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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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棠是個實誠性子,回他:“你來之前我就在了?!?/br> 所以,他也見到方才那幕了? 四餅半點沒有不好意思,他還問她:“海棠jiejie,你也看到了吧,你說說,我跟他們誰對誰錯?” 趙海棠沒有開口,四餅忍不住催促起來:“海棠jiejie,你快說啊?!?/br> 趙海棠:“幾位公子有理?!?/br> 她定定的看著他,又解釋幾句:“不過小餅?zāi)阏f得也有理,幾位公子應(yīng)該直接跟你說的,不該拐彎抹角的?!?/br> 四餅:“...” 他轉(zhuǎn)頭想找娘。 米仙仙都不知道該說他甚么好的。許是四餅跟海棠年紀相差無幾,所以兩個人關(guān)系更親近一些,趙海棠也正兒八經(jīng)把四餅當?shù)艿芸矗瑢λ苁钦疹?,也正是把自己當成jiejie,趙海棠卻不如下邊的丫頭小廝們嘴甜,喜歡順著、哄著。 趙海棠就是直來直去的,她覺得是如何就是如何,經(jīng)常說得四餅啞口無言的,但偏偏,趙海棠越是直,越是讓他啞口無言,四餅就越喜歡找她問個對錯來,是乎非要聽到趙海棠說一回他是對的才肯罷休。 米仙仙是搞不懂了,這都碰了多少回璧了怎么還要碰的。明明他們夫妻兩個都不是這種執(zhí)拗的性子。 “找娘也沒法子,你跟你哥哥們各錯一半。” 她這個當母親的,一碗水端得再平不過了。 入了秋,隨著府城中往來的學子們增多,鄉(xiāng)試和院試等相繼開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22 23:59:17~20200223 23:5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one 10瓶;樂舞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2章 知府府,如今已是正三品大員府上的公子,何越是整個鄉(xiāng)試中最受矚目的一位。 他年紀輕,是鄉(xiāng)試中最年輕的學子,更不提他這層身份了,幾乎是他前腳才一踏入考場,后腳便被無數(shù)人關(guān)注著。 二餅三餅院試,關(guān)注的人便少了許多。相比起大餅何越有個驚才絕艷的名聲在,二餅三餅名聲不顯,如他們這個年紀身賦童生功名的學子不是沒有,也都當?shù)闷鹨痪淠晟儆袨椋羰沁@回院試他們通過,成了秀才,這才會讓人高看一眼,正兒八經(jīng)放在臺前來敬著。 何安身上也只是個秀才功名,這回是跟兩個堂弟一塊兒進的考場里。 考場外邊,楚荷是頭一回送人進考場,整個人都繃著,手心緊緊拽著,嘴唇都有兩分哆嗦。 楚三娘子見狀不對,趕緊擰了她一下。 “娘?” “我看你是魔怔了,不就是下場么!”楚三娘子說得大義凜然。 換了她自己,其實也沒好上多少的,往年看別的學子們下場楚三娘子還能跟別的婆子們一塊兒說說笑笑的,如今她女婿下場,她就坐不住了。 到底年長些,比楚荷卻是要穩(wěn)得下來些。 “老太太讓你來送女婿趕考下場,你們二房三個人下場,你二嬸就沒動靜兒的?” 楚三娘子等了半晌一直沒見到人。 楚荷搖搖頭:“二嬸沒來,說是幾位堂弟都考了這么幾回了,早就熟門熟路的了,用不著讓人送了?!?/br> 何家上下都沒把這趕考的事兒當一回事似的,如今都在準備著收拾箱籠準備要啟程去京城了。 “這可是真放心啊?!背镒与S口念叨著。 “那要是你那幾個堂弟中了,人這喜差往哪兒找人的?” “二嬸已經(jīng)安排好了,提了個管家上來,專門管著府上,要是有喜差登門,只消讓管家往京城里報個信兒就知道了?!?/br> 何府的丫頭下人也不少,這回上京米仙仙挑了一大半帶走,剩下的便在府上照看。 楚三娘子就忍不住感慨起來:“所以人這何家才是有家底兒的,上了京總得置辦宅子田地吧,這都不說,這何家多寬敞的房舍說空下就空下,還留了丫頭下人們照看著,這些都是白白的花的銀子,你那二伯母前兩日還跑來巴巴的問我,還想讓我找你拿幾件不要的首飾,她雖然沒說,我一猜就猜到是要給你那個堂姐的。” “笑死個人了,誰家會有不要的首飾的?” 不會戴還不會往下傳啊,以后閨女媳婦總是要用到,貴重些的還能傳下來當傳家寶呢。 楚家老太太早前便攢了好幾支金釵子,分家的時候還給幾個兒媳婦一人分了一支,如今這支金釵楚三娘子還好生的放著呢,只有有大事的時候才帶金釵,平日里都是兩支銀釵輪流換著的戴。 楚荷見她娘面兒上一臉的嗤笑,想告訴她,她二嬸家里就有不要的首飾。 當日楚何兩家結(jié)親的時候,何家下的聘禮中有一匣子金銀珠寶的首飾,楚家一根兒沒貪,全讓楚荷帶了回來。 那一匣子,少說也得幾十支了,楚家都沒地方放的,就只好把那成堆的首飾放匣子里堆著,就這,楚荷覺得她都挑花了眼,覺得這幾十支首飾這輩子都夠用的了,等她到二房那邊去后,見了二嬸米仙仙的首飾才是好一陣兒沒回過神兒。 米仙仙平日里不愛滿頭的戴首飾,又鐘愛玉石類的首飾,多是挑上兩支便作罷,那些幾個箱籠的金銀首飾都成堆的放著,有些還被她拿來打賞了人。 當日,見楚荷震驚,米仙仙還跟她解釋過,說那些首飾,大半只是戴過一兩回的,有好些甚至一直沒戴過,她倒不愛買,只每月銀樓的掌柜送來了便挑上幾支新的,再便是二叔何平宴平日喜喊了各家掌柜來,讓她挑布匹衣料的。 至于別的胭脂水粉就更不用提,都用不著去鋪子里挑的,自有脂粉鋪的掌柜喊了人送來,送的都是鋪子里的上等貨,這些還只是送來做人情的,主家要用,還能讓脂粉鋪單獨做一份的。 也不是人人都能做,胭脂鋪單獨給做,還得看人,只有大家的當家夫人們才有這待遇,余下各房的夫人都是沒這待遇的。那脂粉鋪先得請了大夫給把脈,根據(jù)身體情形開出藥來,再用這藥來做成面脂敷面兒。 有時一罐子面脂里的名貴草藥等能多達十幾種,做好后,光是這一罐面脂便是幾十倆銀子一罐,楚荷有回見有大夫在給二嬸米仙仙把脈,還以為她身子骨不舒坦,過后才知,原來這只是胭脂鋪給她做面脂之前特意請上門的大夫。 楚三娘子還在念叨,說起了二房那對母女的事兒,楚荷目光突然游藝到她娘臉上。楚家薄有小產(chǎn),分家時分了些祖業(yè)來,她爹又有個正經(jīng)差事,按理來說,楚三娘子兒女雙全,不缺吃喝,日子又過得順心,面目也是顯年輕的。 但這只是跟普通的婆子們相比起來,若是跟二嬸這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夫人相比,那可就差得太多了。 “我這頭是回絕了她,下回若是你二伯母沒臉沒皮的來找你,問你要首飾甚的你可不能給了她知道么?楚毓那丫頭從小就心高氣傲,最后還搶了你大堂姐的未婚夫婿才嫁了人,如今才成親多少日子,聽說為了這首飾的事兒沒少吵吵的?!?/br> 楚荷點頭,說知道了。 她送了楚三娘子回楚家,趕往何府里。 米仙仙笑瞇瞇的招呼她:“今兒怎的來了?” 楚荷道:“知道嬸子在收拾箱籠,便過來看看有沒有甚能搭得上手的?!?/br> 米仙仙剛要開口,突然想了起來,招呼她進了房里,里邊,人參正帶著幾個丫頭們收拾:“這府上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歸置起來卻是不少,那京城里雖甚都有,但身邊用慣了的得帶著,還有幾個孩子的東西,要入京,光是這箱籠只怕都得裝個四五車了?!?/br> 房里,幾個金光閃閃的箱籠大開著,里邊盡是些首飾,米仙仙指了指那一堆,說:“左右要走了,這些箱籠只怕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全帶了去,你看看里頭有喜歡的沒有,若有便挑些去?!?/br> 她這里的首飾,每一件都是值錢的,楚荷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忙擺擺手:“二、二嬸,這不,不好吧?!?/br> “拿著吧,海棠我也讓他挑了些的?!泵紫上桑骸罢f來,其實這事兒本該由大嫂來cao持,送首飾給兒媳婦的,不過大嫂如今是不在跟前兒,若是有機會,她那兒原也有些好東西的。” 楚荷這是頭一回聽人提及婆母張氏的事兒,話到了嘴想問,又想起她娘出嫁時再三交代的話,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楚三娘子交代過,她婆母的事兒在何家是個忌諱,許是上不得臺面兒,叫她不要問。 楚三娘子的原話是婦人家被婆家給禁足,多是沾了些不大光彩的事兒,這事跟她一個小媳婦無關(guān),若是剛進門就摻和進去,指不定還會被說她不害臊。 成親時,她是見過夫君在暗地里板著個臉,跟爺奶幾人關(guān)在房里談話的,那房門關(guān)著,她是不知道到底談了些甚,但總歸是涉及家里的事兒的。 楚荷乖巧的點點頭,去那堆箱籠里挑了些首飾讓丫頭拿著。 出了房門,往來的丫頭手里都抱著些東西,還有怡然院那邊幾個餅餅的小廝也在收拾箱籠,有那拿不定的,便過來問問主意。 楚荷有些驚訝:“嬸子不親自去看著堂弟的院子么?” “有甚么好看的,他們都有小廝,甚么東西放在哪兒比我可清楚多了,再說了,他們都長大了,有好些可不喜讓我們當長輩的知道了?!?/br> 說起來,米仙仙見過好多在家里想當一言堂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婆子,最是想要拿捏著兒媳婦,在家里說一不二的,連用個飯都要讓她先分分再說,做的工錢得如數(shù)上繳,等要用的時候還得求爹爹告奶奶的,非要通過這些來彰顯自己在家中的權(quán)利。 這些婆子還不少,因為怕兒子跟自己離了心,便要把兒媳婦給掌控住,大到銀錢,小到人家房里有甚都要清點過問,時日一久,當兒媳婦的心里有怨,當兒子的也不滿,其實兩頭沒落到好。 米仙仙見過不少,更何況她膝下四個兒子,早前在縣里時,還有人打趣說她以后是等著享福的,四個兒媳婦伺候她。 伺候她? 她是沒丫頭下人伺候,還是自己沒長手? 娶的兒媳婦若是心胸好的,自然是有孝心,要是沒那份心胸的,她還能學著那些婆子似的指天罵地的罵兒媳婦,又鬧又哭的,非要讓兒子媳婦服軟么? 米仙仙可做不出來。 她堂堂一個官家夫人,有身份有地位,可做不出來坐在地上拍腿哭喊的丟臉事,早在幾個餅餅長大后,她便不再主動幫著去打理他們的院子了,都是讓他們自己看著添置,連最小的四餅在去歲后,他房里的事米仙仙也不再清問了。 這回收拾東西,她也只讓人抬了箱籠去,交代讓他們把貴重的、常用的都放進去帶到京城里去,不常用的放在府上也無事,有留了下人們打理房舍,去了京城后還能跟著再采買的,余下她便一概沒管了。 楚荷聽她說起以前的事兒,焦躁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家里的老夫人從昨日夜里便一直念叨著祈求上天保佑何家,保佑幾個孫子能考中,讓楚荷也大氣不敢出,二房雖然形色匆匆,但半點沒有憂心科舉場上的事,米仙仙這個二嬸更是說了好些幾位堂弟幼時的趣事,打從入了二房起,楚荷就再也沒有想起過還在科舉場上的夫君來。 晌午用了飯,米仙仙親自把人送了出去,還拍了拍她的手:“別多想了,安子苦讀這幾年,若真是考不中,你便是把這地給走穿了也無事,回去后好生歇歇就比甚么都重要了?!?/br> “你奶那里,只要你不當著她的面兒歡天喜地的,她卻也是不會管你的?!?/br> 米仙仙偷偷給她出了個主意。 婆媳多年,米仙仙早就把婆母劉氏的性子給摸清楚了。劉氏這人,只要她眼不見心不煩也就不會輕易為難人。 只要楚荷不在她跟前兒晃,在自己房里想怎么高興都是隨她。 楚荷剛嫁進何家沒多久,上邊的長輩只有劉氏老兩口,這些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陪在劉氏跟前兒,一回都沒有偷懶過,聞言,小嘴兒微微張開,都結(jié)巴起來:“這、這能行么?” 米仙仙含笑看著她。 楚荷便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了,二嬸跟老太太婆媳多年,自是知道老太太性子的。 三日后,鄉(xiāng)試、院試等相繼考完。 一早,米仙仙便派了馬車去考場外邊接了他們,過了快兩個時辰,才把人接了回來。 何家科舉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等他們一倒,先讓他們吃了口熱乎的飯菜,給燒好了溫水讓他們洗漱,又讓他們各自回房去歇息,等用晚食兒的時辰,相繼就醒了來。 “快來,早就讓廚房給你們備下了愛吃的飯菜?!泵紫上烧泻羲麄?。 滿桌子的菜色確實都是幾個餅餅愛吃的,給擺了半桌子,手邊四餅嘟著嘴兒,他早就反抗過了,但他娘說了,他沒去下場參加科舉,就不能挑。 科舉有甚么了不起的,他不下場只是沒甚興趣罷了,才不是他學問不夠。 他們家沒有吃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用飯時也說說話甚的,三餅問四餅:“小餅,人家柱兒又下場考童生了,你再不下場,以后柱兒可就甩在你前面了?!?/br> 四餅沒上當,挺著他的小胸膛:“柱兒是我的好友,他考上了就是我考上了,三哥,你不要挑撥離間的?!?/br> 米仙仙忙問:“怎么回事呢,你們怎么知道柱兒又參加童生考了?!?/br> 上一回嚴柱兒就下場過一回,縣考過了,府考沒過。 三餅道:“是聽縣里來的童生說的,許是知曉柱兒跟我們家的關(guān)系,說學問的時候便順嘴提了句,說柱兒讀書很是刻苦,書院的夫子都夸他,說上回府考沒過,這回府考定是能過的?!?/br> 米仙仙也是知道嚴柱兒為何要這般刻苦的。他有繼母,繼母還帶了哥哥,他爹又因為他生母遷怒,待他不好,只是顧忌何家,只得送他去讀書,又給零花等,就怕何家找他們麻煩,但何家又不在縣里,想來平日里也少不了冷言冷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