,我覺得老李會更讓我多一點信任,冬冬就是長得太精了,他自己也無能為力,老李就是淳樸,憨,實則也是詭計多端,戰(zhàn)功赫赫,他是另一種killer。 “我員工最近被你修理了?!崩侠钫f,我給他讓了個位置,他過來就開門見山地說起前兩天那個二十八精英烏龍了的事情,口氣很溫和,還笑瞇瞇的,根本沒生氣似的。 “其實也不是特別大的事情,又不是諾貝爾獎,共和國勛章什么 的,”我說,“但是他們沒有給您運作好。你該處罰得處罰?!?/br> 第二十二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