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你說的是那個會煉制丹藥的道長?”布雅努一說,康熙也想起來了。曾經(jīng)因那些丹藥把垂死的米思翰救活了,自己還派人徹查過,還沒等自己召見布雅努,布雅努就把丹藥和丹方送了進(jìn)宮,因為御醫(yī)根據(jù)丹方也做出了差不多藥效的藥,自己當(dāng)時也沒深想就把那個會煉丹的道士當(dāng)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道士,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布雅布點頭應(yīng)道:“對。婠婠就拜了一位道長為師。” “皇上、布雅努大人,兩位手中可還有當(dāng)初那位道長煉制的丹藥?”一旁的惠海連忙出聲詢問,那位女施主的師父到底是道門高人還是一位尋常的道士,只要看看他煉制的丹藥自己應(yīng)該就能猜出一、二。 “老夫這趟出來沒有帶丹藥,不過婠婠應(yīng)該帶了一些她自己煉制的丹藥在身上?!辈佳排莺u了搖頭。 布雅努因為婠婠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身強(qiáng)力壯,又不用上戰(zhàn)場所以根本就沒有把救命丹藥帶在身上,況且布雅努知道婠婠身上隨時都會備著一些急需的丹藥,自己就更不會帶了。讓一個大老粗隨身帶著一些瓶瓶罐罐,這很為難人。 “朕這邊有那為道長當(dāng)初煉制的丹藥!”康熙走到御案前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拿出兩個小瓷瓶,“這個是療傷的丹藥,這個是解毒的丹藥?!?/br> 雖然后來御醫(yī)根據(jù)丹方也做出差不多藥效的藥,可康熙還是隨時把他塔喇家進(jìn)獻(xiàn)的丹藥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貧僧看看?!被莺=舆^康熙手中的小瓷瓶,從瓶身來看,這就是普通的瓶子,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惠海拉開瓶塞,一股藥香味從瓶口飄出,倒出一粒丹藥,惠海一看這丹藥就是凡藥,也就對普通人的身體有好處,對修士作用不大。 惠海蹙眉仔細(xì)查看,從煉制手法上看怎么也看不出這藥是修士煉制出來的,因為修士在煉丹的過程中會打上層層禁止,以防丹藥經(jīng)過時間的推移失去藥效。可這藥不是修士煉制的,也達(dá)不到這效果,除非對方是很有天賦的制藥大師。 康熙緊張的盯著惠海的一舉一動,“惠海大師,怎么樣?能看出什么嗎?” “這是凡藥,只對普通人有用,上面沒有修士打下的禁止?!被莺4藭r心里也很不解,“修士煉制的丹藥在煉制過程中都會打下層層禁止,以防藥效流失,可這上面并無任何禁止。如果說只是普通道士煉制的丹藥,可也達(dá)不到這個效果。貧僧愚鈍,從這丹藥上貧僧看不出那位道長的深淺?!?/br> 康熙不想就這樣放棄,追問:“布雅努,那位道長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布雅努看康熙對婠婠師父的消息緊追不舍,心里一緊,謹(jǐn)慎的回答道:“回皇上,那位道長六年前就離開他塔喇家了,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奴才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他就沒說要去哪里?也沒和你孫女說?”康熙盯著布雅努看,想從布雅努身上看出什么來。 “皇上,那位道長只說有一件緊急的事要去辦,少則數(shù)年多則十來年才會回他塔喇府,讓奴才等人不用掛念?!辈佳排荒槦o奈道:“當(dāng)時奴才的孫女婠婠才五歲,他能和婠婠說什么?” 康熙并沒有因此放過布雅努,“既然這樣,他為何收你孫女為徒?” “皇上,當(dāng)年奴才兒媳婦難產(chǎn),恰逢那位道長路過他塔喇府,所以把奴才的兒媳婦救了,又見婠婠玉雪可愛,就收了婠婠為徒。那為道長在那五年里除了教婠婠辨識草藥外并沒有教其他的東西?!辈佳排涯苷f的都說了,不能說的死也不會說。當(dāng)年戈道長出現(xiàn)在他塔喇家救了章佳氏的事府里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布雅努并沒有隱瞞此事。 忠君是沒錯,可布雅努并不會因此出賣婠婠和戈道長,雖然這些年來婠婠什么也沒說,布雅努多少也能猜到點婠婠和戈道長的身份,況且皇帝身邊還有惠海。布雅努就是再傻也能猜出這個世界上不止有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存在,也有像戈道長和惠海這樣的能人異士存在。 布雅努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幾十年的生死磨礪讓布雅努練就了一股野獸的直覺。直覺告訴布雅努戈道長比惠海厲害,就是自己的孫女或許也不比惠海差?;莺6寄鼙换实酃┲挥谜f戈道長和婠婠了。 雖然布雅努不知道皇帝對戈道長有什么想法,可布雅努并不想把戈道長的神秘之處供出。布雅努太清楚婠婠和戈道長對他塔喇家的作用了,有這兩人在,他塔喇家最起碼百年無憂。 “朕知道了,你跪安!”看到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消息,康熙揮手讓布雅努退下。 “奴才告退!”布雅努朝康熙行了一禮,低著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布雅努直到回到自己的帳篷里,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環(huán)顧了下四周看到?jīng)]有任何異處才用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自己什么也沒說,可布雅努知道皇帝并沒有就此打消打探戈道長消息的念頭。 布雅努不安的來回踱步,很想現(xiàn)在就去告訴婠婠皇帝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戈道長,可是不能。布雅努知道此刻自己的帳篷外面肯定有皇帝的人盯著,自己有任何異動都會被皇帝馬上知道,現(xiàn)在去找婠婠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布雅努猜的沒錯,康熙的確是沒有就此放棄打探戈道長的消息。 “惠海大師,從剛才布雅努的話中,你看出什么了嗎?”康熙一臉期盼的看著惠海。 惠海皺了皺眉,“貧僧沒有從布雅努大人的話中看出什么?!?/br> 聽惠海這么說,康熙臉上閃過nongnong的失望。 “不過,那位道長的舉動確實有點奇怪。”看出康熙眼中的失望,惠海想了想才道:“普通的道士一般根本不會去收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為徒,更不會在一戶人家家中停留那么久,除非那人是修士,而那個嬰兒和修士是天定的師徒。” “可要說那位道長是修士,又有點說不通。無論佛門也好道門也罷,所有的弟子都是六歲開始修煉,因為那時是打熬基礎(chǔ)的最好時機(jī),可那位道長偏偏在女施主五歲時離開了,還一去不復(fù)返?!毕氲竭@里惠海百般不解。 康熙解釋道:“布雅努不是說那位道長有急事離開了嗎?” “短則數(shù)年,長則十來年……”經(jīng)過康熙的提醒,惠海腦中靈光一閃,“除非那位道長已經(jīng)到了突破的邊緣,已經(jīng)無法再壓制修為所以才會扔下徒弟不管!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br> “惠海大師,你是說布雅努孫女拜的道長真的是道門高人?”康熙眼中閃過激動之色,在御帳里來回踱步以緩解內(nèi)心的激動。 “有六層可能?!被莺?nèi)心的激動并不比康熙少,近百年來在外走動修為最高的修士就是筑基初期的修士,筑基中期都很難看到,那些修士一旦進(jìn)入筑基中期都會到山川大澤中隱修,人跡多的地方的靈氣不足以支撐他們突破筑基后期,只有山川大澤中的靈氣夠他們修煉。 當(dāng)初惠海也想去山川大澤隱修,可是山川大澤中危險重重,不到筑基中期,如果沒有重寶在身,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去闖,就算去了也是有來無回,沒有任何辦法之下惠海才來到康熙身邊。 “惠海大師,你可知道那位道長到底是突破哪層的修為才會用那么久?”康熙臉上閃過向往之色,康熙是聽惠海說過一些修士等級的,可惠海并沒有和康熙說過修士突破之時會用多長的時間。 康熙就是聽惠海說過一些修士的事,所以才會那么向往,可惜惠海是佛修。康熙如果想修煉除非出家,否則惠海絕不會教康熙修煉。 “練氣突破筑基根本用不了那么久,需要數(shù)年或十來年來突破,那一定是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只有結(jié)丹才會用那么久?!被莺kp眼閃過羨慕和向往,“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人結(jié)丹成功了,真希望那位道長能成功結(jié)丹,這樣世上又多了一個大能,我等修士也好有個努力的方向,不再覺得結(jié)丹是虛無縹緲的事!” “金……金丹期?”康熙倒抽了口氣,因為聽惠海說過修煉之難,惠海修煉了七十多年才練氣頂峰,就算是這樣康熙已經(jīng)覺得很厲害了,別的不說,就壽元就比普通人多了一倍還多。 原本康熙以為婠婠的師父最多也就是練氣期突破到筑基期,沒想到會是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成為金丹老祖。金丹老祖的壽元可是有整整五百歲,是普通人的七、八倍之多。 沒有任何一個帝王能拒絕長生的誘惑,康熙也不列外,看他對惠海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惠海大師,你確定嗎?”康熙看著惠海,雙眼閃閃發(fā)亮。 惠海點點頭,肯定道:“如果那位道長真的是修士,花那么長的時間又是突破所用就一定是突破金丹!” 第47章 婠婠午睡起來后感覺自己身邊的人多了起來,那些人明顯在觀察監(jiān)視自己,婠婠百般不解。而能調(diào)動這么多人監(jiān)視自己的,除了康熙這個皇帝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難道是瑪法那邊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婠婠心里一驚,疾步走向布雅努的帳篷。 婠婠在營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布雅努,最后在士兵訓(xùn)練營找到了布雅努,原來布雅努到訓(xùn)練營來找李榮保比劃來了,持此負(fù)責(zé)沿途保衛(wèi)工作的大臣是米思翰之子李榮保,而布雅努和米思翰是生死之交。 “瑪法,你在做什么?”婠婠看著正在和李榮保練布庫的布雅努,雙眼閃過無奈,“你還以為自己三、四十歲呢?” 布雅努見婠婠找來了,也不和李榮保繼續(xù)斗下去了,只是聽到婠婠最后的話有點生氣,氣呼呼道:“婠婠,老夫還沒老!不信你問李榮保這小子?!?/br> 李榮保向朝婠婠笑道:“對,婠婠,你這就說錯話了,老大人身強(qiáng)力壯著呢!你看,練布庫我都不是他的對手?!?/br> “婠婠見過大人!”婠婠給李榮保行禮請安后才道:“大人,你就別替我瑪法遮掩了,我看他是技癢了,所以才找上你,因為別人不敢和他比劃。” “哈哈,還是婠婠了解老大人!”李榮保看著婠婠失笑的搖了搖頭,知道婠婠來找布雅努肯定有事,也不打擾婠婠和布雅努祖孫倆談話,轉(zhuǎn)身去安排等下啟程的事宜了。 “瑪法,你怎么沒小息反而來找李榮保大人練布庫來了?”婠婠見布雅努還有心思找李榮保比劃,就知道雖然事情有變,但是卻不是很緊急,起碼暫時是沒事的,也就放了心。 以瑪法對自己疼愛,如果真的有危險,瑪法一定會安排人讓自己先行離開?,敺ò幢粍?,也就是說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年紀(jì)大了,睡不著了?!辈佳排舆^婠婠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婠婠的腳步一頓,已經(jīng)確定確實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而且還和自己有關(guān),但是瑪法卻不能和自己明言。 以瑪法在哪都能睡著的個性,怎么可能有睡不著的時候?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什么事讓他擔(dān)心的睡不著。如果是政事,瑪法絕對不會這樣說,他這樣說只能是隱晦的提醒自己。 婠婠把今天的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唯一能讓瑪法擔(dān)心不安的就是自己見過惠海那個大和尚。 難道惠海真的看出什么來了?而且還和康熙說了?而康熙找上了瑪法? 康熙沒直接找上自己,而是找瑪法去詢問,就代表惠海確實看出了點什么,卻沒有證據(jù)或是沒有很大的把握,所以康熙才會派人觀察監(jiān)視自己。 婠婠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燥意,果然就不能小看世人!自己這些年小心又小心,還是露出了馬腳。只是希望康熙不要胃口太大,更不要牽連到他塔喇家,否則……婠婠眼眸一暗,深不見底。 婠婠拉了拉布雅努的袖子撒嬌道:“既然年紀(jì)大了,更應(yīng)該吃好睡好,就算有事需要做,不是還有我在嗎?要不然我這個孫女是吃白飯的?” “好好好,那瑪法以后就吃好睡好,把煩心事交給你了!”聽了婠婠的話,布雅努心一松。知道婠婠已經(jīng)猜到事情的始末,而且還像自己保證不會有事,婠婠會處理好。 “這樣才對,不然老的快!”婠婠朝布雅努頑皮一笑。 “你這丫頭!”布雅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婠婠,“你瑪法哪里老了?你沒看見剛才練布庫時,李榮保那小子都不是我的對手!” 世上不止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老,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特別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下來的人,更不喜歡別人說自己老。因為老,代表不中用了,代表他們輝煌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那是李榮保大人讓著你!”說完這句話,婠婠三兩步跑遠(yuǎn)了。 “臭丫頭!”看著婠婠的背影,布雅努眼中滿含寵溺,哪有點生氣的模樣? 未時雖然還很炎熱,但是太陽已經(jīng)不是很大,一行人又踏上了去承德避暑山莊的路途。 婠婠和齊布琛還是坐上了太后馬車,陪太后聊天解悶。只是從那以后,婠婠發(fā)現(xiàn)自己會經(jīng)常偶遇太子胤礽,見到胤祺的機(jī)會反而變少了。 剛開始時,婠婠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以為胤礽是來找齊布琛的,畢竟齊布琛也同樣坐在太后的馬車上,而且胤礽見到自己時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墒菚r間一長,婠婠就發(fā)現(xiàn)不對,只要自己離開太后的視線出現(xiàn)其他的地方,沒多久胤礽也會出現(xiàn)。 一次兩次還好,可次數(shù)多了,那就不是偶遇那么簡單了。不僅婠婠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連太后和齊布琛也發(fā)現(xiàn)婠婠偶遇胤礽的次數(shù)太多了,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太后和齊布琛不高興,婠婠更不高興,康熙這是想做什么?通過觀察,婠婠發(fā)現(xiàn)胤礽不是故意偶遇自己的,而是有人故意把胤礽引到自己在的地方。能隨時掌握自己的行蹤,又能把胤礽引到自己身邊,能夠做到這點的除了康熙還能有誰? “婠婠,最近你在忙什么?爺最近怎么老是不見你?”胤禟叼著一根草坐到婠婠身邊,朝胤礽和齊布琛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聽說你和瓜爾佳·齊布琛是手帕交,而她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太子妃,難不成你真的和她姐妹情深到準(zhǔn)備和她一起嫁給太子?” “你在胡說什么?”婠婠白了一眼胤禟,“我和齊布琛是有點交情,可還沒好到能共侍一夫的地步,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讓我做到這個地步!” “那為什么那些奴才們老是看到你們?nèi)齻€在一起?”胤禟緊緊的盯著婠婠,像是想看見婠婠心底。 “九阿哥,我比你更想知道為什么我們?nèi)齻€總會在一起!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最近老是能和太子來個偶遇,你能告訴我答案嗎?”胤禟心里有氣,婠婠心里更有氣。 “不可能!”胤禟聽了婠婠的話腦海中閃過某個念頭,立即又把那個念頭驅(qū)趕出腦海。 “為什么不可能,世界上很多事,誰又能說的通?”婠婠看著胤禟,幽幽道:“五阿哥最近被纏住了?你現(xiàn)在能來到我身邊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你說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會是誰?” “是皇阿瑪?為什么?”婠婠都這樣明示了,胤禟怎么會想不到?只是這實在難以讓人相信。 瓜爾佳·齊布琛是內(nèi)定的太子妃,這是很多朝臣都知道的事,這事就差下明旨了。婠婠是內(nèi)定的五皇子福晉,后宮中很多人都知道。可現(xiàn)在自己皇阿瑪卻安排太子和婠婠頻頻偶遇,還阻止五哥和其他人接近婠婠,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康熙明明之前還和瑪法說會把自己指給胤祺做嫡福晉,可是現(xiàn)在卻又偏偏安排胤礽和自己偶遇。 “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或是見過什么人?”胤禟眼中閃過凝重之色,如果不是這樣,皇阿瑪根本不會改變主意。 “啟程那天午膳過后我在回去的路上見過惠海大師一面,當(dāng)時你五哥也在場,之后我就經(jīng)常和太子偶遇?!眾睦镆苍诓聹y是不是惠海和康熙說了什么,所以康熙才這樣做。 “一定是那個老禿驢對皇阿瑪說了什么!”胤禟眼中殺意,皇阿瑪很信任那個大和尚,一定是那個大和尚見過婠婠后和皇阿瑪說了什么,所以皇阿瑪才會這樣安排。 “別做傻事!”看出胤禟眼中的殺意,婠婠心一驚,急忙勸道:“惠海身份神秘,就是皇上也是對他恭敬有加,他不是你一個皇子能招惹的!” “笑話,爺是皇阿哥,他……”胤禟還想繼續(xù)說,卻被婠婠嚴(yán)厲的眼神嚇住了。 “如果你想給五阿哥和宜妃招來災(zāi)禍,那你繼續(xù)敵視惠海!”婠婠看著胤禟,“我也惱惠海,可是……” 婠婠心里也惱惠海,可是現(xiàn)在卻無計可施。如果自己找上門,不就是不打自招?目前他們估計還是猜測,一旦自己找上門,那就證實了自己修士的身份。 惠海好解決,自己前世好歹是筑基中期的修為,提點他還是可以的。麻煩的是康熙,如果他不想長生,就不會對惠海那么推崇。 他想拜佛修為師,就必須出家當(dāng)和尚,可是他卻放不下這萬里江山。 婠婠相信惠海一定和康熙說了帝王不能修煉的事,可康熙明顯不相信,以為惠海是推托之詞,所以康熙把目光投向了道門。 康熙不相信帝王不能修煉,一旦知道自己是道修,肯定對自己步步緊逼。自己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他塔喇家眾人呢?還有自己和胤祺的因果又該怎么了結(jié)?這一切都是自己修為過低,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能碾壓一切,這些都不再是問題,可現(xiàn)在自己就是因為修為不夠才步步艱難。 婠婠曾經(jīng)也想過把他塔喇家的眾人引向修煉之途,可是修煉之道不是一步而成,要經(jīng)過多年才能有所成,在這之前要有一個人有絕對的實力能庇佑他們,可婠婠現(xiàn)在實力不夠。 修士一般是不會對普通人下手,如果他塔喇家眾人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呢?他塔喇家這么多人成為修士,一定會引來京城中其他修士的注意?,F(xiàn)在修煉環(huán)境早已不比百年前,一家這么多人成為修士,這里面沒有秘密,誰都不會信。 在自己還沒強(qiáng)大起來之前,婠婠只能忍,這也是婠婠為什么不向康熙表露身份的原因。自己的家人婠婠都不能教他們修煉,更不用說康熙這個根本不能修煉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