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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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SHOTO,SHOTO(下) “等等——你們在做什么!” 藤田鷹之有些意外地一撇頭,越前健一氣喘吁吁地扶在門邊,驚詫地望著地上的綠谷出久和轟焦凍,他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手腕上的屏蔽器,紅燈一閃一閃亮著,幸好他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那份文件被拿走后就下意識帶上了屏蔽器才趕來,“轟焦凍”在那一天釋放的高濃度攻擊性能極佳的信息素,沒多少人能夠支撐下去…… 藤田鷹之冷漠地瞥著他,等不來回答,越前健一大步邁了進來,從藤田鷹之手上一把奪過信息素釋放器,再一次按下小黑盒子上的按鈕,僅剩的信息素濾進玻璃管里,緩緩地又化為了濃白的物質(zhì),然而已十分稀薄了。 綠谷出久“嗬——”地吸喘了一口氣,肺部被擠壓的痛苦讓他不住地咳嗽,他轉(zhuǎn)頭望向不過一臂之外的轟焦凍,還未等他挪動一步,四周的警衛(wèi)兵早就上前,將他的雙手反銬在身后,死死地壓在地面上,他的一邊臉頰擠壓在冰冷瓷白的地磚之上,血絲自眼眶掙扎地攀爬上眼球,猙獰萬分,他咬著牙關(guān),“焦凍”二字嗆在嘴里,一字也吐不出。 轟焦凍被鉗在警衛(wèi)兵手下,早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什么意思?”藤田鷹之的臉色沉底陰沉了下來,他的嘴角向下垂著,似一條行刑完畢正滲著血的鞭子。 越前健一將問題拋了回去:“這是我要問你的,你已經(jīng)不是這里的監(jiān)管者了,為什么要動我辦公室里的東西?”小跑將他蒼白的臉色抹得有了些透明的質(zhì)感,兩頰凹陷下去,灰瘦的臉色。 藤田鷹之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笑,抹了把臉,“昨晚我可說的是‘等實驗項目徹底交接成功后辭職’,我從來沒說現(xiàn)在辭職啊?!?/br> 綠谷出久赫然抬起頭憤怒地盯著藤田鷹之,越前健一有些不穩(wěn)地后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回望藤田鷹之。 “俊典,”一位身量小巧而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將藤田鷹之的聲明視頻再次倒放了一邊,沉重地看著八木俊典說道:“這家伙,不僅偷換概念還避重就輕。” “啊,”八木俊典,即歐爾麥特雙手交握至于面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盡管他的標(biāo)志性的笑依舊掛在臉上,然而那已不是笑了,是一道防線,而這防線也已岌岌可危,“藤田鷹之避開了八百萬少女所提的其他所有話題,他的所謂‘道歉’也不過是檢討自身管理不足經(jīng)驗不足,沒有一句話承認(rèn)這件事與他有關(guān),甚至對于八百萬少女要求公開實驗、釋放同學(xué)的要求只字不提。” “上面怎么說?” “那位大人……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br> 歐爾麥特不甘心地將拳頭在額上一抵,格蘭特里諾的臉色也不好看,沉郁幾乎在臉上凝成了實質(zhì):“那位大人看來是不愿意放棄藤田鷹之提出的提議了?!?/br> “是的,士兵實驗?!?/br> 說罷,歐爾麥特恨恨將拳頭在茶幾上猛地一砸,他病弱的身軀因極度憤怒而顫抖著——神話一般健壯的歐爾麥特早已不在,如今“和平的象征”支著枯柴似的身軀,頻繁地奔跑于各部門之間,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扇又一扇沉默與拒絕的門。 “都怪我太無能了!”歐爾麥特顴骨高突的臉深深地埋進了陰影里,羞愧攀著他的脊背,將這個男人壓得再也抬不起頭。 “現(xiàn)在是你自責(zé)的時候嗎?!”格蘭特里諾毫不留情地呵斥歐爾麥特,“如果這時候你都無計可施了,那些還困在‘白房子’里的人該怎么辦?” 歐爾麥特身影一震,終于抬起頭來,“啊,老師您說得對,自責(zé)也要等孩子們?nèi)砍鰜砗螅覒?yīng)當(dāng)面道歉才對?!?/br> 他的眼神移向桌面上的檔案,是他用盡了一切手段人脈才得到的“白房子”內(nèi)部的收押人員資料,墨綠發(fā)色的少年在照片上漾了令雀斑都染上陽光的笑,眉眼彎彎,晶亮的大眼睛正與歐爾麥特愁慮彌漫的雙眼對視著,綠谷出久的檔案后是轟焦凍的檔案,照片上一如既往巋然不動的神情,歐爾麥特的語調(diào)沉重:“若不趕緊想出辦法,綠谷少年和轟少年都危險了……” 他們這一招做的相當(dāng)明顯,順著一查,是誰給的證據(jù)立刻一清二楚。 綠谷出久暗自用力試圖抻開手臂,手臂內(nèi)側(cè)的筋暴起如硬挺的山脈,然而愈發(fā)用力一分身后扣著的手便更用力十分,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名高中生,那些力量在專業(yè)訓(xùn)練過的士兵面前,便如蚍蜉撼大樹般毫不起眼了。手腳在桎梏之下毫無彈動之力,只剩視線還由自己主導(dǎo)。他閉了閉眼,熱汗?fàn)C過眼皮墜在地板上,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轟焦凍再次被帶走,誰也不能保證藤田鷹之在這個狀態(tài)下是否還會有所顧慮,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棄子了,最是毫無畏懼的時候,然而他……他畏懼的很多很多…… 快想辦法! 綠谷出久在內(nèi)心瘋狂吶喊。 藤田鷹之與越前健一依舊在對峙,然而藤田鷹之早已占據(jù)著強勢的一方,他的姿態(tài)、他的語氣無不在瘋狂地攻城略池,距離將越前健一徹底制服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越前健一穩(wěn)住自己的身型,艱難地開口:“那份文件里的實驗項目是高危內(nèi)容,沒有經(jīng)過任何臨床試驗的,你不可以這樣做。” 藤田鷹之一聲嗤笑,“越前,我第一次看你對首相大人做陳述時還覺得你挺不錯的,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怎么,這才幾個月,學(xué)會仁慈了?” “……這不是仁慈,這是會出人命的事?!?/br> 藤田鷹之?dāng)[擺手,“少來這一套,當(dāng)你提出‘白房子’的設(shè)想時我可沒覺得你有多么尊重人命,你和我都是一類人,眼里——” “只有自己的目的?!?/br> 藤田鷹之微闔著眼,意味深長地笑笑。越前健一還欲反駁,藤田鷹之卻再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了,他背過身去,步至轟焦凍面前,表情平靜地蹲了下來,他伸手很是輕柔地在少年的腦袋上來回?fù)崦骸啊瓵lpha會分泌一種特殊的物質(zhì)從犬牙里通過噬咬腺體釋放以完成徹底標(biāo)記行為,這是具有倒退性質(zhì)的獸性行為,不僅對Omega是一種危害,對人類的進步更是阻礙,因此我的實驗里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做到成功地清洗Alpha的標(biāo)記能力?!隳欠葸f交的實驗陳述里是這么說的吧?” “我覺得你說的一點很對,標(biāo)記行為的確倒退且無意義,我們的Alpha本該是最不可被打敗的一群人,甚至沒有人能夠靠近他才是,你看看,”藤田鷹之的手自轟焦凍的發(fā)間抽出,可惜地嘖嘖嘴,余光里綠谷出久掙扎的動作更大了,然而卻始終被控制著,他又輕蔑地哼了一聲,“這個曾經(jīng)讓我的士兵在地上求饒的Alpha,居然因為一個不過是標(biāo)記過的Omega方寸大亂,成了這幅任人宰割的模樣,實在是……太難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