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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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所有的真相之后,容漾身形晃了晃,提劍的手終于握不住了。 他忽然想起來,葉清城最后一次入宮時,陰雨連綿她撐了一把油紙傘。那天天氣很陰沉,然而葉清城的笑容很明媚,她對他說:“容漾,你等我回來?!?/br> 容漾等了,只是他沒能把人等回來,后來索性就不等了,連尋都不曾尋。 他想,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何況這個女人不愛他還背叛了他。在見到她尸體的那一刻,容漾還在心中冷笑,嘲笑葉清城的不自量力,然而午夜夢回,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不能沒有她,他開始愛恨不清瘋了似的想將她鎖到自己身邊。 他的傾城,明明之前還笑著說讓他等她回去,怎么可以不回來了呢? 他的傾城…… 她在哭。 她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等她,恨他為什么不去救她。 明明,她那么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撐不住了,這章不修不捉蟲了,要趕緊去睡了,狗命要緊還要早起搬磚。 第167章 與子偕老二 成燁帝死了, 死在南安王的劍下。 他死前笑聲回蕩在整個宮殿, 嘲笑著容漾自以為是的無情,嘲笑著葉清城對他的愛,也嘲笑著容漾悔悟的太晚。 “卿卿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呢, 她求我讓她見見你,還想同你說聲對不起, 她沒想背叛你。” 成燁帝笑到聲音沙啞, 他被容漾一劍穿身時吐了口黑血,緩慢擦拭著唇上的血喃喃:“真像?!?/br> “卿卿死前的血也是黑色的,她倒在我懷中滿臉都是血, 無論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凈?!?/br> “她都疼到渾身發(fā)抖了,怎么可以還念著你呢, 所以我冷眼看著她眼中光芒散去,一點點停止呼吸, 其實她就這樣死去也挺好, 至少她死前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不是你。” “閉嘴, 不要再說了!” 容漾雙目通紅徹底失控,抽出劍又狠狠刺入容驊身上,一劍比一劍狠。 鮮血四濺中,容羨將阿善罩入懷中擋住她的視線,阿善已經(jīng)完全呆住, 直到容羨抱住她, 她才恢復自己的意識, 埋頭抱住容羨的腰身。 金碧輝煌的帝王寢宮,已經(jīng)被臟血覆蓋。 此時成燁帝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他身上滿滿都是血.窟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在南安王高舉劍身即將劈到成燁帝眉心時,成燁帝吃力說出最后幾個字—— “有一封信……給你?!?/br> 哧—— 最后一劍落到成燁帝臉上,成燁帝徹底斷氣,伴隨著咣當一聲,容漾手中的劍掉落在地。 阿善沒看到最后的場景,不過她模糊聽清了成燁帝最后留下的幾個字。在這種情況下,黑暗之中阿善耳力敏銳,很快她就察覺腳步聲朝她走來,她嚇得一哆嗦,不等反應,容羨很快抱著她閃開。 不知何時,容漾也進了內(nèi)殿,他臉色白的嚇人,臉上還沾著血污,從阿善身前經(jīng)過,他一把掀開她身后的龍榻。 沒了容羨的遮擋,阿善又重新看清殿內(nèi)的情形,不經(jīng)意掃到外殿時她嚇得渾身一哆嗦,想也不想就抱住了容羨。 這哪里還是帝王寢宮,簡直變成了煉.獄。 滿地的血污,正中.央放著的水晶冰棺上也糊了層血。冰棺下央瀾披頭散發(fā)扭曲著倒地,而成燁帝滿身的黑血,死前大睜著一雙眼睛竟然還在笑,他眼睛直勾勾盯著內(nèi)殿的位置,臉上深狠的劍痕使他笑容詭異可怖。 “別看。”容羨朝外殿掃去一眼,皺了皺眉將阿善攬入懷中。 若早知今晚的局面,他一定不會帶阿善來這乾坤宮,只是如今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他現(xiàn)在只想快些帶阿善離開這里。 殿內(nèi)死了兩人,濃郁的血腥氣在封閉的空間蔓延,得知了里面的情況后,玉清很快帶著暗衛(wèi)進來收拾殘局,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成燁帝,一時不知該如何辦,只能派人先將央瀾的尸體拉出去。 此時南宮復離容漾最近,他看著容漾左翻右找快要將整個床榻都掀開,默默讓開道后,他試探詢問:“王爺在找什么?” “找一封信?!比菅?。 “找一封傾城留給我的信。”事實上,成燁帝并沒說那封信是什么,又是誰寫的。 南宮復是想試探容漾現(xiàn)在還有沒有理智,好在容漾雖看著行為瘋癲,但還是清醒的。剛剛落劍的剎那,容漾有聽到成燁帝的話,所以此時他在找葉清城留給他的信,迫切的想要找到,他要知道他的傾城有什么話要告訴他。 在南宮復的詢問下,殿內(nèi)所有人都開始幫南安王找東西,容羨本想借機帶阿善走,阿善隨著他走了兩步,輕扯了下他的衣袖欲言又止:“容驊身上有東西……” 在救治成燁帝時,阿善距離他最近,看到他衣服中露出一支長型小竹筒,當時還疑惑了好久。 容羨聽到她的話停止腳步,挑眉看了她一眼,他吩咐玉清過去搜身,玉清很快在成燁帝身上找到那支小竹筒,它掛在成燁帝脖子上緊貼著他的心口,周身已經(jīng)被黑血染透。 “王爺,東西找到了?!庇袂鍖⒅裢渤断?,雙手高捧跪在地上。 容漾聞言松開手中的東西,大步走到玉清面前拿起竹筒。竹筒中的確有一封信,它被密封的竹筒護得很好,干凈的紙張并未受到血跡的污染。 從紙張的發(fā)黃程度來看,那張紙的確有些年頭了。阿善看到容漾在抽出信前匆忙將自己的手擦拭干凈,顫著手小心翼翼去取紙張。 他臉上是帶著笑容的,溫柔的動作好似在對待什么心愛之人。 阿善見南安王的次數(shù)不多,更是未見他笑過,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南安王真心實意的笑,驚訝于他笑起來臉上竟還有一對淺淺的梨渦,不過不等阿善多看,在展開那張紙后,那笑容就如同盛開的花轉(zhuǎn)眼枯敗。 容漾眼睛大睜死死的盯著信面看,雙唇微微張開,身體微顫竟再也拿不住紙張,失去力氣后任由它落在地面。 ——如何才能活著墜入地獄? ——很簡單。 當你活著墜入深淵時,忽然有一道光照亮你。它將你拉出深淵,轉(zhuǎn)眼又含笑著推你入又更深的深淵。 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光四散落入各個角落, 你的光死了,而你也爬不出來了, 再也爬不出來。 “……” 容羨拉著阿善出了乾坤殿,踏出大門時,阿善看到南安王走到冰棺前,跪在它的旁邊不停擦拭著冰棺上的污血。 南安王高傲的脊背終于彎了,不顧殿內(nèi)眾多人還看著,一滴滴的眼淚打在冰棺之上。 ——那封信并不是葉清城寫給他的。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行字,寫信的人來自成燁帝: 【我自負的好弟弟,你當真以為我告訴你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的確,卿卿死前的確提到了你的名字,不過她也喊了我的名字。能猜到她最后留給我的幾個字是什么嗎?】 【——她說,我恨你們?!?/br> 沒什么所謂的深愛與對不起,葉清城死前大睜著眼睛,心中只有蔓延的恨意。 她該恨的。 容驊辜負了她對他的愛,而容漾從頭到尾把她當成游戲。 想想也是,身為將門之后的葉清城,是當真不知道容漾留了對抗容驊的后手嗎? 她不對容漾說容驊對她的威脅,是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了容漾也不會信。容漾看似不愛她,然而每當她提起容驊的名字,這個男人都會對她發(fā)瘋、冷戰(zhàn)。 葉清城看得出容驊還愛她,也看得出容漾深愛著她,所以她恨,恨他們的愛充滿權(quán)勢和掠奪,恨他們都高揚著頭口是心非。她不明白,承認愛她就這么難嗎? 臨死前葉清城回憶著與他們二人的點點滴滴,她忽然迷茫,這兩個男人爭了她半輩子……真的愛過她嗎? 愛,還是不愛,她都不知道了。 . 容驊是甘愿去死的,他早就知道央瀾是容漾派來毒.殺他的人,但他不僅把人留下來了,還日日喝著央瀾喂給他的慢性.毒.藥。 自葉清城死后,容驊日日夜夜都被她那句‘恨’折磨。午夜夢回,他總會想起葉清城死前那雙滿是恨意的雙眸。 她說她恨他,那他的確該死,不僅他該死,就連容漾也該死,只是容漾得到過她,他不能讓他死的那么輕易。在看到央瀾頂著那張與葉清城一模一樣的臉出現(xiàn)時,容驊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這場廝殺,看似是容漾取得了勝利,其實容漾才是輸?shù)囊凰康娜恕?/br> “……” 那夜乾坤宮的事成為了禁.忌,阿善回來后連續(xù)做了兩天的噩夢。 容羨對外宣稱,成燁帝是因病重駕崩,他死后南安王順利登上帝位,容羨的身份也隨之改變,成了大容國的太子。 葉清城的事情似乎并沒有對容漾造成影響,登上帝位后,葉清城的水晶棺被運回南安王府的地宮,容漾日日待在大榮宮沒回去看一眼。一切塵埃落定,忙碌的幾天過去后,阿善整日扒著容羨想要生個孩子。 這天晚上,兩人纏綿過后,阿善累極窩在了容羨懷中。 她憂心自己仍沒懷孕的跡象,抱著容羨的腰身雖累卻睡不著。容羨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她的后背,語氣散漫著,“孩子的事情不必強求,你真喜歡,我可以抱幾個孩子漂亮孩子讓你來養(yǎng)?!?/br> 這哪里是個太子該說出來的話,要是以往阿善早就和他鬧了,而這次她頓了頓,竟然點頭答應了。 “好啊,那你去找?guī)讉€漂亮孩子來吧?!?/br> 容羨動作一頓,低眸看向懷中人,他挑眉淡笑:“真讓我去?” 他提醒著:“善善可要想清楚了,孩子可沒那么容易弄。”說白了,他就是要去搶。 阿善怎會不知容羨會用什么方式,她不為所動,仍舊堅持著:“你去弄吧,多找?guī)讉€孩子來,男孩女孩兒我都要?!?/br> 容羨不說話了,他理了理阿善的頭發(fā),摟著人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快睡吧?!?/br> 阿善不理會他,拂開他的手又加上一句話:“我明天就要?!?/br> 容羨情緒徹底淡下,他瞇了瞇眸盯著阿善看,阿善也看著他,正當氣氛凝重時,阿善卻噗嗤一聲先笑了。 “我就知道?!卑⑸埔ё州p輕道。 同容羨相處這么久,阿善怎能不了解他。這個男人雖安慰著她說孩子順其自然,其實他就是不想要孩子。不僅他不愿要孩子,也不愿阿善身邊有其它孩子,阿善剛剛就是詐他。 “你現(xiàn)在不想要孩子,可你能保證你以后不會改變這個想法嗎?” 阿善摟住容羨的脖子,與他面對面低聲問:“你可知你現(xiàn)在不是南安王世子了,你是這大容國的太子,未來的容國之主?!?/br> 別說容漾以后當上皇帝,就說眼前,朝堂上的大臣怎能容下一個無法生育的太子妃,之后定還會想著法子往他后宮中塞人,為這皇族容氏生兒育女。 “我真的好怕?!逼鋵嵶詮娜萘w成為太子后,阿善每天都在害怕。 “我怕你以后會忽然想要孩子,怕朝堂大臣逼得你娶其他女人為你生孩子,更怕你以后嫌棄我不再愛我?!边@些事阿善只要想想就覺得累。 曾經(jīng)的一切是都結(jié)束了,但阿善仍覺得累,她覺得新一輪的苦難才剛剛開始,有一句話她甚至都不敢告訴容羨…… 她不愿被困在這榮皇宮一輩子,她討厭這里。 阿善還有太多的顧慮,不知該如何告訴容羨,容羨沉默著許久沒說話,他輕拍著阿善的后背,忽然就問她:“善善想要當這大容國的皇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