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在這兒,看了兩年,守了兩年,心甘情愿的做時清的一條狗。 可,他畢竟是人。 若是沒有對時清的非分之想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有了。 他是時清最忠心的狗。 時清喜歡他的忠心,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的寵物產(chǎn)生感情。 ——啪! 鞭子又甩在了地上,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傳入到了床榻上的時清耳中。 這是他最喜歡的鞭子,小少爺怎么會聽不出來那是什么聲響。 他臉白了,神情驚懼的往后縮了縮。 聲音,也顫的愈發(fā)厲害了 “江別余,你想做什么?!” 男人上了前,在小少爺慌亂的往后掙動下,把鞭子的把手遞到了他被束縛住的手中。 “清哥兒,我知曉,今日之事你會很生氣,只要你不氣,你打我多少鞭子都可以?!?/br> 時清…… 他是萬萬沒想到啊。 江別余,把他綁起來,去拿了鞭子。 然后告訴他,這個鞭子是為了讓他來打自己?? 這家伙果然,腦袋壞掉了。 他恨不得手把手教江別余來一場愉快的床上運動,但偏偏不能崩人設(shè),只能咬牙切齒的猙獰著神色 “誰要打你鞭子,你快把我放開!” 他今日太反常太像一個蛇精病了,小少爺慌的一個勁往后躲,只是這是在床榻上,他再躲還能躲到哪里去。 他就這么被蒙著眼,努力的踢騰著腿踹人“你瘋了嗎!把我綁起來就是為了讓我打你?!” 男人被踢了,他順勢伸出手,握住了小少爺纖細(xì)腳踝,手下溫柔的,輕輕解開了上面的繩子。 “是,你現(xiàn)在還不能打我,我知道你生氣,你以為我騙你,清哥兒,你別氣,我知道錯了,但我不會改的?!?/br> 繩子落在了床榻上,小少爺一得到自由,立刻就去踹面前人。 江別余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的任由他發(fā)泄怒意。 他將鞭子放在一邊,不顧時清的掙扎,把人禁錮在了自己懷中。 一點點的,解開了曾經(jīng)他解過無數(shù)次的衣衫。 只是這一次,他卻不會在到了中衣時便停下了。 精致華貴的衣衫一件件落在榻上。 男人的聲音低啞,帶著痛苦與癡狂 “清哥兒,外面有很多人,你只要大喊一聲,他們就會立刻沖進來?!?/br> 小少爺被提醒了,一喜,張嘴就要喊。 江別余卻又繼續(xù)道“你若是喊了,他們進來瞧見這副場景,定然會立刻救下你,我也不會反抗,會任由他們帶我出去,以下犯上,身為仆從,卻對主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我的下場,最少也是個亂棍打死。” 他感受到懷中身子僵了僵,手下依舊溫柔,唇角還帶著一抹苦笑 “你知道時老爺和時夫人有多么重視你,到時候沒人能擋住我的死?!?/br> 中衣被丟到了地上。 帷幔因為被撕扯而散漫落下,若隱若現(xiàn)的,仿佛遮住了床榻上情景,又仿佛沒遮住。 只能聽見男人沙啞晦澀的聲音 “我的命,在你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帷幔內(nèi),到底還是沒再傳出聲響。 江別余原本滿是暗色的眼眸中隨著時清的沉默一點點的露出了亮色。 他不敢相信,又充滿了希冀的望向面前人。 小少爺還被蒙著眼,自然是不能與他對視的,只那氣憤的白皙面容上,到底還是沒張開嘴呼救。 “清哥兒……” 男人攬住了他,緩緩帶著他往下倒去。 他著迷,而又幸福的握住了小少爺?shù)睦w細(xì)腳踝。 此刻,已然不需多說什么了。 被他碰到了,小少爺身子又顫抖一下,倔強的咬著牙,往后退了退,蒼白而又無力的威脅著 “你要是真的敢對我做什么,我一定叫人打你五百鞭子,打的你血rou模糊叫不出聲來,讓人把你扔到河里面喂魚,我還要,我還要用烙鐵在你臉上烙上賤奴印記,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江別余充耳不聞,修長大手一路往上。 小少爺愈發(fā)慌了。 他口中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惡毒“江別余,你敢,我閹了你!” “你若是再敢進一步,我便讓你見不到明日太陽,我要把你吊死在城墻上,讓每個進來的人都能看見你,你死了也別想安寧!” 只是那軟糯聲音罵的話再多,卻也始終沒抬高聲音呼救。 男人不受影響的繼續(xù)他的動作。 終于在手落到了禁區(qū)時,聽到了小少爺忍無可忍的怒聲 “江別余??!” 即使蒙著眼,即使雙手被縛,他也還是那樣的驕傲。 抬著下巴,帶著紅暈的臉上滿是篤定 “你不敢的。” “若是不想死,你就給我停下來,我還能不追究。” 男人的手,卻直接落下。 他看向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又一臉空白的小少爺,眼中滿是溫柔。 緩緩的,俯下身 “清哥兒,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的。” “胡言亂語!” 小少爺微微喘著,卻還是不肯服輸,明明身子都在顫了,卻還執(zhí)拗的咬牙道 “我恨不得把你這個惡奴扒皮抽筋,吃你的rou,啃你的骨頭喝你的血??!” “那樣也好?!?/br> 明明時清說的狠厲,可男人臉上卻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語氣依舊溫柔的仿佛要滴下水來 “若是你真的這樣做了,那我就能永遠(yuǎn)留在你身體里,再也不和你分開了。” 小少爺愣住,半響說不出話了。 敵人太過變態(tài),嬌生慣養(yǎng)的他有點應(yīng)付不來。 見他不吱聲了,江別余也不說話,就繼續(xù)自己的動作。 小少爺剛開始還一臉不服輸?shù)娜棠椭?,忍著忍著,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撇過了臉 “江別余,你別以為我真的舍不得你死,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奴仆罷了,像你這樣的,要多少有多少,你再得寸進尺,我立刻喊人了!” 江別余不說話。 他遵循著自己的人設(shè),沉默的變態(tài)中。 帷幔里,便只剩下時清那軟軟糯糯又帶著怒意的聲音了。 “你敢??!” “給我放開!!” “滾開,滾開??!” “江別余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沒一會兒,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便轉(zhuǎn)化為了虛弱的喘聲。 一邊喘,還一邊不放棄的念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唔??!江別余!!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江別……唔!” 只是無論他喊得再怎么兇殘,卻也沒提高聲音大喊一句,好引來外面的人進來真的殺了這個膽敢以下犯上的仆從。 之后,小少爺那軟糯兇狠的奶貓狂怒便只剩下了支離破碎,調(diào)不成調(diào),句不成句了。 外間,女娘們都坐在廊下烤火,一邊烤火,一邊借著暖做著針線。 有女娘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郁悶的托住下巴,抱怨道“真不知道清哥兒為什么這么喜歡江別余那個大個子,兇死了,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腿軟,清哥兒卻這么喜歡,連喝酒都要和他一起喝?!?/br> 她旁邊坐著的女娘性子穩(wěn)重溫婉,正穿針引線,聽到她說這話,笑了一聲 “你剛來不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別余雖長得兇,卻忠心的很,這兩年清哥兒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刺殺,都是江別余替他擋的,他人雖兇,平日里卻沉默寡言不多言語的,只有在清哥兒遇到危險了,才會出手?!?/br> “也怨不得清哥兒喜歡他,這樣的忠仆,哪個主子不愛的?!?/br> 女娘們都附和了幾句,又湊在一起順著這個話題開始說江別余這個忠仆對外有多么兇殘,對著她們清哥兒卻忠順的比貓兒還乖。 雪又下了起來,一些雪花順著風(fēng)飄到了廊下,卻始終沒能進到門里窗戶里。 一個女娘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看時清屋子的門和窗戶,見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不會讓寒風(fēng)吹進去吹到他們的小少爺才放下了心。 剛準(zhǔn)備離開,卻仿佛聽到了一聲脆弱帶著哭腔的哽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