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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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鮮少聽到小姑娘這么露骨的話,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商緊皺的眉頭就先如雪般化開。 心中猜測著他會怎么回答,還沒聽到男生開口,鄭貝貝的眉眼就先彎了起來。就在她耐心等待的時候,小姑娘隱隱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模糊的呼喊聲。 “陸商,鄧教授找你?!?/br> 再然后,就是男生急促的應(yīng)答。 “就來。” “抱歉貝貝,我還有事,先掛電話了……” 看樣子,他終于得償所愿了。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啊。 十月一日國慶節(jié)這天,鄭貝貝終于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睜開眼后略顯艱難的坐起來,望著窗外開始變得枯黃的樹葉,鄭貝貝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再轉(zhuǎn)頭,她愣住:“你怎么在這兒?”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比嗔巳啾橇海诓刈∽约翰紳M血絲的雙眼,賀宵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才多久沒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了?” 之前小姑娘睡著的時候胸膛幾乎沒什么起伏,賀宵還以為病床上躺著的不過是一具尸體。 望著鄭貝貝毫無血色的蒼白的臉,想起醫(yī)生搖頭嘆氣的畫面,青年忍不住心頭一澀:“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做什么壞事啦?” “你別冤枉人好吧。”鄭貝貝瞪他。 “隨便你怎么狡辯,反正我不跟病人計較?!辟R宵雖然是帶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將微微顫抖的手放在身后,他看著病房門,問:“你那個閨蜜下樓買飯了,陸商呢,他做什么去了?” “閨蜜?”反應(yīng)了一會兒,鄭貝貝才知道他說的誰:“她叫顧招娣?!?/br> “愛誰誰?!辟R宵對無關(guān)人員并不感興趣:“別告訴我,陸商到現(xiàn)在都沒來?!?/br> “……我還沒跟他講?!泵嗣亲樱嵷愗惐砬橛樣槪骸安恢涝趺凑f。” 定定的望著病床上坐著的小姑娘,賀宵特別想問她,到底是為什么,陸商到底有哪里好,值得她這樣。但想想,賀宵覺得還是算了。 他不愿意再給自己找罪受。 好半晌,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皺,賀宵突然笑了:“其實這樣也不錯,那這段時間就讓我陪著你好了?!?/br> 就當(dāng)是,送她最后一程。 媽的! 這個世界真cao/蛋! 第116章 出手 “你陪我這算怎么回事啊?!编嵷愗愩蹲。骸拔矣植皇菦]人陪……” 早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賀宵并不在意:“人多力量大,怎么, 熱鬧一點不好么?” 鄭貝貝有些為難:“可是……” “沒什么可是?!辟R宵攤手:“再怎么說, 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而且你閨蜜都同意了?!?/br> 鄭貝貝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找出反駁的話。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賀宵幾乎是天天往醫(yī)院里跑。每每睜開眼,鄭貝貝看到的不是顧招娣, 就是他。 這天,鄭貝貝在病房里實在是憋的太久了,見四下無人, 她自己坐著輪椅出了病房門。還沒走出去多遠, 鄭貝貝突然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沒辦法,沒辦法!研究了這么長時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案?!”看著面前這幾位從國外花重金請來的專家,賀宵終于忍不住發(fā)了大火。 面面相覷,金發(fā)碧眼的米國專家站出來硬著頭皮解釋:“抱歉, 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可是……鄭小姐病的實在是離奇, 到目前為止我們連病因都沒有找到。” “要不, 我把這些數(shù)據(jù)發(fā)到國內(nèi),看看其他人有沒有好的辦法?” 眼見人都要被抽干了,他哪兒還有時間等下去? 就在賀宵忍不住想要罵娘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軟綿綿的聲音。 “……賀宵?” 表情瞬間一僵,接著賀宵狠狠的摸了把臉。丟下一句“你們繼續(xù)研究”之后,他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按下電梯鍵, 賀宵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聳肩:“我都忘了,到你出門散步的時間了?!?/br> 醫(yī)院樓下的綠化做的很好,只是季節(jié)到了,再怎么修剪也難免蕭條。 “天天這么躺著,我都要無聊死了?!贝蟠蟮暮粑迈r空氣,鄭貝貝心中郁悶很快就消失了。她下意識露出的笑容,宛如新雨過后的澄澈的天空那樣干凈。 賀宵雙眼突然一酸。 稍微活動了一會兒,再回頭時見他臉色格外難看,鄭貝貝耐心的安撫道:“你也別太難為醫(yī)生啦,這事兒真的不怪他們。” “哈。”抱臂站著,賀宵冷笑:“他們是醫(yī)生,治好你是他們的天職!” “歪理?!编嵷愗愂Γ骸澳阋舱f了,他們只是醫(yī)生,又不是上帝。生老病死的事他們要是能作主,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br> 而且,她又沒病。 沉默了好一會兒,賀宵緩緩的蹲了下來,正好和小姑娘平視,他澀聲道:“其實,我生氣的不是這個。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你?” “這世界上每秒鐘都有人來,也有人去,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鄭貝貝歪了歪頭。 “而且我又不是真的要死了,如果有緣分,我們還會再見的嘛?!?/br> 以為小姑娘說的是身后事,惡狠狠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起身走到輪椅后面,賀宵面無表情道:“誰想跟你那么早見面,我反正是要活過一百二十歲的?!?/br> “那你還不成精了?”鄭貝貝眨眼。 握著輪椅把手的手收緊,賀宵冷笑:“有本事你親自管我啊?!?/br> “……算了,你加油。” 十月三十號一過,十一月的第一天,仿佛得到了什么信號一般,鄭貝貝連起身都困難了。二十四小時里,她有一大半時間都昏睡著。 當(dāng)天晚上,賀宵自己在家喝的爛醉。 “廢物!都他媽是廢物!”想到下午散步的時候,小姑娘驟然倒在了自己懷里,六七個小時過去了,自己的胳膊還是像被開水燙傷了一樣火燒火燎的,定定的望著面前一片狼藉的茶幾,冷不丁的,賀宵一腳踢了過去。 “嘩啦啦”,酒瓶茶杯碎了一地。 因為沒穿鞋子,賀宵的腳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開了一道小口子,看著那道醒目的血線,好半晌,他像是終于支撐不住了一般,頹然的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賀宵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一個月,他過的實在荒唐,公司不進,萬事不理。如今的這通電話,終于把賀宵拉回了現(xiàn)實。 再怎么樣,日子還要繼續(xù)。 “我不管你又發(fā)什么瘋,也不管這回你又被哪個女人給迷住了。總之這回跟里根先生合作的事,你必去親自去談!”可能是有些生氣,賀母的聲音冷硬。 “……好?!?/br> 再怎么樣,諾大的賀氏還是要繼續(xù)向前運轉(zhuǎn)的,這是他作為賀氏掌舵者應(yīng)盡的職責(zé)。 第二天一早,賀宵來跟小姑娘告別。一邊幫她整理頭發(fā),賀宵一邊叮囑:“記得,一定得等我回來?!?/br> “找到工作是好事……你應(yīng)該開心的……”鄭貝貝精力不濟,也懶得理會他的動作了。小姑娘整個人裹進被子里,像只貪睡的小貓。 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鄭貝貝懶洋洋的說:“你昨晚是去狂歡了么?身上怎么這么大的酒味?” “這不是眼見你快不行了么,以后終于沒人管我去中戲泡妞了,提前慶祝一下。”將眼底的水光壓下,賀宵認真道。 鄭貝貝:“……” 見她掙扎著要跳起來打自己,青年隨便一指頭就把她按在了病床上。被小姑娘吭哧吭哧呼氣的動作逗樂了,兩分鐘后,賀宵大笑著離開了病房。 大步流星的穿過走廊,慢吞吞的下樓,賀宵最終單手撐著墻,腳步踉蹌出了醫(yī)院大門。 晚上,鄭袁昊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 “咦,爺爺和趙伯呢?”鄭貝貝不解:“他們怎么沒來?” “你爺爺說見不得這個場面,所以不打算來了。”搬著凳子坐在小姑娘身側(cè),鄭袁昊擠了擠眼睛:“我跟說個秘密,出門之前,我看到他倆在書房抱頭痛哭來著。” “……爸,你聲音再大一點整層樓的人都能聽到了。” “無所謂啦。”鄭袁昊大咧咧的擺手:“反正他不能飛過來打我一頓。” 少年笑容燦爛,除了鼻頭有些紅以外,再沒有別的破綻了。 雖然白天睡了很久,但鄭貝貝還是沒抵抗住沉沉的困意,強撐著跟鄭袁昊聊了幾句后,她就又睡下了。 手握成拳,幫小姑娘把被子蓋好,再轉(zhuǎn)頭的時候,鄭袁昊眼中怒氣幾乎遮掩不?。骸瓣懮倘四兀俊?/br> 倚靠著冰涼的墻面,顧招娣冷笑:“沒來?!?/br> “一次都沒來。” 鄭袁昊面色陰郁。 鄭貝貝是被一陣震動聲吵醒的,看著外面將明將暗的天空,她愣了一下。 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吧…… 來電顯示上陸商兩個字是如此的醒目,知道爸爸mama現(xiàn)在都在隔壁房間睡著,一點點小動靜都能把他們給吵醒,鄭貝貝趕忙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貝貝?” 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見面的緣故,鄭貝貝覺得陸商的聲音比以前更好聽了。眉眼彎彎,她小聲應(yīng)答,呼出的熱氣很快就讓手機屏幕變得模糊了起來:“我在呢?!?/br> “你終于想起來聯(lián)系我啦?” 沒聽出來小姑娘語氣之中滿滿的歡喜,那邊的男聲相當(dāng)急切:“賀宵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了?” …… 鄭貝貝有些失神:“這是你一年多以來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可是,問的卻是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貝貝?” 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鄭貝貝的思緒忽然就混亂起來了,她只是下意識的點頭:“對,賀宵昨天出國了,你找他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