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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炮灰她失憶了(慢穿)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放心,并看不到,我也沒有偷/窺的癖/好。”

    孟回見她臉色蒼白,只淡聲說著。

    原主不信:“那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一副恨不得咬死她的樣子,這股濃烈的恨,總不是沒來由的!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不過她大抵就是那個(gè)占了你身份的假貨,對(duì)吧?”

    是她太聰明,還是自己太蠢?竟一眼就叫她看穿了。

    原主氣結(jié),沒有回答她。說得這么篤定,還說對(duì)了,顯得自己多蠢似的。原主咬牙,死死的鼓著被肥rou擠成縫的眼睛,滿臉的不高興。

    冷哼一聲,又縮回了角落。

    香燃盡了,蕓娘子站了起來。

    “今日就到這兒!”

    又布置了一些任務(wù),說是下次堂上講解,之后便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快走,孟錦月那死丫頭一定不會(huì)放過你的……”人散了,原主急切催促著。

    孟回挑了挑眉,沒多少害怕的意思,只慢條斯理的收拾東西。

    東西收拾好后,正打算離開,耳邊響起了孟錦月不懷好意的聲音。

    “二jiejie,這就打算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故事開始,么么(* ̄3 ̄)╭

    第63章 打了,又如何?

    孟回沒有說話,只是她的目光卻讓孟錦月氣悶極了。

    仿佛在她眼里, 她就是個(gè)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一般, 心中一惱, 怒瞪著她氣急敗壞道:“看什么看, 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就是個(gè)沒人要的鄉(xiāng)野丫頭,裝什么樣兒。你看看你, 粗鄙至極哪里有點(diǎn)侯府小姐的姿態(tài), 跟下人站在一起, 那卑賤的下人都比你強(qiáng)上三分……”

    孟錦月被刺激得口無遮攔,痛快的罵著, 怒火一泄, 只覺痛快淋漓。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只覺得孟回的眼神,看得人直窩火。

    “六meimei慎言, 姊妹之間不該如此,若是叫母親知道,你可得挨罰!”孟錦繡說罷又上前拉住孟回的胳膊。

    安撫似的朝她笑了笑。

    孟回也笑, 很淡的笑,看不出什么意味。

    施恩?

    原主剛被接回府, 正是孤立無援的時(shí)候, 她此時(shí)出手相幫,效果應(yīng)是不錯(cuò)。

    只是人都罵完了,她才出面,這恩其實(shí)還真不怎么著。

    “貓哭耗子假慈悲, 哼!”陰暗處的原主卻跟踩了痛腳的貓兒一般,瞬間炸毛,怒罵了一句。

    看來沒少吃這樣的軟虧,孟回暗自搖頭。

    見她拿嫡母壓人,孟錦月頓了一會(huì)兒,有些忌憚,又想起她分明只是個(gè)跟侯府無半點(diǎn)干系的外人,卻處處壓著她。就算現(xiàn)如今身份被戳穿,還仗著嫡母的疼愛來踩她。想到這里,孟錦月便心中難平,冷哼一聲。

    “瞧大jiejie說的,姊妹之間小吵小鬧也是尋常。大jiejie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剛剛二jiejie牙尖嘴利,張口就說人沒教養(yǎng)的時(shí)候,也不見你出來說上一兩句?,F(xiàn)如今倒是開口了,可也好生沒把錦月放在眼里呢,錦月好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是這侯府里的六姑娘!算了算了,知道jiejie矜貴,看不上我們這等庶出的……”

    孟錦月剛開始說的時(shí)候還有些意難平,到后來又變得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尤其是說道“親生女兒”這幾個(gè)字眼兒的時(shí)候還故意說的重了幾分。

    像是在諷刺。

    孟錦繡自然聽出來她的不懷好意,心中也是有些羞惱。

    又看孟回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哪里,也不知道幫幫腔。別說幫腔了,她在她臉上壓根沒看到絲毫感激之色。

    這人,還真是個(gè)不好對(duì)付的。

    孟錦繡默了一會(huì)兒,又抬頭看著孟錦月,一副我是為你好的無奈模樣,墩墩勸著。

    “六meimei自然是父親的女兒,我比不得。能留在府里,不過多虧了父親母親的疼愛,我心中自是感激的。只是六meimei說話著實(shí)過分了,二meimei可不是什么鄉(xiāng)野丫頭,她是侯府的嫡出二小姐,母親的嫡女,是你的嫡姐,六meimei還是不要這般過分的好!”

    幾個(gè)嫡字,壓得孟錦月更是怒火高漲,也知自己說不過孟錦繡,更忌憚嫡母如今對(duì)她那不曾減弱一分的疼愛。

    不管孟錦繡是不是嫡母的親生女兒,只要嫡母疼護(hù)著她,自己一個(gè)庶女永遠(yuǎn)越不過她去,更何況父親明顯也更看重這個(gè)假貨。

    這也讓孟錦月更是氣結(jié)。

    心知斗不過孟錦繡,孟錦月哼了一聲,又將矛頭對(duì)準(zhǔn)孟回:“道歉,今日不道歉,休想走!”

    模樣十分嬌蠻,她身后的幾人也是態(tài)度一致,看著孟回,等著她道歉。

    端莊賢淑一直都是外人對(duì)她們的贊譽(yù),冷不丁的讓人直指罵她們沒教養(yǎng),這話讓心氣高的閨閣小姐們氣悶,這口氣怎么也咽不下。

    “讓開!”

    “哼,不道歉休想走!”

    孟回要走,心中存了不少氣的孟錦月自然不讓。

    “無視場合,高聲喧嘩,有失禮數(shù)這是一。身為庶女,不敬長姐,出言不遜辱罵父親嫡母這是二!”

    孟回說罷,抬眸看了她一眼:“讓不讓?”

    她什么時(shí)候辱罵父親嫡母了?這野丫頭當(dāng)真是滿口胡言,這是要污蔑她??!孟錦月自是不愿意,又往前走了一步。

    姿態(tài)明顯,就是不讓。

    “休要胡說八道,你要是不道……”孟錦月抬著下巴一臉高傲的說著。

    然而下一瞬,眾人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孟錦月被打偏了頭。

    眾人呼吸一滯,就連孟錦繡也是一臉意外,誰也沒想到她會(huì)突然出手。

    “你敢打我?”孟錦月捂著刺疼的臉,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傻傻問道。

    “再不讓開,直接把你打成豬頭!”孟回扯著嘴角笑道。

    很惡劣的笑,很符合她現(xiàn)在這身份的笑,粗鄙惡劣。

    眾人一聽下意識(shí)的往后躲著,退著。

    孟回提著自己的東西,大步離開,無人敢攔。

    被打了的孟錦月也是如此。

    到底不過十來歲的小女孩,人一兇狠起來,不由自主總會(huì)生出懼意。

    孟錦月捂著臉,眼淚噠噠的,跑去告狀了。

    眾人反應(yīng)過來,提心吊膽又覺好笑的散了。

    ……

    孟回走遠(yuǎn)了,不知怎么又停了下來。

    角落里的原主跟個(gè)傻子似的,兀自笑得開心。

    “你住哪里?”孟回問她。

    這下原主才真的相信她沒有騙她,這占了她身子的孤魂野鬼,是真的窺探不到她的過往記憶。

    頓時(shí)松了口氣的。

    又或許是因?yàn)樗齽倓偝鍪趾堇贝蛄怂憛捁砻襄\月,原主心情不錯(cuò),便開口給她指了路。

    回到居住的小院,孟回也沒做什么,看著銅鏡中的人,眉頭微微皺著。

    “太瘦了!”

    很不健康的瘦,皮包骨似的,氣色也很差。

    原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同樣有些晃神。

    想起了沒被接入長寧侯府時(shí)的日子,雖辛苦,但是養(yǎng)爹娘對(duì)她其實(shí)還算不錯(cuò),家里很窮也從未想過把她賣了換錢。

    只是上一世的自己,被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餡餅砸中,興奮太過一心撲在長寧侯府。又因?yàn)闃訕硬蝗缛耍驗(yàn)榈貌坏骄腿幦?,腦子里只有怨恨。加之接觸了不同以往的繁華,早就潛移默化的認(rèn)為,以前重重都是恥辱,都是丟人的。所以,她早就把養(yǎng)父母拋之腦后,更嫌棄萬分。

    突覺有些愧疚,原主又喪喪的縮回了黑暗里,不復(fù)之前的快意。

    孟回隱隱能感覺到她的愧疚失落,有些莫名,但也沒有去深究。

    原主是個(gè)藏不住話的,想說的時(shí)候,一個(gè)人絮絮叨叨也能說個(gè)沒完沒了。

    過了許久,大概是喪夠了,原主抬頭好奇道。

    “你是誰?從哪里來?怎么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體里?”說著又兀自下了結(jié)論:“你剛剛二話不說直接動(dòng)手打人耳刮子,舉止這么粗俗,肯定不是什么大家閨秀……”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孟回。”孟回聽著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說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

    她一醒過來就在這人的身體里。

    腦海中前塵往事皆無,只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是孟回。

    不知道為什么會(huì)這樣。她知知道事有因果,她會(huì)來必是有因,只是這因她不知道罷了。

    也不著急,時(shí)候到了總會(huì)明白。

    “……你真可憐?!痹瓉硎莻€(gè)糊涂鬼,原主嘴巴微張,頓了一會(huì)兒道。

    “我也叫孟回,名字一樣,估計(jì)八字也合,才讓你進(jìn)到了我的身子?!痹鞲袊@一句,眉眼可見失落:“你是可憐的孤魂野鬼,我是這侯府遺失在外的千金,縱然被接回來了卻還是活得不如一個(gè)假貨?!?/br>
    孟回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原主自嘲一笑,繼續(xù)道:“侯府這一輩的女子取錦字,錦月、錦繡、錦云、錦瀾……唯獨(dú)我不是。我以前的名喚春泥,養(yǎng)爹娘給起的一直叫著。被接回了長寧侯府,大概是我這個(gè)長于鄉(xiāng)野舉止粗俗,還性子懦弱的親女兒讓他們覺得丟人了,便給我改了名字。侯府嫡長女的名字被假貨用了,他們也不舍得委屈養(yǎng)女,又嫌棄春泥這個(gè)名字上不得太面,也懶得多費(fèi)心思再想,直接改了姓,取單字回!估計(jì)他們?cè)谙?,人接回來了,差不多就這樣了,反正也是被養(yǎng)壞了上不得臺(tái)面的,沒必要費(fèi)心費(fèi)力。”

    很長的一段話,里邊藏著她的不甘怨憤,也藏著她的難過失落。

    “孟回,很好!”孟回淡聲說了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她不覺得自己的名字差哪里。

    大概是她面無表情的自賣自夸,太過逗趣,原主笑了,心中的郁氣也消散不少。

    過了許久,像是想起了什么糾結(jié)的事,眉頭又皺成了一團(tuán),問道:“咱們倆都叫孟回,這要怎么區(qū)分?”

    “我是孟回,你是一坨rou!”孟回勾著嘴角冷酷無情的說到。

    原主怒極,瞬間又頹了下去。你說罵她才是一坨rou吧,可人只是個(gè)孤魂野鬼,走路都用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