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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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怕他搶吃的! 四餅這個氣得,小胸脯一挺一挺的,他還想拍門兒,被趙海棠一把拉住:“小餅小餅,咱們先回去吧,你別找叔了?!?/br> 何叔的脾氣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他都發(fā)了話,小餅再鬧也沒用。 四餅氣得很,反手拽著她:“海棠jiejie,你聽到了吧,我爹竟然說我長胖了,還要讓廚房斷了我口糧,他親口吩咐的,你也聽到了吧!” 這是親爹么! “沒用斷你口糧,何叔只是讓廚房給你消減了份例?!壁w海棠認真的糾正。 四餅這會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哪里聽得進去,鼓著一張胖臉,甩開了手:“哼,海棠jiejie你幫誰的?” 消減份例跟斷他口糧有甚么區(qū)別? 他還問:“我胖嗎?” 一雙眼灼灼的看著人,認真得不行。 趙海棠偏生也是個耿直的人,她一聽便上上下下打量起來,小臉很是嚴肅,腦子里不斷想著前些日子的小餅與如今的小餅對比。半晌。 “小餅不胖。” 反正小餅一直是這么胖的。 四餅卻一下笑了起來,心里的郁悶頓時被紓解了一般:“還是海棠jiejie有眼光,爹這些天就見過我跟大哥兩回,哪里知道小餅才沒胖?!?/br> “虧得爹答應了娘親要好生照顧小餅,哼,他卻連小餅胖不胖都不知道的,等娘親明日回來,小餅要跟娘親告狀。” 他要告他爹! 趙海棠想說,當日嬸子吩咐時她也是在一側(cè)的,親耳聽到的是嬸子叫何叔要照看好大公子跟小餅,不是小餅一人。 不過何叔也是有錯的,把小餅氣成這般,實在不該,是以便不開口。 她拉過四餅,帶著人朝外走,輕聲說道:“小餅你別生氣了,大公子定是在院子里等著你呢,快些回去吧?!?/br> 他大哥等著他回去給他好生教導,巴不得他挑燈夜讀呢。 四餅臉色一變,當即抱著肚子:“我餓了?!?/br> “那、那吃零嘴兒?” 他一口否決:“不行,廚房的婆子丫頭不會給我們備的,他們只聽爹的話?!彼娘炍宋亲?,拍著胸脯跟趙海棠說:“海棠jiejie,小餅以后也要買個莊子院子,這整個莊子院子里都聽我的,不聽爹的,每日讓廚房給上茶果點心,怎的吃都行?!?/br> 他一張小臉都笑開了,仿佛當真見到了這么美的畫面。 何越已經(jīng)站了好一會兒了,聽到他這滿口孩子氣的話,輕輕的笑了起來。 十三歲的少年,個頭已經(jīng)極高了,身量修長,一身青衣,宛若一個翩翩公子正依靠在廊下柱上看著幼弟嘰嘰喳喳。 還是個孩子呢,覺得以后買個宅子就能當家做主了,哪里知道哪有這般容易的。 趙海棠很是附和他的話,見他還抱著肚子,都走遠了,小鼻子還不住的嗅了嗅空氣中早就散發(fā)了的飯菜香氣。 “小餅弟弟,你餓了吧,我房里還有爹娘給裝的土餅,你吃么?” 趙家父母也不好意思趙海棠整日在何家白吃白喝的,雖說趙海棠是救過何越一回,但自己閨女自己知道,趙海棠實在太能吃了,把趙家都給吃窮了,知府府是頂頂富貴,但趙父趙母還是甚是擔憂,逢趙海棠回去探望,便給她備下了不少時蔬野果餅子甚的讓她帶來,當著謝禮,何家也是收了那時蔬果子甚的,不過這餅子便讓她留著自己吃。 四餅打小沒吃過苦,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吃了一回那餅子便不吃了,說噎喉,當即搖頭:“小餅不愛吃。” 趙海棠也不強求,只道:“那好吧,你若是餓了便來拿吧。” 等何越站了出來,把人給帶走,趙海棠與他們在半道上就分了路。 四餅說得很是肯定,絕不會去尋她要土餅吃,不過到了夜深他便受不住了。往常睡前他還能吃上一盤子新鮮出爐的糕點,再不濟還有一碗羹湯,今兒爹一聲下去,只剩下一壺子水了。 哼,就是欺負他人小沒威信! 到底還是去找了趙海棠要吃的。 次日,何家管家便開始安排婆子丫頭灑掃房舍,妝點房間。一大早,老爺便吩咐了下來,務必要把家里收拾得妥當,免得夫人回來覺得他們不上心,夫人要是覺得他們偷懶,老爺那里自也是不會出聲兒的。 不止如此,何平宴還讓他們?nèi)ゲ少I了那花枝、布匹,院子外的花木修枝澆水,給收拾得綠的綠,紅的紅,一點枯燥都無,花木很是精神。 一處一處的人手忙著,廚房常嬤嬤也得了吩咐,讓她去采買夫人愛吃的菜色,常婆子給何家做了好幾年的飯了,知道家中幾位主子的口味、飯量,她原本想著一早偷偷給小公子加點食兒的,得了吩咐只得早早出了門兒。 在廚房干活的若是陽奉陰違點不出格的,主子們也不會計較,老爺是吩咐下來給小公子備上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但可沒說用多大的容器來呈,她若給小公子加食兒,只需換個大些的碗盤就是,容易得很,不過常婆子有這膽子,余下那些可不敢,主子說了一碗粥一碟菜,當真按照這一分一厘的送了去的。 知府府里忙得熱火朝天,下晌時,米仙仙的馬車停在了大門。守門的小廝一見,立時朝著里邊喊:“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了。” 不一會,里邊便有婆子丫頭走了出來。 米仙仙見了他們,擺擺手:“不必來見禮了,都該做甚么做甚么去。”說著,米仙仙親自掀了簾子,扶了劉氏下來:“娘,咱們到了,累了吧,人參已經(jīng)帶著人去安排住處了,你回房里先歇一歇?!?/br> 劉氏其實是不想住在何府上的,照她的話倒不如直接去了大房院子,正好她還能幫著打理打理,這高門大戶的她是半點住不慣的。 米仙仙沒應,只說到都到了,定是要去府上住上一晚,一家子用個飯,再派人去大房那邊通知幾個雇傭的婆子把房間甚的給收拾了出來再住進去。劉氏不喜這么多奴婢們圍著,米仙仙才把人給打發(fā)走了。 至于她,她堂堂何夫人,該有的威風那當然得有的。 大哥何志忠也幫著勸,劉氏兩個這才應下,答應住上一日,等次日再去大房。 人參麻利,先一步進了府,等米仙仙扶著人走到后院時,她早早便帶著人把房間布置妥當了,請了劉氏去歇息。 劉氏年紀漸長,這一日又不斷的奔波,早就精力不濟了,只在兒媳婦面前一直撐著口氣兒,如今被送到了房里,眼里的疲態(tài)一下就露了出來,米仙仙便召了個丫頭來守門,帶著人參出了房里。 “府上這些日子沒發(fā)生甚事吧?”出了門,米仙仙小聲問。 人參回:“奴婢方才問過管家了,說是這些日子家中并無事發(fā)生,只老爺這些日子回來的較晚,許是衙門公務繁忙?!?/br> 衙門每日公務多米仙仙是知道的,但日日都甚晚了才歸家卻是在她走前沒有的。 衙門的大權(quán)盡掌后,多的是下屬替他辦事的。 米仙仙:“兩位公子呢?!?/br> “管家說,大公子小公子每日去書院,或是大公子抽空來與小公子講解,尤其是昨夜,聽說很晚了院子里還燃著燭火呢。” 米仙仙很是驚訝:“小餅還讀書?” 她生下來的兒子甚么性子她知道,哪有這么勤奮的時候。便是她還在的時候,有相公和大兒,小兒也是不喜這般勤奮讀書的,平日里都是靠他們壓著才進學一點,是個再懶惰不過的性子,他還能有這般勤快的時候,挑燈夜讀? 莫不是做了甚壞事吧? 米仙仙很是懷疑。她跟人參說:“你去問問,小餅是不是在家里調(diào)皮搗蛋了?!?/br> 她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兒不對。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小餅打小被他們寵著長大,他年紀小,幾個哥哥也疼他,哪怕是最喜跟他斗嘴的三餅其實心里也疼得緊,以至于小餅長到如今竟是十分的順風順水的,也沒有心思在讀書一道上上進,米仙仙更是不曾要求他。 人參嘴角帶著笑,忍不住抿了抿嘴兒:“唉,奴婢這就去?!?/br> 不過她問也沒問出來甚。 管家要管著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對小公子為何突然上進了著實不知曉。 “夫人,趕了一日的路,夫人也去歇歇吧,奴婢會去廚房吩咐,讓常婆子做幾個老太太老太爺愛吃的菜來?!?/br> 自己手下的大丫頭,米仙仙自是相信她們做事的能力,想著如今相公在衙門處理公務,兩個餅在書院,二餅三餅一到家也被米仙仙安排回院子里歇息去了,這會兒也確實無事,米仙仙先前進門時便見府上各處干凈整潔,草木花朵開得正艷,處處都是合乎她心意的,覺得她不在這些時日,府上倒是井井有條,沒出丁點紕漏來。 她點點頭:“如此也好。” 又說待大公子小公子回來叫叫她。 人參一口應下。 不過沒等兩位公子家來,反倒是在衙門里處理公務的老爺回來了,人參見著人還覺得有些奇怪。管家親口說的,說老爺這些日子回來得晚,許是衙門里公務繁忙,這不是公務繁忙么,怎的這般早便家來的。 “夫人呢?”不待她回答,何平宴已經(jīng)繞過她進了門里。 人參張口便回:“夫人正在歇息呢?!?/br> 他頭也不回,一身青衣挺拔,從容至極,若非不是方才走過時微微的喘息,連人參都不知道老爺會有如此急迫的時候。 何平宴大步進去,進得了門,腳步一下放輕了起來,輕輕繞過屏風,轉(zhuǎn)眼,便見到了安然在床上熟睡的人。 她仍舊如同前些日子一般,睡覺的時候安安靜靜的,臉蛋白皙通透,嘴唇紅艷艷的,好看得緊,何平宴坐在床沿,靜靜看著那張面龐,只覺得整顆心里漲得滿滿的。 米仙仙眨了眨眼,眼里還帶著惺忪,視線一下跟坐在床沿的何平宴對上,頓時清明起來:“相、相公。” 何平宴很是溫柔:“嗯,可還困?要不要再睡會兒?” 米仙仙搖搖頭,撐著身子起身,他一把扶著人,在腰后給她顛了個軟枕,又柔聲問:“餓了么,一早我便吩咐了常婆子去備了好多你愛吃的菜,這會兒廚房里怕是已經(jīng)在準備了,你多吃些,都廋了?!?/br> 米仙仙頓時笑道:“甚么廋了,我哪兒廋了。” 分明她壓根就沒變的。 “還說沒廋?!焙纹窖缰赋鰜恚骸澳憧催@小臉,都廋了一圈兒了,怎的會沒廋的?你寫信來只說家里出了些事,具體的便沒說,可是這家中的事太過棘手了,累你cao勞所至?” 他越想越覺得如此,忍不住說道:“你呀,便是有甚么你告訴我便是,何必自己親身勞心勞力的?!?/br> 米仙仙哭笑不得,不得不打斷他:“相公,你別cao心了,我沒事,好得很?!?/br> 跟著爹進門的四餅頓時沖了出來:“娘,我有事,我一點也不好!” 四餅是在何平宴進門后不久進來的,他隨著大哥何越一回府,聽見說娘親回來了,連自己院子都沒回便跑了來,準備頭一個在娘跟前兒告狀的。 誰知道爹竟然搶先一步回來了。 四餅覺得他爹肯定會跟娘添油加醋的說他的小話的,在進來知道爹進來后也沒退出去,豎著小耳朵,就等著聽到爹提到小餅的時候沖進去立時自證清白。 他要讓娘親眼看看,他沒有長胖,都是爹胡說的! 但是他爹一直不說,卻說到他娘廋不廋的問題上了,四餅覺得他不能再等下去了,除了自證清白外,他還可以先發(fā)制人! 米仙仙被他突然沖進來給嚇了一跳,在他懷里一縮。何平宴在她背上拍了拍,臉上帶著不贊同:“敬兒,怎的私闖爹娘房里的。” 四餅側(cè)開臉,轉(zhuǎn)頭跟米仙仙告狀起來:“娘,你走的時候交代爹爹照顧我,結(jié)果他竟然不給我飯吃!” 米仙仙看像何平宴。 “我沒有?!彼徽f。 “你有,你就有!”四餅可比他大聲:“昨日夜里你親自吩咐了常嬤嬤不許給我備糕點羹湯,今早只有一碗粥一碟小菜!” 他昨夜里便餓得很了,去找了趙海棠,拿著土餅又吃不下,一直忍到了早上,可那點粥和菜哪里夠他吃的,不過三四分飽,連去書院進學的路上都是餓著肚子去的,好在他身上還有些銀錢,在外邊狠狠買了些糕點包子給吃了。 他還癟著嘴兒,要哭不哭的:“娘,以后你別走了好不好,大舅舅都說了,老爺們都是大老粗,他們都不會照看人的?!?/br> 他爹模樣斯文俊秀,但同樣是個大老粗。 米仙仙看了看他們父子倆,問道:“這是怎的回事?還有小餅,聽聞你昨夜里挑燈夜讀了?” 四餅狠狠點頭,一副讀書上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