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初雨后晴、待君攜、三千河山、大佬總勾我撩他[快穿]、當(dāng)家花旦、重生后我把仇人給拐了、農(nóng)女青荷(穿書)、怪物監(jiān)護(hù)人、撿來的小奶狗是末世大佬、我的天才男友
老趙“嗤”了一聲:“回去!” 秦初笑瞇瞇地回到教室,趙燕看到他無比乖順的模樣,嘀咕:“春風(fēng)得意的,有什么好事兒嗎?” 物理課結(jié)束,秦十五提前抓住秦初的袖子:“等等,你去哪兒?” 秦初:“去老趙辦公室。” 秦十五眼珠子一轉(zhuǎn):“你帶我一起去!” 秦初:“你去干嘛?” 秦十五忽然跟他心有靈犀起來:“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br> 兩人打啞謎一樣,互相高深莫測地看了會兒,然后一起去了老趙辦公室。 趙燕辦公室在實驗樓,不過,她職位清閑,一般沒什么課愛往她閨蜜辦公室跑,一坐就是半天。班里同學(xué)要是在實驗樓找不到老趙,在四樓就能堵住她。而且四樓辦公室離秦初他們班近,老趙這人跟全國所有班主任一樣,有個喜歡站在教室后門抓人的習(xí)慣,在四樓辦公室呆著,更方便她管這幫熊孩子。 秦十五跟在秦初后面,追的急:“路潼什么時候回來?。克阏f了沒?” 秦初:“今天回來?!?/br> 秦十五:“下午還是晚上?” “晚上?!鼻爻蹩戳搜鬯骸澳阋陕??” 秦十五:“我找他玩兒嘛,都這么久沒見到他了?!?/br> 他心里糾結(jié)了一下,又開口:“你們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秦初:“什么才叫過分?” 秦十五的話卡在喉嚨里。 過分的事情…… 他委婉的提醒:“就是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它的狀態(tài)是出于一種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br> 秦初:“你現(xiàn)在閉嘴的話可以免受一頓無妄之災(zāi)?!?/br> 秦十五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立刻閉嘴。 趙燕看到秦初推門進(jìn)來,灌了水坐到自己位子上:“稀客。” 秦初開口:“顧遲讓我來拿英語試卷,阿咪說在你辦公室印的?!?/br> 實驗樓除了老趙的辦公室,其他辦公室的打印機全都報廢了,還沒來得及修。 趙燕把中藥灌進(jìn)另一個杯子里:“在機子邊上,你注意點兒啊,隔壁是人家高二的,別拿錯了?!?/br> 秦初“哦”了一聲,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狀似無意地問了句:“老周人呢?” 周海,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也是路潼現(xiàn)在的物理老師。 這次路潼出去參加比賽,全是由周海帶隊。 趙燕:“剛還在呢?估計有事兒吧?!?/br> 秦初抓到了重點:“剛才還在?他回來了?” 趙燕:“大課間回來的,他帶的那幾個學(xué)生比賽完了,肯定回來了嘛。” 秦初不動聲色:“路潼也回來了?” 趙燕:“你關(guān)心人家路潼干嘛?分?jǐn)?shù)有人家一半兒高嗎。” 秦十五趴在她辦公桌邊上的透明玻璃上:“老趙,你喝的什么中藥?。俊?/br>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壁w燕從抽屜里摸出了兩塊小餅干:“吃不吃?” 秦十五性格討喜,對人有些潛移默化的影響,導(dǎo)致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摸摸他的狗頭。 乖得很。 周海進(jìn)來了,帶著他的茶葉罐兒:“我跟你們說,這次穩(wěn)了?!?/br> 秦初和秦十五的耳朵一塊兒豎了起來。 周海得意之情言于表面:“路潼這回不拿冠軍,我就辭職去四中教書?!?/br> 趙燕被他逗樂了:“這么有把握?” 周海:“還是這小子爭氣我才有把握嘛?!?/br> 趙燕轉(zhuǎn)過去問道:“你怎么想的?這比賽含金量挺高,要真是冠軍,直接能保送北大。他成績也不錯,你打算讓他走高考嗎?” 周海:“看他吧。我跟他爸商量過,按我們的意思當(dāng)然是保送穩(wěn)妥。不過小孩在有自己的傲氣,你給人保送,人還不樂意呢?” 秦十五聽了幾句,心中唏噓。 他光知道路潼的成績不錯,但是聽周海的幾句話,似乎已經(jīng)超過了不錯的水準(zhǔn)了。 秦十五似乎聽曲慕瑤提起過,當(dāng)年路潼是理科狀元,那看樣子,也沒保送嘛,還不是去高考了? 提起路潼這個學(xué)生,辦公室不少任課老師都參與到其中。 做老師的,對這種成績好,又讓人放心,帶出去還為校爭光的尖子生,自然是捧在手里喜歡的。 周海每回提起路潼,都忍不住洋洋得意的炫耀一番。 他幾個任課老師也贊不絕口,并且跟路潼的關(guān)系都還不錯,有時候交流起來,反而更像是朋友。 秦初說:“我走了?!?/br> 趙燕一看,這小子來辦公室晃了一圈,根本就沒有把英語試卷拿走。 “你試卷呢?帶走??!” 秦十五給他爸收拾爛攤子,抱著那一疊英語試卷:“我?guī)退茫馅w我走了!” 秦初發(fā)短信給路潼:你回來怎么沒跟我說? 路潼言簡意賅:上課。 兩個字,把秦初后面的短信給堵死了。 上課呢,他心里嘀咕一句,想起紀(jì)讓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自己不學(xué)習(xí)就算了,別耽誤人家考清華。 路潼以前考什么大學(xué),跟自己是沒關(guān)系的。 而且他以前樂意給路潼搗亂,對方過得也不順心,他的樂子才越多。 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一樣了,從普通關(guān)系上升為情侶關(guān)系,革命的友誼瞬間升華了一個度。對方考什么大學(xué),都直接關(guān)系到兩個人的未來。 路潼把手機放書桌里,老何正好走過去。 賀年驚出了一身白毛汗:“我靠好險,剛才你差點兒就被老何抓住了?!?/br> “不會的?!甭蜂鲅坨R戴上:“我不像你?!?/br> 他有點近視,上課的時候會戴眼鏡,銀白色的一圈鏡框,架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些高冷的氣質(zhì),溫順了不少。 賀年:“老周不是特許你去休息嗎,怎么你還這么努力,一回來就上課。” 路潼:“寢室里睡覺有什么好玩的。” 開春之后,外面還沒暖和,寒意陡峭,賀年緊了緊冬裝校服:“是我,我就回宿舍了。哪怕單純的在床上躺著呢?!?/br> 路潼沒接他話。 晚自習(xí)下課,他從抽屜里帶了一把傘出來,慢慢的往國際樓走去。 到了走廊的拐彎處,被人攔了下來。 路潼放緩腳步,秦初把他手里的傘撐開:“走吧。” 春雨綿綿,落下來跟長針?biāo)频模菦]有傘,密密麻麻的扎在臉上,還有點痛。 路潼見到秦初,頓時有些拘束,這感覺十分新奇,十幾年沒有過,叫他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 自從新年那個告白之后,兩人沒剩多少獨處時間。 第二天一早,秦初就被叫回了秦家。再之后,就是各自拜年走親戚,抽出時間在網(wǎng)上聊兩句都難,跟別說見面。 回到學(xué)校也沒見上面,路潼直接去了隔壁市參加比賽,更沒有和他相處的機會。 因此今天晚上,到算是正式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獨處。 路潼從教學(xué)樓走回宿舍的這段路腦子還有些迷茫,捫心自問道:我真的和秦初在一起了? 一年前,要是有人告訴他自己早戀,甚至早戀的對象還是秦初,路潼一定當(dāng)他胡言亂語。 世事難料,他還真跟秦初在這兒挑戰(zhàn)起了校紀(jì)校規(guī)。 想的入神,秦初忽然捉住了他的手:“想什么?” 路潼手心傳來熱度,他微微瑟縮,下意識就想掙脫開:“老何會蹲在拐彎口抓早戀的?!?/br> 秦初樂道:“你還挺熟練?!?/br> 路潼:“防患于未然?!?/br> 他覺得被秦初握著的手越來越熱了,路潼有點緊張,到了宿舍還沒回過神。 又問了自己一遍:我真的跟秦初談戀愛了? 秦初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淡定,回到宿舍之后,先去洗漱。出來就拿著一本錯題集盯著看,題目沒訂正兩道,眼神倒是往路潼身上瞟了無數(shù)次。 等路潼洗完澡,秦初沒話找話聊:“秦十五說想見你?!?/br> 路潼“哦”了一聲,想了下:“明天吧。今天太晚了?!?/br> 晚自習(xí)下課都十點了,回來折騰一番,已經(jīng)快十一點。 路潼的床靠窗邊,他拉上窗簾,隔絕了窗外的寒氣,坐在書桌前,拿出一張稿子看了兩眼。 估計是什么演講稿。 路潼進(jìn)場代表各式各樣的學(xué)生在國旗下講話,背稿子也是常事。 只不過,兩人都心不在焉。 看錯題本的一道題都沒看進(jìn)去,背稿子的也一個字背不下去。 勉強熬到了十一點整,路潼像是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工程,不動神色的松了口氣,把剛才在心里練習(xí)了一百遍的臺詞脫口而出:“時間不早了,睡吧?!?/br> 他說完,生怕秦初想起什么,吧嗒一下就把燈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