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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之首輔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白淑蘭:“……”

    冀張弛:“……”

    陸秋歌也是明白人,看寧硯背對著冀張弛朝她擠眼睛就明白了個大概,配合的說到:“你要是敢讓她們進府,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

    “不帶!我絕對不帶!”寧硯刻意放高了聲音。然后轉(zhuǎn)身,一間羞愧又尷尬的看向冀張弛。

    “冀主簿,你看這……”

    冀張弛忙回到:“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會兒就將人帶走?!?/br>
    同時在心里好笑道:原來這位年紀(jì)輕輕便官拜正五品審判史的大人居然是個畏妻如虎的人。

    “多謝冀主簿體諒。還有這兩個仆從你也一并帶走吧,我這里已經(jīng)有三個了,用不了這么多,我每個月還得給他們發(fā)例錢,一年下來也是一次不小的開支了。你給我換成一個粗使婆子,要能做的一手好飯的?!?/br>
    冀張弛在心里又給寧硯貼了一個“摳門”的標(biāo)簽。

    “下官知道,會一并帶走的。”

    “還有,剛才的事不許往外說?!?/br>
    寧硯的這話一出,他畏妻如虎偏偏又愛面子,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形象一下就在冀張弛的心里清楚了起來。

    恭敬道:“下官一定謹(jǐn)記。”

    之后,冀張弛將他們帶進了官邸,給他們介紹了一通。官邸同樣是兩進的,面積不小,還帶一個花園,花園往后是祠堂。

    各處房間也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可以直接住人。應(yīng)該是原先的官妓和仆從的功勞。

    冀張弛帶著那四人離開后,柴浪領(lǐng)著另外兩名仆從郭全和秦貴去燒水,外加安置馬車。寧硯三人則是在正堂坐了下來休息。

    “我是不是很機智?不得罪一個人就將那四個人打發(fā)出去了?!睕]了外人,寧硯就可以洋洋得意起來。

    陸秋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白淑蘭也是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認(rèn),寧硯剛才演的那一出戲既恰到好處又惟妙惟肖的。

    “也不知道你這性子隨了誰,你爺爺和你父親都是規(guī)矩篤實的人,到你就變了樣。”

    寧硯聳肩笑道:“還不是這官場把我磨礪滑頭了?!?/br>
    當(dāng)天下午,寧硯就收到了一封請?zhí)把纾l(fā)帖子的人是金陵太守,竇良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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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看過巴霍巴利王,我今天又重溫了一遍2,撇開劇情不談,里面的歌曲真好聽,聽的人心潮澎湃的,覺得印度電影一言不合就唱歌跳舞也挺有特色的。

    還有,昨天情人節(jié),我和我媽過的,寧硯和秋歌過的,你們和誰過的?

    第49章

    寧硯本來就是想去金陵有名的秦淮河看看的, 剛好這次的私宴就在秦淮河的官船上。收拾了一番的寧硯帶著柴浪就準(zhǔn)備出發(fā)。

    白淑蘭將寧硯送到了門口, 在門口低聲叮囑道:“硯哥兒, 多的話娘就不多說了,這私宴在那秦淮河上, 你做什么前要記得秋歌還在家等你呢。”

    寧硯聽后,只覺得一陣無語,無奈道:“娘, 兒子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秋歌都放心的沒對我說什么呢,你倒是跑來叮囑我?!?/br>
    “再說,我上的是官船, 赴的是官場私宴, 不是什么畫舫青樓,而且秦淮河上又不是只有這些, 多少文人墨客也會經(jīng)常聚在秦淮河上吟詩作對, 大行風(fēng)雅之事的?!?/br>
    白淑蘭被說的也有點尷尬,但在自己兒子面前到底沒有表現(xiàn)出來,正常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快去吧?!?/br>
    “嗯,那我就走了。”

    **

    寒水月籠,粼粼波光,蕩漾的秦淮河上燈火通明, 大大小小的畫舫, 來來往往的商船絲毫沒有夜晚而停歇下來。

    管竹絲弦之聲從畫舫中傳出, 有的船艙還被燈光映出了舞女翩翩的舞姿與婀娜的身段。十里秦淮河, 千里聞其名。

    打聽到請?zhí)纤f的渡口,到了后稍微一詢問就知道了該上的是那艘官船。朝??康淖畲蟮囊凰业窳寒嫍澋拇呷?,柴浪率先上去替寧硯遞上了請?zhí)?/br>
    仆從打開請?zhí)催^在之后,走上前來恭敬的說到:“大人,請隨我來。”

    在仆從的帶領(lǐng)下,寧硯進了船艙之中,而柴浪則是候在了艙外。

    寧硯的身影剛出現(xiàn),就有人看到了他。“想必這位就是新到任的審判史寧大人了?”

    這話一出,全場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本來位于主座的一個藍袍的中年男人也站了起來,將目光投向了他。

    寧硯不慌不忙的拱手,溫和說到:“在下寧硯,初來乍到,見過諸位?!?/br>
    因為是私宴,所以都穿的是常服,看不出官品大小,寧硯只能從座位上看出主座之人應(yīng)該是太守竇良鋒。

    除了竇良鋒外的所有人齊齊躬身作揖行禮?!跋鹿俚纫娺^寧大人?!?/br>
    寧硯抬手笑道:“諸位快起吧,寧某是來赴太守大人的私宴的,在這里我們都是太守大人的賓客,就不要再拘泥于這些禮數(shù)了?!?/br>
    “大人說的是,說的極是?!?/br>
    “哈哈哈?!睅茁曀实男β曧懫?,竇良鋒從座位后繞出,大步朝寧硯走來過來。“早就聽說京中有位年少卻才重的大司卿,一手推行的累進稅法讓陛下和閣老都贊嘆不已,今天可算是見到真人了?!?/br>
    寧硯忙道:“太守大人謬贊了?!?/br>
    竇良鋒一手按在了寧硯的肩膀上,說到:“今后你我二人就要在一起共事了,望我二人能同心協(xié)力,共謀金陵之清明。”

    “下官一定竭盡全力?!?/br>
    “我年長你許多,托大就喚你一聲清墨了?!闭f著,竇良鋒拉起了寧硯的胳膊,將他往前領(lǐng)去?!皝?,這邊就坐?!?/br>
    場中有兩個位置是坐北朝南放置的,其中位于下手的就是寧硯的,其余人的座位呈南北縱列擺放,相對而坐。竇良鋒和寧硯入座后,其他人才陸續(xù)落座。

    “傳喚下去,開船。”竇良鋒吩咐到。

    “是?!?/br>
    這時,有兩排婢女從船艙外魚貫而入,依次在每個坐席旁跪坐,斟酒后垂首低眉等著其他的吩咐。

    “審判史初來金陵,你們都讓他認(rèn)識一下,袁品之,就由你開始?!?/br>
    “下官袁品之,任金陵府丞。”

    ……

    “下官寧磊,任府衙主簿?!?/br>
    寧硯聽到這里,心下微微一動。姓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記憶中的寧父好像告訴過寧硯,他這一輩是“石”字輩的,那這個寧磊……

    沒讓他多想,后面的人繼續(xù)一一介紹。

    “下官府衙典史趙朝?!?/br>
    ……

    再往下,就是一些不入品級的六房主事等官職,除了金陵府衙中的這些人,在場還有數(shù)位商人。

    雖然那些商人的座位在末尾,但能在太守的私宴出現(xiàn),可見在金陵商人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等所有人都介紹完了,寧硯再一個個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連三分之一的人都沒有記住。

    讓他記得最清楚的,除了那個寧磊之外,就屬先前就見過的冀張弛。

    他是隸屬于他的主簿,也就相當(dāng)于后世秘書、文書一類的職位。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他事事都得靠冀張弛。

    另外,從進入船艙到現(xiàn)在,寧硯也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竇明峰這個太守對金陵上到大小官員,下到官吏的掌控度都很強。

    竇良鋒在金陵已經(jīng)待了六年了,六年的經(jīng)營會這樣寧硯一點也不奇怪。這一點他本人也絲毫沒有掩飾的在寧硯的面前表現(xiàn)了出來。

    其用意昭然若揭。就是讓寧硯以后在金陵時“老實”一點,不要太得意忘形,乖乖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不然在金陵官場寧硯將會舉步維艱,處處受限。令出卻無人執(zhí)行可能就是他會遭遇到的。

    之后,便是一番宴飲,觥籌交錯,中有舞曲,絲弦聲絡(luò)繹不絕。寧硯雖然盡力推拒,但還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好不容易撐到了最后,保持著最后的清明拒絕了讓他留宿官船的提議,出了船艙就倒在了柴浪的身上。

    等寧硯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辰時了。揉了揉腦袋,頭疼腦漲,還有點想吐。

    “酒真不是一個好東西。”寧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起身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寧硯這才去拿龍門架上搭著的衣服穿好。之后來到外室的桌旁坐下,正準(zhǔn)備給自己倒水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放的東西。

    幾張紙,幾張巴掌大小的紙,上面繪制著數(shù)種樣式的圖案,有銅錢,有人,有元寶,有花紋。

    “這是……”寧硯拿起了其中的一張,細看起上面的文字來?!敖鹆暧栏粌镀变佁卦欤S金陵流轉(zhuǎn)行使?!?/br>
    在這些字的下面,寫著“二百兩”三字。

    “這應(yīng)該就是章公和我說過的兌票了,這也算是開了紙幣的先河了。只是不知道這永富兌票鋪是什么情況?!?/br>
    “這東西一個使用不當(dāng),可是會造成通貨膨脹的。要我說,這種兌票的發(fā)行還是應(yīng)該官府把控的好。”

    “對了,這些兌票哪兒來的?數(shù)額還這么大。這五張加起來都有一千兩了。我全部的身家也沒這么多?!?/br>
    自言自語的說完,寧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后,揣上兌票就出了房間。

    門外的柴浪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來?!按笕?,您起了?!?/br>
    “秋……夫人呢?”

    柴浪回到:“夫人去花園了。”

    寧硯頷首,抬腳便向后院花園處走去。陸秋歌正在花園內(nèi)散步,寧硯看到后就跟上一起慢走了起來。

    陸秋歌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頭發(fā)都不束好就出來了?”

    “剛才頭疼,就隨便弄了一下?!睂幊幓卮鸬?。

    “誰讓你喝那么多酒的?!标懬锔栲凉至艘痪?。“過來,我重新給你束一下。”

    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趁著陸秋歌給他重新束發(fā)的時候,寧硯掏出了兌票問道:“這些是哪兒來的?”

    陸秋歌手一頓,奇怪道:“你怎么問起我來了?這些都是從你衣服里拿出來的,不就是你帶回來的嗎?”

    “我?guī)Щ貋淼模俊睂幊幥昧饲米约旱哪X袋,細細回想起來,昨晚私宴結(jié)束,自己暈乎乎的被人簇?fù)碇庾叩臅r候,好像的確有人往自己的懷里塞了什么東西。

    原來是這些兌票。兌票一共有五張,應(yīng)該是在場的那五位商人塞給他的。也只有商人才會出手如此大方了。

    五個人,一人兩百兩,合計一千兩。

    難怪有人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他只不過是去赴了一個宴,就有人給他送了價值一千兩的兌票。照這樣下去,要是在金陵待上個三五年的,等他回上元府的時候,就真的家財萬貫了。

    感慨一聲,寧硯舉起了手中的兌票。“秋歌,你知道我手里這五張紙值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