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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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現(xiàn)在寫字不好看,等糯糯再大點(diǎn)就幫爹爹抄書?!?/br> 講真, 糯糯這小丫頭跟她哥哥jiejie的性子都不同,太外向了, 跟小猴兒似的,沒一天能坐住了。她的大哥立文不必說, 那時候家境不算好,但是他五歲就主動開始執(zhí)筆寫字,兩個小哥哥也是滿三歲就學(xué)拿筆,寫的字現(xiàn)在雖然還是沒眼看,但比起小女兒來無異于天地之別。 糯糯啥都好,甚至比兩個哥哥和大姐靜姝都聰明,可就是性子太跳脫。以前有大哥立文壓著還看不出來,這一年傅子寒出海,家里就剩尹珂帶著她,傅崎也是把她寵上了天,恨不能給她摘星星摘月亮的。這次一回來,傅子寒就發(fā)現(xiàn)女兒再這樣下去鐵定得給養(yǎng)廢了,所以原本是想著將糯糯交給師娘幫忙教養(yǎng)。但到了老師家一看師娘的樣子,他一個字都沒說。 師娘到底是老了,精力大不如前,身體也衰敗得厲害,糯糯若是再大點(diǎn)倒是能替他陪陪師娘,可現(xiàn)在糯糯還太小,沒有多少分寸,反倒鬧騰得師娘休息不好。 傅子寒一家坐著馬車往粵城方向一邊游玩一邊趕路,才走到一半,就聽到商旅帶來了河西府的消息。胡家大姑娘到底不是個面團(tuán)子,她之前不知道是有人在陷害自己的時候,只能咬著牙承擔(dān)起罪名,但是傅靜姝給點(diǎn)出有人在作怪,還是她們家的內(nèi)賊之后,大姑娘雷厲風(fēng)行的出了手。 半個月的時間,胡家老宅所有姑娘身邊的大丫頭和嬤嬤都換了人,這其中有年紀(jì)大了嫁出去的,也有送到莊子上榮養(yǎng)的,更有不知道去向的??傊?,還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大姑娘已經(jīng)拎了內(nèi)賊見了族老。 外人只知道胡家這次鬧得很兇,但是具體的情況他們肯定不清楚。胡家畢竟是世家大族,惹出這么一場笑話已經(jīng)丟盡臉面了,不可能巨細(xì)無遺的讓外人知道所有的情況。更別說這里面還涉及到姑娘家的閨譽(yù),他們掩蓋都還來不及呢。 傅子寒聽了一下午都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胡家六姑娘想要抗旨,結(jié)果被胡家的族老們關(guān)了起來。 他聽到這里就氣笑了,這胡家難不成還以為他家立文是娶不到老婆了?一個兩個的如此作踐人? 正待起身走人,回家寫信抗旨拒婚的時候,就聽到旁邊那桌書生中有人拍案而起。 “你們這些商人嘴上無德,平白壞人家姑娘的閨譽(yù)。胡家六小姐哪里是拒婚,明明是大夫人不肯讓六小姐撿了這個便宜,說大姑娘既然是被人陷害的,那就該依舊是大姑娘出嫁。六姑娘尊敬jiejie才點(diǎn)了頭,被你們這么一傳,完全的顛倒黑白。你們這話若是傳到京城,當(dāng)心貴人拿你們是問?!?/br> 書生旁邊的年輕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將他按坐下來,讓他別與這些商販一般見識。 “宋兄莫?dú)?,胡家這事兒自然有該插手的人去插手,你我都是外人,牽扯進(jìn)去到底不好。再說那位傅公子也非常人,事關(guān)圣人賜婚,哪里是想嫁誰就嫁誰的?!?/br> “哼,你們是不知道,那位大夫人現(xiàn)在可氣六姑娘了,若是以我看,說不定她還真能想出李代桃僵之計(jì),反正等生米煮成熟飯,便是圣人也不可能讓胡家將姑娘接回去是吧?!?/br> 傅子寒聽了這么一耳朵之后,眼睛微瞇,也不急著走了,坐在屏風(fēng)隔成的雅間里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招來隨行伺候的小廝吩咐了下去。 這些日子他對河西胡家也多打聽了些,尹珂也日日外出跟交好的夫人們吃酒喝茶,該知道的也知道了。這其中所有人對大姑娘的印象都還好,但是對大姑娘的母親就不怎么認(rèn)同了。更有兩位河西府出身的夫人私下里告知尹珂,大姑娘對華陰胡家那位有好感,起因就在大姑娘她親娘身上。 “這些世家戲真多?!备底雍野稍野?,搖頭哼了一聲,“要我說,立文還不如娶個平民女子。世家的姑娘看著光鮮,內(nèi)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個黑法?!?/br> “這事兒哪里能跟老爺想的那樣簡單。”尹珂喂了女兒吃了點(diǎn)心,難得發(fā)表意見,“立文能文能武,才思敏捷,長得又俊俏,若是真要娶個平民女子,以后有得他煩的。那些個夫人太太只怕會想盡了辦法給立文送侍妾。” 傅子寒癟嘴,他也就說說而已。立文到底是傅家的嫡孫,關(guān)系到傅家血脈的延續(xù)。他都不能算完全的傅家人,而立文卻是不折不扣的繼承人,所以在立文的婚事上,他能做的也只有讓立文不受委屈。 “對了老爺,您之前不是說要給六姑娘撐腰,這要是真如那些人說的,六姑娘主動退讓的話,婚事要如何處理?” “這豈是他們胡家想怎么就能怎么的?之前鬧出的那事兒已經(jīng)讓圣人丟了面子,若是再鬧出點(diǎn)東西來,你信不信圣人直接拿了胡家問罪。”傅子寒從不擔(dān)心圣人會壓著立文而保胡家,就算真要保,圣人也是保華陰胡家那一支。 尹珂點(diǎn)點(diǎn)頭,過了一會兒,再度放低了聲音:“老爺,我聽通判家的夫人說,胡家三夫人跟京城有點(diǎn)關(guān)系,您說會不會這事兒是京城里的人搞的鬼?” 傅子寒笑笑,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只說了句這里人多口雜,讓她回去再說便轉(zhuǎn)了話題。 等到他拎著新買的糕點(diǎn)帶著妻兒回到了客棧之后,老蔣的徒弟小蔣就捏著信筒進(jìn)來了。 這信筒是信鴿從河西府那邊送過來的,展開來,密密麻麻的字寫滿了一整張紙。 傅子寒認(rèn)真的看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沉。 “這事兒圣人可知道?” “若是不出意外,圣人應(yīng)該比先生先收到傳信。但是……”小蔣猶豫了一下下,還是照實(shí)說了,“但是這信筒里的信是否跟這只內(nèi)容一樣,屬下就不敢肯定了?!?/br> 小蔣說得委婉,其實(shí)言下之意就是說使手段那人只怕會先截了信,圣人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shí)的。 傅子寒點(diǎn)點(diǎn)桌面,一時也無計(jì)可施。他盯著桌上攤開的信紙,一個字一個字的記到心里,只覺得血?dú)馍嫌浚蟹N想要不顧一切跑回京城大鬧一場的沖動。然而到底他也是成年人了,深呼吸幾口,壓下心里的憤怒,揮手讓小蔣先回去,他這邊想想再說。 認(rèn)真說起來,他也有好幾種手段可以將信安全的送到京城去。但是他相信,背后那人肯定在他身邊也安放了探子的,只要他這邊有動靜,京城里立文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他之所以找借口避出來,也就是不想成天介的刺激那些人。只是他這一步一步的退讓,倒讓那些人覺得他好欺負(fù),這會兒連面子里子都不顧了,想要重現(xiàn)當(dāng)年傅家的慘案。 若他還是原主的話,現(xiàn)在估計(jì)是陷入網(wǎng)中的蝶,只能任人擺布??上皇?,從參與西域絲綢之路的啟動,到海上商路的重建,他所展露的手段和想法,給傅家添上了最重的一塊砝碼,只要圣人不昏庸,就不可能壓下他傅家保住那人。 或許有人會覺得他已經(jīng)將那條海路交給大皇子跟三皇子了,傅家也沒了可以利用的價(jià)值。但是真正去了海上的人才知道,一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人在船上的重要性。更何況,傅子寒跟其他國家的執(zhí)政官交涉憑借的是他的膽識和過人的見解,這些東西是基于后世資訊爆炸的洗禮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yàn),不是看一眼就能學(xué)會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傅子寒早就給自己家留了一條退路。真到了卸磨殺驢的那一天,他完全可以帶著家人拋掉一切離開這里重新開始。 傅子寒想了這么多,但他沒想到的是,他讓人送去京城的給立文準(zhǔn)備的聘禮禮單,直接閃瞎了一眾重臣的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那些重臣又不是傻的,一個虛假的大餅如何比得上真金白銀實(shí)在?所有的利益都有度量,天平終究是朝著砝碼重的那一端傾斜。于是在傅子寒還在絞盡腦汁想破局之策時,就有人主動出手為他砸掉了攔路的巨石。 第168章 還要賜妻 戶部尚書是一眾大臣里面對傅子寒此次海外之行了解得比較深的人之一。 加上他, 能知道有金礦存在的,也不過五指之?dāng)?shù)。 若是在這之前有人想要對付傅家,尚書大人可能還要猶豫片刻,但現(xiàn)在,居然有人敢對金娃娃財(cái)神爺出手,他能忍?肯定不能??! 于是讓所有人掉了眼珠子的事情就當(dāng)眾發(fā)生了。 “你說什么?戶部尚書想要把他族中侄女嫁給立文公子做妾?” 傳話的人點(diǎn)頭,仍然是一臉夢幻之色:“錯不了,這事兒是官媒婆家的丫頭親口說出來的。” 雖然戶部尚書大人的那個族侄女是個孤女, 但也是族里使人好生養(yǎng)大的, 便是嫁給普通人做正室娘子也夠格,巴巴的送給傅立文當(dāng)側(cè)室,這分明是尚書大人在表達(dá)自己的立場啊。 這消息一傳出來, 京城里的風(fēng)向又變了,傅立文接連收到好幾封請柬,都是請他賞花喝酒談詩論文, 但實(shí)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會。 除了幾家推不開的,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宴會傅子寒一律推掉,找了個空閑時間,邀了要好的同伴同窗到老宅這邊聚會。 老宅那里封了陸路,只留下水道, 沒有請?zhí)具M(jìn)不去,也是斷了那些想要撲上來攀扯關(guān)系的小人的念頭。 “立文兄, 令尊這真是大手筆,看你那張禮單, 數(shù)年之內(nèi)怕是沒有人能超得過你了。” 不眼紅,但依舊有些酸酸的。 傅立文笑道:“這還不是為了給圣人捧場,一般人家哪里需要這么奢華的東西。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爹讓人準(zhǔn)備的那些聘禮,雖然貴重可不能有實(shí)用,就只能是擺著看而已。還不如給我倆弟弟準(zhǔn)備的那一箱子文房用具。” 有人直接丟了個果子過去砸他,說他站著說話不腰疼,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那些聘禮,只需給旁人一兩件,便是頂頂好裝門面的了,你還不知足,竟然眼饞著倆弟弟的東西!” 倆弟弟也在場,他們捧著果汁看著哥哥們喝酒,聽到有人笑罵大哥,老二還狂點(diǎn)頭:“就是就是,大哥還順了我一個山石子過去,明明他自己的都擺滿一架子了。” 傅立文伸手拍了老二一記,笑罵:“你個不知羞的,我順你一個山石子,你轉(zhuǎn)頭就搬走我兩臺硯臺,還有我從西域帶回來的狼毫筆你還得得少了?” 老三搖頭晃腦:“還是我最沒用,就得了大哥一盒子灑金箋,還乖乖的貢獻(xiàn)了一座黑檀木的筆掛,虧大了啊。” 兩小家伙圓嘟嘟胖乎乎,說話偏老成得很,讓一眾青少年哄然大笑,盡皆幫他倆“討伐”傅立文,知道立文答應(yīng)送他們在座的一人一匣子特制的花箋才算罷休。 傅立文擅長做花箋是出了名的,他也很少親自動手,一般做出來的都先要送給幾位長輩,之后有余下的才會分送給同窗好友。這一次大家沒事兒干,干脆齊刷刷的幫著傅立文做箋紙,還很異想天開的做了些只能看不能用的出來裝點(diǎn)門面。 他們一群年輕人在傅家老宅自娛自樂,而京城卻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 圣人靠著椅背沉著臉,眼睛微閉,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扶手。好半天才開口問一旁候著的吳典:“渝夫人那里怎么說?” “夫人現(xiàn)在在拷問那個婢女?!眳堑漕~頭隱隱有著汗珠,還不敢去擦。 “哼,朕早就知道她必然是不同意立文跟胡家大姑娘的婚事,倒是沒想過她居然讓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阻止這樁婚事?!?/br> “到底華陰那個孩子是渝夫人的親侄子,她會顧著也是應(yīng)當(dāng)。” “應(yīng)當(dāng)什么?吳典啊,你還是小看了婦人心。她這二十年來不聞不問,你怎么就敢說她會顧著那孩子?再說要是真顧著,她也不會讓人順了皇后娘家人的手段,將胡家大姑娘的名聲給毀掉?!?/br> “圣人,屬下曾耳聞,胡家大姑娘的母親當(dāng)年曾給了陳家那對母女方便,所以……” “可不就是因?yàn)檫@個?!笔ト伺牧伺姆鍪?,氣笑了,“她要報(bào)復(fù)陳家那對母女,朕也沒攔著,甚至還給了她方便。可明明知道朕要借助河西胡家拉華陰胡家一把,她倒好,為了一己之私讓朕顏面掃地。便是立文也是名譽(yù)受損。她素來思慮周詳,怎么可能沒有想到這一步,朕看她是這些年越發(fā)的偏執(zhí)了。” 嘴里雖然說著氣話,但圣人還是忍不下心去責(zé)罵甚至懲處渝夫人,而是順著她將一切罪狀都推到了她身邊宮婢的頭上。反正那宮婢也的確是皇后娘娘收買了的,這事兒也真插手送了信,處罰起來也不算無辜受罪。 “吳典,去告知渝夫人,六姑娘是無論如何都要嫁給立文的,若是她不樂意,讓她親自去給立文選個妾室,等三月之后,以貴妾之禮送到立文那里就好。” “這……”吳典有些猶豫,三思之后還是幫著傅家說了句話,“圣人可記得傅家有條家規(guī),男子三十無子方可納妾?屬下怕貴妾送過去,傅家父子也會梗著脖子退回來?!钡綍r候被打臉的還不是皇家! 圣人一噎,半響之后才黑著臉道:“那便是平妻!朕賜下的,他父子也沒膽子拒婚!” 吳典可沒有圣人這么自信,別看傅子寒軟綿綿的,犟起來怕有得圣人頭痛的,還有那個傅立文,典型的切開黑!總覺得這賜婚一事還得有波折的吳典心里唉聲嘆氣的往后宮傳話去了。 吳典到了陳渝那里,正好看到那個被打得皮開rou綻的宮婢被人駕著拖出來,往專處理犯事的宮奴那里送去。 “吳大伴,圣人可生氣了?” “圣人的確是有些生氣,不過也不是氣得太厲害,此番讓屬下過來,也是需告知夫人一聲,這下聘一事,恐得夫人親自出面料理?!?/br> 圣人這是故意的,他想著陳渝不是不樂意立文娶胡家姑娘嘛,那偏就讓她親自cao持這事兒,也是間接的給她個警告。 果然陳渝在聽到圣人的口諭之后,臉色不太好看,但仍舊恭謹(jǐn)了領(lǐng)了旨,還讓大宮女立刻去禮部報(bào)備,爭取早一點(diǎn)開始流程。 “夫人,有句話屬下覺得還是該給夫人說一說?!?/br> “吳大伴請講。”吳典的面子還是得給的,陳渝從不在這方面犯錯。 “夫人不喜胡家歸不喜,但對立文公子來說,胡家卻是個極好的合作伙伴,夫人就是看在這一點(diǎn)上,也該容忍一二。再說了,現(xiàn)在換成了六姑娘,夫人心里的那口氣也該松一松才是?!?/br> 陳渝就沒想過圣人會不知道,聽了吳典的話之后,她爽快的點(diǎn)頭:“這事兒會成這樣子也并非我本意,原只是打算讓人磨一磨那小姑娘,卻不想讓人趁機(jī)鉆了空子,落了圣人和傅家的臉。這事兒就到此為止,至于中間插手的那幾人,想必圣人心里也有數(shù),如何處理就請吳大伴勞累一下了?!?/br> 這事兒牽扯到的可不只是皇后娘家,那家子根本就是被人架到臺前當(dāng)靶子的,實(shí)際上插手的另有一批勢力。那伙勢力瞄準(zhǔn)的也是傅子寒所帶來的驚人財(cái)富,想趁機(jī)攪黃了跟胡家的婚事,然后他們家姑娘替而代之。誰知道圣人也是死性子,大姑娘不成就六姑娘,橫豎跟胡家的親事不能變。這要是再來趟麻煩,估計(jì)圣人要克制不住滔天的怒氣了。 在得知圣人同意給傅立文賜平妻之后,陳渝都愣了。 “這怕是不妥。子寒那里原本就覺得賜婚之事委屈了立文,這要是還強(qiáng)迫立文娶平妻,恐怕那對父子都得暴躁?!标愑逑肓似?,讓人去通知立文,讓他兩日后進(jìn)宮請安。 “這事兒先問問立文再說,若是他不愿意那就不要再提了。”陳渝也知道圣人說這話的目的其實(shí)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機(jī)會,但是憑什么她家子寒費(fèi)心盡力找到的寶貝要分給其他人?想用姻親關(guān)系傍上傅家,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傅立文在接到來自宮中的消息之后,抱著這幾日做出的花箋進(jìn)了宮。先去給圣人請安問好,之后才去了后宮拜見渝夫人。 一見面,傅立文就用難得的小兒姿態(tài)朝陳渝撒嬌:“姑母您可要替立文做主,家里有祖訓(xùn),年三十無子才能納妾,立文不敢違背祖訓(xùn),不然我爹能揍死我?!?/br> 第169章 狂浪生 “就是該揍了?!标愑迳斐鍪种复亮舜粮盗⑽牡哪樀? “尚書家的事情你要如何解決?” “姑母您該去問袁大人,他這一招可要害死我了?!备盗⑽目鋸埖膰@了口氣,“其實(shí)袁大人說的那事兒根本就不是傳言那樣的,那個女孩子也不是袁大人的族侄女,世人以訛傳訛,現(xiàn)在弄得滿大街的流言,倒像是侄兒是個好.色之人一般?!?/br> 說親的事情是真的,不過袁大人也只是說說。他口中的那個侄女是袁大人同窗的女兒, 那位同窗早逝, 留下妻子帶著倆孩子,一兒一女。兒子還小,女兒跟靜姝差不多年紀(jì)。袁大人跟那位同窗感情深厚, 得知對方病逝且家中無人看護(hù)之后,便使人將那母子三人接到老家居住,又請了族老平日里給予照顧。 然而女孩子大了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就容易招來登徒子, 那小姑娘就不幸中招了,雖然沒有被對方得逞,可終究于名聲有礙。幾次三番尋死沒成功,袁大人便想了個招,讓傅立文將那女子娶進(jìn)門, 然后送去莊子上養(yǎng)著。這事兒傳來傳去便成了他想將族侄女許給傅立文以期聯(lián)姻。 “怎么這么糊涂,袁大人便是尋個普通人家將他那世侄女嫁過去也成, 怎么就打上你的主意了?”陳渝想得更多,還專往陰私的地方想, “他莫不是找的借口騙你的?你也是單純,人家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這娶親那里是那么輕松的事情,將她接進(jìn)門那就是傅家的人了,以后別人要攻訐你豈不是又多了個把柄?” “所以侄兒并沒有同意啊,只將祖訓(xùn)給袁大人說了,大人便沒有再提過。市井里的人如此瘋傳,倒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導(dǎo)似的,袁大人這幾日氣得狠了,侄兒怕他遷怒于我,才約了好友同窗去老宅那邊龜縮幾日。” “可不是有人引導(dǎo)么?!标愑宓痛沽讼旅佳?,轉(zhuǎn)而又笑起來,“前兩日圣人口諭,讓姑母替你爹娘給你cao持婚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啊?!备盗⑽碾y得沒有規(guī)矩正坐,松活的伸直了腿腳,斜躺下去,“胡家這事兒也算是替我家擋了災(zāi),我爹說了,讓我保護(hù)好六姑娘,萬不可再讓人傷到她,否則給我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