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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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吻技愈來愈厲害,沒幾秒,陳婉約的困意被大腦分泌的多巴胺所取代,神經(jīng)多多少少活躍起來,她睜開眼睛,準(zhǔn)備在做之前捶罵他幾句,卻見男人襯衫上的口紅印。 紅印記在白襯衫上非常清晰。 女人的眼光和嗅覺向來靈敏,以口紅色號來看可以推斷出主人可能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不過,根據(jù)他這些年的作風(fēng)來看,陳婉約不覺得他是在外招花惹草的人。 所以,她只是用爪子抓住他的肩,“老公,你今天見什么人了嗎?“ 賀其琛:“沒有?!?/br> 陳婉約:“那你身上的口紅印是哪來的?” 賀其?。骸安恢?,可能是女人留下來的?!?/br> 他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解釋,讓陳婉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居然承認(rèn)是女人留下來,而且如此不知悔改,如此沒有求生欲可言。 土狗變了。 陳婉約繼續(xù)虎視眈眈:“那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見小媳婦眼里充滿惱火和逼問,賀其琛不急不緩起身,并沒有很在意,解開襯衫,刻意把印有口紅的那面看了看,繼續(xù)毫無求生欲道:“沒有想說的?!?/br> “不解釋嗎?” “嗯?!?/br> 下一秒,枕頭直沖他而飛。 陳婉約盤腿而坐,宣布主權(quán)似的守著窩窩的正中心。 衣服上有口紅印就算了。 沒解釋,沒有認(rèn)錯態(tài)度,他還想睡床? 想得美。 “我現(xiàn)在很困,懶得和你爭執(zhí),你先去外面沙發(fā)上睡,有什么事明早再說?!?/br> 陳婉約把枕頭扔過去不說,還抱了個毯子,連同他整個人都驅(qū)之門外。 賀其琛沉默地杵在原地站了會,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這和劇本里寫的不一樣吧。 算了。 他還是和她解釋清楚吧。 賀其琛試著去擰門,卻發(fā)現(xiàn)一件重要的事情。 門被反鎖了。 第二天早。 賀其琛接到光頭打來的電話。 那邊興致勃勃地詢問他的成果:“琛哥,感覺如何?” 賀其琛:“腰疼?!?/br> “哇哦,你可悠著點,別上頭了?!?/br> “睡沙發(fā)睡的?!?/br> “啥?”光頭訝然,“你這是擱沙發(fā)上整夫妻運動?” “沒有夫妻運動,沙發(fā)上就我一個?!?/br> “為什么?” “滾?!?/br> “……” 狗一樣的餿主意。 想等媳婦撒潑打滾再抱她? 想太多了。 能讓他抱的只有枕頭。 經(jīng)過教訓(xùn)后,賀其琛決定道出真相,并明事理地將責(zé)任都推給狐朋狗友。 早餐時,卻見陳婉約身著包臀裙,裹著薄大衣款款走過來,小臉并沒有生氣的意思,還樂呵呵地打招呼:“老公早安?!?/br> 賀其?。骸班牛矣惺潞湍阏f?!?/br> “巧了,我也有事和你說。”陳婉約在他對面坐下,“今天我休息,我決定去你公司參觀參觀,你覺得如何?” 她突然造訪公司? 想干嘛? 看她臉上的笑,絕對沒好事。 賀其琛直言:“我覺得不太合適?!?/br> “誰問你合不合適了?”陳婉約:“我是問你,你今天帶我去你公司的話,你想想開哪輛車比較好。”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去了。 不知道哪個小妖精抹的口紅。 她得去看看。 這個色號她已經(jīng)查過了,記得很清楚,就不信揪不到。 “如果是因為口紅的事情,我想我應(yīng)該給你解釋下?!辟R其琛不得不招,“這個口紅是被人故意涂的?!?/br> “哦豁——?。∧銈兪窃谙蛭沂就??” “別誤會,他是個男的?!?/br> “……” 陳婉約用一種面臨大敵的眼神掃描著他。 賀其琛很難再解釋下去,如果說口紅印是光頭搞的,那他兩關(guān)系更不正常,如果說出其目的的話,那他們兩個就如同過家家。 比起解釋,他不如直接帶她去公司。 陳婉約各方面準(zhǔn)備就緒,妝容穿著以及自己去公司的任務(wù)都很明確。 來之前,陳婉約信誓旦旦:“老公,我可以給你當(dāng)一天的臨時助理。” 賀其琛:“嗯。” 陳婉約:“你要好好珍惜,我很少這么體貼?!?/br> 賀其?。骸爸x謝。” 陳婉約:“不用謝,你回頭給我買個包就行了?!?/br> 她既然有本事要工資了,應(yīng)該是來誠心當(dāng)助理的吧。 陪同賀其琛一起進(jìn)入大廈主廳時,陳婉約挺直腰背,步伐從容,一邊走一邊說:“老公,我這樣子是不是很像你的助理?” 賀其?。骸澳悄銘?yīng)該走我后面?!?/br> 聞言,陳婉約意識到自己的姿態(tài)不像是個助理。 反而像個女總裁。 “你得有個領(lǐng)路的助理。”陳婉約沒從他的意思,振振有詞,“我就是幫你領(lǐng)路的,來,跟著走,去右邊?!?/br> “那是洗手間的方向?!?/br> “……” 他的公司結(jié)構(gòu),陳婉約委實不太熟悉,還是陳家那點小地盤好找。 一路走來全是各式各樣的員工。 而她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習(xí)慣每個人畢恭畢敬的一聲“賀總”。 叫的聲音多了,陳婉約感慨:“哇,好多員工啊?!?/br> 她像個第一次坐花轎的姑娘。 “我覺得你公司的裝潢雖然大氣,但是過于冷漠,色彩單調(diào)?!币贿厖⒂^,陳婉約一邊評估,“建筑設(shè)計可以高端,但最重要的是讓人看著舒適?!?/br> 賀其琛默認(rèn)她的評價。 “還有這個電梯……” 陳婉約又把電梯評論一番。 說著說著就忘記自己來這里的身份和目的。 其他員工看見上司身側(cè)新來的面孔,驚訝又意外,但聽到她的評論后,難免有人覺得可笑。 有人說了一句:“這女的誰啊,好沒禮貌,公司又不是她家的?!?/br> 不巧,這話被路過的賀其琛聽見。 他沒有發(fā)火,全當(dāng)沒聽見。 跟著他一起走的高管也耐不住性子問道:“賀總,那位小姐是您什么人?” 賀其琛不溫不淡地回答:“小祖宗?!?/br> 高管:“!??!” 走在前方的陳婉約依然沒有想起自己的臨時助理身份,可能是話說多了,難免有些口渴,看見有公用飲水機(jī)時,屁顛顛走到賀其琛那邊,“你有水杯嗎,我想喝水了。” 賀其?。骸稗k公室有?!?/br> 陳婉約:“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喝,你給我倒一杯吧?!?/br> 她聲音實在不算小,但凡是三米之內(nèi)路過的人都能聽見她不算過分但也不合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