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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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廊,正院外邊有不少模樣嬌俏的姑娘,三三兩兩的湊做堆,唯有一個,孤零零的在一旁。 米仙仙努了努嘴兒:“那是?” 衛(wèi)芙回她:“柳若若?!?/br> 柳家母女在出了那等事后還若無其事的出門,尋常人不知道柳若若留書出走的真相,但這里的人卻都是知曉的,是以柳若若一進門,沒一人理會她的。 “哦?!?/br> 進了正房,主位上正坐了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穿著一身深色衣裙,繡著福字,很是喜慶,身下坐著個模樣清秀的姑娘,來賀壽的各家娘子夫人們分坐在兩旁,正說著話。 米仙仙一進門,頓時讓這滿室都光亮起來。 先前還紛紛同老太太說話的娘子們都朝她施了個禮。 米仙仙很是隨意,微微頷首,她施施然從中穿行,端的是一副眾星拱月之態(tài)。 老太太臉上微微一變,她身邊的年輕姑娘,眼里倒?jié)M是艷羨。 行至老太太跟前兒,她笑道:“老太太有禮了,家里事多來晚了些,老太太莫怪才是。” 老太太和和煦煦的:“何夫人客氣了,快請坐?!?/br> 換了以往,老太太還能看不上何家,如今卻是不能了。 他陳家不過是舉人,但何家卻中了進士,甚至已經(jīng)成了知縣老爺,便是再等三年,兒子能考中進士為官,這何家怕是得往上走一走,兒子的前程還得靠何家?guī)蛶兔Φ摹?/br> 哪怕知道這米仙仙在兒媳婦背后替她出主意跟自己作對,心里恨得很,這會兒也不敢表露出來。 相反,她還得把人捧著。 下人上了茶,米仙仙就著喝了口,“老太太客氣,咱們兩家用不著客氣?!?/br> 她在房里一一看過,最后又把目光給放到了老太太下首的年輕姑娘身上,滿是好奇的問了句:“這位姑娘是?” 老太太覺得她簡直是裝傻充愣的,但還是笑著說:“這是我娘家的侄女,名喚瑩瑩?!?/br> “瑩瑩?!泵紫上牲c點頭:“好名字?!北戕D(zhuǎn)頭同身邊的夫人們說起了話來。 有夫人說起在外邊鮮嫩的閨女,談及在相看親事,米仙仙一邊聽,還隨口問:“不知瑩瑩姑娘可談婚論嫁了?” 褚瑩瑩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垂著頭小聲回道:“不、不曾?!?/br> 老太太眼中很是警覺,不知道她到底要做甚,搶在前邊說著:“瑩瑩的婚事家里的長輩們已經(jīng)替她相看起來了。”言下之意,你就別使甚么壞心眼子了。 米仙仙點點頭。 小姑娘家家的瞧著羞羞怯怯的,誰知道她有上趕著給表哥當妾的意思? 還有外邊的柳若若,大嫂張氏的娘家侄女…… 這一個個小姑娘,都是人不可貌相得很。 她家可是有四個兒子,這要是一個兒媳婦沒挑好,只怕是家宅不寧了。 米仙仙心里愁得很,覺得還不如生四個閨女呢,便是真有不好的,只要把人嫁了出去,管她去禍害別人家呢,左右養(yǎng)個十來年。 但兒媳婦可是得處一輩子的! 她頓時沒了心思說笑。 “聽聞鐘家商行的鐘離夏……”有夫人剛起了個頭便被阻止了,不住朝米仙仙的方向給使眼色。 鐘離夏的名諱在場的夫人娘子們都不敢當著米仙仙的面兒提,誰不知道那鐘離夏口口聲聲愿當二娘子也要要進何家門的。 米仙仙這才笑笑,反倒問起了褚瑩瑩:“瑩瑩姑娘可知這位鐘離夏鐘姑娘?” 只聽她說:“這鐘姑娘也頗是有趣,給咱們縣里的大姑娘們說甚要尋求幸福,還說甚相愛的人才應(yīng)在一起,不愛的人不會幸福,此等言論可謂是驚世駭俗,我倒是沒聽過還有那等打著追尋幸福的名頭上趕著給別人當妾的,瑩瑩姑娘說好笑不好笑?” 褚瑩瑩實在是笑不出來。 因為她便是。 如今被戳破了心思,頓時一張臉掛不住。 來賀壽的都是人精,見米仙仙特意點了褚瑩瑩,又見褚瑩瑩面色有異,頓時看褚瑩瑩的目光就變了。 老太太恨得不行,知道今兒這茬若是坐實了,她老太太的面兒算是丟光了,這些夫人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說她呢,只得描補起來:“這人也實在可恨,我們瑩瑩也是瞧不上的,先前是這事兒還沒過了明路,不好說出口,不過想著大家都是熟悉的,也沒甚不好說的,我這侄女啊臉皮薄,實在是已經(jīng)定了親了,等不上兩月便要出嫁做那正頭娘子的了。” 這話說出口,老太太一把捂著胸口。 到底是壽星,不給老太太面兒也得給陳舉人面子,夫人們紛紛同姑侄兩道喜。 至于褚瑩瑩難看的臉色,眾人都當沒看到。 陳家是寡母帶大的孩子,老太太見不得兒子圍著一個人,便想著把娘家侄女給安排來,一來是提拔娘家,二來便是也是見不得兒媳婦在她面前張狂。 衛(wèi)芙為人清高,學(xué)不來低頭討好哄人那一套。 老太太知道米仙仙給衛(wèi)芙出了主意,很是把褚瑩瑩收拾了一頓,把人嚇得回了褚家。今兒老太太才讓人把褚瑩瑩接了來,一番重利誘惑,這才讓褚瑩瑩點頭,想著今日是壽辰,她在今日提出來,兒子要是孝順,是必然不會駁她意思的。 如今全給毀了! 褚瑩瑩白著臉兒,恨不得這會就回褚家去,管它甚好處的,姑母家這個火坑,她是決計不會再來的了! 晌午過后,各家紛紛告辭。 米仙仙躺在榻上,身后,何平宴輕柔的替她捏肩捶腰的。 還笑她:“今日咱們何夫人可是大發(fā)了神威了,為夫在前院都知道了夫人的功績?!?/br> 把壽星氣得想攆人,夫人絕對是頭一份。 米仙仙眉梢很是自得。她何夫人出馬,哪有搞不定的? 半點沒了在陳家那般高高在上的,端著身為知縣夫人何夫人的高貴冷艷,她還不忘了替自己辯解一番:“身為知縣夫人,理應(yīng)做這一縣之地娘子婦人們的表率,眼見著有好人家的姑娘快要誤入歧途了,我怎能不伸手的?這都是我該做的?!?/br> 她正經(jīng)著小臉,擺擺手。 “陳家那老太太心也太黑了點?!?/br> “你呀?!焙纹窖鐫M是寵溺:“得虧文錦對褚家表妹并無想法,否則你豈不是做那壞人了?!?/br> 米仙仙好奇:“他對別人有想法?” 何平宴笑道:“這等事我豈會知道?!彼膊⒎悄堑认蔡饺?*的。 她就不高興了:“你們男人呀,都想著左擁右抱,享那齊人之福。” 她兇狠的抬頭看他,臉都鼓成一團了,眼中火氣騰騰的:“你說!你是不是也想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你想納誰?還是你覺得你哪個表妹好?是姓趙的還是姓劉的?” 何平宴簡直是哭笑不得。 眼見她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勢,他干脆伏下身,堵住了她的嘴。 第74章 米仙仙喘著粗氣,媚眼如絲。 她衣衫凌亂,見他衣衫完好,氣鼓鼓的伸手把他的衣裳給弄得皺巴巴的才罷了休。 何平宴任由她作,半晌才把人摟進懷中:“滿意了?” “叫你胡說的?” 何平宴并非是與人親近之人,打從幼時他與兩位姐妹都不甚親近,何況是劉家舅家的表妹們了,連面都沒見過幾面,模樣極為模糊,哪里對她們有甚想法的。 何況,幾位表妹以如今的年紀,只怕也早便嫁為□□了。 米仙仙哼了哼,頗有些心虛的躲在他懷里。 很是理虧。 何平宴以為舅家的表妹們早早便嫁了人,卻不料沒兩月便有舅家的表妹登了門。 四月田假后,各家書院相繼開門教學(xué),到五月,天氣已然炎熱起來,街上的大小姑娘們也褪去外衣,穿上羅衫、褙子,尋常人家的姑娘穿著褲,大家小姐們著羅裙,手持圓扇,瞧著很是清新秀美。 大周絲織蓬勃,衣衫所制成的布匹多是絲羅制成,薄如蟬翼,輕如霧谷,微微帶著透明,露出女子雪白的雙肩、雙臂,最里邊搭配著抹胸,繡上花草樹木,著羅裙,只消亭亭站立,便能惹得無數(shù)目光。 這絲羅制成的羅衫、褙子是如今大周才興盛的樣式,自京城傳開蔓延。柳平縣地處偏僻,傳過來這天時已微微炎熱。 米仙仙是極喜這羅衫羅裙的,甚至連那抹胸也忙讓丫頭們趕了不少繡了各色圖案的來。 這會兒天色尚早,她只穿了抹胸,羅衫羅裙,褙子置于一旁,有著人參替她梳了個鬢,隨意插了兩支珠釵,手腕各帶了只玉鐲,用孫家胭脂鋪的米粉胭脂敷了面,再灑上兩滴牡丹水,整個人宛若那鮮艷待采的荷花一般,清新脫俗,讓人見之難忘。 她特意轉(zhuǎn)了轉(zhuǎn)身,羅裙跟著旋轉(zhuǎn)開來,便如那花朵盛開一般,鋪了滿地。 她問:“相公,我好看嗎?” 何平宴背著手,眼底幽光轉(zhuǎn)身:“好看?!?/br> 讓他,忍不住把小姑娘藏入懷中,只他一人能瞧。 眼底又恢復(fù)平靜,他面兒上溫柔至極,取了置于一旁的褙子替她穿上,兩人氣息相融間,微微的清甜香氣涌入鼻息,何平宴只覺得手指在她細膩溫潤的肌膚上每一分都帶著灼熱的溫度,從指尖蔓延,一路到了全身。 米仙仙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很是大方習(xí)慣的伸手被服侍著。 待穿好了衣裳,她低頭瞧了瞧,自覺沒甚遺漏的,這才正經(jīng)著小臉,擺擺手:“好了相公,你去衙門忙吧?!?/br> 頗有一種賢妻良母,端莊大度的模樣。 何平宴帶著司農(nóng)縣丞等人在柳平縣四處忙活的事很有成效,如今境內(nèi)各村里都有好消息傳來,說那田地的出息比往年至少要好上兩層。這兩層是不多,但尋常百姓們原本除開田稅等便余不下多少糧食,如今添了這兩層,便能足以保得一家老小有口吃的,何況,柳平縣的各段路已快修正好,到時把柳平縣的特產(chǎn)消入外地,又添了一份銀錢。 尋常百姓手中銀錢多了,才能置買東西,街上鋪子林立,衙門收這商稅也能維持運轉(zhuǎn),皆大歡喜,便是他上任這幾月,清理文書糧馬征稅戶籍鹽業(yè)水利等,每一項都清點歸置,親自查驗一番,樁樁都是惠民的好事,老百姓看在眼中,對這位知縣大人更是心悅誠服,短短數(shù)月,柳平縣境內(nèi)已然換了一番風(fēng)氣,蒸蒸日上起來。 是以,何平宴這個知縣大人也極為忙碌。 這位登門的劉家表妹叫劉月嬌,是何平宴三舅舅家的次女,并非是來做客的,而是想借何府的地兒相看人家。 按大周的風(fēng)俗,男女在媒人上門說親后,是可以提出相看的。 說來這位劉家三舅倒是有幾分本事的人,兩位大哥還窩在村里呢,他早早便出門闖蕩,從走街串巷的貨郎做起,到如今在州府開了個鋪子,可謂是白手起家建了一份家業(yè),也因此,米仙仙打從嫁入何家后,還從來沒見過這位劉家的三舅舅。只早年這位剛發(fā)家的時候,何家窮苦,這位三舅舅倒是伸手增了幾倆銀子。 劉家三房如今因著次女的婚事回鄉(xiāng),知道何平宴高中成了知縣老爺,便想借幾分他的面子,讓另一邊瞧瞧他家底蘊,不過米仙仙沒應(yīng)。 他們只是外甥,劉三舅舅的親妹子,她婆母可是在的,米仙仙哪里能越過婆母的,也是借這個由頭回絕的。 后邊劉家派人來,說是想請米仙仙這個表嫂去把把關(guān),這回她倒沒推脫。好歹看在那增的幾倆銀子面兒上。 米仙仙對表妹這事兒還記在心里頭呢,怕萬一那劉家表妹親自來請,正撞上了這位表哥,忙把人打發(fā)去了前院衙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