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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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爭斗的眾人發(fā)覺這邊的動靜,紛紛朝這邊涌來,一個修為高深的祈氏弟子擊退應星闌,護住祈谷主,所有人見祈谷主得救,紛紛朝兩人襲來。 那一晚,所有正道人士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縱然妖魔猙獰,數(shù)量繁多,所有正道人士個個驍勇善戰(zhàn),妖魔異獸節(jié)節(jié)敗退。 大戰(zhàn)最后,地上全是尸體,血流成河,腥氣刺鼻,長澤廣場已經(jīng)沒有可以站定的位置,妖魔的尸體居多,正道人士也不在少數(shù)。 修晤修為高深,還是抵不住正道人士前后夾擊,他和應星闌兩人皆是身受重傷,血流不止,兩人被逼正道人士逼到一處斷崖,僅僅還有數(shù)只妖獸護在他們周圍,正道人士雖然死傷慘重,還能站著的也不在少數(shù)。 應星闌看了一眼身后虛無縹緲的幽谷,道:“修晤,我們失敗了,你不會怪我吧。” 修晤身上的傷重些,腳下已經(jīng)積起一灘血跡,聞言淡然一笑,伸手將應星闌臉上的血跡拂去,道:“我怎么會怪你?咱們走吧,不陪他們玩了?!?/br> 應星闌笑著點點頭。 葉凌和孟氏一行人趕到時,只看見修晤抱著應星闌墜入無底幽谷,許久都沒有傳來聲音。 原來,跌入極深極深的淵谷里,是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的。 第三十四章 爛人一個 一場大戰(zhàn),以正道獲勝結束。 眾人得知見愁草果然能治好瘟疫,不由得大喜,將長澤周邊的腐尸挖出焚毀,祈元正的病雖然最嚴重,但救治及時,也以脫險。 一些小門小派的人在這次大戰(zhàn)損傷慘重,長澤撫以重金,大戰(zhàn)結束,瘟疫危機解除之后,這些人便回家養(yǎng)傷,除了世家弟子,修晤招來的妖獸還在完全散去,世家為表友好,將得力弟子留下救助長澤。 一時間,原本喧鬧繁華的長澤谷,人去茶涼,長澤美景也被這次變故毀得面目全非,眾人看罷,多是凄涼。 長澤谷旁邊的幽淵,沒人到過下面,沒人知道下面是什么,修晤和應星闌跳下去,多半是活不成。 葉凌和孟氏三人一起,被留在長澤谷,每日抓捕逃竄的妖獸。 葉凌向來疲懶,不會早起,所以早上出去捉妖獸的人中,一定沒有葉凌,待出去的人回來吃午膳,葉凌才幽幽起來,和下午的人一起出去捉妖。 孟謹川素知她脾性,也由她去了,一日下午,孟謹川早上出去捉過妖,下午輪到他休息,正準備去看望祈元正,見兩個祈氏弟子慌忙跑來,孟謹川攔住詢問。 “聽說剛才下午出去的人遇到了極品妖獸,死傷無數(shù),特讓我們傳命救人?!逼渲幸粋€弟子道。 下午出去的人?葉凌一向是下午出去的,孟謹川問了方向,轉身就跑,到那里時,只見滿地鮮血,分不清是妖還是人的,樹木折斷,地上被壓出痕跡,一定是只體型不小的妖獸。 孟謹川四處尋找,妖獸和人都不見人影,雖然知道葉凌修為不低,而且還有人和她一起,但是孟謹川忍不住想,萬一受傷了呢?想著想著,心里就生出一絲恐懼,恨不得將葉凌時時栓在身邊。 孟謹川在山澗里找了很久,直到暮色合攏,才折回長澤,將將走到長澤廣場,就見孟新覺和孟康樂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兩人見孟謹川一臉憂色,衣角上全是泥漬,肯定剛從山上下來,他素來潔身自好,衣袍一向潔凈如新,如今卻這副樣子,定是發(fā)生急事,于是出言詢問。 “師兄,葉凌——” 孟謹川話未說完,就聽到背后傳來一陣嬉笑,將他的話生生打斷。 “梅公子,你剛才可真厲害,要不是你方才極力救我,我說不定已經(jīng)被那只妖獸咬死了。” 孟謹川回身,正見葉凌和梅興思一行人走來,葉凌正興致勃勃的說著什么,梅興思聽得很認真,嘴角微微上揚,身后數(shù)人顯然是被梅興思的御獸之術折服,跟在他們背后,必要出言夸贊一番。 “哪里?我還不知道你,你只是懶得動手罷了?!泵放d思仿佛十分了解葉凌,出言調笑。 葉凌被他說中心思,低頭而笑,像極了小姑娘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的嬌羞模樣。 孟謹川的心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悶悶發(fā)疼。 見三人站在路中,一行人停下寒暄,若是往日,葉凌見到孟謹川這個樣子,一定會出言取笑一番,而今像換了個人,只與孟新覺孟康樂兩人頷首示意,對于孟謹川,視而不見,恍若不識。 葉凌和梅興思有說有笑的離開。 孟謹川站在原地,眸中一片晦色。 —— 是夜,葉凌一向覺淺,還在床上翻來覆去,忽然聽到房中有異動。 這些妖獸果真大膽,竟然還敢摸到屋子里來。 屋中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見一些輪廓,葉凌悄然起身,立在黑暗中,看著屋中平白多出的一道黑影,鼻尖縈繞著酒香,心想,還是只愛喝酒的妖獸。 葉凌手下運力,正要出擊,那道黑影突然竄到她面前,速度之快,讓葉凌始料不及,一股清冽酒香撲鼻而來,緊接著,狂熱的吻落遍葉凌全身。 葉凌伸手要打,誰知那人更快,扣著葉凌手臂讓她動彈不得,葉凌被吻得頭腦發(fā)脹,腳軟筋麻,幾乎要跌在地上,那人扣著葉凌腰身,讓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終于,那人停下動作,靠在葉凌肩上,guntang的呼吸幾乎灼傷葉凌的皮膚。 葉凌本想掙扎,不料自己還是被扣得很緊,亂動不得,葉凌嘆氣道:“小孟公子,你喝醉了?!?/br> 孟謹川靠在葉凌肩上,身上盡是酒香,眼中卻一片清明,道:“葉凌,我很清醒,我在毫無指望的愛著你?!?/br> 孟謹川從未這么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心里話,葉凌的心砰砰直跳。 一時間,房間里陷入絕對安靜,只能聽見如雷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聲。 半響,孟謹川放開葉凌,推門出去,夜風一吹,酒香四散,孟謹川立在門口,兀自苦笑,當真是胡鬧。 葉凌本就難以入睡,被孟謹川這樣一鬧,更是難以睡著,輾轉反側,直到晨時暮色散開,也未睡著,見窗外天光大盛,索性出來走走,誰知正好碰見孟新覺和孟康樂。 他們兩個面有憂色,仿佛正在激烈的討論什么,見葉凌走來,急忙問道:“葉凌,你看見謹川了嗎?” 葉凌忽然想起昨晚,臉皮發(fā)燙,見兩人神色著急,問道:“小孟公子怎么了?” 孟康樂道:“昨天謹川臉色不好,昨晚一夜未歸,剛才有兩個祈氏弟子說看到謹川往幽谷去了,謹川一向穩(wěn)重,我從未見他如此失態(tài),這幾日妖獸橫行,我們怕他心神不定,被妖獸傷到?!?/br> “不會的,小孟公子修為高深,尋常妖物傷不了他。”葉凌道。 孟新覺點點頭,對孟康樂道:“對啊,謹川這般穩(wěn)重,只是出去散散心,你別擔心了?!?/br> 孟康樂憂色不減,道:“我自然相信謹川的修為,只是我從未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像是誰把他魂勾走了一樣?!闭f著,往葉凌瞟了一眼。 葉凌道:“二位放心,小孟公子不是常人,他不像是會給人添麻煩的人,你們且回去安心休息吧,一覺睡醒,小孟公子就回來了,我也要回去睡了,告辭?!?/br> 葉凌說完就走,兩人看著葉凌離去的背影,都嘆了口氣,心想,謹川啊謹川,只能幫你在這里了。 葉凌回去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孟謹川悲悲戚戚的走到幽谷邊,對著幽谷望了又望,最后縱身一躍,竟然直接跳進幽谷中。 葉凌猛得驚醒,嚇出一身冷汗,她知道,孟謹川決不是輕生之人,但是想起孟謹川昨晚的失態(tài),是他兩位師兄的對話,葉凌還是隱隱后怕,看向窗外,天光朦朧,葉凌這一覺,不知才睡了多久。 葉凌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披衣下床,往幽谷去。 天光漸明,雜草小道上全是露水,葉凌一路走去,裙角被露水打濕,走到幽谷,見那處冷冷清清,想起那日修晤和應星闌跳下去時的模樣,心中又是慨嘆,又隱隱有些害怕,要是孟謹川尋了短見?要是孟謹川尋了短見—— 葉凌在幽谷邊轉了一圈,左右不見人影,探出身子去望,只見幽谷深淵下,云霧縹緲,不知深淺,若是孟謹川在下面—— “小孟公子,你在不在這里,在的話,就告訴我一聲。”葉凌喊道。 幽谷寂寂,無人回答。 葉凌嘆了一口氣,道:“我葉凌爛人一個,哪值得你喜歡,小孟公子啊,你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比~凌兀自苦笑,繼續(xù)道:“以前種種,是我對不住你,從今以后,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孟謹川,我依然是自由自在的葉凌,咱倆互不干系,如何?” “你休想!”孟謹川的聲音川背后傳來。 葉凌被嚇了一驚,差點摔倒,旁邊就是萬丈深淵,孟謹川急忙上前將她拉住,見她裙擺是濕的,上面還沾著一些雜草,蹲下身,將雜草撿去,又施展靈氣,將上面的水汽蒸騰干,葉凌冰冷的雙腿被一股融融暖意包裹。 孟謹川依然著一身白衣,面容清俊,舉世無雙,站起葉凌面前,一字一句道:“你來干什么?” 葉凌向來聰明,看到孟謹川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是被他那兩個師兄算計了,她何等要面子的人,當然不能明說,道:“這里風景這么好,準你來?就不準我來?” 孟謹川道:“你方才在叫我?” 葉凌實在編不下去了,剛想將實情說了,忽被孟謹川拉近懷里,力道之大,撞得葉凌腦門生疼,崖上風大,孟謹川的懷里卻十分溫暖:“葉凌,從今以后,你有我,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沒人能攔你?!?/br> 葉凌聽著孟謹川強勁的心跳,不知道自己這些天在害怕逃避些什么,她一向行止由心,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在這件事上,畏手畏腳,躊躇不前,葉凌環(huán)住孟謹川的腰,道:“小孟公子,往后,我還能去賭錢嗎?” 葉凌的心思一向跳脫,她聽見頭頂傳來隱忍的笑聲,而后是孟謹川沉穩(wěn)的聲音,道:“蒼梧淵家大業(yè)大,不怕你輸了去?!?/br> 葉凌笑嘻嘻道:“那便最好?!?/br> 第三十五章 勉強可以 兩人明說之后,到有些扭捏,在崖邊靜靜站了一會兒,清風呼嘯,孟謹川見葉凌衣著單薄,道:“我們回去吧?!?/br> 葉凌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向臉皮厚,如今竟有些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聽孟謹川說回去,只愣愣的點點頭道:“好。” 但見天邊云霧縹緲,迸出萬千光線,照射在花草樹木之上,葉片上閃閃發(fā)光的,就是露珠,孟謹川忽道:“下山露水重,我背你?!?/br> 說罷,毫不遲疑的往葉凌面前一蹲,葉凌吃了一驚,看著面前寬闊的背影,想起孟謹川平素高高在上的模樣,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見葉凌發(fā)笑,孟謹川嘴角彎了彎,問道:“你笑什么?” 葉凌搖頭不語,爬上孟謹川的背,葉凌身體輕盈,孟謹川很容易就把她背起來,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孟謹川的手緊了緊,背著葉凌朝山下走去。 葉凌伏在孟謹川背上,想起初次相遇的時候,孟謹川也曾這樣背著她,不過那時她性子怪誕,對孟謹川心生捉弄,葉凌玩心忽起,捻起一縷長發(fā),放進孟謹川的衣襟里。 孟謹川身形頓了半瞬,葉凌明顯感覺他手緊了緊,他道:“葉凌,別胡鬧?!?/br> 葉凌恍若未聞,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孟謹川一些日?,嵤?,孟謹川果不再問,一一回答葉凌的問題。 陽光普照,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葉凌昨晚沒睡好,靠在孟謹川背上竟然沉沉睡去,孟謹川走得很慢很穩(wěn),小心翼翼的背著葉凌,仿佛他背上的,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葉凌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這一覺酣眠,葉凌醒來只覺渾身舒暢,撐懶腰時,想起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孟謹川一臉愁容的要跳崖,她及時趕到,嘴皮都磨破了,才將孟謹川勸回來,然后孟謹川還高高興興的背著她下山,葉凌兀自苦笑,當真是荒誕無垠的夢。 葉凌起身,見桌上擺著幾道熱騰騰的精致小菜,不管其他,披衣凈面,坐下吃飯。 吃到一半,孟謹川走了進來,端著一盤洗凈的水果,放在葉凌面前。 葉凌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孟謹川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對她如此殷勤,葉凌一向沉得住氣,敵不動我不動,先迅速將飯吃了,見那水果色澤艷麗,飽滿多汁,伸手要拿。 手剛伸到一半,被孟謹川輕輕打了一下,葉凌縮回手,氣鼓鼓的看著孟謹川。 孟謹川一向自持,表情管理得十分到位,見葉凌抬頭,忽然笑了一下,仿若春風拂面,人間難得,道:“葉凌,你過來?!?/br> 葉凌半信半疑,竟然有些不趕過去,旋即又想到,連過去都不敢,豈不是要讓他輕看了,于是堂而皇之的走到孟謹川面前,一副慷慨就義從容赴死的模樣,道:“干什么——” 話音剛落,葉凌身體不穩(wěn),跌坐在孟謹川腿上,葉凌臉騰得一下緋紅無比,想要起身,卻被孟謹川緊緊扣住腰肢。 孟謹川伸出另一只手,扣住葉凌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一向清冷的眸子中晦色難辨:“葉凌,你不會將今天早上的事情忘了吧?!?/br> 一時之間,葉凌仿佛被五雷轟頂,今天早上,莫非那不是夢! 葉凌剛想說話,孟謹川忽然向前,含住她在嘴角,葉凌渾身微微一顫,感覺孟謹川將她嘴角的一個東西抿去,葉凌又驚又駭,心跳如雷。 孟謹川微微含笑,一雙眸色如同染上融融暖意,道:“你瞧你,總是這么粗心,連飯都不好好吃?!?/br> 葉凌羞愧難言,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一直以為孟謹川是只純良無害的小白兔,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榆木腦袋,直到現(xiàn)在,他才露出真面目,葉凌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