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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成了隔壁總裁的隨身閨女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湯月在看到走在成家兄弟身后的顧朦的時候,差點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沒有想過這種時候會有自己的朋友過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從而尋摸過來的,但是這個發(fā)現(xiàn)無疑讓她感覺眼眶一陣急促的酸澀感,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撥動了一下。

    瞬間黑暗的空間被人從外面破開了一個大洞,有光線從外面漏了進來,照亮了絕大部分的角落。

    她的腳尖動了動,很想直接走到顧朦的身前,笑著問她怎么過來了,告訴她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擔心。但是她有很快意識到這樣做并不可行,現(xiàn)在這么多人盯著她,她還是不要在生出什么是非比較好。

    姚淑云已經(jīng)不止一次抬起手腕看手表上的時間了,在過來的時候她沒有想過處理一次疑似作弊的事情居然會這么麻煩,按照她的說法,都不用找她過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作弊這種事,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省的這一群學生各個膽大包天天天想著怎么去走捷徑。

    當看到門開后,湯月的同桌顧朦也過來了之后,姚淑云更加不悅了,她皺著眉頭,聲音冷硬:“顧朦,你怎么過來了,這里沒你什么事,趕緊回去?!?/br>
    顧朦怎么可能就此離開?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湯月,又注意到她現(xiàn)在的情緒還有些不對,要是班主任隨口一說她就離開,那不是白瞎了她花費的功夫嗎?

    因此她也沒有任何的退縮,眼睛直視著姚淑云就道:“老師,湯月是我的同桌,我相信以她的為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希望你們不要冤枉了她?!?/br>
    話說完,她有轉(zhuǎn)頭看了看另外一個人。和湯月的緊張不安相比,這個人倒是表現(xiàn)地跟個受害者一樣,輕松悠閑地靠著墻站著,身體似乎還十分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就好像腦海里播放著什么bgm。

    湯月聽了顧朦的話,隱忍依舊的眼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但是她又不想讓其他人看出她的狼狽,快速轉(zhuǎn)過身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快又轉(zhuǎn)了回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這樣做不僅沒有把淚水拭去,反而是越流越多,根本止也止不住了。

    湯月無法,只能低著頭不時用手背或者衣袖胡亂擦著,把自己搞得更加的狼狽了,只不過這個時候除了顧朦,暫時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的情況。

    他們都把注意力投到了進來的人身上,或者說是成舒然的身上。

    “老師,我們可以進來說話嗎?”成舒然輕聲細語地同最開始的監(jiān)考老師請求道,“這件事現(xiàn)在挺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把事情給調(diào)查清楚的?!?/br>
    成舒然這樣說著,心里卻忍不住開始懷疑,按理說這樣的事情考試的時候并不少見,怎么這一次居然在很短時間內(nèi)就傳遍了學校呢?不光如此,就連涉事學生的姓名和班級都已經(jīng)被傳得人盡皆知了。

    要說這件事背后沒有人在搞小動作,他是不太相信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下章解決~_(:3」∠)_

    *****

    感謝 總想改個名字 上卿 的營養(yǎng)液

    第80章

    聽成舒然這樣一說,大家也意識到事情似乎開始變得有些嚴重了。抓作弊的學生這種事,要是放在平常的話,根本就不會激起太大的水花,頂多是在進行全校通報批評的時候才會被學生們議論一段時間。

    今天的情況雖然和往常不太一樣,至今沒有確定下來這兩個學生是不是一起作弊的,但也不至于考試結(jié)束沒多久事情就傳遍了。

    偏偏說這話的是曾經(jīng)的學生會會長,他肯定是不會說假話的。因此,幾位老師的面色都變了。

    監(jiān)考老師和戴宇辰的班主任是臉色嚴肅,沉默地想著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解決。而姚淑云就和他們不一樣了,她只想早點讓事情有個結(jié)果,對于事情的真相反倒是不太看重了。

    就比如說現(xiàn)在,她又一次看向了湯月,發(fā)現(xiàn)湯月正在哭的時候,她動作一頓,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一點情面都不講地說道:“湯月,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作弊!”雖然這話聽起來應(yīng)該是個提問的語氣,但是她說話時的神態(tài)讓人覺得她心里早就有了定論。

    所有人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湯月,對于她默默哭泣的行為也認為是情有可原,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會變得六神無主也算是正常的。

    湯月狠狠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睛再一次重復(fù)說道:“我都說了沒有、沒有,還要我重復(fù)幾遍?”說完,她還瞪了姚淑云一眼,顯然是已經(jīng)對這個班主任失望之極,乃至已經(jīng)變成了痛恨。

    如果說剛開始她覺得那個神經(jīng)病上身無緣無故指認她作弊的男生比較討厭的話,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的班主任似乎還要更加討厭一點。前者還有理由說出那樣的話,后者完全就是因為這件事本身跟她造成了麻煩,才會對著自己的學生,也就是湯月不斷的進行攻擊。

    姚淑云被人一瞪,也火了,當場就不管不顧地罵了回去:“你瞪我干什么,我有說錯嗎?要不是你自己顯擺,誰會知道你成績不錯還專門找你來抄答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自己的錯?”

    話一說完,全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不管是顧朦他們幾個,還是另外的兩名老師,都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目光看向姚淑云。

    “姚老師,你……”監(jiān)考的那位老師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以前看這名同事都挺正常的,怎么今天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跟走在路上被人耍流氓最后全世界都怪那個吃虧的人穿著太暴露有什么區(qū)別。

    湯月都快要被氣笑了,這就是她的班主任,平時好大喜功也就算了,這種時候還會沒腦子的說出這種奇葩言論,她都替她覺得尷尬了。

    姚淑云毫不自知,叭叭叭的還在說個不停。

    最后,還是監(jiān)考老師受不住了,直接出聲制止了她。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覺得應(yīng)該是湯月被冤枉了。也是他當時心急,沒有多想就把人給叫了出來,現(xiàn)在考試結(jié)束,一切都晚了。

    這樣想著,他向湯月投去了一個歉疚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讓湯月有了一種被認同的感覺,鼻子又開始有些發(fā)酸了。不過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她憑著意志力生生忍住了。

    “你們要是還不信的話,查監(jiān)控啊,走廊里不是應(yīng)該有監(jiān)控的嗎?”湯月突然想起了這一點,很快提議道。如果當時他們對峙的場景被拍進去了,那她的嫌疑肯定就會洗清的。

    監(jiān)考老師一聽也對,就詳細問了他們是在走廊的哪個角落說的話,湯月急忙描述了一番,結(jié)果監(jiān)考老師想了想,最后給了她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那個地方是監(jiān)控死角,如果去了那邊的話,是不會被拍到的?!?/br>
    戴宇辰在一點聽了這話,心里冷笑了一聲,他難道不會事先想到這件事?事實上在學校呆了這么些年,這棟破舊的幾乎很少被使用到的教學樓每一層的監(jiān)控位置他都了如指掌,甚至還能當場報出來其中有哪幾個是已經(jīng)壞掉的。

    “……”

    聽了這么一會兒,后進來的三個人差不多就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一件性質(zhì)惡劣的誣陷作弊事件了。猜出問題的原因后,三個人不約而同就把目光投向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墻面筆直站立全身顯得有些僵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戴宇辰身上了。

    戴宇辰看到三人都向他看過來,不敢再繼續(xù)在心里偷偷嘚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心里止不住的罵人,他怎么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女生,居然還和成蕭然那個煞星是認識的?

    想起自己曾經(jīng)被成蕭然狠狠揍過一頓的回憶,他只覺得當初受傷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了。

    成蕭然也認出了這個人是誰,順便還記起了當時自己為什么找他麻煩的原因。剛好也是因為他強迫自己班上的同學給他遞答案被他知道了,因此他才帶著幾個玩得好的朋友把人拖到角落里來了一次“短暫而友好”的交流。

    雖然打人這種事不對,但是誰也不會否認,這真的是一種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被揍了一頓之后,這個叫做戴宇辰的家伙老實了好幾輪的考試。

    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那啥,雖然他曾經(jīng)因為這件事受到過教訓,但是本性難改,這不這次又原形畢露了嗎?

    不過不湊巧,他惹到的人再一次的和成蕭然掛鉤了。

    成蕭然瞪著一雙眼睛,有些惡狠狠地看著戴宇辰,過了一會兒,還朝著他笑了笑,表情看起來更加的兇狠了。

    戴宇辰:弱小且無助.jpg

    顧朦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男生身上的變化,試探性地提醒道:“老師,要不你們再問問另一個人?”那個人絕對是有問題的。

    聽了顧朦的話,成蕭然還悄悄趁人不注意對著戴宇辰揮了揮拳頭,大有一副如果他不實話實說的話,出了門就會再揍他一頓的趨勢。

    成蕭然這樣的威脅,可比戴宇辰他們一行人當時圍著湯月放狠話有效果多了。最起碼對戴宇辰來說,是這樣的。

    戴宇辰見狀,終究是**的疼痛超越了自己的玩心和“惡作劇”的心態(tài),他終于說了實話:“沒有,我們沒有說話,我瞎說的?!?/br>
    “確定嗎?”

    “確定確定!”使勁點頭。接著,生怕自己還是會被拖出去打一頓的戴宇辰慫慫的把自己的心路歷程剖析了一番,可以說是承認地十分具體詳細了。

    事情的真相終于是浮出了水面,監(jiān)考老師因為耽誤了一個無辜學生心中的內(nèi)疚更甚,戴宇辰的班主任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驚訝。最尷尬的還要屬姚淑云,在得知自己班上的學生根本就沒有問題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腦子里直接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姚淑云的心里一陣氣惱,雖然理智上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學生,但是按照她一貫愛面子的作風,是絕對不會向一個學生道歉的,甚至在心里依然是怪著湯月,以及膽敢反駁和無視她的顧朦的。

    姚淑云的樣子在湯月的眼里,別提有多解氣了。

    顧朦也不禁露出了進門后的第一次笑容,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上前就扶住了湯月。

    “湯圓兒,你沒事?”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今天的事會給湯月造成什么心理壓力。

    湯月笑了笑,反握住了顧朦的手,回了她一個雖然有些虛弱但是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笑。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她整個人一松懈,還真有種站不住的感覺,索性由著顧朦扶住她,不至于腿軟站不穩(wěn)。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他們也沒有繼續(xù)擠在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的必要了。監(jiān)考老師揮了揮手,就讓不相關(guān)的人可以走了,而他則是需要拎著犯事兒的人去找年級主任。

    只要是作弊了,那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就算他還沒有成功就被抓住了,也要進行一個警告。不然這種不好的風氣只會在學校里愈演愈烈。

    “同學不好意思,今天錯怪你了還讓你少考了一門,我等下去問問能不能給你破格安排一下補考,如果不行的話老師希望你下次月考順利發(fā)揮,不會像這次一樣……”走之前,監(jiān)考老師還這樣對湯月說道。

    這約等于就是道歉了,湯月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穩(wěn)住對著老師說了聲謝。

    顧朦扶著她,看著被監(jiān)考老師扯著的垂頭喪氣的戴宇辰,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其不意地問了一句:“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湯月成績不錯這件事的?”湯月為人低調(diào),根本就不存在像姚淑云說的那樣主動顯擺的事情。

    除非……是有人故意告訴給他的。

    戴宇辰遲疑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怎么知道的關(guān)你屁事,問這么多干什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發(fā)愁晚點怎么應(yīng)付得到通知的家長了。

    看到自己的師父居然被這樣的人兇了,成蕭然惡聲惡氣地朝著他低吼了一句:“你給我好好說話!”

    話一說出口,顧朦就看到前一刻還有些桀驁的人瞬間秒慫,縮著脖子弱弱地開口:“是今天有人告訴我的……”

    “那人是誰?”顧朦有些好奇。

    她從來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惡意,湯月會有今天的遭遇,想來會有更深的原因在里面。

    戴宇辰欲言又止地看了顧朦他們幾個一眼,最終選擇和盤托出:“是凌詩心。”到了現(xiàn)在,要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當槍使了,那脖子上的那玩意兒就是真的白長了。

    也因此,他才會在這個時候不顧道義的把凌詩心在其中起的作用說出來。說起來他今天會不慎被抓從源頭來說還是拜她所賜的,這樣想著,出賣“朋友”而冒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又減淡了幾分。

    “怎么會是她?”湯月一下睜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今天的事還有凌詩心參與其中。

    戴宇辰此刻表現(xiàn)得有些知無不言:“怎么沒可能,上午的時候考完試她特意過來和我們說話的,聊了沒幾句就跟我說你成績不錯,真要找個人幫忙的話找你正合適。然后……你就知道了?!?/br>
    凌詩心其實并沒有說得這么簡單直白,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了。

    聽著戴宇辰的話,眾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當中。誰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有這樣的發(fā)展。

    顧朦和湯月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了不久前才結(jié)束的凌詩心對顧朦的單方面關(guān)注。不會……還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她們又一齊看向了成蕭然,直把人盯得毛骨悚然,讓成蕭然以為她們是想讓他做點什么。

    畢竟凌詩心是他班上的學生。

    “要不……我去把人叫過來?”他問道。

    然后就被人阻止了。監(jiān)考老師拉了他一把:“現(xiàn)在把人叫來沒用,你們說的那個人沒有參與作弊,叫來了也是不會承認的?!闭f完,也不再繼續(xù)耽擱,拉著人就直接走了。

    而事實果然就像監(jiān)考老師說的那樣發(fā)展,成蕭然氣悶之下還是去找了凌詩心,結(jié)果就得到了人家一臉無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說辭:“怎么會這樣呢,我當時就是隨口說說,誰知道他真的會那樣做呢?當時在教室里我都要嚇死了,還好湯月沒事?!?/br>
    成蕭然更加生氣了:“你怎么可以這樣?”

    凌詩心看了他良久,突兀地笑出了聲:“可是這件事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闭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就跟上次兩人私下見面成蕭然先離開的場景一樣一樣的,就是身份對調(diào)了一下。

    成蕭然:“……”還是好氣。

    顧朦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徒弟還跑去給她們找了場子,雖然最終的結(jié)果是以失敗告終的。

    她和湯月兩人,先去去了廁所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主要是湯月,之前在辦公室里著實哭了一頓,現(xiàn)在眼睛紅通通的有些不能見人。她們在廁所外的洗手池旁邊呆了很久,用冷水敷了好一會兒的眼睛,才算是勉強看不出來了。

    結(jié)果到了教室沒多久,就有和她們關(guān)系不錯的同學來找,說是班主任讓她們?nèi)ヒ幌滤霓k公室。要緊事說完,她還略帶關(guān)心地問了兩人一句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幫忙掃碼的。

    兩人謝過特意跑來通知的同學并告訴她她們沒事不用擔心,遂凳子都還沒坐熱就趕場似的去了姚淑云那邊。

    在辦公室里,更是被姚淑云公事公辦地通知讓她們兩個明天都叫家長來一下,她有事要說。

    兩人雖然心里疑惑怎么兩個人都要被叫家長,但是因為懶得和姚淑云應(yīng)付,直接點著頭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朦朦,今天好像還是連累到你了?!睆霓k公室出來后,湯月有些內(nèi)疚地和顧朦說道。

    顧朦搖了搖頭:“怎么會,說不定還是我連累的你呢?!彼傅氖橇柙娦南蚱渌送嘎稖卤救顺煽兊氖虑?。

    兩個女生就在辦公室門口不遠的地方,多看了對方幾眼,忽然就笑開了。

    那種一聽就顯得心情不錯的笑聲自門口傳進辦公室中,聽到的人更加的氣急敗壞起來。姚淑云狠狠地抓起一把廢棄的紙張,泄憤似的胡亂撕了起來。撕完之后一用力全部扔進垃圾桶里,周圍的地上全是被撕得碎碎的紙塊。

    當天的兩場考試都結(jié)束了,再在學校里呆著也沒有什么意義,兩人很快就從學校離開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