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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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王子即將迎娶他的meimei為妻時,二王子率兵叛亂,殺死了他的兄長。 可在新婚之夜的時候,這位看起來嬌媚動人的新娘毫不猶豫的殺死了二王子。 玉襄總覺得這些變故與毗沙摩有所關(guān)聯(lián),可是她沒有證據(jù),便只能更傾向于無罪推定。 而這件事發(fā)生以后,公主自請被流放,她被驅(qū)逐出了王宮,成為了一名苦修者。 毗沙摩就這樣成為了賀摩的王。 一百年間,玉襄將他收為了自己的弟子,傳授他吐息之法,令他的統(tǒng)治直到今日,依然穩(wěn)固。 ——因為她不信他會這樣白白老去,必然會找到另外的途徑,踏入修行。 若是這樣,倒還不如一開始,就將他的進(jìn)度掌握在手心里,以免發(fā)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拒絕40米大長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21733263 41瓶;稚栗 20瓶;見青山 15瓶;世間、九、魔王al 10瓶;呆花 8瓶;阿茶姑娘不在家 5瓶;招財貓 3瓶;21820914 2瓶;大大的糖糖、哥羅拉、月落斑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零五章 玉襄回到寢宮后不久,毗沙摩便找了過來。 他的外形定格在了他最為滿意的青年時期, 正是最為年富力強(qiáng)的二十五歲。但比尋常的二十多歲, 顯得更加沉穩(wěn)端重。 如今的他一襲紫色的絲綢長袍, 火紅的發(fā)辮間、脖頸、手臂、手腕、腰間、腳踝處, 皆飾以明亮輝煌的華麗金飾和瑪瑙寶石。 就像是火焰與陽光,交相輝映。 他本就眉目俊美, 多年來的掌權(quán)生涯, 更是讓他的神態(tài)間多出了許多不可輕慢的尊貴與高傲。 只看他如今光鮮亮麗的樣子, 任誰都會以為,他定然是天潢貴胄, 自出生起, 便是高高在上。誰又能想到,他會有一段那般不堪的過去? 玉襄覺得他那么厭恨月神與婆羅,除了神權(quán)天然的與王權(quán)相沖外, 恐怕還因為,他們兩人曾見證過他剛到這里,狼狽茍且的模樣。 “師尊?!辈贿^他稱呼她的時候, 依然很是尊敬,多年來的相伴, 甚至讓他在語氣中, 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幾分柔和與親昵?!澳慊貋砹?。” “你就這么著急嗎?”玉襄卻知道,他并不是單純地來見自己。 ——幾十年前,毗沙摩就漸漸的生出了,鏟除日月雙神的念頭。 也許是作為君王, 他無法忍受神明的存在凌駕于自己之上;也許是覺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兩位知道他底細(xì)的神祇會嘲弄不屑的把他看做一只小丑;也許是覺得,他已入修行之道,那么所謂的神祇,也不過只是比他稍微強(qiáng)大了些許的前輩,他總有能趕上去的一天,所以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也許是…… 理由有千種萬種,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在現(xiàn)實世界里,月神和日神,恐怕也只有兩個下場——要么被毗沙摩所除,要么可能,成為了他的臣屬,說不定,便是魔教的幾位護(hù)法之一。 可是,考慮到毗沙摩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玉襄覺得,也許死了的可能性更大。 而這里,是幻境。 在幻境中,她與虛幻的月神,日神,成了朋友。她曾真心實意,情真意切的把它當(dāng)做了真實。 可它不是。 她越是把這幻境中的某些事情當(dāng)作真實,就越是為自己設(shè)置障礙。 糾結(jié)伏凌的感情也是,想要“拯救”毗沙摩也是……她陪伴著他,就好像真的能改變他的命運(yùn)一樣。 那都是假的。 所以她默許了毗沙摩野心的增長,而她將從月神與日神那里學(xué)到的法術(shù),都毫無藏私的教給了他——因為他幻境中出現(xiàn)的法術(shù),本就是他所會的,并未有什么保留的必要,反而會讓本就敏感的毗沙摩更加心生隔閡。 因此,如今毗沙摩一直都覺得她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所以她說“時機(jī)未到”,他便一直耐著性子等待。 只是等了這么久,耐心再好,大約也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師尊,我只是擔(dān)心你?!迸衬ο袷菦]有聽出她的弦外之意,他溫柔的凝注著她,神色關(guān)切道“你每次與……雙神切磋,總是會受些傷。雖然近些日子,贏的次數(shù)漸漸多了起來,但……” 玉襄不想聽他這些敷衍之詞,她嘆了口氣,“已經(jīng)可以了?!?/br> 她知道他在試探,她是否已經(jīng)從雙神那里學(xué)完了所有該學(xué)完的一切。也就是在問她——是否時機(jī)已到。 她垂下眼眸,輕聲道“我要閉關(guān)了?!?/br> 這是她與毗沙摩心照不宣的約定——她不會阻止毗沙摩,但也不會出手。 她會閉關(guān),然后默默等待,出關(guān)后,改換新顏的天地 。 終于得到了這句話,毗沙摩彎起了眉眼,那好看的容顏甚至褪去了陰郁,顯得那么風(fēng)光霽月。 他看起來真心實意的祝愿道“出關(guān)后,師尊的修為必定更進(jìn)一步?!?/br> 見狀,玉襄忍不住道“毗沙摩……” “是?” “……你不是非要這么做的。”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贊同,毗沙摩臉上的笑容微微減弱了,他看著她,語氣有些轉(zhuǎn)冷“……難不成,師尊這個時候要反悔了?” 玉襄沒介意他翻臉如翻書的態(tài)度,她朝著他邁近一步,直到站定在他面前。 她的視線,仔細(xì)的描摹過他的眉眼輪廓,透過那冰冷憤懣的神態(tài),望見了他眼瞳深處的倔強(qiáng)和執(zhí)拗,“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br> “毗沙摩,你想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要成為一代英主?!迸衬敛皇救醯呐c她對視,“千秋萬代,開疆?dāng)U土,凡我目之所至,我都要劃入麾下?!?/br> 玉襄伸出手指,抵在他的胸口,像是想要代他叩問他自己的心。 她認(rèn)真道“你那時候一定很煩我吧?” 毗沙摩微微一愣“什么?” “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我總說,要你走在正道上?!?/br> “怎么會,”毗沙摩柔和了語氣“我知道師尊你是為我好。”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庇裣鍏s笑了笑,“一個人最后要走向哪里,永遠(yuǎn)都取決于自己,不管旁人說得再多,那也始終都是……” 她頓了頓,“始終都只是一種參考意見。也許我的意見……你并不覺得值得考慮吧?!?/br> 毗沙摩還是第一次揣摩不清玉襄的意思,他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而無措道“師尊……?” 玉襄繼續(xù)道“經(jīng)過這么些年的相處,你身上有很多缺點(diǎn),有些問題真的叫我萬分頭疼,可是,我也看到了很多很多,你很聰明,又很有野心……有野心不是壞事,它給了你努力的動力,你是我所見過的,修行法術(shù)最為刻苦的一個人,甚至叫我看了,都自慚形穢的忍不住要更加努力。而且你的心思又縝密,只要定下了目標(biāo),不管多苦多累都能夠忍受……這些都不是缺點(diǎn),反而叫我覺得……你其實真的很了不起?!?/br> 毗沙摩好像從沒有被人這樣夸獎過,他看著她,呆呆的,甚至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所以,我真的想讓你知道,你不是非得要這么做不可?!庇裣逍闹须[隱有一種預(yù)感,這次閉關(guān)以后,若是再次出關(guān),她見到的,或許就不再是眼前的少年了。 不再是毗沙摩,而是……魔教教主。 “你可以變成更好的人的?!彼龖┣械目粗?,“再努力一下,好不好?” …… 玉襄宣布了閉關(guān)。 她張開了結(jié)界,封閉了整個寢宮,包括院落中的蓮花池——那本來是和外界的河流相連的活水,也是月神最喜歡出入的入口。 但此刻,水底之中,卻已經(jīng)有一個人盤腿而坐。 玉襄落下的時候,那原本就在水底,顯然并不是剛剛才來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的男人,張開了眼睛。 “師兄?”她小聲的問道。 那風(fēng)流俊秀的男人神色淡淡的,輕輕搖了搖頭。 玉襄落到了底,她頓了頓,恭敬的行了一禮,輕聲道“燕和真人?!?/br> 自從風(fēng)夕瞳那次喚醒了燕和真人的下意識,忘一便發(fā)現(xiàn)原本沉眠的燕和真人,意識漸漸的有所波動。 他便沉入蓮花池中 ,閉關(guān)專心與燕和真人溝通——他畢竟是渡劫期的大能,若是能夠復(fù)蘇,破境而出不說指日可待,卻也大大提高了成功幾率。 忘一成功了一半——因為喚醒的意識,能夠出現(xiàn)的時間極短,總是說不了幾句話,便又復(fù)歸休眠。而且百年內(nèi),成功喚醒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 大部分時候,玉襄都在外由日神和月神教授戰(zhàn)斗技巧,幾乎沒有碰上過。偶爾幾次她回來的時候,燕和真人也都是在即將重新失去意識的尾聲,也就夠她打個招呼。 所以這還是第一次,她直面了燕和真人。 玉襄站在水底,莫名的感覺非常尷尬。 “我……”她有些動作生硬的盤腿坐下,解釋道“我準(zhǔn)備閉關(guān)?!?/br> 燕和真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很輕柔“你的境界有所松動,近日或可突破?!?/br> 玉襄自己當(dāng)然也察覺到了,但她忍不住道“不知幻境中的突破,究竟是真是假?” “道在心中,心中所感是真的,就自然是真的?!?/br> “……” 玉襄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入定,可因?qū)γ娴哪腥?,思緒翻涌,怎樣都無法做到心臺空明。 她干脆又睜開了眼睛,還是忍不住道“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燕和真人平靜道“是問突破幻境的辦法,還是要問阿瞳的事情?” “阿瞳的事情?!庇裣宓馈叭羰悄懒送黄苹镁车霓k法,不需要我問,早就告訴我們了?!?/br> 聞言,燕和真人淺淺的笑了起來。 玉襄原以為,她已經(jīng)看膩了師兄的這張臉,可沒想到一樣的五官,卻能因不同的靈魂,透出如此大的差別。 忘一使用這具軀殼的時候,已經(jīng)像一塊良才美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但真正的燕和真人微微一笑,卻好像整個人都發(fā)起了光。 “你很聰明。太逸一定很喜歡你吧?”燕和真人的態(tài)度很和氣,完全沒有當(dāng)初那副“我要你死”的霸氣和狠厲?!澳阆雴柺裁??” “您……還記得被阿瞳,呼喚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