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想請您幫忙
元豐一聽,驀然一驚,一把撕下他的面罩:“是,你小子?你不在神醫(yī)谷,怎么偷跑出來了?!?/br> 那小孩嘿嘿一笑:“怎么能是偷跑,我可是跟著谷主出來的?!?/br> “胡說,谷主從來不問俗世之事?!痹S怒道。 “你才胡說?你不信,回頭看看、、、”小孩笑嘻嘻說道。 “我當(dāng)然不信?!痹S瞪了一下他:“我要信,就和你一樣傻了?!?/br> 打個仗也會碰上這小子,要不是他來搗亂,這場戰(zhàn)爭早已結(jié)束。 “你說我傻,”小孩有點欲哭無淚,眨了眨自己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看得元豐很是不忍,伸出手來,摸一下他懵懂的腦袋,正準(zhǔn)備勸說。 就見他嘴巴一撇,哭了起來:“谷主,元豐又欺負(fù)我?!?/br> “住手!“身后一個頗含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過來。 啪的一下,元豐的屁股上挨了一腳。 我們抬頭一望,山頂上不知何時來了一位儒雅的老人,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笑容。 那儒雅的老人上前伸手解去也速該的xue道。 小孩一看,趕緊爬了起來,笑嘻嘻跑到他跟前,說道:“拜見谷主。“ 元豐也趕緊上前,朝老人作了個揖:“不知谷主大駕光臨,元豐有失遠(yuǎn)迎。” 老人哼了一聲,目不斜視:“元大人遠(yuǎn)迎,怎么敢當(dāng),不過你們誰打誰,我都不問,可是不能傷他二人性命?!?/br> 他用手指了一下我和也速該。 平常見古神醫(yī)的脾氣,都是溫和的,沒想到還有這么暴躁的一面。 我與古神醫(yī)也有一兩個月不見了,我不由多少生出些歡喜來,朝他展顏一笑。 他淡淡點著頭,也露出一些笑意:“你不去遼國嗎?怎么跑來這了?!闭f罷,看了一下我,解開xue道。 “我是去了呀,這不又過來出征了?!蔽疫B忙朝古神醫(yī)擠著眼色,我這面容千變?nèi)f化,可逃不脫他的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澳切『⒌闪艘谎墼S:“小子,谷主來了,還不把他們放了?!?/br> “家有家法,國有國規(guī)?!霸S愣了一下“恕小將難以從命。“ 他號稱聰明伶俐,這會實是不智之舉。 谷神醫(yī)看他一眼,臉色沉了沉,一腳又向他踢去。 “哎,不帶這樣的,有事你找我們家主子呀?”元豐面容刷刷一變,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還沒回過味來,就見那邊古神醫(yī)腿形一閃,輕描淡寫一腳,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跺在元豐的屁股上,元豐躲無處躲,軟在了地上。 地上的烏蘭珠和我都瞪大了眼睛。 小孩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面容。 他伸手把烏蘭珠的xue道解開,谷神醫(yī)上前看了我一眼,微笑點了點頭:“好,你沒事就好?!?/br> 我抿起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淺窩:“多謝谷神醫(yī),搭救之恩?!?/br> “嗯?!肮戎饕恍?,點了點頭。 上前看了也速該一眼,摸了摸他的脈膊:“你受了點傷,我看一下。“ 他俯身看了看他的箭傷:“還好,消炎及時,不過這方法倒挺奇特,周圍的皮膚,有長長的指甲痕跡,莫非是這位姑娘施救?!?/br> 烏蘭珠怔了怔,詫異看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難道怨我掐他狠了,我笑了一笑,淡淡說道:“權(quán)益之計,有福也只得從急處理了?!?/br> 神醫(yī)一楞,露出會意的笑容,又俯下身去看烏蘭珠的傷勢。 也速該愣了,一分驚,三分疑,看了我一眼。 看見谷神醫(yī),一起身,就要拜下去,眼中流下淚來:“師傅,您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還有命嗎?“谷神醫(yī)瞥了他一眼,臉上帶著一抹瘟怒。 “徒弟無能,武藝低微,給師傅您丟人了?!?/br> “術(shù)業(yè)有專功,你學(xué)得不是這個,就別責(zé)備自己了。“古神醫(yī)看著他:“作為我的弟子,你應(yīng)該知道,這些年為師傳你醫(yī)道,便是讓你少參于內(nèi)政,多救人民于水火之中,你怎么還是不聽話,走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br> “師傅!”也速該還沉在自己的內(nèi)疚之中,他一掀衣袂跪了下來:“徒兒愧負(fù)師傅苦心,爭霸之心,徒兒沒忍住。“ “以后不準(zhǔn)你說我是你師傅,“谷神醫(yī)淡淡道:“我們倆的師徒之情就到于此?!?/br> “啊,”也速該心神俱裂,雙目一閉,兩行熱淚流了出來:“師傅!也速該愧對您的教誨,今日愿自毀性命,給師傅賠罪。” “古神醫(yī)?“烏蘭珠有點語無倫次:“求古神醫(yī)饒他!?!?/br> “哎,你這老頭,”我心里一慌:“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嗎?也速該又不是做jian邪惡之人?!?/br> 古神醫(yī)愣了一下,臉色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速該,你。。。我是為了你好,以后你自會知曉。” 也速該愣了一下,閉眼平靜了一下:“我知道師父一定有難言之隱?!?/br> 我看了他們一眼:“好了,都說明白就好,不當(dāng)師傅就不當(dāng),又不是什么大事?別真哭哭啼啼的像個女子,要不然我也看不起你。” 也速該抹干了眼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永遠(yuǎn)是我的師傅?!?/br> “哎,”古神醫(yī)長嘆了一聲,大概是覺得這孩子表現(xiàn)還不錯,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我偷偷竊喜了一下,老人家果然容易心軟。 古神醫(yī)又看了一下烏蘭珠,眼中閃過一抹憂色:“你有舊傷?” “啊,“烏蘭珠楞了一下,臉色陡然大變,如見到鬼魅一般,怔怔看著古神醫(yī)。 古神醫(yī)也被她表情弄楞了,疑惑的皺起眉來,并不說話。 烏蘭珠顫了一顫,臉色一白,神情復(fù)雜的看了神醫(yī)一眼,終于磕磕巴巴說道:“沒…沒什么?“ 古神醫(yī)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臉色蒼白的烏蘭珠,淡淡的搖了搖頭。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緣分,”古神醫(yī)淡淡說道:“隨緣吧?“ 金軍又開始圍攻上來,小孩一直注意著前方,這時看見,突然,大掌一翻,劈手奪過一劍,一抖手?jǐn)S向前面領(lǐng)頭的一個將軍飛去,那劍飛到半空,忽然咔嚓兩聲斷成二截,分別向著最前面的兩人。 只聽兩聲慘叫,前面有二個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那個將軍武功高些,早已躲了開去,不過已嚇得不敢再攻,抹著冷汗。 正在這時,畢里登已率了幾百軍士浴血殺出重圍,上山前來救援大汗。 古神醫(yī)放開元豐:“走吧。“ 元豐見占不了便宜,抱拳一施翻下山去,古神醫(yī)也不理會。 畢里登上了山來,長身一揖道:“如非大俠相救,我們已受被囚之辱,大恩大德,永銘心中。” “氣了,”古神醫(yī)淡淡一笑。 那小孩說道:“大人不必言謝,我們谷主自有主張?!?/br> 小孩道:“目下形勢已到緊急地步,我們會保護大汗突圍,趕回去征調(diào)大軍。” 畢里登道:“谷主,有所不知,我們蒙軍已盡調(diào)出,此刻已將臨金國了?!?/br> 古神醫(yī)一怔,隨即恍然。 也速該忽道:“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您幫忙?!?/br> 古神醫(yī)忽然臉色一冷,淡淡道:“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