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畢竟,杜家可不是普通人家。 兩家,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小少爺再喜歡又怎樣?杜家哪怕現(xiàn)在都回了省城,依然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 也不是普通的有錢人能夠比的。 蘇然不知道這個耿叔的想法,要知道,肯定會不以為然。 不說她心里對杜安國只是普通同學的關(guān)系,就算兩人真的發(fā)展成了戀人,她也不會自卑。 畢竟,馬上就要變天了。 商人也好,農(nóng)民也罷,等到那個時候,農(nóng)民才安全。 商人,最后只怕都會戴上了帽子。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杜安國請假了好幾天,并不是一天,蘇然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太關(guān)注。 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她再關(guān)心也枉然。杜安國成績不錯,請假幾天也不會落下多少課。 不過蘇然已經(jīng)做好了當然,等到杜安國回來,如果他需要,她可以幫他補下課。 蘇然中午都是在學校吃的,學校有專門的食堂,她的糧食關(guān)系在學校,自然可以憑票去食堂吃飯,前提自然也是交了錢。 食堂那邊的伙食費并不多,這一點對于蘇爸爸來說,完全可以應付得過去。 蘇家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并不差。 但蘇然還是喜歡自己拿著飯盒去食堂蒸飯,用的自然是空間出品的米,她吃習慣了空間米,外面的米其實吃不習慣。 每天下午下課,蘇爸爸都會過來接她。 蘇爸爸在鎮(zhèn)上上班,雖然不像以前她在鎮(zhèn)小學上學時那么方便,但蘇爸爸還是每天過來接。 特別是蘇然跟蘇太婆講了那個夢之后,太婆更加叮囑蘇爸爸,一定要每天過去接她。 蘇爸爸有自行車,自然也方便。 蘇然也沒有住校,她覺得每天回家挺好,就是蘇爸爸每天騎車來接,覺得會累著爸爸。 蘇爸爸卻并不覺得累,反而挺開心。 家里三個小子,就這么一個閨女,他疼著都來不及,也覺得女兒住校太辛苦了,還是回家好。 回家,能夠好好給她補補。 正是因為蘇爸爸每天過來接她回家,這段時間,并沒有出什么事。 蘇然卻不敢大意。 既然原書中有這么一段劇情,原身會在十六歲那年出事,指不定什么時候,她就出事了。她也覺得,原書中既然這么寫了,肯定有它的道理。 小心無大礙,她覺得,萬事都得注意。 誰知道孫德貴會不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要知道好幾次,那個孫德貴過來接孫小蘭的時候,看向她的目光,都有點兒…… 讓人惡心。 更不要說孫小蘭每次看到她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和善。 第44章 蘇爸爸自然也從蘇太婆那里知道了一些事。 有關(guān)蘇然的夢,蘇家人從來都護短,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絕對不能讓那個孫德貴毀了他們的寶貝。 不管這個孫德貴有沒有這個心思,蘇爸爸都不會允許這個人靠近自己的寶貝閨女。 甚至,他還想慢慢地觀察這個孫德貴,調(diào)查他。 作為醫(yī)生的蘇爸爸來說,要調(diào)查一個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雖然他只是一個鎮(zhèn)醫(yī)院的醫(yī)生,但好在他跟縣醫(yī)院也有業(yè)務掛鉤。 更甚至,他的病患中,也有不少跟縣城那邊有聯(lián)系的人。 更不要說縣城那邊也會有人過來找他看病。 蘇爸爸在鎮(zhèn)醫(yī)院,那可是出了名的。當然放在縣醫(yī)院,可能也就那樣。 他能夠一舉成名,和那個瘟疫有關(guān),當初是他研制出來的藥,才讓大家脫離了病痛。 當然,對于真正制藥的能人蘇然,沒人知道她。 蘇然也不可能讓人知道,這只是她的秘密。 這會,蘇爸爸正跟她說起了有關(guān)孫德貴的事情。 蘇然眉毛輕揚,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太婆告訴爸爸的。 太婆關(guān)心她,這事也不可能瞞過爸爸。 家里一家之主是蘇爸爸,他才是蘇家的頂梁柱。 “爸爸,那個孫德貴絕對有問題?!碧K然除了拿夢來說事,也就只能以孫德貴不是個好人來作為出發(fā)點。 蘇爸爸自然知道,這段時間他也打聽了一些孫德貴的事情。 加上太婆說的那些話,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加不敢讓蘇然一個人回家。 甚至還叮囑蘇然,沒事的時候,別一個人出去,免得會被人算計。 “爸爸,我知道,我會注意。”蘇然乖巧地回答。 十六歲一整年,還真的沒有發(fā)生過那件事情。 稍微讓人心里有點兒放心,但蘇然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讓蘇然奇怪。 那就是從那天生日杜安國請假之后,就再沒有回學校。 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干嗎。 再過半年,他們就要畢業(yè)了,難道他不拿畢業(yè)證了嗎? 不過想想,明年他們能不能拿到畢業(yè)證也難說,大學肯定考不了,要知道那個運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個運動一開始,哪還有什么大學可以考。 蘇然用力在想,那個運動開始后,畢業(yè)證還能拿嗎? 記憶中,好像有關(guān)于老三屆之類的信息,好像是高二高三都會在那一年畢業(yè),然后全部拿到畢業(yè)證? 好像是這樣? 又有點兒不確定。 不過,不管畢業(yè)證能不能拿到,蘇然也不著急。 十年后,高考依然能夠恢復,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高考。 盡管如此,她還是有點兒擔心杜安國,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一請假請了這么多時間。 蘇然不知道杜安國在干什么,其實杜安國這幾個月一點也不好受。 事情還得從半年前他生日那天說起。 那天中午,他和蘇然過了一個生日,吃了一頓飯,下午他就請了假,因為耿叔來了。 耿叔說,家里在等著他,要幫他過生日。 家里決定辦生日宴,請?zhí)家呀?jīng)發(fā)了。 作為壽星的他,可不能缺席。 杜安國知道,這個生日宴,他不能不參加。 爺爺雖然不經(jīng)商了,把一半的財產(chǎn)捐給了國家,但不代表,杜家就能夠永遠的退出階級等級。 杜家不管怎么說,依然是資產(chǎn)階級。 之所以沒有因此而受了連累,也是因為那一半家財,還有建國之前一直都出財出力的原因。 所以,杜家不能脫了和那些當權(quán)者交往的關(guān)系。 耿叔也把這個利害關(guān)系跟他說明白了。 哪怕他不是杜家的繼承人,他也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重擔有多重。 現(xiàn)在他還小,或許還無法理解家族的岌岌可危,杜家表面光鮮,實在很容易塌,這得需要杜家上下努力保住這份榮華。 手里還提著那籃蘋果,他并沒有全部吃完。 這蘋果味道有點兒特別,他想留些給爺奶和爸媽吃。 杜安國雖然性子有時候很倔,但他孝順。 有什么好東西,一向也不會獨享,會給家人留一些。 而且,他也想讓家人知道蘇然的好。 回杜家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出事。 也想不到,杜家這么樂善好施,最后竟然還是會被人盯上。 他在生日宴之前,回的杜家。 杜爺爺和杜奶奶看到他回來,自然是一陣的歡喜。 這個小孫子一直都在平安縣城,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 作為疼愛孫子的兩位老人來說,又怎么可能不想念? 只不過蘇爺爺作為男人,又是經(jīng)歷風風雨雨的家主,這種感情內(nèi)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