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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窈窕珍饈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何主管聽他說起這話題,趕忙四下看了眼:“你小聲點(diǎn),萬一被人聽見?!?/br>
    但聊起這個,他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你說咱們這些管理層,哪個不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基層爬起來的?結(jié)果那么多年的努力坐到這個位置,沒人家拼爹來得管用。金總想哄女兒,放到其他項目組玩玩也就差不多了,居然直接空降到咱們?nèi)咀钪匾你懙麓笤?,還給那么高的職位。這下可好,金總身體出了問題,她靠山不穩(wěn),那些股東可不是吃素的,我看啊,這次就是奔著拉她下馬來的。”

    何主管說到這里,眼神似羨似妒,抬手抹了把自己中年微禿的腦門,酸溜溜地笑了一聲:“我還真就不服了,她一個小女孩,不好好在家結(jié)婚嫁人,非跑咱們腦袋上作威作福?!?/br>
    對方勸他:“你也別這么想,以后到底是咱們領(lǐng)導(dǎo)?!?/br>
    “我可不買金總的面子,別說她能不能順利入職,哪怕真成了我領(lǐng)導(dǎo),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焙沃鞴茌p哼一聲,興致勃勃地拎起自己的中老年公文包,“走,看看去。”

    ——

    銘德最大的會議室,跟各樓層項目組的小會議室不同,這里通常用于公司真正的高層討論事物,金窈窕是第一次踏足此地。

    然而她分毫看不出畏縮,甚至還無比自然地指揮了幾個不知道哪位高管辦公室外的助理過來幫忙。她態(tài)度太過理所當(dāng)然,那些從沒跟她打過交道的助理們甚至連困惑都沒有地就來了,替她打理好會議室后,還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出去。

    金窈窕將包往桌上一丟,泰然自若地坐進(jìn)了會議桌首位,抬手示意其他站著的人:“坐?!?/br>
    金老三臉色發(fā)青,其他股東們也面面相覷,她一個小輩如此做派,未免有些不把人放在眼里,但剛才相遇的情形實在過于尷尬,大伙兒此時都有些心虛,也想不出發(fā)作的由頭。

    金窈窕哪里不懂他們的意思?內(nèi)心冷笑,她此時倘若還跟長輩講尊老愛幼,那就一輩子都別想讓這些老油條服氣。

    時至今日,他們也該開始學(xué)習(xí)怎么順從自己了。

    第一個坐下的是二叔,落座她右側(cè)后還遞來個安撫的眼神,意思是過會兒倘若有其他親戚發(fā)難,自己會站在她這邊幫忙。

    這是個信號,其他股東本來就是墻頭草,哪邊風(fēng)向強(qiáng)就朝哪邊倒,見狀也紛紛服軟落座,最后只剩金家老三一家梗著脖子站在旁邊,仿佛在用行動指責(zé)她的以下犯上。

    他想站著就站著,金窈窕嗤笑一聲,根本不搭理,直接開口:“很好,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那我就進(jìn)入主題?!?/br>
    金老三難以置信她竟然連臺階都不給自己一個,大庭廣眾,老臉丟盡,他直接眼冒金星,差點(diǎn)喘不上氣。其他股東見他在金窈窕面前居然半點(diǎn)面子都撈不到,紛紛咋舌地縮起脖子,有點(diǎn)慶幸自己不跟他似的自找沒趣。

    大哥家這個寶貝閨女,以前乖乖巧巧的看不出來,沒想到竟是這么雷厲風(fēng)行的強(qiáng)硬做派。

    眾人的長輩氣焰霎時間被壓低了幾分,金窈窕再一句話,直接把他們最后的火苗熄干凈了:“首先,我得先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聽說大家因為擔(dān)心我爸的身體,直接跑到了我家里去。雖然岑阿姨她們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說的不太好聽,不過我理解大家都是出于好意。我爸爸聽說以后,也感動得不得了,叮囑我回來以后,一定要代他好好感謝大家的情誼?!?/br>
    這話說的,眾人一下就給砸懵了,隨即又惶恐起來,悄悄拿眼神剜向還站在那不動的金老三。

    都怪他!要不是他牽頭,大家也不至于做出這么得罪大房的事情。

    還感謝呢,大哥不給他們一頓痛罵算好的了。

    “我爸剛做完手術(shù),當(dāng)然非常成功,他本來想立刻回來工作的,只不過醫(yī)生建議他多養(yǎng)幾天傷口,我就沒讓他回國,自己先回來替他處理工作?!苯瘃厚恍α诵Γ拔夷贻p氣盛,脾氣也不太好,做事可能會比較沒分寸,萬一有什么的地方覺得我過激,希望各位叔叔可以多多包涵,不跟我這個小輩計較?!?/br>
    這時候你又是小輩了?

    眾人無言地看著端坐在最上首那細(xì)細(xì)瘦瘦的小姑娘,心中暗道我可沒看出來你是小輩。

    但金窈窕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他們本就心虛,自然無從反駁。右首的二叔見狀幫腔道:“年輕氣盛有什么,年輕人就該有沖勁。銘德現(xiàn)在死氣沉沉,就缺少果斷愛拼的年輕人。窈窕,你好好做,你爸愿意把擔(dān)子交給你,就代表他信任你,二叔也信任你爸的決定!大家說是吧?”

    眾人被問到頭上,只好尬笑點(diǎn)頭:“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

    金窈窕頷首,率先將矛頭對準(zhǔn)了金老三,她瞥了眼站在金老三旁邊的金嘉瑞:“嘉瑞哥,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剛才上班時間,你怎么不好好工作,跑尋香宴去了?”

    金嘉瑞怔了怔:“我……”

    “哦,也對,你想去尋香宴工作,是覺得公司現(xiàn)在的工作挺沒意思對吧?”金窈窕也不聽他解釋,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一會兒散會以后,你回辦公室收拾好東西,我叫人通知人事,讓你明天離職?!?/br>
    金嘉瑞一聽,當(dāng)即大驚,金家那么多關(guān)系戶小輩,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被開除的:“你什么意思?!”

    金窈窕:“既然你不喜歡這個工作,那就干脆別做了,何必委屈自己。”

    金嘉瑞瞠目:“你開除我?!你敢開除我?我是你哥!”

    金窈窕蹙眉:“你自己說的,在公司里不搞親朋好友那一套,怎么自己又忘了呢?”

    金嘉瑞差點(diǎn)被她氣暈:“那你也不能開除我!連大伯都沒有開除過自己家的人!”

    金窈窕笑道:“所以說我年輕氣盛啊,肯定沒有我爸那么有包容心?!?/br>
    這下別說金嘉瑞父子倆了,就連其他股東都替他們感到難堪,金老三被眾人看得身體晃了晃,幾乎站不穩(wěn):“你,你這是,要把我們這些親戚從公司里趕出去?”

    唇亡齒寒,他不信其他股東感受到這樣的信號還能坐得下去!

    其余股東一聽,心果然也提了起來,金窈窕笑笑,看了眼這間辦公室。

    所有股東,無一例外都是男的。銘德最開始由她爺爺創(chuàng)立,爺爺去世的時候,沒有分給任何女孩股份,包括他的親生女兒。若不是有此先例,金老三也不敢在大哥已有血脈的前提下理所當(dāng)然地昭示野心。

    銘德的中高層管理也是這樣的情況,基本上找不出女性。

    她突然為此感到悵然,想到了過去從不被當(dāng)做繼承人的自己。

    她轉(zhuǎn)向右首,問:“二叔,堂姐是不是還在家?您回去問問她,想不想來公司給我?guī)兔Α!?/br>
    金二叔聽到這話一怔,他跟金父的情況很像,膝下就一個獨(dú)生女。他女兒成績還行,雖比不上金窈窕和金嘉瑞,但也考了國內(nèi)不錯的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也提出過想好好發(fā)展事業(yè),只是他個性死板,覺得這樣會叫人說閑話,才一直沒為女兒去跟大哥要資源。

    如今金窈窕這番話,竟讓他恍惚了一把,他垂眸想到女兒這些年被催促結(jié)婚時雙眼放光地試圖說服自己,她想趁著年輕好好工作以后才能挺直腰桿過想過的人生的話。

    金二叔張了張嘴:“她,她肯定想來的?!?/br>
    他一時間百味雜陳,嘆息道:“你堂姐知道你愿意提拔她,肯定很高興?!?/br>
    其余股東見是這么個發(fā)展,暗暗對視。

    三房吃虧的同時,二房卻占了便宜,金窈窕明顯不是要搞他們所有人,而是在殺雞儆猴,示意他們站隊。

    她剛才好像誰的面子都不給,現(xiàn)在打完巴掌又來個甜棗,手段之毒辣,把大伙兒都給弄得沒了脾氣,一時間竟然誰都沒有出來替金老三說話的意思。

    金老三見其他股東竟然默認(rèn)了金窈窕不將股東們放在眼里的決定,氣得心跳如鼓,卻偏偏拿金窈窕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能放狠話道:“窈窕!我是你長輩!你別忘了,我手里還有銘德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我是堂堂正正的銘德董事會成員!你沒權(quán)利這樣打壓我!”

    金窈窕點(diǎn)頭:“是,您是董事會成員,我記著呢?!?/br>
    “不過……”她話鋒忽然一轉(zhuǎn),“我突然想起來,聽說這次大家上我家打聽我爸消息,一口一個癌癥的,外頭傳我爸得什么病的消息都有,各位怎么就猜得那么準(zhǔn)呢?”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才意識到了什么不對,齊刷刷將腦袋轉(zhuǎn)向金老三。

    當(dāng)時大伙兒去金家,領(lǐng)頭的就是金老三,因為金老三一直強(qiáng)調(diào)大哥得了癌癥,還幾次確切地說出了肺癌,眾人才默認(rèn)金父得的就是這個病。

    “老……老三……”幾個股東發(fā)現(xiàn)了大問題,“你怎么知道……”

    他們原以為金老三只是聽到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現(xiàn)在一看,他竟還有特殊的門路,在座的都是老油條,哪里看不出這一細(xì)節(jié)底下的危機(jī)?

    金家人自己鬧鬧矛盾可以,任誰最后占據(jù)上風(fēng),終究肥水不流外人田,股東們做墻頭草也是做得心安理得的。

    但倘若牽扯到外人。

    大家族一致對外起來,凝聚力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三叔,居然是您。”金窈窕也笑著問,“敢問,誰告訴您的消息?您可別說是花錢請人打聽的,能把我爸瞞得滴水不漏的事情研究得那么細(xì)致,您的隊友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就算您說謊,查一查,也總能查出端倪?!?/br>
    失算!金老三張了張嘴,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么多年小心翼翼,竟會在這種細(xì)節(jié)上路出馬腳,慌亂間想要找借口狡辯,竟無從辨起。

    “老三!”被觸到底限,就連在場幾個墻頭草股東都怒了,拍桌站起,“這是怎么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三叔?!苯瘃厚煌笠豢?,倒進(jìn)首座柔軟的椅背里,雙手交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我看這董事會,您可能待不下去了。”

    金老三當(dāng)頭一棒,眼前發(fā)黑。

    一旦他跟程家有來往的事情被披露出來,豈止董事會。

    恐怕連金家,都未必能容下他了。

    ——

    何主管跟另一位高管上到會議室樓層,恰逢散會,會議室大門打開,就見幾個股東怒氣沖沖地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果然是不歡而散。

    何主管摸著自己禿掉半邊的稀疏腦門,眼中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更濃,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在這么多混跡江湖的老男人手里占到便宜?想當(dāng)他的大領(lǐng)導(dǎo),差得遠(yuǎn)呢。

    但緊接著,那些面色不善的股東們忽然紛紛回頭,看向了會議室內(nèi)部,并停下腳步,做出了讓行的姿態(tài)。

    這種讓行很有意思,通常不會有明文規(guī)定,但卻是下屬們對領(lǐng)導(dǎo)們本能會做出的行為。

    能讓董事們這樣尊敬的,無疑是公司的最高位者,而銘德的最高位領(lǐng)導(dǎo),無非只有個金董事長。

    可金總他不是不在公司嗎?外頭都傳聞他去國外治病了,且今天也沒聽任何人提起他有回來。

    那位何主管正疑惑間,董事們讓出的那條空檔盡頭,施施然踏出一道纖細(xì)亮眼的身影。

    金窈窕從會議室出來,旁邊給她讓行的幾位董事客客氣氣地跟她寒暄——

    “飛那么久回國,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br>
    “窈窕啊,你別生氣,誰想到他能那么下作呢?!?/br>
    “回去也跟你爸好好解釋,別叫他生氣?!?/br>
    “你爸現(xiàn)在不在公司,公司有什么問題和人搞不定,你就跟四叔說,四叔這點(diǎn)腰還是能給你撐的?!?/br>
    這是被治得服軟了,在示好,且表示站隊。

    金窈窕該軟就軟,溫溫柔柔一笑,也看不出之前那么殺氣騰騰的意思了:“好?!?/br>
    她倘若一直盛氣凌人,股東們再怎么心虛也早晚要忍不下去,可現(xiàn)在這樣的表現(xiàn),倒叫一些之前還因為她太過囂張還有些逆反心理的股東們心里服氣了不少,也終于不覺得自己被小輩壓著多么難以忍受了。

    金窈窕氣場如風(fēng)地走向電梯,沿途遇上倆怔怔的中年人,目光掃去,那倆人瞬間站得筆直:“金……金……總監(jiān)!”

    總監(jiān)?

    被叫多了主管,她聽到個新稱呼,愣了愣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的新職位,朝對方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是……”

    “我是銘德大院項目組二組的主管,我姓何!”當(dāng)中那個半禿頭的中年男人回過神,立刻自我介紹,腰都微微彎下了,同時右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伸了出來,“金總監(jiān),以后還請多多照顧。”

    金窈窕跟他握了下手,點(diǎn)頭:“原來是銘德大院項目組的,我初來乍到,以后有不懂的,也要請何主管指教?!?/br>
    那位何主管聽到這話,反應(yīng)大得不得了,姿態(tài)低得恨不能鉆到地里似的:“哪里哪里!金總監(jiān)您年輕有為,我哪敢提指教,有您的領(lǐng)導(dǎo),我們一定會做出更好的成績的?!?/br>
    他馬屁拍得太過外顯,金窈窕不大喜歡,因此只笑笑:“那我就先走了,過幾天項目組一起開個會,大家到時候再聊?!?/br>
    何主管連連點(diǎn)頭,飛奔上前為她按下電梯鍵,速度快得腦袋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根發(fā)絲隨風(fēng)飄搖:“好!好!我這就去通知項目組其他領(lǐng)導(dǎo)!金總監(jiān)您忙,電梯來了,您慢走?!?/br>
    金窈窕毫不留戀地離開,電梯門關(guān)閉,另一位沒插上話的項目領(lǐng)導(dǎo)朝剛才卑躬屈膝到像個大內(nèi)太監(jiān)的何主管投去一言難盡的視線,其他留在會議室門口的股東也遙遙目送,各自嘆息——

    “大哥家這個閨女,以前居然沒看出來,手段真的是厲害?!?/br>
    “虎父無犬女吧?跟大哥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家那個臭小子……怎么就沒遺傳到半點(diǎn)?!?/br>
    “今天算是把她得罪慘了,虧得她不計較……嗨,這叫什么事,真是被老三害死?!?/br>
    諸位董事說到這里,恨恨地回頭看向會議室里終于落座,卻臉色煞白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金老三。

    余光掃到同樣望著落地窗外出神的,本場會議的大贏家之一金家老二,他們語氣又換成了艷羨——

    “還是二哥聰明,早知道我也跟他站一邊了,當(dāng)什么墻頭草啊,得罪人還一點(diǎn)好撈不著?!?/br>
    “二哥這叫大智若愚……算了,不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