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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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去看情況的小丫頭并沒有回來,而守在這邊的下人并沒有慌亂,謝元娘觀察了一番,暗下撇嘴。 賈乘舟今日成了落水狗,怕也沒有臉讓人知道,定是從小路繞開這里走了。 不過今日算他走運(yùn),這是在賈侯府上,換個(gè)地方,謝元娘可沒今日下手那么輕,踢他一腳算什么,讓他日后碰女人就有心理陰影才叫厲害。 不多時(shí)賈夫人身丫的大丫頭就來了,張羅著要開席了,讓婆子們帶姑娘們上岸,至于賈乘舟落水的事情,似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身邊的丫頭都湊到湖邊去了,任蓁蓁這才敢小聲問,“謝jiejie,剛剛你沒事吧?” 回想起看到的一幕,她的臉就是一紅。 那樣下流的動作,她實(shí)在和謝jiejie扯不到一起去。 謝元娘上輩子是個(gè)生過孩子的婦人,這樣的事說起來并不覺得害羞,“日后你要見到有這樣的登徒子,就這樣對付他?!?/br> 任蓁蓁錯(cuò)愕的瞪大眼睛,“賈二公子他……” 謝元娘點(diǎn)頭,故意說的夸張些,“這還是在侯府呢,這么多人在,要是換個(gè)地方,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好在我今日運(yùn)氣不錯(cuò),有任meimei陪著我?!?/br> 想來到時(shí)任顯宏聽到這些,一定也會擔(dān)心她吧? 能讓他小惦記一下,今日到?jīng)]有白來侯府。 任蓁蓁抱過她的手,“謝jiejie,我知道我下面說的話你可能會生氣,可咱們低門小戶,女子又重名聲,這件事情jiejie今日也沒有吃虧,只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吧?!?/br> 換個(gè)人聽到這些話,早就惱了。 這傻丫頭。 謝元娘心下嘆氣,卻又溫暖她的善良,不想再讓她擔(dān)心,“原我也沒有打算說出來,便是家里那邊也不能說。你放心吧,你的擔(dān)心我明白?!?/br> 任蓁蓁臉微微一紅,“jiejie不怪我多事便好?!?/br> “你們倆這是在說什么悄悄話呢?我們走了這么久還沒有說完?”謝文惠的笑聲傳來,人也走進(jìn)了亭子。 她身旁就是董適,雖然兩個(gè)人仍舊和之前一樣并沒有多少交流,可謝元娘覺得就是比剛剛親近了幾分,她別有深意的掃了謝文惠一眼,沒有能耐又自做聰明,不過也還真有幾分的小聰明。 心里想歸想,面上她已經(jīng)接過話,“剛剛好像聽到有男子落水的聲音,我和任meimei在說這事呢。” “男子落水?”謝文惠微愣,“在哪里?” 謝元娘指了指水榭里面,“有丫頭過去看了,不過沒有說什么,我這才和任meimei在說這個(gè)。” 謝文惠往水榭里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轉(zhuǎn)身和董適說話,“董jiejie,咱們也和大家一起過去吧?!?/br> 董適晗首,兩人往前走,謝文惠才一邊叫謝元娘和任蓁蓁跟上,謝文惠面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謝元娘卻能看得出來,在聽了她的話之后,謝文惠就有心事了。 謝文惠確實(shí)沒有從謝元娘說的駭然消息里緩過神來,前世她與母親也參加了侯府老夫人的壽辰宴,也正是那次她與賈乘舟的婚事才有了定論,她沒有想到被眾人排擠一個(gè)人落單,會與賈乘舟相遇,那是她認(rèn)為最美的回憶。 小戶人家的她,能入了侯府嫡次子的眼,還在謝元娘壞了名聲之后。 可直到嫁人之后,她才慢慢明白,她所謂的好卻如惡夢,是她將自己生生困到了那一個(gè)小天地里。 所以今日來了侯府之后,她一直與董適在一起,哪怕被董適冷漠,也不會侯府算計(jì)的機(jī)會。 她以為她避開了,侯府的盤算就落空了,可侯府將主意又打到了謝元娘的身上,一瞬間腦子就清明起來,侯夫人看中的明明是她,也表了達(dá),但是卻算計(jì)謝元娘,為什么? 謝文惠覺得她明白了,活了兩世,終于明白了,賈乘舟中意的是謝元娘。 難怪前世賈乘舟對她冷淡,要不是后來醉酒也不會與她同房。 指甲摳到rou里,才讓她壓下恨意去回頭看謝元娘。 “謝大姑娘?”遠(yuǎn)方似有人在呼喚自己,謝文惠茫然的抬頭,空無的眸子慢慢湊出人影,看清了眼前的人,她身子晃了晃才回過神來。 “董jiejie?!?/br> 董適眼里透著關(guān)心,“你沒事吧?” 剛剛在船上有小姑娘玩的高興,一個(gè)不主意跳起來,董適正巧身子探到船外,要不是謝文惠扯住了她,她早就掉到湖里去了。 第243章 “我沒事,只是剛剛想到些事情。”謝文惠的目光在不遠(yuǎn)處謝元娘及任蓁蓁身上掃過之后,眸子晃了晃,“董jiejie蘇心了?!?/br> 董適卻覺得一定是剛剛拉扯她時(shí),謝文惠也嚇到了,此時(shí)又不好說,待她比以往又親近了些,“后日我約了南枝表妹去上香,謝meimei要不要一起去?” 從謝大姑娘跨越到謝meimei,這代表著什么,謝文惠明白。 她立馬從剛剛的打擊中精神起來,眼睛放出閃亮的光芒,“只是不知道我去會不會不方便?” 話里猶豫,神情上卻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真心。 董適笑道,“沒有外人,只有我表妹和表哥?!?/br> 說到這,董適頓了頓,才想起表哥對謝文惠來說確實(shí)是外人,“你可以帶二姑娘及家弟一起去,正好大家也熱鬧?!?/br> 謝文惠知道董適看重規(guī)矩,此時(shí)邀請她是臨時(shí)起意,她只一個(gè)人去不合規(guī)矩,此時(shí)董適注意到這一點(diǎn),若她不帶家人同行,這次的機(jī)會也要錯(cuò)過。 謝文惠終于又看到了希望,甚至入了董適的眼,不想留下壞印象,笑道,“元娘和鳴哥調(diào)皮,到時(shí)還要?jiǎng)诙璲iejie費(fèi)心了。” 董適也暗松了口氣,卻又喜歡謝文惠有眼色,與她在一起相處起來也不累,對于剛剛臨時(shí)起意升起來的悔意也淡了。 上面賈夫人招待著眾夫人落了座,賈老夫人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后,吃席也就開始了,謝家原就是小戶,被分配的位置也是角落這里,孔氏又多帶了人過來,侯府安排到是并沒有亂,坐位也不擠,便是如此,任夫人也知足了,畢竟今日的宴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 只是想到剛剛看戲的時(shí)候,并沒有與郭夫人接觸上,任夫人心下有些急,董府那邊讓人給女兒送了貼子后日一起去上香,女兒怎么可能單獨(dú)去,兒子是一定要護(hù)送的。 如此,也算是變向的讓兩人私下接觸。 換作是以前,這當(dāng)然是好事,任夫人求還求不來呢,可今非惜比,她更偏重于郭府。 若郭府不成,退而求其次,才是董府。 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任家只是五品的主事,怎么能有挑人家的道理,所以這事要趁著董府還不知道消息之前,弄明白了弄清楚了,不然真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賈夫人那邊,侍立在主桌旁服侍著賈老夫人用飯,眼睛一邊不時(shí)的往角落里掃,不是看孔氏,卻是謝元娘。 她是真不知道自家的兒子心里裝著的是謝二,以至于今日差一點(diǎn)盤算就落了空,賈夫人雖心疼兒子,卻沒有忘記丈夫交代的事,東西在謝府上,謝家兩個(gè)女兒,最好掌控的是謝家長女,而不是聰明的謝二。 只要拿回東西,侯府好了,兒子才能好。 侯府和兒子都好了,將來想娶什么樣的女子沒有? 謝府一個(gè)五品主事的女兒也就只配給兒子做妾。 只是想到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一切又都是那丫頭干的,賈夫人的目光就又凌厲了幾分。 角落的桌子旁,任蓁蓁的手在桌下偷偷拉了謝元娘的衣袖,謝元娘看她,她用兩個(gè)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謝jiejie,我看賈夫人好像有些不高興。” 她剛剛覺得有人瞪她,直覺的回過頭去,一瞬間就看到了賈夫人眼里的凌厲,目光如毒蛇,哪怕只是淡淡的她掃一眼,她也忍不住打了個(gè)冷戰(zhàn)。 桌子上的人很多,大家食不言寢不語,也不好說,謝元娘想了想,“要出恭嗎?” 任蓁蓁參加宴會時(shí),一向緊張的吃不下東西,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總覺得大家在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此時(shí)能躲開自然是好的。 半刻鐘后,兩人從開廳里出來,站在了花廳旁邊的長廊里。 下人都侍立在花廳及院子里,這邊偏僻到?jīng)]有人經(jīng)過。 任蓁蓁坐在長廊的椅子上,“剛剛拜壽的時(shí)候賈公子沒有來,只說在前院忙,我看賈府的子嗣都來了,侯爺也在,賈夫人明顯是在說謊。” 所以她覺得賈公子應(yīng)該是出事了。 后來賈夫人又用那樣惡毒的目光看她們,任蓁蓁就更加確定了。 她的臉微微泛起紅色,雖是閨中女子,卻也知道男子那個(gè)地方不能踢,只是這話又不好問出口,只一想到,耳朵都燙了起來。 “放心吧,真有事賈夫人就不會只用眼睛瞪咱們,早就為她寶貝兒子出頭了。再說這事為了侯府的面子,就是不愿意,他們也得硬挺著咽下這口氣。你不必?fù)?dān)心,若他們真要做什么,也只會沖著我來。”謝元娘并沒有誤會任蓁蓁怕惹上麻煩,只是單純的勸她寬心。 任蓁蓁卻有些急了,“謝jiejie,我…我不怕。” “傻瓜,我知道?!敝x元娘捏她的臉,滑滑的像雞蛋清一清,她又反手捏自己的臉,同樣滑滑的。 年輕真好。 任蓁蓁被這親蜜的舉動弄的臉更紅了,不過卻是打心底的喜歡這樣的親近舉動。 兩人在這邊躲清靜,時(shí)間不知不覺的過去,這時(shí)就見有人過來,是個(gè)小丫頭,對謝元娘福了福身子,說是席面已經(jīng)撤了,現(xiàn)在論到各家姑娘送壽禮,而孔氏找不到謝元娘,賈夫人這才讓小丫頭過來尋人。 謝元娘叫著任蓁蓁起身,任蓁蓁卻坐的腿麻了,站起來動了一下就覺得不行了,過來尋人的小丫頭催的又急。 “謝jiejie,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今日人多,別讓大家都等著你?!比屋栎杳Φ溃拔疫@有丫頭陪著。” 謝元娘知道她強(qiáng)留下來,這丫頭也不會心安,想了想這里離花廳近,光天化日的,在賈老夫人的院子,也不會出什么事,叮囑她快點(diǎn)跟上來,這才帶著令梅走了。 謝元娘跟著小丫頭才離開,任蓁蓁那邊就出了事,也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個(gè)男子,渾身帶著酒氣,看到有女子在不但沒有避開,還湊上前去。 挑云見了立馬攔在主子的身前,大聲喝道,“你是何人?” 第244章 禮物 程榮已經(jīng)喝多了,他是程大學(xué)士府的偏支子弟,已經(jīng)二十一,還只是個(gè)秀才,整日里天花酒地,要不是有些家底,就靠他的揮霍,家里早就改落了,如今雖看著好,卻也是個(gè)空架子。 今日受幾個(gè)子弟挑唆,打賭他敢到內(nèi)宅轉(zhuǎn)一圈,不論哪家姑娘身上借件首飾便算他贏,贏的報(bào)酬是一只將軍蟈蟈。 往日里被人看不起調(diào)侃,程榮笑呵呵的也不敢反駁,今日是酒壯狗熊膽,被眾人一激,這才偷遛了進(jìn)來,哪知道他好運(yùn),那邊的角門的守門婆子也不知道去哪了,進(jìn)了內(nèi)宅更是好運(yùn)的碰到這有個(gè)小娘子。 一路過來這么順利,程榮覺得老天爺都在幫他。 “姑娘有禮了,在下程榮,今日能在這相遇,亦是三生修來的緣分,姑娘可否送一只發(fā)簪給在下?”程榮難得裝出那些書生學(xué)子的作派來,想給對方留個(gè)好印象。 可惜再有書生學(xué)子的作派又如何?單憑他說的話及要做的事,就已經(jīng)是失禮了。 任蓁蓁原就膽小,又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早就嚇的面白如紙,擋在前面的挑云雖然瞪著對方,身子卻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哪里來的登徒子,還不快快滾開?!彼啻舐暤暮瘸狻?/br> 程榮見軟的不行,腰板就直了起來,冷哼道,“好說好聽的不行,那就別怪小爺來硬的?!?/br> 主仆二人聽了這話連連后退,看著慢慢靠過來的陌生男子,任蓁蓁的臉色更白了,幾欲癱倒在地上。 “你再不離開,我可要喊人了?!碧粼仆槍Ψ?。 程榮喝了酒,又撐著是賈夫人娘家那邊的人,自然不在乎,何況他也只是想要一只簪子,用過來就還回來。 “大膽,賈老夫人的內(nèi)宅,也是容你放肆的地方?!币宦晪珊嚷暵湎?,董適也從一旁的小徑上走了過來,她目光銳利的盯著程榮,“來時(shí)的路上,正巧遇到世子爺帶著人往這邊來,也正好讓他看看,堂堂的侯府,卻容登徒子在這里壞女子的名聲。” 程榮一聽賈世子帶著人過來了,哪里還敢再多停留,想到差點(diǎn)就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恨恨的瞪了董適一眼,轉(zhuǎn)身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