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這張紙條是證據(jù)。 她也沒有想到郁晚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甚至幫她出手教訓(xùn)別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開始還是自己誤會了他。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敲著門。 里面止不住的傳來對方父母的罵聲還有教導(dǎo)主任的道歉。 但沒有一點(diǎn)郁晚的聲音。 白紙鳶心焦的不行。 “老師,我是白紙鳶,老師麻煩你開開門呀?!彼箘诺呐拈T。 誰知,門很快就開了。 “白紙鳶,你來得正好,我還正要找你呢!”教導(dǎo)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叫她進(jìn)來。 先把白紙鳶晾在一旁,轉(zhuǎn)頭繼續(xù)教育郁晚。 “郁晚,要不是看在你母親以前幫過我,你以為我還會讓你來魁寧上學(xué)?你父親現(xiàn)在變成那個樣子,你不光不省心,還給他沒事找事?你說,今天要是王哲被你打個怎么樣你怎么跟你父親交代?怎么跟你母親交代?你家有錢賠別人嗎?你拿什么來賠?” 王哲父親正坐在皮沙發(fā)上,聞聲冷笑一聲,指著郁晚說:“你要是不跪下來給我兒子道歉,今天這事沒完。還上學(xué),你上什么學(xué),有你這樣的學(xué)生嗎?主任,這個人,你必須給我開除!否則,你們就等著吧!” 郁晚一直靠著窗,懶散的站著。 他望都沒望正在吵鬧的人,只在白紙鳶進(jìn)來的時候望了她一眼,然后又側(cè)過頭去看窗外的晚霞。 王哲父親罵了一通,態(tài)度很堅(jiān)決,要求開除! 郁晚就像沒聽到一樣。 罵的累了,王哲父親啐了一聲,端起茶杯喝水。 他那一聲,剛巧讓站在旁邊的白紙鳶聽著了。 他說:“還看在你媽面子上讓你入學(xué),你個狗娘養(yǎng)的東西。” 白紙鳶皺眉,剛想出聲,就見一道影子風(fēng)一般掠過,帶著血腥的狠意朝沙發(fā)上的人而去。 別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有白紙鳶。 她一直望著郁晚,所以,當(dāng)郁晚動的時候,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阻止他! 瞬秒之間,白紙鳶一把撲向郁晚,緊緊抱著他。 “郁晚?。 彼舐暫八骸澳憷潇o點(diǎn)!你不要再惹事了!” 耳邊他在喘著粗氣,她感覺到懷里的人在發(fā)抖。 “你說什么?”他目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她趕緊去看郁晚,他正狠狠的盯著沙發(fā)上的人。 “有種你再說一遍?!甭曇魪乃Ьo的牙關(guān)里擠出。 王哲父親顯然受到了驚嚇,但男人要的是個面子,這樣被小輩嚇到,還是在教導(dǎo)主任面前得多丟人。 于是,他見郁晚被別人抱住攔了路,膽子一大,伸手一巴掌就朝著他下來了:“老子罵的就是你!” 來不及阻止的白紙鳶驚慌無比。 忽然—— 一雙修長的手橫空出現(xiàn),抓住了那根肥圓的胳膊。 細(xì)膩白皙的皮膚與黃色皮膚形成強(qiáng)烈對比。 一聲輕笑響起,一道人影從那人身后出現(xiàn),先是望了眼郁晚,又望了眼白紙鳶。 然后松開手,拿出紙巾擦了擦。 白紙鳶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去。 他真好看啊。 這人一身休閑西服,發(fā)至耳根,有些卷曲。 肌膚細(xì)膩,唇紅齒白,鼻骨挺而高,面容瞧上去溫柔親和,線條柔軟流暢。 一側(cè)袖口卷起,露出精致腕表,他微微笑著,瞧著白紙鳶盯著自己目不轉(zhuǎn)睛,忽而展唇一笑,晃的白紙鳶差點(diǎn)分不清東南西北。 “小白?”他笑著對白紙鳶說。 白紙鳶愣住。 小白? 誰? 她嗎? 他又抬頭去看郁晚。 “小晚?!?/br> 白紙鳶:…… 郁晚漸漸平復(fù),從白紙鳶懷里退開,從鼻子里恩哼了一聲。 然后,白紙鳶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個瞧上去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男人,伸出手揉了揉郁晚的頭發(fā)。 將他的頭發(fā)揉的亂七八糟,越揉越開心。 最后伸出雙手,抱住了他。 白紙鳶:??? 什么情況。 郁晚沒有拒絕。 就是臉色有點(diǎn)臭。 她聽見這個男人說:“回來都不看我,都三年沒見了?!?/br> 郁晚:“不是給你發(fā)信息了?!?/br> “發(fā)信息有什么用,還不是給我找麻煩。”那個男人將視線移到白紙鳶身上。 彎下身,湊近和她的距離,拉住她的手,笑著說:“之前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吧?” 白紙鳶腦袋里無數(shù)個問號。 這位哥哥,你別對我笑了好嗎,笑的我腦袋暈,我什么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了,我…… 腦中猛地劃過畫面,她一下想起。 她試探著說:“老板?” “恩,是我?!崩习迕嗣念^,“小白真乖。” 白紙鳶:…… 小白不想說話。 老板和他倆打完了招呼,緩緩直起腰身,含笑著朝王哲爸爸看過去。 歪了歪頭:“這位先生,剛剛是要動手嗎?” 王哲爸爸好歹也是個四十多歲的壯年人,他心驚于眼前這么個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男人剛剛居然一只手就攔下了他的動作。 雖心有余悸,但仍然梗著脖子質(zhì)問:“你誰啊你!” 老板笑:“我是誰很重要嗎?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準(zhǔn)備動手?” 都被別人這么問了,王哲爸爸豈有退縮之理。 他冷聲一笑,將茶杯一把摔碎。 “老子就是要管管這個沒人教的雜碎怎么了?你是哪個跑來管我?這關(guān)你屁事???狗拿耗子?!?/br> “哦?!崩习遛D(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的表,他仍然笑著,但眼里早就沒了笑意。 他說:“不好好說人話,你想動手是嗎,那就……” 他招了招手。 只聽“砰”的一聲。 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的大門活活被撞開,緊接著蜂擁而進(jìn)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個個面無表情,瞬間就將這間辦公室給占滿了。 白紙鳶感受到身后的少年忽然拉住她的手,悄無聲息的將她拉離人群中心,兩個人退到窗邊,郁晚靠著窗棱,將她攬?jiān)谏砬啊?/br> 白紙鳶仰頭看了看,看見他高挺的鼻梁與下顎線。 “郁晚?!?/br> 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見沖進(jìn)來的人手里都拿了家伙。 有棍,有刀! 還有…… 還有! 她一個激靈,一下抓緊了郁晚的手。 郁晚眉間一蹙,低下頭。 身前的女孩緊緊抓著他的手,她的身體在發(fā)抖。 他知道白紙鳶看見了。 老板腰后的“沙.漠之.鷹”。 女孩不敢看了。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突然轉(zhuǎn)過身埋頭進(jìn)郁晚的懷里。 猝不及防被抱住的郁晚身體一僵,他低頭看她。 只看見柔亮的黑發(fā),還有顫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