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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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呢?開除我的事情,怎么不是徐總親自來說呢?”我問。 “他忙?!?/br> “好吧。我可以走了嗎?”我站起來。 “別走太遠(yuǎn)?!睂帟缘ざ家Τ雎晛砹耍耙蝗凰痉▊鲉镜臅r候,還得費(fèi)事找你?!?/br> 我轉(zhuǎn)過身來看她:“那個誰呀,我從來也不妄想跟你好聚好散,但我覺得你跟我說話還是客氣一點,我這么走了,不也是放你一馬嗎?” 她看著我,沉了臉色,沒出聲。 我微笑著低聲跟她說:“你還真的敢報案?司法調(diào)查我?別逗了。公司的方案泄露,我知道是你暗地里害我,你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就是你。跟我說什么司法傳喚的事情,你也就是嘴巴上過過癮?!?/br> 我把她肩膀上一根頭發(fā)拿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仍是低聲地,把對話圈定在我們兩個人的范圍內(nèi):“jiejie走,不是怕了你。是我覺得沒意思了,我想家了。我走了,你就別再鬧了。給冬冬清靜吧… …但我覺得你私人關(guān)系上你還是別在他身上報什么希望,你們但凡是有一點點可能,早就好了?!?/br> 寧曉丹瞪著我,恨得咬牙切齒,我知 道我剛才的每一個字都說對了。 與會者要各自離場的時候,兩個人從外面進(jìn)來,一個是冬冬,他請大家暫且留步,關(guān)于印度的案子,還有些事情要說明一下。另一個人讓我有點意外,馬上又全然明白了,那是三個孩子的爸爸老趙。 第二十六章(2) 最終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的人是老趙。 他在妻子生產(chǎn)之前一直是印度項目的實際負(fù)責(zé)人,我是后來救急接手的。存儲項目方案的辦公電腦在他交接之后曾經(jīng)更換過三次六位數(shù)的密碼,但是… …筆記本電腦是老趙的,如果他能夠找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完全可以把密碼解鎖,把項目的材料調(diào)出來,交給對手公司… … cao作可行,而且老趙在會上承認(rèn)了,但是動機(jī)是什么呢? 黑手落網(wǎng),我被證明清白,公司的會議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后面的事情是冬冬在機(jī)場送我回沈陽的時候告訴我的:指使老趙這么做的人確實是寧曉丹,冬冬還是給她留了面子,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落在老趙身上為止,他也沒有跟寧曉丹當(dāng)面對質(zhì),他只是把所有的事情跟美國投資方的大老板也就是寧曉丹的父親說明,他也清楚表達(dá)了自己的意見,如果我們還要繼續(xù)合作的話,那就把您的女兒帶走吧。 我們提前很久到了機(jī)場,有足夠的時間說話,我想了半天還是有些事情過不去:“你是怎么懷疑到老趙身上的?” “你給我的材料有重復(fù)的記得嗎?當(dāng)時我把你叫來寫字間,讓你找出來。材料實際上分成了兩份,有內(nèi)容重復(fù),是老趙拷貝的時候出的bug。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點懷疑了。從,歐先生那里知道消息之后,我就去找他了?!?/br> “你逼老趙說實話不容易吧?” 他笑了笑:“ 沒有,他膽子小極了,我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嚇跑了。去他家的時候,他太太和岳母都說他走了,出國了。去他的吧,他三個孩子在家,他怎么出國?不過他藏得還真好,我絞盡腦汁才把他找出來。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我請派出所的人幫我查的,根本沒有出境信息,也不在旅館,但這個人不吃飯可以,不能不睡覺呀… …” “對呀… …” “我想起來以前你跟我說的一個找人的事情,我就查了他醫(yī)??ㄌ?,果然這人躲在醫(yī)院里吃喝睡,你猜哪一家醫(yī)院呢?” “哪一家?” “虹橋肛腸醫(yī)院。” “嘿嘿嘿... …”我真是沒忍住。 冬冬也笑起來。 導(dǎo)游扯著小旗子帶領(lǐng)游客去柜臺拿票,嘴里喊著,去新德里,去新德里,游客請跟我到這邊來。 我跟冬冬都有一會兒沒說話。 “冬冬,我還是對你有點抱歉,”我說,“這事情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我不惹寧曉丹的話,可能印度的項目我們就拿到了?!?/br> 冬冬笑了笑:“jiejie,你怎么做可以不惹她呢?你要把我送給她嗎?” “那倒不是... …” “jiejie你把我想得太重要了,她來這里,她這么做真的都是為了我嗎?不一定的?!倍劬粗懊妫軓娜莸馗医忉屗牡览?,“她爸爸出了錢,派她來就想要控制我公司的業(yè)務(wù),今天把你趕走了,明天就可能把財務(wù)炒掉,后 天就該把人事的換成她的人。他們家的生意很大,但是也別想拿我這里練兵。印度的項目沒有拿下來很遺憾,但是抓住把柄,把公司的控制權(quán)維護(hù)住,那對我來說意義更大。從她來的那天開始,我?guī)缀蹙驮诘冗@樣一個機(jī)會了。” 我聞言半天沒說話,一直看著他,心里面有感嘆,我這等打工的還是打工的,眼界最多在一個項目的成敗上。冬冬他是老板呀。 冬冬轉(zhuǎn)過頭來,握住我的手,又放進(jìn)他自己大衣的口袋里:“你勸我別查了,你自己走了也是想委曲求全對不對?那是不對的。陸家嘴是真槍實彈打仗的地方,誰也不能給對手留機(jī)會。” 我想把手從他的手里,從他的口袋里收回來,被冬冬緊緊拽著,不肯松開:“jiejie,就算沒有寧曉丹在公司里了,你還是想走嗎?” “… …是的?!蔽铱粗f,“冬冬,有沒有她,我都要走的。我在上海呆了十幾年了,我想回家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終于還是松了手:“好吧。我給你放假。你需要自己想想。我們兩個的事情,你得想明白,說到底跟歐先生,跟寧曉丹都沒有太大關(guān)系,只關(guān)系到你跟我。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我從小喜歡你,我愛你,我不愿意你走,但你是你自己的,我不能勉強(qiáng)留下你。無論我怎么努力,我也不可能讓我自己比你大上七歲顯得好像跟你更加般配一樣, 讓你把你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情抹掉。你一定要自己想明白。我給你放假,我等你就到… …”他想了想,“沈陽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吧,好嗎?你要是還不回來,那我,我也要繼續(xù)生活。在那以后,就像你說的,保持聯(lián)系,各自生活?!?/br> “好?!蔽尹c頭,“好的,冬冬?!?/br> 他再沒說話,幫我拖著箱子一直走到安檢排隊的入口,周圍有人在喝最后一口水,有出發(fā)的人在囑咐送行的人回去的路上慢點開車,我從冬冬的手里接過自己的箱子,排隊交驗過了身份證,再回頭看看,冬冬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 … 沈陽今年秋天一點都不冷。 我久未回鄉(xiāng),回來了就很有面子,親戚朋友舊同學(xué)輪流請我吃飯喝酒。但酒局的時間大多不會很長,二十多歲的時候那種吃完了飯去唱歌兒,唱完了歌兒去洗澡,洗完了澡去按摩,按摩完了再去吃飯的徹夜酒局基本上沒有了,很多人有小朋友了,晚上能玩到十點鐘已經(jīng)很奢侈。 有人問起我的打算,我說想在家里多待一陣。從他們的眼神里,我看出來兩種猜測,有人想江悅可能是在上海賺到了錢,提前實現(xiàn)了財務(wù)自由,回家退休了;也有人想江悅可能是在上?;斓貌缓?,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