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指在顫抖，手掌冰涼。

    “哇，居然還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世界真小啊……”

    切島銳兒郎感嘆。

    “切島同學(xué)和小勝是同學(xué)？”

    “??！對，當(dāng)時班里突然轉(zhuǎn)了一個超級囂張的人。后來才知道爆豪真的很厲害，學(xué)習(xí)也很好，而且非常有男子漢氣度！”

    切島銳兒郎抬膀握了握，眼神里滿滿是贊許與欽佩，毫無陰鷙。

    “小勝一直都很厲害?！?/br>
    接下來切島銳兒郎說的話仿佛被拉遠了，他望著對方的嘴唇張合，他聽見自己的附和，恰如其分地接話贊嘆，而腦海里警報轟鳴，似海浪般洶涌的悲愴再也沒能從嘴里化掉。

    苦澀，悲慟。

    明明嘴里在說著，腦海里轟焦凍躺在病床上的身姿屢屢浮現(xiàn)。

    他做錯了。

    綠谷出久做錯了。

    他知道的，除了探明越前健一的本意，在心底角落，一個微小的地方，細微得看不見了，有個聲音在向過去告別：

    你看，我也做得到，我也不會害怕的。

    于是綠谷出久選擇留下來，還把轟焦凍一同留了下來。

    于是來了，留下來的代價來了。

    告別了切島銳兒郎，綠谷出久如往日一樣來到了轟焦凍的病房。病房是全封閉式的，然而面對走廊這一側(cè)有一扇巨大的玻璃，透過玻璃綠谷出久能看清轟焦凍的側(cè)顏。那張臉，埋在被褥之間，呼吸清淺，繃帶在頭上纏了好幾圈，紅色發(fā)色斜斜垂落在額角。

    若今夜一過，這就是轟焦凍昏迷的第四天了。

    綠谷出久搞砸了一切。

    他蹲在玻璃前，泣不成聲。

    “對不起……轟……對不起……”

    對不起。

    “……ABO人類的信息素含量實際上相當(dāng)龐大，然而人體有生理極限，超過了某個閾值身體便會自動封閉信息素的外散功能，以免給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dān)。尤其對于Alpha和Omega來說，他們的信息素攜帶了相當(dāng)實用的功能，這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濫用。直到科學(xué)研究表明，濫用信息素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害后，社會各界才重視了這個問題。”

    ——《新人類進化史·信息素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