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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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就泫然欲泣地用帕子擦著眼淚,“爺,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該惹福晉不開心,爺是百忙之人,妾身本該體貼才是,竟為此驚動了爺,實在不該?!?/br> 徐順成也順勢說道:“奴才是聽說了格格跪在冰天雪地中,這樣的天氣,別說格格這樣身子,就是我們這些粗人,也跪不了多久。奴才怕事情傳出去,讓人說閑話,才不得已告訴爺?shù)?。?/br> 安寧看著張氏和徐順成二人,心里暗道,這兩人還真不愧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這一唱一和,以退為進(jìn)的手段真是如出一轍。 到頭來,做壞人的全是她。 是她脾氣不好,不懂得顧全大體,是她不體恤張氏身體,讓她在冰雪之中跪著,心狠手辣,喪盡天良。 張嬤嬤等人在一旁急得額頭都是汗水。 要是爺真相信了張氏和徐順成的話,那可就糟了。 張嬤嬤顧不得其他,連忙開口替安寧說道:“爺,福晉不是那樣的人?!?/br> 胤禩皺著眉頭,舉起手,“不必多說?!?/br> 首陽、紺香和張嬤嬤等人的心一下子都涼了。 張氏和徐順成等人臉上則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笑意來了。 張氏心里更是得意萬分。 不過跪了一跪,沒損失什么,就能夠離間八爺和郭絡(luò)羅的感情。 這筆買賣做得值當(dāng)! “這件事當(dāng)真如他們所說的嗎?”胤禩眼神幽深,他那雙墨玉一般的眼睛,仿佛能夠清晰地倒映出人的身影。 安寧看著他,心里嘆息。 這人長得挺人模狗樣的,怎么偏偏是個腦殘的呢? 安寧可沒打算跟張氏爭男人。 她對清朝歷史也有些了解,郭絡(luò)羅氏的娘家給力,就算她不理睬,不搭理胤禩,也一樣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吃香喝辣,快活自在。 既然這樣,她何不順?biāo)浦?,做個“好心人”,讓這對狗男女在一起呢。 反正,她也不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安寧想了想,她低下頭,片刻后緩緩抬起頭來,“爺覺得呢?” 福晉! 張嬤嬤都快急死了,這種時候,應(yīng)該千方百計為自己說話才是,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胤禩看著安寧“心如死灰”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記得在夢里,“他”和張氏遠(yuǎn)走高飛后,后院的那些鶯鶯燕燕全都是安寧護(hù)住,連惠妃娘娘也全虧了她照顧。 安寧表現(xiàn)的越坦蕩,胤禩心里就越發(fā)不是滋味。 他想不明白自己夢里怎么會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絕不會辜負(fù)福晉! “爺覺得他們說的都是假話!”胤禩轉(zhuǎn)過頭,眼神如刀一般掃過張氏和徐順成二人的臉。 “福晉這樣的人,怎會平白無故地罰人?況且,張氏,你膝蓋處那些是什么?你當(dāng)爺是睜眼瞎嗎?能被你糊弄!你膝蓋處的是棉墊吧,這樣的把戲,爺在宮里頭見多了!” 眾人怔了一怔,朝張氏膝蓋看去。 冬日里大家都穿得鼓鼓的,張氏的膝蓋乍一看好像沒什么,仔細(xì)看去,還真有些凸出。 張氏的臉色一白,“爺,妾身怎么會糊弄爺呢?” “那你把膝蓋的東西取出來!”胤禩絲毫不留情面。 張氏的臉色瞬間面如紙白,“爺,妾身可是您,您……” 她朝徐順成看去,又朝胤禩投去可憐兮兮的眼神。 “這容易。”胤禩眉頭一收,“張嬤嬤,你帶張氏去屏風(fēng)后檢查一番,看看她膝蓋那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第四章 “是!”張嬤嬤立即應(yīng)了下來。 她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張氏。 張氏泫然欲泣地看向胤禩,“爺,妾身……” 胤禩神色淡淡。 他道:“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張嬤嬤對著張氏帶著幾分譏嘲笑著說道:“格格走吧,不過是去驗下膝蓋處可有棉墊子,格格慌什么,這樣的模樣,不知道,恐怕還要以為福晉對您怎么了呢?!?/br> 徐順成和小丫鬟都亂了陣腳。 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張嬤嬤半請半攙地把張氏帶到屏風(fēng)后面去。 不一會兒。 傳來咚咚兩聲落地聲。 徐順成眼觀鼻鼻觀心,看來張氏這回是要跌一個大跟頭了。 “爺、福晉,格格的腿上的確是有兩個棉墊子。”張嬤嬤手拿著兩個棉墊子走了出來。 張氏蒼白著臉,她咬著下唇,紅著眼眶,看著胤禩,“爺,這兩,兩個棉墊子不過是因為天冷,丫鬟讓妾身帶在身上的罷了,爺,您也知道,妾身身子骨弱?!?/br> “是嗎?” 胤禩垂下眼瞼,接過張嬤嬤手上的棉墊子。 這等小把戲,他在宮中的時候,不知見了多少了。 也就夢里的他,會傻到看不出來。 張氏不敢應(yīng)聲,她也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知道這件事怎么也糊弄不過去,心里一緊,偷摸摸地朝小丫鬟遞了個眼神。 小丫鬟立即意會。 張氏身子晃了晃,抓住時機,順勢昏了過去。 小丫鬟掐著嗓子尖叫了一聲,急忙跑上去,抱住了張氏,“格格暈倒了,快去請大夫來!” 徐順成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 這張氏倒是聰明,這一暈就立即幫她自己解了圍。 她這一病,爺自然舍不得多說什么,這件事過一陣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安寧看著場下的這一場喜劇,都快繃不住笑意了。 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要不是胤禩在這里,她都想拍手給張氏的演技和反應(yīng)叫個好。 這個女人,能屈能伸,是個人才啊。 還有那個小丫鬟,那反應(yīng),估計這主仆二人平時沒少配合干這種事情。 這暈倒的伎倆雖然老套,但是老套也有老套的好處。 這一暈倒,可不就是一了百了。 要是配合得好,那過錯說不定還成了別人的了。 “爺,這您瞧著該怎么辦?”安寧看向胤禩,略帶幾分笑意地問道。 胤禩抿了抿唇,“既是暈倒了,自然是去請大夫來,順成,去請個太醫(yī)來,給張氏好好把把脈。” 徐順成愣了一下。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嬤嬤就笑著說道:“爺,那就不必了,方才我們請了何太醫(yī)來,正好讓何太醫(yī)進(jìn)來瞧瞧便是了?!?/br> 張氏在“昏迷”當(dāng)中,聽到這話,心下頓時慌了。 但是她現(xiàn)在在“昏迷”當(dāng)中,根本沒有辦法應(yīng)對。 胤禩微微皺眉,“既然何太醫(yī)來了,那便讓他進(jìn)來給張氏把下脈。” 他心里存著些許疑惑,何太醫(yī)是太醫(yī)院的副院判,怎么會無緣無故來呢? 不過,這件事等會兒再問,也不遲。 “奴才參見八貝勒?!焙翁t(yī)給胤禩行了個禮。 胤禩微微頷首,“何太醫(yī),勞煩你給張氏把下脈,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張氏? 何太醫(yī)心里納悶,不是說是八福晉暈倒了嗎?怎么成了張氏了? 他心里疑惑,但這些事情,到底是八貝勒的家事,不好多問。 張氏和丫鬟的身體都僵住了。 她們本來想請的是個認(rèn)識的大夫,那個大夫已經(jīng)被她買通了,是她的人,該說什么機靈的很。 這太醫(yī),她們今日還是頭一次見呢! 這下可好了。 戲要唱不下去了。 何太醫(yī)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取出一條帕子覆蓋在張氏的手腕上。 他把了下脈,表情中掠過幾分了然。 “怎么樣?”胤禩開口問道,“她是怎么了 ?” 何太醫(yī)對這情況可以說是再了解不過了,宮里頭娘娘們這種把戲都玩膩了,他收起手,行了個禮,回話道:“貝勒爺,這位格格沒什么大礙,不過是有些氣虛體寒,休息個兩三日便可好?!?/br> 胤禩聽到何太醫(yī)的話,心里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 他點了點頭,“徐順成,送太醫(yī)出去?!?/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