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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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形嘴唇。 在國外的“吃人”案中,男性兇手殘殺女性,吃掉的是zigong、腳、rufang等具有強烈性別指向的部位。 明恕經(jīng)手的那個案子,女性兇手吃掉男人的膀胱,也具有相似含義。 男人吃女人的嘴,且是相同唇形的嘴,這太怪異了。 如果兇手是女人,她吃掉漂亮同性的嘴唇,還可以理解為對自己的嘴唇不滿,希望以“補形”的方式讓自己變美…… 蕭遇安猛然駐足。 女人? 變美? · 南城區(qū),米蘭路一段,冬鄴報業(yè)集團。 即便傳統(tǒng)報紙已經(jīng)被新媒體沖擊得幾乎沒有了生存的空間,本地新聞部門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 每天晚上,發(fā)生在這座城市的大大小小的事件以稿子的形式在夜班主任手中匯總,繼而分配給各個文字編輯。 近年來記者的門檻越來越低,任何人都能采訪、寫稿,編輯們拿到的稿子質量參差不齊,有的刪掉幾段廢話,分成幾個部分,提煉一個主標題就能用,有的全篇廢話,沒有要點,最關鍵的是主要事實在稿件中找不到證據(jù)支撐,這是很要命的事,一旦刊登出去,就可能是一篇“不實報道”。 文玲看著這種稿子就頭痛,一再給記者打電話,要求補充采訪。 記者是個新人,剛大學畢業(yè)的姑娘,一聽要補充采訪就哆嗦。文玲處理完別的稿件,一個版面已經(jīng)交給美編去排版,這記者還沒有將補充稿子發(fā)回來。 時間不夠了,如果再耽誤下去,過了出版時間,又得因為晚點扣錢。 做這一行太容易被扣錢,晚點了要扣錢,廣告版面沒協(xié)調好要扣錢,出現(xiàn)漏報新聞還得扣錢。 文玲一肚子氣,再次給記者打電話,那邊居然嚶嚶哭了起來,說時間太緊,實在是做不完補充采訪。 文玲兩眼一黑,立即將半成品稿子拆下來,去主任那里要了一篇可今天發(fā)也可明天發(fā)的稿子補“天窗”。 當了多年編輯,這種事情她見多了,早就能完滿處理,可心中還是窩火。 紙媒不景氣,怨天怨地也怨人,這些新人根本沒有一點擔當,補充采訪是多簡單的事?當初她自己當記者時,哪天晚上不是守著電話等編輯的指使,要做任何補充采訪,她都能夠及時搞定。 也不知該說是時代不一樣了,還是現(xiàn)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被慣壞了。 文玲感慨了半天,聽見美編小趙喊:“文姐,你這稿子字數(shù)多了,我放不下啊?!?/br> 文玲將人趕走,自己坐下調整版面。 小趙也是個剛畢業(yè)的新人,冬鄴大學設計學院,學歷高是高,但最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文玲是紙媒全盛時期入職的人,雖然是文字工作者,但那年頭要求嚴,她連美編的活兒都會。 小趙搞不定的事,她三兩下就完成了。 一個晚上跟打仗似的,眼看著馬上就要完成一天的工作,夜班記者突然傳來一個突發(fā)稿件,領導害怕被同城紙媒搶走獨家,讓文玲拆稿換稿。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常見到文玲已經(jīng)麻木,最后所有版面送簽時,已經(jīng)是凌晨3點。 馬上下班,幾位編輯坐在辦公室歇氣。 高強度的工作讓文玲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靠在桌沿上出神。 “當年的小玲子現(xiàn)在都變成老玲子了。”常高強開玩笑道:“老玲子啊,我建議你換個崗位,咱們這崗位,你一個女人,干不了一輩子?!?/br> 許小侯附和道:“咱們編輯里邊兒,就你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了。天天折騰到兩三點,開大會時五六點,你受得了啊?” 文玲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說話。 常高強這回正經(jīng)了些,“這么熬下去真不是個事,你還是考慮一下。你這么漂亮,別把自己給熬干了。” 同事們都離開了,文玲靠在自己的工學椅上打瞌睡,慢慢想起多年前剛工作的時候。 她長得漂亮,不乏追求者,但是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每天從下午工作到半夜,沒有交際的工夫。 一晃就十來年,追求者沒了,別人說她年紀大了更有韻味,其實她知道,自己是老了。 報社編輯的工作注定她只能晝伏夜出,別人下班之后,可以逛商場、去餐館,而她凌晨才下班,唯一的娛樂去處是一條馬路之隔的順益街。 那里的所有酒吧與會所,包括gay吧,她都去過。 文玲拿出鏡子,愣愣地看著眼角已有細紋的自己。 這張臉靠著幾千塊護膚品的滋養(yǎng),現(xiàn)在看上去仍舊是美麗的。但常高強說得對,她不該再這么熬下去。 整個夜班編輯組只有她一個女人,那些與她一同進入報社的女同事這些年要么轉行,要么調去了白班崗位,就她一人還在傻乎乎地堅持著。 也許是時候改變了。 想著這些,文玲已經(jīng)走到了米蘭路和順益街之間的十字路口。 這個地段夜晚總是比白天熱鬧,文玲猶豫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 就喝一杯,喝了好睡覺。 文玲說服了自己,向馬路對面走去。 “仙境”是文玲最常去的酒吧,那兒是個gay吧,文玲喜歡它,是因為在這里喝酒不會被意圖不軌的男人sao擾。 人影在燈光下相擁,文玲喝了三杯,心情不像進來時那么沉重了。 離開時,她隱隱覺得有人看著自己,可回頭,卻沒有捕捉到異樣的目光。 “哼哼哼……” 文玲四年前在附近買了房,步行一刻鐘就到,她哼著歌,在夜色中腳步輕快地走著。 很多女生害怕半夜出門,但文玲以前是記者,凌晨去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新聞現(xiàn)場,如今成了編輯,每晚獨自回家,早就習慣了半夜的城市,對危險的嗅覺也越來越遲鈍。 直到走進一條小巷,她才感到身后有人。 轉身,發(fā)現(xiàn)走在后面的是一個長發(fā)長裙女人。 這就沒什么可害怕的了。 文玲想,人家說不定也是回家,碰巧經(jīng)過這條路而已。 · “瘋貓”直播平臺。 “倔強蘭草”開播了。 “蘭蘭來了!” “蘭蘭晚上好!” “蘭蘭最近好懶惰啊,上半年隔一天就開播,有時晚上沒播,白天還補上,現(xiàn)在怎么過這么多天才播一次?你再懶下去,我包里的錢打賞不出去,都要撐破錢袋子啦!” “富婆牛逼!” “誰不愛富婆呢!” 主播沖著攝像頭溫婉一笑,“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實在是沒有多少時間上播?!?/br> “啊啊??!蘭蘭笑起來真好看!” “飛船刷起來!” “我的錢袋子終于減負了!” “蘭蘭你在忙什么呀?工作上的事還是生活上的事?” 主播偏著頭,“唔……忙著變美算是工作上的事還是生活上的事呀?” “蘭蘭,你都這么漂亮了,還想變美?” “看看蘭蘭,再看看我,活該我丑!” “變美是怎么變美?主播趕緊給我種個草!” 主播似乎有些猶豫,化著濃妝的眼輕輕一彎,嘴唇也抿了起來。 “要我們猜嗎?我猜不出來啊?!?/br> “蘭蘭給點提示?” “只有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嗎,蘭蘭最近經(jīng)常換口紅,以前都不怎么換的。” 主播食指碰了碰下唇,“因為我對這里不太滿意。” “瞎說,你唇形特別好看?!?/br> “不止唇形,你哪里都好看!” 主播眼中流露出驚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照著你化妝,我媽都夸我變美了!” “為什么是你媽?” “哈哈哈哈哈!” “來了來了!飛船來了!蘭蘭我愛你!” “謝謝?!敝鞑ザY貌地微笑,“你們真的覺得我的嘴唇好看嗎?” “好看好看!” “快告訴我們你用了什么變美方法?” 主播笑得更燦爛,那涂著艷麗口紅的唇就像含著一口血。 “暫時不告訴你們?!敝鞑デ纹さ卣f。 · “仙境”是唐倩常去的酒吧之一,老板姓寧,四十來歲,單從打扮來看,不像是酒吧的老板。 “監(jiān)控都在這里了,有什么別的需要,告訴我就行?!睂幚习逭f:“不過我們這里人流量大,做什么的都有,里面如果混著犯罪分子,我也不知道,畢竟大家到我店里來,就是客人,我不至于去問人家是做什么工作的?!?/br> 除了“仙境”,唐倩還時常去“sky”、“第二戰(zhàn)場”。 但兇手其實不一定是在這三個地方撞見了唐倩,即便撞見了,也不一定被攝像頭拍到。 查看一個月的監(jiān)控是件繁重的工作,周愿雙眼通紅,站起來時眼前都有了重影。 經(jīng)過一輪輪篩選,重案組最終鎖定了一個總是穿淺灰色西裝的男人,此人多次出現(xiàn)在唐倩身邊,與唐倩有肢體上的親密動作。 而他出現(xiàn)在“仙境”也十分可疑,畢竟“仙境”是gay吧,而他獨來獨往,從來不和男人搭訕,反倒與女人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