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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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無虞怕被戚書望看出異樣,顧左右而言他,快步走進(jìn)家門,忽的聽見了雞叫。 原來空蕩蕩的墻角現(xiàn)在放了兩個(gè)疊起來的雞籠,里面跑著七八只小黃雞。 “廚房養(yǎng)的雞孵了許多小雞,我?guī)字粊恚B(yǎng)大給你下蛋吃?!?/br> 戚書望踱步跟著,很熟練的拿起一旁的飼料,‘咯咯咯’的叫了幾聲,察覺到身旁人復(fù)雜的神色,理直氣壯問:“干嘛?!?/br> 章無虞:“你平日在戚府也是這么....這么叫著喂雞的” “怎么可能,本官怎么可能在別人面前如此失態(tài)。”戚書望悠哉的放下飼料,踱步朝屋子走,“吃宵夜?!?/br> 章無虞進(jìn)屋,桌上是暖粥小菜。 “你做的?” “嗯,你在酒樓忙,我身份特殊不能老往那兒跑,做些夜宵等你回來?!?/br> 章無虞剛吸溜了口粥,肩膀一重,她嚇得彈跳而起,卻又被適中的力道按了回去。 “你今日很忙,想必腰酸背疼,我給你捶一捶,今夜好睡?!?/br> 章無虞扭了扭,側(cè)身站起,渾身不適。 “今日汗水流得多,我先回房換身衣物?!?/br> 她匆匆跑進(jìn)側(cè)房,剛關(guān)上門又忽的跑出來,指著屋內(nèi)表情震驚“我房里的臟衣服” “你的衣服堆了好幾日,我順手給洗了?!?/br> 章無虞這時(shí)才看見角落里迎風(fēng)招展的衣物,中間還穿插著兩條紅色的肚兜。 她頭疼扶額,“戚書望,你到底想干嘛?” “伺候你?!?/br> “......” “如今你不能住戚家,下人總跑來你這里服侍也不好,你開酒樓忙,家里亂糟糟又總餓肚子,有我在,你安心在外頭掙錢。” 戚書望又指了指掛在灶房上的一條白色圍裙,“別給丟了,我來時(shí)還要穿的?!?/br> 他仰頭看了下天色,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叮囑道:“我回去了,晚上誰來叫都不要開門?!?/br> 章無虞茫然的把人送出門,剛合上門,外頭就有敲門聲。 她開門,戚書望一臉不悅。 “剛說的,誰來叫都不要開門。” ☆、家庭煮夫戚大人 再次將人送出門, 章無虞狐疑的靠著門站了會,確定人不會再折返才進(jìn)屋。 一層不染的院子,新增的雞籠,院子里隨風(fēng)飛揚(yáng)的衣裳,桌上的宵夜,灶房里,帶著熱度的炭火灰煨著洗澡水。 章無虞頭疼,堂堂賢王是把自己過成了新婦么.... 次日,公堂之上,宜陽城父母官端坐于高堂, 臺下一米八的漢子不敢言語。 驚堂木一拍,漢子看了眼高堂上那張威嚴(yán)厲色的臉, 后背忍不住發(fā)涼, 雙膝一軟跌跪不敢起來。 “老母將你養(yǎng)大,你聽信婦人讒言, 把老母帶到荒山上丟棄,可惡至極!” 縣令每落下一字,夫妻兩個(gè)跪趴在地不敢言語。 外邊聽審的百姓有認(rèn)識這兩夫妻的, 道這兩人平日在村里特別囂張, 曾有人不小心騎牛車蹭到這戶男主人的褲子, 結(jié)果夫妻兩把人打骨折 這兩人在村里誰都不怕,縣令大人可比兩人兇悍多了。 戚書望命男人打五板,女人打三板,二人將老母接回家侍奉, 再有丟棄老人之事定當(dāng)捉來下獄。 衙役拖來兩條長凳,把男女壓在長凳上。 第一大板,男人尚且還可以忍受,女人哭天喊地道受不了,抬頭想要求情,一眼看到縣令大人表情猶如羅剎,嚇得一哆嗦,大廳之內(nèi)彌漫著一股膻腥味。 直到日落十分,戚書望回了府邸,小廝伺候著把官服換下,換上常服,溜達(dá)去后廚。 以往,灶房是縣令大人最不常來的地方,這兩日卻走得最頻繁,廚娘看著縣令挎著一個(gè)籃子,在灶房內(nèi)挑挑揀揀。 作天管家就吩咐了,以后早飯和中飯照常,晚飯得做得快一些,大人吃完有事的。 從灶房內(nèi)挑了半籃子的瓜果,戚書望又溜達(dá)到平日漿洗衣物的天井,順了兩塊洗衣服的豬苓膏,一塊搓衣板出了門。 端著官架走進(jìn)對門,門一關(guān),插上門栓,嚴(yán)肅的縣令表情逐漸軟化,變得柔和愉悅。 跨進(jìn)大廳,昨晚夜宵的盆盆碗玩碗還沒有收拾,戚書望把殘羹剩飯收入灶房,摘下圍裙系在腰間,拌好飼料走到雞籠,邊喂別嘀咕。 “一看就沒有碰過,這么可愛的小東西,她怎么就不喜歡呢?!?/br> 戚書望一本正經(jīng)的等小雞們吃飽了才打開籠子,看著滿地黃燦燦的小雞,目光很慈祥。 幫小雞們消食后,戚書望將小黃雞一只只的抓到籠子里,這才走進(jìn)章無虞的房間。 當(dāng)年逃亡時(shí),章無虞帶著他一起睡過破廟,住過橋洞,雖說男女有別,但興許是一起逃命的經(jīng)歷,兩人都并不在意。 昨天剛收拾好的房間一塌糊涂,換下的衣物隨處亂丟,戚書望一一歸位,拾得一件破了袖子的素衣。 在匣子里翻找了一會,撈出繡包的時(shí)候卻帶出了一卷畫軸。 戚書望打開,目光一震。 就算是只有背影,他也看得出來這是母妃。 他出生后就交給皇后撫養(yǎng),平日是不許說要見母妃這些話的,縱是母妃要見他都不容易,母子相見時(shí)身邊宮人得候著,更沒有說貼己話的時(shí)候。 再大一些,他被送去寺廟積福,母子兩更是見不得面,由是如此,母子兩人感情依舊篤深。 如今他不愿再做賢王,寧愿在一城,得一人過一生。 若是能追得章無虞,那也就圓滿了。 將畫卷重新放好,他拿著繡包舉著燭臺出了屋。 認(rèn)真縫紉的戚書望一炷香后放棄最初的想法,把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丟到角落‘毀尸滅跡?!?/br> 今日,章無虞并未歸家,派了蘇巧兒來傳話,道回家麻煩,夜晚睡在酒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