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頻版豪門繼女[穿書]、全球復(fù)蘇后我穿越了、穿越歸來以后、陸先生的情之所至、夫憑妻貴、男主他一心求死、聽說我是學(xué)神的白月光[重生]、溺青、白月光替身成為富婆后、本能癡迷
黃助理無語望天,他終于明白自家老板為什么會如此慎重地將汪雯雯交給自己看管,這個小丫頭看似乖巧無害,實質(zhì)上卻是古靈精怪的小搗蛋,真是讓人傷腦筋:“對對對,你說的都對?!?/br> 汪雯雯滿意地點頭,隨后才告訴他:“原來還真有人在哭,就是上次來幫忙的jiejie?!?/br> “阮小姐?”猜想到來人是誰,黃助理的表情凝重起來。 汪雯雯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突然嘆了口氣:“勤哥哥應(yīng)該跟那jiejie提過我吧?希望她沒有誤會什么……” 跟了蕭勤這么久,黃助理倒了解自己老板,他顯然沒有汪雯雯那么樂觀:“跟阮小姐有關(guān)的事都不可以用常理推斷,你啊,還是自求多福吧?!?/br> 被黃助理一嚇唬,汪雯雯就想起蕭勤臨走時那鐵青的臉色,她越想越慫,最終決定向蕭勉求救。 電話一接通,她便哭喪著說:“勉哥哥,我好像又闖禍啦……” 蕭勉氣定神閑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有哪天是不闖禍的?” 汪雯雯竟覺無法反駁。 看在她特地打電話過來的份上,蕭勉很給面子的發(fā)問:“說吧,又干什么好事了?” 汪雯雯詳細(xì)地交代了事發(fā)經(jīng)過,末了還焦慮地問他:“要是那jiejie真的誤會了,那該怎么辦???” 蕭勉這個時候仍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能怎么辦啊?當(dāng)然是供出你的藏身之所,讓凌雋把你逮回去?!?/br> 她聽后馬上慘叫:“我的天,不要啊……” 壞心眼地逗了她一番,蕭勉才把焦點放回自家大哥身上:“居然在辦公室里藏女人,老大可真會玩。怎么樣,那jiejie是不是很漂亮?知道她叫什么嗎?看來得找個時機(jī)跟爸媽報喜了?!?/br> 汪雯雯告訴他:“長得很漂亮,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過黃助理喚她阮小姐。我雖然不認(rèn)識她,但總覺得跟她在別的地方見過面?!?/br> 原本還很不正經(jīng)的蕭勉突然安靜下來,再開口時,他的語氣添上了幾分嚴(yán)肅:“是不是在我跟小曦的婚禮上見過?” 被他這樣一提點,汪雯雯就有了印象:“對對付,就是她!” 蕭勉已經(jīng)完全收起玩心,叮囑汪雯雯暫時不要聲張,他就掛了電話。 岑曦進(jìn)來的時候,蕭勉正站在落地窗前發(fā)呆,她喚了好幾聲,他都沒反應(yīng)。 肩膀冷不防被拍了一下,蕭勉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見自家老婆,他笑問:“怎么了?” “在想什么?叫你好多聲都沒應(yīng)?!卑l(fā)現(xiàn)他的手機(jī)屏幕還亮著,岑曦?zé)o意間掃了眼,“怎么愁眉苦臉的,該不是凌雋找來了吧?” 蕭勉也不瞞她:“凌雋找來算什么,我哥金屋藏嬌才是大事?!?/br> 岑曦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僅僅是半瞬,蕭勉已經(jīng)察覺。大概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岑曦,他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在她轉(zhuǎn)身之際,他眼疾手快將人拉回來:“蕭太太,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啊?!?/br>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岑曦放棄掙扎,于是如實告訴他:“是棠棠吧?大哥跟她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br> 蕭勉睥著她:“你早知道你怎么不說?” 岑曦聳了聳肩:“我以為那姑娘害羞呀?!?/br> 接到蕭勉來電時,蕭勤正驅(qū)車前往阮家大宅。 阮惜棠的車就在前面,蕭勤不敢跟太貼,要是她為了甩開他而亂踩油門,實在太危險。反正知道她的去向,他干脆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原本想接,但猜到蕭勉致電的目的,他又將手機(jī)丟到一邊,繼續(xù)開車。 駛到大宅門口,迎接蕭勤的是兩扇緊緊閉鎖的鐵藝大門。他給阮惜棠撥電話,如他所料,她并沒有接聽。 其實她不接也是好的,這場鬧劇讓蕭勤有點措手不及,比起跟她見面解釋,他更需要靜下來去理順那些被擾亂的心緒。就在他陷入沉思時,外頭有人敲響了他的車窗,他循聲望去,只見阮樹德在站在車旁,穿著一身便服,貌似是剛才屋里出來的。 待他下車,阮樹德對他笑笑,態(tài)度是如常的和藹:“小勤,我想跟你談一談。” 蕭勤點頭,跟著阮樹德進(jìn)門,他幾次欲言又止。 知道他想問什么,阮樹德主動告訴他:“棠棠不在家,她剛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今晚不回來吃飯?!?/br> 阮樹德并沒有騙他,阮惜棠確實去找楚婧了。為了蕭勤哭得一塌糊涂,她怎么敢用這副樣子面對父母,反正兩家住得近,她就過去平復(fù)一下情緒。 楚婧不用問也知道是誰把阮惜棠弄得那么狼狽,她氣得跳腳,對蕭勤的偏見又加深了幾分。她把那狗男人臭罵了一頓,尤覺得不解氣,于是就用微博小號給大v投稿,跟廣大網(wǎng)民曝光他的惡行。 將近凌晨,阮惜棠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中。她特意放輕了腳步,沒想到父親還沒睡,此時正坐在客廳一個人喝著茶。 “爸爸?!彼礁赣H對面,“這么晚怎么還喝茶,當(dāng)心睡不著。” 阮樹德泡的是今年產(chǎn)的新茶,那茶香和口感雖不同于陳茶,但品嘗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聽了女兒的話,他放下茶盞:“睡不著也無妨,你陪爸爸聊聊天吧。” “好啊。”阮惜棠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明明說是聊天,然而父女兩人都沒有開口。他們靜靜地喝著茶,良久以后,阮樹德才說:“棠棠,我打算把阮氏賣了?!?/br> 今天所受的刺激實在太大,阮惜棠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力去承受更多,她木然地看著父親,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為什么?” 看著壺里發(fā)大的茶葉,阮樹德的眼神平靜如水:“盛極必衰,我們?nèi)罴业靡饬诉@么多年,也該斂斂鋒芒了。其實我早該這樣做,但真要放棄,我又狠不下心來,不是因為輸不起,而是覺得遺憾,遺憾自己風(fēng)光了大半輩子,卻沒給我唯一的女兒留下什么東西?!?/br> “你知道你為什么叫惜棠嗎?”阮樹德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們家是因為宣城春棠而享負(fù)盛名的,這茶葉幫阮氏開啟了一扇通往巔峰的大門,對于我們來說,它代表的是一種信仰,一種精神。你爺爺希望你可以把它傳承下來,用自己的一生珍惜它、守護(hù)它,所以就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阮惜棠低聲回應(yīng):“我知道?!?/br> “可你知不知道,爸爸mama給你取這個名字,不過是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當(dāng)一個被人疼惜的小公主?!奔词箯?qiáng)壓著情緒,阮樹德也不免哽住了聲音,頓了數(shù)秒,他才忍著哭腔把話說下去,“爸爸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有你過得好,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的底牌突然掀了,真的……可以狗帶了 【入v公告】 本文于10月26日中午入v,屆時23更,感謝大家支持,么么噠~ 第20章 阮惜棠實在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盡管父親沒有道破,但她知道這一切都已經(jīng)瞞不住了。 自懂事以來, 阮惜棠就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悲痛落魄的樣子,就算是當(dāng)年深陷困境,他也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粗鄯簻I光的爸爸, 她也不禁紅了眼眶:“好,我都聽你的?!?/br> 女兒這么順從地答應(yīng),阮樹德還真的松了一口氣:“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爸爸說, 在爸爸心里, 沒有任何東西比你跟你mama更重要。” “我知道?!比钕牟桓姨ь^,怕被父親看到自己掉眼淚。 阮樹德問她:“阮氏原本是留給你的,現(xiàn)在爸爸擅自幫你做了決定, 你會不會不高興?” “怎么會呢?”阮惜棠急急地表明立場, “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只要我們一家人完完整整的,我就很滿足了?!?/br> 阮樹德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想到往后那些未知的日子,他盡量用輕松的口吻發(fā)問:“不用接手家里的生意,你可以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打算念書嗎?還是繼續(xù)學(xué)滑冰?你盡管說, 爸爸給你安排!” 阮惜棠曾經(jīng)學(xué)過一段時間滑冰,還是阮樹德請來退役的花樣滑冰運動員來教的。她對此很有天分,可是后來她在嘗試高難度動作時意外摔倒, 差點傷到了尾椎,最終老師被辭退了,而她也不再被允許學(xué)危險系數(shù)這么高的運動。 然而現(xiàn)在,阮樹德已經(jīng)無條件妥協(xié),只要女兒能夠開心起來,她要登上月球跳舞,他也會想方設(shè)法辦到。 阮惜棠既不想念書,也不想繼續(xù)學(xué)滑冰:“我還沒計劃要做什么。” “這樣呀……”阮樹德沉吟了一下,“那就先休息一陣子吧,還是跟朋友們?nèi)€長途旅行散散心?” 阮惜棠搖頭:“我哪都不去?!?/br> 阮樹德微微皺眉,他擔(dān)心女兒待在家里沒有寄托,容易胡思亂想,于是提議:“要不你去小川公司幫忙吧,有他照顧你,爸爸放心?!?/br> 想到商場上的明爭暗斗,阮惜棠就心有余悸,看出父親的顧慮,她就說:“我還是先跟著表姐夫吧。” 阮樹德愣了一下,而后笑道:“這事還沒有準(zhǔn)數(shù)呢,這一聲表姐夫叫早了。不過我家也很久沒辦喜事了,能成就最好了。對了,這個大明星人怎么樣?配不配得上慧慧?” 這片沉郁氣氛最終被楊慧慧那曲折又動人的愛情故事所沖淡,聽著她眉飛色舞地講述娛樂圈的趣聞,阮樹德第一次覺得屈就自家的寶貝女兒給別人當(dāng)小助理也是有好處的。 蕭勤是在第二天找上門的,大概猜到阮惜棠沒睡好,他午飯后才讓她出門的。 阮惜棠沒有拒絕與他見面,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他已經(jīng)可以冷靜地面對這個男人。 是時候做個了斷。阮惜棠無數(shù)次幻想這一天的場景,然而真的要到來,她又覺得沒什么特別,并沒有預(yù)想的歡喜或傷悲。 蕭勤打量了她一番,她化了個淡妝,看起來尚算有精神,唯獨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眸,此時似乎少了幾分神采。 兩人只有眼神交流,在沉默中,蕭勤發(fā)動了車子。 盡管不知去向,阮惜棠也沒有發(fā)問,直至看到一片熟悉的景致,她才知道蕭勤的目的地是她家的茶園。 這是阮家開墾的第一個茶園,也是她爺爺生在最看重的一個茶園,名為阮茗園。 阮茗園是平地茶園,占地甚廣,風(fēng)光極佳,卻因所產(chǎn)的茶葉質(zhì)量不佳,遠(yuǎn)沒有高山茶那么香氣馥郁,滋味濃厚,早已不是主要的產(chǎn)茶基地。 雖然不是種植茶業(yè)的好地方,但這片土地卻是逐利商人眼中的肥rou,有人想把它打造成度假村,有人打算在這里建造遠(yuǎn)離塵囂的高級別墅群,還有人計劃搞什么說不出名堂的大工程。阮老爺子對此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不管別人說什么,他就是守住阮茗園,對于他來說,這里就是他那茶業(yè)王國的根基,是成就他輝煌人生的風(fēng)水寶地。 阮惜棠自幼就跟著爺爺在這里識茶和賞茶,他離世后,她也經(jīng)常獨自過來,一待就是大半天。其實她同樣希望能夠守住家業(yè),守住茶園,不過人生終究有很多無可奈何,既是留不住的東西,只能放手。 這不是蕭勤第一次來阮茗園。他走在前頭,看門的大叔看到他,立即就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發(fā)現(xiàn)阮惜棠也在,他就更高興,嚷嚷著要領(lǐng)他們?nèi)タ茨瞧略缘牟琛?/br> 蕭勤拒絕了大叔的好意,并沒有與他同行。 置身與層層蒼翠低矮的茶樹間,兩人并肩眺望著遠(yuǎn)方,耳邊只回響絲絲風(fēng)聲。 最終是蕭勤先開了口:“這里是你家惹來橫禍的根源。在寸土寸金的北宣,能獨占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招人眼紅?!?/br> 阮惜棠無力地扯了扯唇角,那笑容意味萬千:“也包括你。” 蕭勤望向她,很認(rèn)真地說:“不包括我?!?/br> 阮惜棠半信半疑:“我們家的茶園已經(jīng)規(guī)劃在你的開發(fā)案里頭了,你還敢說不包括你?” “你說得對,這一塊確實曾經(jīng)被規(guī)劃在開方案里頭?!鳖D了半秒,蕭勤又說,“可是你沒有弄清楚一件事,這個開方案根本不是我做的。” “什么?”阮惜棠不太懂。 蕭勤告訴她:“那個開發(fā)案是你們家某位世交為我構(gòu)建的美好藍(lán)圖。為了說服我加盟,他提出了很多誘人的條件,還承諾會把這里交給我全權(quán)開發(fā),而其他人那點分紅就夠了?!?/br> “這樣你也不答應(yīng)?”阮惜棠半信半疑。 面對她的質(zhì)疑,蕭勤的臉?biāo)查g沉下來,不過他最終還是按捺住不悅,耐心地向他解釋:“我還沒有卑劣到要用這種骯臟手段奪人所愛,加上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就算不出手相助,但也絕不會落井下石。即使沒讓我結(jié)盟,但他們還是對阮氏下了毒手。你父親費盡辦法打這場硬仗,但憑他一己之力根本沒辦法力挽狂瀾,最終不僅救不了公司,還差點把自己搭進(jìn)去。” 阮惜棠凝神靜聽,他則繼續(xù)說:“不瞞你說,我當(dāng)時確實沒有插手這件事的打算,跟我們交好的家族那么多,我們總不能哪方有難就有所行動吧。商場如戰(zhàn)場,每時每刻都會面對激烈的競爭和殘酷的廝殺,大家都是憑本事生存下來的,優(yōu)勝劣汰,沒什么好掙扎的……” 瞧她臉色不好,蕭勤倒沒說下去。 “你說得對?!比钕目嘈α艘幌拢斑@是我們家的事,當(dāng)初我求你幫忙,其實是我不該?!?/br> 蕭勤微微抿著唇,沉默過后還是說:“阮叔找過我,他說要把公司和茶園都賣給我……” 阮惜棠突然不想聽更多,她打斷了蕭勤的話:“爸爸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就要了吧?!?/br> 蕭勤強(qiáng)調(diào):“我沒興趣。” 她低著頭:“我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還給你了?!?/br> 蕭勤卻說:“我覺得之前那樣就很好?!?/br> 讀懂話中的意思,阮惜棠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貞浧饛埧社鞯膼貉詯赫Z,再想到父親那滿目心疼,她憤憤不平地說:“你想都別想!” 得到這個回應(yīng),蕭勤愣了一下,隨后似是記起什么,他便解釋:“那天在我辦公室的是我表弟的女朋友,他倆吵架了,那丫頭躲著他,所以跑到我這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