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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致命親愛的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

    戲臺之上已是燈火通明。

    招魂幡被雨水澆得失了風(fēng)骨,都像是光桿司令似的杵在那。鈴鐺依舊被風(fēng)吹得叮當(dāng)亂響,火盆里只剩紙燼,半點(diǎn)火星都沒了,香爐里的香也吹折了大半,熄滅了。

    夏晝?nèi)讲刹經(jīng)_上了戲臺。

    隱隱的,夜空之下傳來警車的鳴笛聲,由遠(yuǎn)及近。

    她快速進(jìn)了后臺。

    原本昏暗的休息室被強(qiáng)光照得恍似白晝,里面倒是熱鬧。她離開的時候,休息室里就只有一尊死人,現(xiàn)在多了4個生人,再看商川的棺槨已經(jīng)被打開,棺材蓋掀翻在一側(cè)。

    陸東深今晚倒是穿得休閑,牛仔褲黑t恤的,估計(jì)是方便今晚的行動。早在招魂的前幾天,夏晝就把周全的計(jì)劃告知于他,她讓他做背后逮住螳螂的黃雀。

    那是只狡猾的螳螂,必然是陸東深出手才行。

    當(dāng)然,除了他之外,他們還需要一個執(zhí)法外援,畢竟她和陸東深都不是公安,沒有擅自處理兇手的權(quán)利。

    那只“螳螂”被人拷在一根木梁旁,一把槍踢得老遠(yuǎn),剛要掙扎,就被另一男子喝住,“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還有一個男子窩在暗處,耷拉著腦袋,背著個挎包。從閣樓到戲臺,距離不遠(yuǎn),但雨勢傾盆,夏晝被澆得就跟落湯雞似的,臉上的妝也花得夠嗆,一時間也看不出是張人面來。陸東深上前抹了她的臉一把,越抹越花,干脆作罷。

    “那邊什么情況?”

    夏晝剛要開口,卻眼尖地瞧見了他手臂上的一抹紅,驚叫,“怎么受傷的是你?。俊彼€以為那一槍是打在對方身上。

    陸東深輕描淡寫,“子彈擦傷,不礙事?!?/br>
    “不是有便衣在嗎?擺設(shè)?。俊毕臅冾^一偏,目光不悅地盯著看著“螳螂”的男人。

    男人尷尬得很。

    陸東深扳過她的臉,低聲,“槍是那個記者的,不是警槍?!?/br>
    記者?

    夏晝暗驚,扭頭看向暗處的男人,他也正巧一抬頭,跟夏晝的目光撞在一起,又趕忙低下頭。

    “王傳?”夏晝驚叫。

    王傳抬眼,一臉不自在。

    夏晝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lǐng)子,“你怎么出爾反爾?。空谢昵耙呀?jīng)特殊照顧你讓你進(jìn)來了,你還不知足,偷著跑進(jìn)來也就罷了,竟然用槍傷人?你找死啊?”

    “不是我,真不是我!”王傳趕忙解釋,“槍是我的,但被他搶去了,是他開槍傷的人不是我!陸總和警察同志都看見了!”

    陸東深上前示意她松手,告知開槍的事的確跟許隊(duì)和王傳沒關(guān)系,夏晝一把松開王傳,沒好氣地說,“活該也是被抓,不知道持槍犯法嗎?”

    王傳欲哭無淚,他也知道這是鋌而走險(xiǎn),但今晚進(jìn)了親王府,那不就是隨時送命的事嗎,他都豁出去了。許隊(duì)是陸東深請來的外援,一張國字臉挺正氣的,在陸東深修正了夏晝的全盤計(jì)劃后,許隊(duì)就是他計(jì)劃中不可或缺的一員。可萬萬沒想到會半路殺出王傳這么個程咬金來,多了一把槍就多了一份未知的危險(xiǎn),差點(diǎn)就讓“螳螂”逃脫。

    可今晚臨時冒出來的人何止是王傳,還有邰國強(qiáng)。

    夏晝將閣樓的情況大致跟陸東深和許隊(duì)說了,沒一會兒,就有許隊(duì)的組員和救護(hù)車紛紛趕來,一時間親王府熱鬧起來。剛剛一直關(guān)注著陸東深胳膊上的傷,等到緩過神來這才瞧了一眼被拷著的那個人,忙捂住了鼻子,道,“早知道那只狐貍不會親自動手,找來的幫手必然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這人身上的戾氣這么重?!蹦侨艘荒槞Mrou不說,從眼角到嘴角還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眼睛看人不正視,斜眼那么一瞧就藏著殺氣。這殺氣跟剛剛閣樓上的“女鬼”還不同,“女鬼”的殺氣里有怨有恨,

    還有無盡的苦痛,而這人眼里的殺氣,就只是殺氣,毫無其他情感。

    典型的殺手。許隊(duì)不是個喜歡說好聽話的人,多年跟罪犯斡旋,早就養(yǎng)成了大聲豪氣和手腕鐵硬,可剛剛經(jīng)過夏晝那么一懟,他就不知怎的總是心虛,畢竟是有人受了傷。清了清嗓子,說了句連自己聽著都不舒服的話,“都說夏女士鼻子靈敏,這人身上的戾氣還能聞出來呢,佩服佩服?!毕臅円埠敛豢蜌?,“面由心生,同理,體味也由心生。我不但知道這人心里有沒有戾氣,還能知道許隊(duì)你身上的病氣。許隊(duì)?wèi)?yīng)該喜歡喝參雞湯吧,提醒一句,你長期睡眠不足精神壓力過大導(dǎo)致體熱心燥,喝參雞湯等同于慢性自殺。還有,你每天至少一包煙吧,少抽點(diǎn)吧,否則你體內(nèi)的煙臭味就算戒了煙也要兩年以上才能徹底清干凈。”

    許隊(duì)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陸東深早就習(xí)慣她這么“不講理”,也瞧出她肚子里的一股子邪氣,忍笑對許隊(duì)說,“不好意思,她心直口快。”

    “哪里哪里,夏女士很專業(yè)?!痹S隊(duì)說完這話就不敢再多跟夏晝多言語。

    罪犯怕警察,因?yàn)榫煅劬Χ荆X得他有點(diǎn)怕眼前這位姑娘,鼻子太靈,靈到直接戳穿對方的秘密。

    他轉(zhuǎn)頭對手下示意,“把這兩人帶走。”

    王傳殺豬般慘叫,“我是冤枉的啊,我就是偷著進(jìn)來看看招魂儀式。”

    “你持槍還有理了是吧?帶走!”

    雨夜里,王傳歇斯底里的。

    等戲臺安靜下來后,許隊(duì)上前,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問夏晝,“你剛剛說的那個女鬼……”

    “跑了?!毕臅冊谵D(zhuǎn)述閣樓情況的時候沒提饒尊,只是說她跟陳瑜趕到時發(fā)現(xiàn)邰國強(qiáng)昏迷在地下室,那個女鬼一閃而過。

    許隊(duì)半信半疑。“估計(jì)跟今晚的疑犯不是一波,她的目的只是邰國強(qiáng),至于邰國強(qiáng)當(dāng)年到底做過什么,恐怕也只有你們問得出來。我原本想追上那女鬼問個清楚,但她對王府地形很熟,跑得又快,雨那么大,追不上?!?/br>
    許隊(duì)“哦”了聲,“商川的尸體只是個引子?不能吧,既然能做誘餌,那必然有做誘餌的資本?!?/br>
    夏晝輕哼,這人也不算笨,看了一眼時間,“再等十分鐘吧,然后就可以安排入殮了?!彼@到棺槨前,看著里面的商川,眼里多了沉重,“總要入土為安的?!痹S隊(duì)不明白為什么還要等十分鐘,但也覺得能人多怪異,不便多問,靜候就是了。又眼瞧著夏晝扯下棺槨上的一條命符,走到戲臺,仰頭,雙手托起命符,她輕喃,“商川,你的怨氣已經(jīng)散了吧,傷害你的人很快就能抓住了,你就安心去吧,別再回這里,別再留戀了?!?/br>
    話音剛落,一陣風(fēng)吹來,那命符就從夏晝的掌心里揚(yáng)起,竟沒被雨水打落,順著風(fēng)一直飄了老遠(yuǎn)。

    許隊(duì)心口一哆嗦。

    雖說他是計(jì)劃中的一部分,也不相信迷信,可瞧見一身巫服的夏晝做這般舉動也是別扭,總覺得后脊梁發(fā)涼,就像是真有什么冤魂在四周游蕩。

    陸東深是知道她的。滄陵的那場冬祭曾給過他不小的震撼,這震撼不是來源于譚耀明,而是因?yàn)槊癖妼μ斓氐木次分摹.?dāng)所有人跪拜天地祈求來年萬事勝意時,那便是對蒼天最真正的期待和感激。

    夏晝剛剛所做的就是冬祭中對死者的安撫儀式,那道承載著祝福的命符,是生人對死人能夠安息的期許。他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環(huán)住,“放心,很快,那人就會落網(wǎng)了?!?/br>
    第229章 輕點(diǎn)嘚瑟

    接下來的時間里,夏晝沒說跟案情有關(guān)的話題,似乎陸東深胳膊上的傷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親力親為,雙氧水清洗、消毒然后包扎,時不時來上一句:你說你怎么這么不當(dāng)心啊,這年頭真是信別人不如信自己,你就是太相信別人了,警察也是人,也會粗心大意嘛……

    這番話聽進(jìn)許隊(duì)耳朵里那叫一個別扭,典型的明褒暗諷啊,但又不好意思發(fā)作,畢竟人家沒指著他鼻子尖罵不是?

    再看陸東深,坐在那就任由她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始終面含微笑,看她的眼神里也是柔和,哪像是外界人稱肅殺果斷的商界戰(zhàn)神?

    許隊(duì)覺得,或許傳言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都說陸門公子哥、天際總經(jīng)理近乎變態(tài)似的寵著自己的女朋友,只要是她喜歡的,他會無底線的縱容,任由她的作威作福。

    眼瞧著這一幕,倒像是真的。

    十分鐘到了,夏晝也嘮叨完了,這期間她始終沒跟許隊(duì)說一句話,甚至連睜眼都沒看他一下,囂張得很。

    她走到商川的棺槨前,凝視稍許。

    陸東深于她身旁而站,一眼瞧見商川的臉,竟是呈現(xiàn)類似潤玉般的白。許隊(duì)也湊了前,一瞧驚訝,“十分鐘前還不這樣呢!”

    夏晝沒理會許隊(duì),也沒做任何解釋,對著商川的尸體說,“如果你真是枉死,那就告訴我?!?/br>
    話畢,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吐出,然后伸手進(jìn)了棺槨,將商川的衣扣一顆顆解開。

    等胸膛露出時,許隊(duì)倒吸了一口氣。商川的尸體加上之前在尸檢所,正好停放七日,暫且不說他尸體保存完好,就連皮膚都絲毫沒有腐敗跡象。當(dāng)然,他身上濃郁的藥香也能讓許隊(duì)明白個一二,他辦案多年,游走過不少鄉(xiāng)野之地,現(xiàn)如今還有許多山野在保存尸體時有著不為人知的方式方法。

    想來夏晝敢將尸體停放七天,必然是有她保存尸體的辦法。

    所以,讓許隊(duì)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呈現(xiàn)在商川胸膛上的圖案。就像是一片片花瓣,大概有七八處左右,顏色呈現(xiàn)暗粉,咋一看就像是干玫瑰花瓣色。

    尸體從尸檢所出來的時候,許隊(duì)也算是接手人,他親自看過尸體,胸膛上可沒有這些圖案,這才不過十分鐘,怎么尸體的臉變得猶如潤玉般剔透,胸膛又多了這些東西?

    就連陸東深都倍覺愕然,問夏晝,“怎么會這樣?”“氣味中毒?!毕臅兡樕届o,想來會出現(xiàn)這些圖案是她一早就料到的了,就如同她認(rèn)定了商川是枉死的堅(jiān)持?!安煌谑澄镏卸镜募皶r體表表現(xiàn),氣味中毒的話需要數(shù)天才能在尸表中顯現(xiàn)出來,有的氣味高手用毒甚至?xí)舆t到數(shù)十天才能有所體現(xiàn),一般來說,尸體都等不到那時候就被火化了,真正的死因也就被掩藏了?!?/br>
    當(dāng)然,她將商川尸體停留還有其他原因。

    請君入甕,抓住兇手這才是最大的目的。

    “中的是什么毒?”許隊(duì)問。夏晝輕吐一口氣,想來折騰了幾天也是累了倦了,她說,“稍后我會給你們提供一份詳細(xì)的氣味分析報(bào)告,至于殺害商川的兇手,我想憑著許隊(duì)多年的審訊經(jīng)驗(yàn)也能從剛剛那人嘴里問出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盡早安排尸體入殮,我用在尸體上的藥丸不多,頂多明天中午尸體就會腐化?!彼幫枋钱?dāng)時她在大別山討來的秘方,制作時間十分漫長,其中最防腐的原料除了能被人聞出的辛夷花、山茝、香麻、佛手根、杜衡、蘭澤外,還有一種極為罕見的原料,是一種散發(fā)著艾草氣味的泥土。照例說泥土不難得,可偏偏就是那種泥土最難弄,是需要長成十年間的艾草泥土,而且這艾草還是沒被人收割過的,艾草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經(jīng)過十個春秋輪回,落下的艾香混入了生養(yǎng)它的泥土之中,這種泥土挖來才最有價(jià)值。

    當(dāng)時她深入大別山也只是挖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制作的藥丸自然就是不多了,商川是出了名愛干凈愛整潔的人,她不想他腐敗個身子走,這樣她會不安心。

    棺槨被抬出了親王府,雖說許隊(duì)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正如夏晝說的,尸體等不得,而且,只要今晚那人吐了口,緝拿兇手就在眼前。

    許隊(duì)離開后,夏晝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用小鏡子照了一下臉后自己都嚇了一跳,驚叫,“我剛剛就一直這么跟你說話的?”

    陸東深替她舉著小鏡子,忍著笑,“是,怎么了?”

    夏晝恨不得一頭撞在貢臺上,“就這么一張看不清是人臉的臉,你還能看進(jìn)眼里去呢?”

    陸東深不急不躁地說了句,“你每晚趴在我身上睡得跟只樹懶似的我都忍了,這怎么就忍不了了?”“不一樣,再怎么像樹懶,你至少還能看見一張美麗生動、嫵媚惑心、傾國傾城的臉?!毕臅冓s忙用濕紙巾擦臉,可越擦臉就越花,氣得牙根直癢癢,“這唱戲用的顏料放在臉上可真難洗,是不是偽劣產(chǎn)品???陸東深,你說我這張可攻可受的臉如果毀了可怎么辦呢?”

    陸東深簡直無語,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自戀。

    正說著,有腳步聲從戲臺那邊來,又夾雜著饒尊低沉沉的不可一世的嗓音,“捅了小爺一刀,你以為這筆賬就這么算了?”陳瑜先跑了進(jìn)來,瞧見陸東深在場后愣了一下,然后也沒跟他說話,直奔著夏晝,“你沒事吧?受傷了嗎?”那聲槍響讓她心有余悸,等到邰國強(qiáng)被抬走了,她想來戲臺這邊瞧瞧,不曾想撞見饒尊壓著那女人回來,告訴她再等等。

    一直等到了現(xiàn)在,她才隨著饒尊過來。

    夏晝見陳瑜這么問,忍不住樂出聲,一下子挎住陸東深受傷的手臂,揶揄,“瞧見沒,其實(shí)論撩女人的本事你還真不如我,這才幾天的功夫,人家眼里心里就沒你了?!标憱|深也任由她囂張行事,撩女人他不管,只要她別撩漢子就行。捏了她的鼻子,“輕點(diǎn)得瑟。”

    第230章 交給尊少處置最合適

    陳瑜不痛不快的,見夏晝沒什么事也懶得再多開口,再看陸東深的胳膊包扎得十分專業(yè),心里雖說苦澀,可畢竟眼前這兩人木已成舟,她再傷春悲秋的不是發(fā)賤嗎。倒是饒尊,絲毫沒有眼力見,或者是純心故意,又或者是壓根就不把陸東深放在眼里。將手里的白綾一頭利落地往臺柱子上一捆,那女人就被拴了個瓷實(shí)。冷哼,“隱約記得誰說過,陸總的身手也算是機(jī)靈,今晚這么一看傳聞果然只是傳聞?!?/br>
    陸東深聞言沒慍沒惱,從他的神情來看就像是早有預(yù)感饒尊會參合一腳,還沒等開口,夏晝嗆了他一句,“就你能?你能你追個女人追得這么狼狽?”

    饒尊低頭看了一眼,衣袖和褲腿都豁了個大口子,是當(dāng)時那女子奪了他手里的短刀造成的,除此,他全身上下也都是濕噠噠的,確實(shí)狼狽。

    挺直了脊梁,在陸東深面前他從來都不是認(rèn)慫的那個,將手里的短刀扔還給夏晝,冷嗤,“有空還是擦擦你的臉吧,跟鬼似的?!?/br>
    夏晝心里早有準(zhǔn)備,也任由饒尊數(shù)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徑直走到“女鬼”面前,偏頭那么一瞧,白綾將她兩只手腕捆得結(jié)實(shí),那扣結(jié)打得十分專業(yè)。

    是饒尊的杰作。曾幾何時他跟著她和左時“上天入地”的,練就了超強(qiáng)負(fù)荷的戶外生存本事,其中最基礎(chǔ)的就是打繩結(jié)。在戶外免不了要攀爬,利用繩索時就要去打防脫結(jié),饒尊的防脫結(jié)打得極好,而且還是那種越掙就越緊的打扣法。

    “女鬼”這一路來也沒少掙脫,手腕處都有點(diǎn)泛血津了。

    夏晝捏起她的下巴,她一個用力就掙脫了,夏晝干脆扣住了她的臉,這次使了力氣,她掙脫不開,只能抬眼盯著夏晝。

    “皮膚有溫度,看來是裝神弄鬼啊?!毕臅兘柚鴳蚺_上的光亮仔細(xì)打量,眼前的女子臉上妝容已經(jīng)被大雨澆得所剩無幾,如此面容就看得更是真切了。

    著實(shí)漂亮。剛剛在地下室打斗時只是看了個模糊大概,卻也覺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現(xiàn)在這么一瞧,臉色雖說還是蒼白,可五官精致非常,每一處弧度都跟用心雕刻了的作品似的柔美。最漂亮的當(dāng)屬她的雙眼,是會讓男人看了心有所動的楚楚之情。

    可又是個倔強(qiáng)聰明的女子,楚楚之態(tài)中有著不服輸,甚至,還沁著不陰不陽的笑。

    夏晝恍惚生出一種感覺來,這女人雖說長得跟她不像,可就是覺得她眼里的一些東西跟她還挺相似。

    是叛逆,是不羈,是落敗后的不低頭。

    那女人聞言后竟笑了,果真是保持了一份傲骨,她說,“難得一見的天芳師夏晝滄陵的蔣爺,果真是厲害?!?/br>
    “看來你對我挺了解。”夏晝道,“原來在祈神山上你就注意我了。”

    “天生天養(yǎng)的氣味奇才,我當(dāng)然要注意了?!迸寺朴频匦Γ爱?dāng)時你破了我的相思子,走出了鬼八子的氣味范圍,我就知道我要等的人終于等到了。”

    “所以你故意出現(xiàn)在滄陵天際的江山圖前,就是想引起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