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天子不知青年只是回去休息了幾個時辰,為何性子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心里定了定,“晚晚知道朕的苦心?” 葉聽晚點點頭:“能理解一些?!?/br> 魏景承淺笑,有些悸動,大掌扣著青年的小手,將人壓進被褥里,吻的綿密,“晚晚……” 過分! “魏景承……” 葉聽晚對帥哥主動討好的貼貼,根本沒辦法拒絕,半推半就兩人就滾成了一團。 天子攬著青年的腰,恨不得把人吃進腹中,卻又欣慰葉聽晚理解他的做法,“晚晚,朕能給你最好的生活,相信朕好嗎?” “嗯?”葉聽晚迷迷糊糊的抱著男人,“陛下知道晚晚想要什么嗎?” 天子道:“若非畫苑那兩個宮女,晚晚也不必這么生朕的氣,朕已經(jīng)命人將她二人趕出畫苑,但并未處罰,只是送去了浣衣坊,這樣晚晚心里也不會有負擔(dān)。” 第50章 天子的寢殿內(nèi),燭火搖曳,明明暗暗間的虛影在紗質(zhì)的床幔上映著。塌上,葉聽晚眼神渙散著勾著男人的肩,膩人的情話間冷不丁的冒出魏景承這句:“以后,絕不會有人能傷害晚晚?!?/br> 魏景承說的果斷,氤氳的空間內(nèi),天子一雙墨染的鷹眸迸發(fā)著刺眼的寒光。葉聽晚大腦像是宕機了一般,微微張合吐著喘息的唇rou慢慢抿緊,本泛著情|欲的雙眸有溢出來金豆子,勾著男人健碩臂rou的窄瘦細腕突然推搡起來:“魏景承!” 點綴著斑斑紅痕的白嫩小腿從堆疊在軟綿地毯上的床幔中探了出來,一只大掌握著葉聽晚的腕骨,試著挽留:“晚晚,朕又說錯什么了?” “放開我!” 葉聽晚氣呼呼的推開男人,攏著從地板上隨意抓起的衣物,從天子的龍塌上下來。魏景承難以置信的拉開床幔,看著那軟著腿站都站不好的青年,蹙眉就要下來扶他:“晚晚?你別亂動……” 青絲垂在青年泛著粉的肩頭,脖頸上的梅痕一路蜿蜒到雪色的衣襟里消失不見。天子攏了攏自己的頭發(fā),劍眉蹙著,似乎是不想讓青年這般模樣離開他的視野。 “魏景承你不可理喻!”葉聽晚從來沒有感覺到和一個人溝通這么困難,他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的和魏景承說的,沒想到白天在御書房說的那一堆話不僅沒讓魏景承意識到,反而愈演愈烈:“我生氣是因為你不和我商量,并非是讓你……你嗚嗚嗚嗚……” 一著急眼淚就止不住,他不想哭的,視野之內(nèi)模糊一片,鼻子酸溜溜的,好委屈,怎么說都說不通,他要被魏景承氣死了嗚嗚嗚嗚。 天子眉心能夾死一顆蒼蠅,掀開錦被下榻,玄色的里衣耷拉在他身上,顯得男人的臉色更是陰郁可怖:“晚晚——是因為這個生氣?” 天子的語氣似乎是驚訝、不解、難以置信、又好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 “晚晚因為這個生氣了?”天子踱步走到青年面前,大掌撫上葉聽晚的臉頰,抹去青年的淚痕,淡淡道:“朕誤會了——以后誰欺負晚晚朕先問晚晚,再處理他們好不好?不氣了,是朕誤會了,對不起晚晚?!?/br> 葉聽晚不想和魏景承說話,打掉他的手:“我……你……魏景承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商量嗎?我又不是事事都要知道,只是關(guān)于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為什么覺得無足輕重?” 天子道:“朕是怕晚晚心軟,最后反而自己受傷害?!?/br> 葉聽晚含著滿眼淚花,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因為哭的厲害,說話都說的斷斷續(xù)續(xù):“我不聽了,我不聽!談戀愛好麻煩嗚嗚嗚嗚魏景承你壞死了!” 天子抿著薄唇,一言不發(fā),將青年攬在懷里,大掌順著他的背:“晚晚,朕錯了。以后朕有事就和晚晚商量著來好不好?原諒朕晚晚。乖。不哭了。” 葉聽晚哽咽著,自己臉上的眼淚都被男人抹去了,他想了想,自己今晚不能和魏景承睡了,不然一會兒魏景承哄的他就心軟了,他一心軟,下次出了這樣的事情,魏景承還是自己武斷做決定。 葉聽晚抬頭,圓溜溜的杏眼微紅,小臉兒也紅滴滴的,下巴尖兒掛著紅痕,像一只生氣的小貓兒:“我要出去睡!” 分床!分房! 絕對不能因為魏景承的色相,再委屈自己! “好,晚晚說了算?!碧熳訜o解,只好順著青年,把人的衣襟系上,卻把自己的袍子褪下,空蕩蕩的站在青年面前,把自己的衣服給葉聽晚穿上:“晚晚今夜自己睡,朕去樓下睡好不好?不氣了——腿還軟不軟,朕抱你上去?” “把那兩個宮女……送回畫苑……”葉聽晚氣也消了不少,他知道畫苑的考核很嚴(yán)格,能入宮就分到畫苑工作的宮女,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的,魏景承隨便就把人分配道浣衣局,本能拿筆畫畫寫詩的手,以后十年可能只能在浣衣局做粗活了。 天子道:“好?!?/br> 葉聽晚抿了抿唇,“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就算你偷偷做的事情,日后我可能也會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了……我……” 他又不能怎么著魏景承。 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站在同一天秤線。 葉聽晚心里酸溜溜的,他沒有談過戀愛,頭一次就是和魏景承這樣的人談,可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世界,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不可能改掉,他心里始終想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