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莊禹開始做菜,織就在一旁看著,他下次一定能將菜炒得特別好吃。 等莊禹將菜炒好的時候,一排小蘿卜頭已經(jīng)端著碗排成一排在等著了。 莊禹一個一個盛菜,最后一個是個大斗碗。 莊禹抬頭看了一眼,掉頭就走,將剩下的菜加到小蘿卜頭碗里。 少昊端著斗碗,“我剛才也沒吃東西。” 莊禹頭都沒有抬,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心道,吃錘子吃,惹了自己還想吃自己做的菜?想得美。 一群小蘿卜頭看著抱著空的斗碗的少昊,少昊哥哥好可憐,吃不到禹哥哥炒的菜。 小蘑菇也邊吃邊抬頭看,地位也太低了,現(xiàn)在連吃的都不給他了。 小蘑菇還提著它的rou跑到少昊面前炫耀,就不給你吃,就不給你吃。 蜂吻用筷子夾了一筷子,準(zhǔn)備放進(jìn)少昊的碗里,當(dāng)莊禹一個眼神看過去,蜂吻趕緊塞自己嘴巴里面了,然后埋頭猛吃,少昊哥哥好可憐。 少昊看著吃得呼呼的一群人,再看看自己空空的碗,“……” 真不給他吃啊,明明是某人蕩,他親自抓回來的。 不給他吃就不吃吧,他也是有骨氣的。 少昊舔了舔嘴唇。 晚上,莊禹又做了蜂蜜雪梨,少昊拿著他的空碗繼續(xù)看著。 外面一只熊怪一個勁將手上的竹筒遞進(jìn)來,熊熊今天的甜甜水做好了嗎? 莊禹就當(dāng)沒看到。 一群小蘿卜頭:“……” 少昊哥哥好可憐,連他的巨獸都被嫌棄了。 小蘑菇笑得唧唧的,邁著八字腿跑到山洞口,伸出小手指搖了搖,沒有你的份,都是蘑菇仔的。 熊怪抓了抓腦袋,為什么不給甜甜水給熊熊喝,熊熊這么乖。 少昊嘴角抽了抽,不給他喝就不給他喝,反正他沒有做錯,那個尨降一看就不是好人,笑得跟花心蘿卜一樣,他分開他們是對的。 晚上,少昊躺在木地板上。 莊禹看著眉頭一皺,“你是不是該出去睡?” 愛睡哪睡哪,反正不許睡他的山洞。 少昊心道,這人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了,不給他吃的不給他喝的,讓他眼巴巴的看著,他現(xiàn)在餓得肚子都咕咕的。 現(xiàn)在居然還要趕他走。 少昊雙腿一伸,睡得筆直,指了指身上的大褲衩,“有這褲衩,我們就是一伙的,我要睡洞xue?!?/br> 褲衩可是洞xue的入門憑證。 莊禹嘴角直抽,看著睡地板上的大家伙,說道,“你將沙灘褲還給我?!?/br> 少昊伸直雙腿,“送人的東西還要回去?再說我都穿過了,有本事你來拔走?!?/br> 莊禹:“……” 翻身捂進(jìn)了被子,愛干啥干啥。 小蘑菇從炕上露出一個腦袋看向少昊,小手手在臉上一個勁的滑,羞羞羞。 少昊:“……” 他堂堂白帝少君,居然淪落到了不要臉皮的地步了,嘆了一口氣。 莊禹在炕上睡著,少昊就在地板上那么看著。 禹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水澤部的少族長,和赤帝部的使者看上去很熟悉的樣子,現(xiàn)在居然還認(rèn)識玄帝幼子。 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一個邊緣部族出來的。 那為什么,一年前他們會相遇,僅僅只是巧合嗎? 少昊一夜都沒有睡著,有些東西一旦細(xì)想,很多地方都不合理。 莊禹和少昊之間的冷戰(zhàn)開始了。 少昊每天都看著吃不著的美食,痛苦啊。 到后來,莊禹都覺得有些好笑,他們一個堂堂白帝少君,一個白帝城大法師居然會為了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情冷戰(zhàn),但又每天相處。 其實(shí)蠻小孩子氣的。 莊禹心道,找一個時間和少昊和好吧,畢竟他們是朋友不是,他這么大人了,也不能這么小氣,最近少昊每次看到他都可憐巴巴的,像一只被欺負(fù)了的大狗狗一樣,特別是他那只熊怪,每天都可憐巴巴的舔空竹筒。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冷戰(zhàn)持續(xù)的時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久。 因?yàn)樯訇浑x開了桐山,他根本沒有開口的機(jī)會。 少昊為什么離開?因?yàn)榘椎鄢钦嬲闹魅?,白帝回來了?/br> 隨著回來的,除了兩位戰(zhàn)神,居然還有瑞帝城的使者,他們明面上來的目的也是參加白帝城大狩獵。 瑞帝城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華貴的青年,年齡稍微大一點(diǎn),和少虞差不多。 座下是一只似鹿非鹿,頭上長角的走獸,莊禹認(rèn)識它,又或者說《道藏》上有記載。 居然是麒麟獸。 來人正是瑞帝十二麒麟子之一,名叫窮吳。 瑞帝是五帝中最能生的,兒子都有十二個,女兒更是無數(shù)。 白帝和兩位戰(zhàn)神回歸,加上還來了瑞帝十二麒麟子之一的窮吳,作為白帝城的大法師,莊禹肯定是要去見一見的。 這個窮吳和其他勢力的人的確不同,看上去要高傲很多,都不用眼睛看人的。 哪怕莊禹被介紹的時候,也只是得了一個嗯字。 莊禹也不以為意,反正又不用他和對方接觸。 白帝看上去還是壯年,態(tài)度還算友好,和莊禹說了好些話,大都是感謝他解決了水源問題和教白帝城制陶器。 或許是久居高位吧,莊禹覺得冠冕了一些。 兩位戰(zhàn)神看上去勇猛無敵,就是面無表情,讓人十分難以接近的樣子。 莊禹也只是打了個招呼,算是認(rèn)識了。 今天,白帝和兩位戰(zhàn)神回歸,加上歡迎瑞帝麒麟子的到來,十分的熱鬧。 莊禹和無法推脫的人聊了聊,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眼睛四處一看,就看到了少昊。 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少昊居然在和尨降聊天,這兩人不是走到一起就開始杠嗎?怎么還能聊到一起去了? 還正是稀奇。 尨降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莊禹,正準(zhǔn)備過來,就被少昊一把抓了回去繼續(xù)聊。 明顯尨降的臉都有些綠了。 莊禹都差點(diǎn)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兩人在玩什么?這算是強(qiáng)聊嗎? 沒有人打擾莊禹,莊禹心情還算不錯。 只是,不錯的心情也只維持了一會而已,因?yàn)槌嗟鄢堑挠陰熀惋L(fēng)后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兩人小臉都是紅紅的,怎么看都是激動的。 有這么激動嗎? 接頭而已。 莊禹不動聲色。 兩臉紅紅的小家伙就開始小心翼翼嘰嘰渣渣的說了起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呀,我們都出來一年多了?!?/br> 莊禹有些疑惑,這么難得的接頭機(jī)會,怎么不問一些急要的問題,反而在說什么時候回去? 他這種難得爬到大法師位置的細(xì)作,不應(yīng)該這么急著回去吧,而是該好好的利用。 雨師和風(fēng)后繼續(xù)道,“計劃進(jìn)行得如何了?” 莊禹心道,果然來了。 他是赤帝城的細(xì)作,但他也可以反偵察不是,看他套一套這兩孩子的話。 只是,還沒有問出口,上方,白帝突然起身,“大家先請安靜?!?/br> 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白帝繼續(xù)道,“今天的晚會除了歡迎瑞帝城的使者到來,我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宣布?!?/br> 莊禹認(rèn)真聽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參與白帝城重要大事宣布。 由白帝親自宣布,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小事吧。 白帝見周圍聲音完全停下來,這才道,“眾所周知,我白帝城和赤帝城有婚約在……” 原本沒怎么在意的旱和魃,還有雨師和風(fēng)后一愣,和他們赤帝城有關(guān)系。 白帝繼續(xù)道,“但赤帝因?yàn)橹挥幸粋€獨(dú)子的原因,一心想要?dú)壔榧s,我白帝城也不是死乞白賴的人,現(xiàn)在我宣布,白帝城和赤帝城的婚約就此作罷?!?/br> 嘩,還真是好大一個消息,婚約,也意味著聯(lián)盟,解除婚約豈不是意味著聯(lián)盟結(jié)束。 白帝城的人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畢竟他們都知道,赤帝想方設(shè)法想要解除婚約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前都是他們白帝城風(fēng)雨飄渺,強(qiáng)行沒有答應(yīng)而已。 現(xiàn)在白帝城的危機(jī)已經(jīng)解決,赤帝又一心想要解除婚約,豈不是兩全其美。 只是,旱和魃,雨師和風(fēng)后的臉都黑了。 旱和魃站了出來,“白帝這是什么意思?” 就算要解除婚約,就算他們赤帝每時每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婚約,那也是雙方一起協(xié)商,共同宣布才對。 白帝就這樣單獨(dú)宣布,是個什么意思?置他們少君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