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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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shí),就聽她發(fā)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嗯”,接著翻了個(gè)身。大抵是睡著熱,她把薄衾一踢,腰間的衣衫往上滑了些許,露出了一段纖細(xì)的腰肢。見狀,呂元亮頓時(shí)心猿意馬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想要悄悄靠過去,卻又害怕陸云妝突然間醒了。便又側(cè)耳聽了半晌,待聽到她舒緩的呼吸聲這才放下心來,翻身從榻上坐起躡手躡腳地朝著床邊走去。 這屁股剛剛沾上床鋪,鼻尖就傳來了一股清清淡淡的茉莉花香。他低頭一瞥,就見陸云妝寢衣上衫領(lǐng)口微松,昏黃的燈光下映照出一片美好的弧度。 一時(shí)間,他的眼睛都看直了,一股熱氣直沖腦門,鼻子隱隱有什么東西往下淌。他伸手一抹,手上一片猩紅。 我去!怎么又流鼻血了? 還不等他想起身去洗洗手,就見陸云妝睜開眼看著面前捂著鼻子的呂元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這里做什么?” 呂元亮見她醒了嚇了一大跳,捂著鼻子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磕磕絆絆地還撞到了腳榻,弄出了不小的聲響。外間守夜的魏紫聽到聲響忙出聲詢問:“少夫人?沒事吧?” 陸云妝看了面前一片窘迫的呂元亮一眼,道:“無事,只是少爺不小心碰到了東西,你先下去吧?!?/br> 呂元亮一時(shí)覺著心虛,吸著鼻子小聲道:“我,我不過就是怕你夜間踢被子,擔(dān)心你著涼了,這才過來看看替你蓋被子的。”一邊說著一邊后退。 陸云妝見他這蹩腳的理由不由得一笑,道:“這樣的大夏天你還給我蓋被子?你不怕給我悟出痱子來啊?!?/br> “這……那什么……”呂元亮支支吾吾的,一時(shí)也沒想到要怎么找理由圓上這個(gè)慌。與此同時(shí)鼻血一直往下流,看著著實(shí)有些慘。 陸云妝也不再打趣他了,起身去面架上去了洗臉巾用水沾濕,絞干后遞了過去。 “擦擦吧。” 呂元亮面色極不自然地接過巾帕,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杀亲永锏谋茄耘f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陸云妝當(dāng)機(jī)立斷去針線笸蘿里尋了兩團(tuán)棉花回來。呂元亮見狀,問:“你干嘛?” “塞鼻子里頭,止血?!?/br> “哦?!眳卧链翥独愕亟舆^棉花團(tuán)往鼻子里頭塞。 陸云妝看了一眼,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就見他一張俊俏挺拔的鼻子底下多了兩坨棉花,看著別提有多搞笑了。 呂元亮見她笑得這么開心,不由得嘟囔一句:“有什么好笑的,沒見過人流鼻血啊。” 他默默地在心里又補(bǔ)上了后半句,要不是因?yàn)槟?,小爺我至于這么狼狽嗎? 陸云妝收斂住笑意,正色看著他道:“流鼻血是不奇怪,可是你這一個(gè)多月已經(jīng)流了兩次鼻血了?!闭f著又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呂元亮張了張口,也沒法說出反駁的話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沒啥問題,但也不好直白地說自己流鼻血的原因是因?yàn)樗读舜汗獍伞?/br> 還不等他回答,就聽她道:“你要是院考那日也流鼻血那可就麻煩了。要不明日讓大夫過來看看?” 看著面前人關(guān)懷的眼神,呂元亮決定閉上嘴巴。 算了,就讓她誤以為自己身體不適好了。 第36章 男主的刁難 男主的刁難 陸云妝不放心, 終是請(qǐng)來了大夫。 大夫聽完呂元亮流鼻血這事, 雖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卻也不敢怠慢,細(xì)細(xì)地給呂元亮把起了脈。 陸云妝則在一旁一錯(cuò)不錯(cuò)地盯著看,心中甚是不安。眼見著院考的日子快到了, 若是呂元亮身子真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侥窃撊绾问呛谩?/br> 呂元亮看了一眼陸云妝有些緊張的模樣, 嘴角隱隱泛起一絲弧度。見她看過來, 忙裝出一副懨懨的模樣, 任由那大夫把脈。 片刻后, 大夫撤去迎枕, 開始提筆寫起了藥方。 陸云妝忙問道:“大夫,我夫君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br> 大夫笑了笑道:“少夫人放心,您夫君鼻衄不過是因?yàn)樘鞖庠餆嵩斐傻臍庋仙?。氣血上升從而產(chǎn)生肺熱。這肺氣過熱, 人就會(huì)流鼻血, 也就是所謂的上火。這些日子,要適當(dāng)?shù)脑诔允成献稣{(diào)整,不要吃一切會(huì)引起肺燥熱的食物,像什么大棗啊,過油炸過的食物都不可以吃。多吃些降肺熱的食物就行了。” 陸云妝聽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派人送走了郎中。當(dāng)即囑咐小廚房今日做些清淡的吃食,又命人去照著藥方去煎藥。 呂元亮見自己不過一點(diǎn)小毛病, 卻讓陸云妝忙前忙后,一時(shí)有些歉疚,于是忙拉住她的袖子,道:“我沒什么事, 你也歇歇,這些事就讓底下人去做好了?!?/br> 陸云妝斜了他一眼,道:“你這老是流鼻血的病得早些治好我才能放心。你若是因?yàn)檫@事影響院考那可不就虧大了?” 聽聞,呂元亮頓時(shí)只覺一噎,他很想否認(rèn)自己不會(huì)因?yàn)楸囚绊懣荚嚨?,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因?yàn)榧依锒嗔艘粋€(gè)考生,如今呂府上下皆是一派緊張氣氛,沐松苑里頭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dòng)就弄得全府皆知。 沐松苑叫了大夫的事自然也沒瞞過周氏和老夫人。 二老得了消息便急匆匆地趕來。在得知并無大礙后這才放下心來。老夫人見孫兒無事又叮囑了陸云妝幾句,讓她好好照顧呂元亮便回了壽安堂。 周氏看了看陸云妝纖細(xì)平坦的腰身,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一開始聽到沐松苑傳了大夫還以為是兒媳婦的肚子有了動(dòng)靜,而后才知道是呂元亮身子不適,只覺得失望的緊。 夜間,周氏同呂興昌說起白日這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哎,我這送子觀音也拜了,簽也求了,補(bǔ)湯也送了。這云娘的肚子怎么就算沒有動(dòng)靜啊。老爺,你說……該不會(huì)是亮兒不行吧?” 聽聞,呂興昌氣的吹胡子瞪眼道:“怎么可能?我呂興昌的兒子怎么可能不行呢!” “那怎么解釋,這兩人成婚那么久云娘都沒懷上?” 呂興昌聽聞嘆了口氣,勸慰道:“夫人,是你太急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來日方長(zhǎng)嘛。眼下亮兒馬上就要院考了,自是沒什么心思在這事上?!?/br> 聽聞,周氏默了默,問道:“老爺,你說這次亮兒他能考上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許久過后就聽呂興昌沉聲道:“這,我也說不好?!?/br> 畢竟呂元亮先前荒廢學(xué)業(yè)這么久,這重拾書本再好好讀書也不過幾個(gè)月的光景。說實(shí)話,他也沒啥信心自家兒子能考上。 “他要是考不上怎么辦?” 呂興昌語氣輕松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唄,大不了明年再來一次。咱們家也不缺供他讀書的錢?!?/br> “那,若是他考上了……” “考上那不是好事?旁人寒窗苦讀十年,我兒荒廢學(xué)業(yè)幾年重拾書本不過數(shù)月就能考上,這說明亮兒聰明!” 聽聞,周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也是這么個(gè)理?!?/br> 只聽呂興昌興致勃勃道:“考上秀才亮兒可以免除徭役,見了官老爺不用下跪,于咱們呂家是多風(fēng)光的事啊!我總算是能在老黃頭面前爭(zhēng)口氣了!” 周氏一聽丈夫說的話,不由得在腦海中想象起未來的風(fēng)光日子。若是這次亮兒一舉就中,之后往上繼續(xù)考,有朝一日說不定還能中舉呢。中了舉人即使會(huì)試不中也有作學(xué)官,當(dāng)知縣的機(jī)會(huì)…… 如此,她就是官老爺?shù)哪锪耍?/br> 想想就覺得開心。 …… 呂元亮不知道他娘都已經(jīng)幻想他中舉了。他在書房溫習(xí)完正準(zhǔn)備稍稍歇息一番,就見姚黃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過來。 “少爺,這是少夫人特意命人給您熬的。您快趁熱喝了吧。涼了怕藥效不好?!?/br> 呂元亮瞧著那湯藥就覺著厭惡。就見他擰了擰眉道:“放下吧。我一會(huì)兒喝?!彼挪粫?huì)喝呢,等人走后就倒花盆里。 姚黃十分執(zhí)著,道:“不行,少夫人說了,要讓奴婢親自盯著您喝下去才行?!闭f著,又把那藥往前推了推,“還請(qǐng)少爺快些喝了吧,莫要為難奴婢?!?/br> 呂元亮看了那藥碗片刻,半晌咬牙開口道:“行,我喝?!闭f著,一把端過藥碗,捏著鼻子仰頭飲下。喝了第一口就有種想吐的感覺。但看著面前緊緊盯著他的姚黃,他終究還是把藥咽下去了。 解決完一碗湯藥,嘴里全是苦澀的味道。 姚黃收拾了湯碗便恭敬地退下了,臨出門前又留下了一包松子糖。 “這時(shí)少夫人留給少爺?shù)?。少夫人說,藥有些苦,吃些糖可以壓壓苦味?!?/br> 呂元亮愣愣地接過那一包松子糖,打開嘗了一顆。甜味瞬間壓住了苦澀的藥味,伴隨著松子的芳香蔓延在口中,漸漸流淌到了心間。 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紙包,招來了觀墨,問道:“少夫人呢?” 觀墨道:“少夫人出府了?!?/br> “出府?”呂元亮不解地問道:“這大熱天的,出府做什么?” 觀墨撓撓頭,道:“具體的小的也不知,不過聽魏紫jiejie提過一嘴。似是萬寶齋來了個(gè)大生意,有人要定制首飾頭面,所以少夫人便去店里看看?!闭f著又問道:“少爺,您尋少夫人可有事?” 呂元亮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淡聲道:“無事,只是隨便問問。你下去吧?!?/br> 觀墨點(diǎn)頭稱是??粗h(yuǎn)去的背影,呂元亮不由想,到底是多大的生意,能讓陸云妝這般怕曬怕熱的人在這般酷暑天氣出門? 那廂陸云妝坐著馬車前往萬寶齋,滿臉怨懟。 她本來在府里吃著冰鎮(zhèn)綠豆湯,別提多愜意了??扇f寶齋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說信陽候要定制一套頭面,還要尋老板親自詳談。 聽聞,陸云妝當(dāng)即翻了個(gè)白眼,這男主真特么有病,定制首飾這種事直接尋店里的管事和伙計(jì)就成了,還非要見店老板,說什么親自商談。害的她這大熱天的還要出門。 好不容易滿頭大汗地趕到了店里,卻得知崔景鑠已經(jīng)走了。 這是在玩兒她呢?氣的她差點(diǎn)破口大罵。但現(xiàn)在是在外頭,為了維持呂家少夫人的形象,她只得硬生生的忍下。 張管事遞了張字條過來,道:“這是侯爺臨走前留下的話。讓小的轉(zhuǎn)告少夫人,按照這字條上的要求做出一套頭面。每一條要求都要做到,做不到他不會(huì)付錢?!?/br> 陸云妝沒好氣地說:“他不付錢,咱們不接他這一單生意就是了?!?/br> “萬萬不可啊,少夫人!”張管事急道:“可是信陽候啊,這可是京城的大人物,咱們得罪不起的?!?/br> 聽聞,她不由嘆了口氣,剛剛一時(shí)沖動(dòng)都差點(diǎn)忘記了,這位可是男主得罪不得。 她擰了擰眉,伸手接過字條,展開一看,越看表情越發(fā)的凝重。 張管事好奇地瞥了一眼,眼睛不由得瞪大:“這……” 就見那字條上寫著:非金非銀非玉,其余自便。 這首飾頭面不用金銀做底,那難道要用銅來做底嗎?這想想也不可能?。⌒抨柡蜻@么一個(gè)權(quán)貴,定做的首飾怎么能用銅來做呢?還有這非玉,這就堵死了他們用玉石雕刻簪子的可能性。 想著,張管事有些急了,“少夫人,這可怎么辦?。俊?/br> 陸云妝緊緊地盯著這張字條,心中一直默念著這句話:非金非銀非玉,其余自便…… 非金非銀…… 突然間,她的腦子中有一樣?xùn)|西一閃而過。就見陸云妝冷靜地對(duì)張管事道:“我有辦法了,錢師傅來?!?/br> 張管事不明所以但見少夫人這樣說便連忙照做。 在現(xiàn)代,首飾的材質(zhì)早就有了很多的變化,除了金銀玉石這些傳統(tǒng)的高端材質(zhì),還有鉆石、碧璽、彩晶、歐泊、琥珀、蜜蠟等等。這用來做基底的除了金銀還有合金。 比如……玫瑰金。 玫瑰金別名粉色金,因?yàn)槭攀兰o(jì)流行于俄羅斯又稱為俄羅斯金,金色偏粉的顏色,十分好看。具有延展性強(qiáng)、堅(jiān)硬度高、色彩多變、不易變形和刮傷等特點(diǎn)。因著這些特性,常運(yùn)用在精密細(xì)巧的金飾設(shè)計(j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