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第三零八章說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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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璣禁言!” 趙老夫人連忙攔住了李璣后面的話。風雨小說網(wǎng) . v) 古代的任何一個社會都是王權(quán)至上的社會,即使趙國只是一個諸侯國,王依舊是他們的天。李璣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傳言出去,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過。 作為一個后來人,長平的悲劇其實小馬哥早有猜測。雖然領(lǐng)兵在戰(zhàn)場上征戰(zhàn)的是趙括,但是在戰(zhàn)場上如果沒有趙孝成王的影響,他才不會天真的相信呢。 “李先生的意思是趙將軍冒然出擊是不得已而為之?” “是非自有公論!” 或許是趙老夫人的阻攔有了作用,又或者是李璣本身也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只是嘟噥了一句就不說話了。小馬哥本來就是來給趙括平反的,現(xiàn)在遇到了和自己相同觀點的人,如何會輕易放過。 “公論個屁!哼,公論,在后世的公論里,趙括就是一個替人擋災(zāi)的可憐蟲,是個只會夸夸其談的笨蛋,是個紙上談兵的廢物!” 小馬哥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李璣。 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小馬哥如此激動,李璣竟然被嚇得后退了一步,瞪著大眼睛疑惑的看著站在面前的馬野。想不到剛才一直表現(xiàn)的至少還算正常的小馬哥,在一瞬間竟然好像變成了發(fā)瘋的野獸一樣。尤其是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看上去灼灼逼人。 “后世人真的是這么評價我兒子的么?” 看到小馬哥忽然發(fā)火,老太太卻一臉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連動一動的意思都沒有。 馬野長長的吁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下來。如果不是接受了趙奢發(fā)布的任務(wù),后人如何評價趙括,小馬哥才懶得管呢。歷史已經(jīng)成為了必然,和自己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千真萬確,呵呵,在后世人的眼中,趙括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無用書生而已!” “紙上談兵?那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的聲音平靜依舊,小馬哥這才想起來,在戰(zhàn)國末期還沒有紙這種東西,人們還是將東西記錄在竹簡上。心中不由得泛起疑惑:是啊,戰(zhàn)國末期連紙張都沒有呢,紙上談兵這事兒是從哪兒來的? “總之,總之就是一個夸夸其談的人。嘴巴上說的厲害,到自己真正做事的時候,就什么都做不了了?!?/br> 小馬哥耐心的解釋著,也不知道房間中這兩個人能不能聽得懂。 “果然如此,呵呵,唉,我兒會落得如此下場,早就在老身的意料之中。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何必在乎身后名呢,罷了,罷了。貴今日登門拜祭我兒,老身感激不盡。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請吧。夫君病故,嬌兒陣亡,老身不好招待先生,請先生見諒!” 說完,老太太慢慢的站起身,儼然是要送了。小馬哥心里一陣著急:別啊,老子來到這里就是打算走馬服君的門路去見趙孝成王呢,現(xiàn)在就這么被老太太給打發(fā)走了,那還見個屁的趙王? “老夫人,我還沒有說我來到貴府上的事情呢?” “老身就是一個孤老婆子,帶著苦命的孫子度日,恐怕也幫不上先生什么忙,先生還是另尋他人吧!”說完,老太太回頭對李璣說道,“李璣啊,老身不是很方便,還是你幫助老身送送馬先生吧!” 這老太太看來是真的已經(jīng)下定決心置身事外了,讓小馬哥一陣火大:老子大老遠從兩千多年的后世跑到戰(zhàn)國來,就是打算給趙括平反的,弄到現(xiàn)在,趙括的老娘都不待見自己。他真不知道這是應(yīng)該稱之為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還是應(yīng)該叫狗咬呂洞賓。 李璣還真是唯老太太的命是從,向前邁了一大步,做出了“請”的手勢。 “我靠,連話都不讓我說,就讓我滾蛋?” 攔在馬野和趙老夫人中間的李璣也不說話,依舊堅持的做著請的手勢。小馬哥不但沒有按照老太太的意思離開,反而一屁股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樣子: “李先生,你剛才說趙括的本領(lǐng)優(yōu)勝其父,不知道可有什么根據(jù)?” “根據(jù)自然是有的,否則你覺得大王是傻子么,會用他來取代大將廉頗的位置?” “廢話,那是趙丹那個二貨中了人家的離間計。已經(jīng)爛大街的計策都會讓他上當,難怪會輸?shù)眠B內(nèi)褲都不剩!” 二貨是什么意思,無論李璣還是趙老夫人都不知道,不過直呼趙孝成王的名諱,這可是要命的罪過。更何況,小馬哥言語中對趙王的不屑和冷嘲熱諷,只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夠聽出來。 “閉嘴!” 連一直保持著淡定的老夫人都激動的斥責道。如果說之前李璣的話可以誅九族的話,小馬哥的話恐怕不只是誅九族了。估計連和小馬哥擦肩而過的人,都應(yīng)該被套上一副枷鎖。 “大膽!” 李璣同樣怒不可遏,臉紅脖子粗的大喊。小馬哥只是撇了撇嘴,剛才這貨話里話外的意思也是將長平失利的責任歸咎在趙王的身上,現(xiàn)在竟然說自己大膽。大家是半斤八兩,都差不多。 “有什么不能說的,小馬哥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耿直,不會藏著掖著,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出來,難不成還要把話爛在肚子里下崽子么?” “李璣,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老太太眼神凌厲,狠狠的瞪了李璣一眼。眼角的余光還向門口瞟了一眼。剛才看上去還弱不禁風的老太太,在這一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頭頂上的白發(fā)無風自動,即使中間隔著一個李璣,小馬哥依舊可以感覺到從老太太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濃重的殺意。 “這樣一個老太太怎么會有殺意從身上散發(fā)出來,是不是我搞錯了?” 馬野還沒有明白過來,本來侍奉在門口的兩個家人已經(jīng)是面如土色。心中后悔自己一直不應(yīng)該一直在房間中侍候著,所以才會聽到不應(yīng)該聽到的東西。 “不勞先生動手!” 一個仆人在話音落下之后,已經(jīng)快步走到李璣的身邊。在李璣的腰上懸著寶劍,仆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拔出寶劍,立刻房間中血光迸現(xiàn)。等小馬哥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另一個仆人也走了過來,從地上撿起帶血的寶劍,步同伴的后塵,直接抹脖子了。房間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無聲無息中,兩個仆人就在小馬哥的眼皮子底下自殺。而提供了兇器的李璣站在原地,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仿佛這兩個人的生死和自己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似的。事實上也確實沒什么關(guān)系。 寶劍落地的聲音傳到了外面,立刻幾個下人闖進來,看到地上的兩具尸體,愣愣的看著李璣和老太太。 “他們兩個不聽管束,羞愧之下,已經(jīng)自刎了。你們把他們收斂了吧,按照府上最高的規(guī)格厚葬。從此以后,他們家人的一應(yīng)花銷,都由馬服君府上提供!沒有我的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廳。老身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李璣、馬先生談!” 老太太慢慢的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朝剛剛進門的幾個下人擺了擺手。 “是!” 幾個家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吃驚了一下,馬上臉色就恢復(fù)了正常。低聲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將兩具尸體抬到外面。還有一個仆人端來清水,將地面的血跡簡單沖洗了一下,好像死掉的不是兩個他們的同伴,而是兩只螞蟻一樣。 小馬哥可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這話說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之間兩條人命就沒了,還死的無怨無悔的。 馬服君府上處理這樣的事情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一切安排都井井有條。直到房間中都沒人了,小馬哥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了指外面: “這個,那個……” “馬先生受驚了,請坐吧。就您剛才說的那些話,如果不小心傳到外面,不只是馬先生要身首異處,恐怕就是馬服君府上也要血流成河。只是可惜了兩個忠心耿耿的仆人了!” “靠,老太太,既然是忠心耿耿的仆人,您為什么還要如此絕情!他們是不會把我們今天說的話透露出去的?!?/br>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馬服君府向來秉持的原則!” 趙老夫人的臉上露出了慘然的笑容,輕輕搖頭,顯然對于兩個家臣的死,她也感到非常惋惜。 “靠,這叫什么事兒啊,豈不是,豈不是我把他們兩個害死的!” 頹喪的坐在椅子上,小馬哥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嘴痛快,葬送了兩個活生生的性命。這事兒如果是放在后世,一定是不會發(fā)生的。即使不是在現(xiàn)代社會中,就算是在秦朝之后的那些朝代中,恐怕都不會有這樣的事兒,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戰(zhàn)國的人命實在是太不值錢了! “剛才馬先生還侃侃而談,義憤填膺,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放心,現(xiàn)在這個廳中只有我們?nèi)齻€人,沒有人能夠聽得到,先生有什么心里話,只管大膽的說!” “說?我說你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