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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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鳳灼華話音落下,崔嬌玉抱著懷中姐兒的手當(dāng)即便是一僵,面色愈發(fā)的不太好看了。 老夫人不想與崔嬌玉當(dāng)面對上丟了臉面,想把這事兒今日就給囫圇的圓過去。前頭就說著打著馬虎眼,反正隨著那小丫鬟一死,真的是個死無對證,反正這人都沒了那公主殿下最多也就是抱怨幾句罷了。 然而老夫人怎么也想不到,這才幾句話,又被鳳灼華把話題給牽扯了回來,就差指名道姓說這事兒是崔嬌玉私底下折騰出來的,讓她來個大義滅親好做主了。 老夫人心里頭可惜一嘆,如今想讓鳳灼華與崔嬌玉對上這也是不可能了。 畢竟前頭這位公主小娘娘說著可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要讓她做主,但是要折損了崔嬌玉她又狠不下心,因為崔家那迫在眉睫的私鹽案。雖當(dāng)下情況讓崔嬌玉與昭哥兒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是這負(fù)責(zé)案子的人可不是自己的嫡親長孫一人,何況她也狠不下心讓昭哥兒蹚這一灘渾水。 還不如折損了崔嬌玉的臉面,再早早的把人給嫁出去,她不是要保崔氏一族的榮耀么,只要能辦事的人娶了她便行了! 老夫人這般想著,心里頭開始不停的算計崔晏兩家之間的利弊。 另一旁。 崔嬌玉她本以為那小丫頭死了自己就能獨善其身,畢竟人都死了,那位公主殿下再怎么說也該給自己留點面子,畢竟這是在晏昭廷眼前。鳳灼華若是一直針對著府中人不放,就不怕自己一點都不溫婉的性子惹了晏昭廷的厭惡么。 偏偏鳳灼華一點忌諱都沒有,這言語間的意思就是老夫人若是不能給她做主,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更是因為鳳灼華前頭那番話,崔嬌玉能感覺到好不容易從前頭那血腥場面回過神來的二夫人,她的眸光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在自己上掃了數(shù)次。 人在緊張的時候往往對自己越發(fā)恨得下心,何況崔嬌玉這人本就是個不擇手段利益為上的。她看著自己姑祖母那般變幻莫測的臉上,知道今日的事兒就算不會讓她脫層皮去,也定是會狠狠的打了她的臉面。 這臉面不說,等風(fēng)頭過后,那怒氣無處可撒的二夫人后頭也定會是要找她的麻煩的。 果然! 下一瞬間。 老夫人沉著臉扶著鄧mama的手站了起來,她面色陰沉的盯著崔嬌玉道:“嬌玉姐兒,這事兒可是你做的?因這前頭公主殿下把你給認(rèn)成了我萬福堂的小丫鬟,打了你的臉面!所以你心存報復(fù)就唆使大姑娘的丫鬟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當(dāng)即鳳灼華笑瞇瞇的看向崔嬌玉,身音更是不輕不重整個花廳里的人又能聽得清清楚楚:“打簾的丫鬟?這事兒也怪不得本宮,畢竟喲,你這位崔家來的表姑娘一見本宮就主動打簾兒,再見本宮還朝著本宮跪了下去了,本宮不把你認(rèn)成伺候人的婢女,難道本宮還要把你給錯認(rèn)為本宮的姐妹不成?” 平陽公主在宮中的確是姐妹眾多, 但是那些都是皇家血脈有誰敢舔著臉與她當(dāng)姐妹?若是真要當(dāng)姐妹,恐怕也只有爬上駙馬爺?shù)拇?,讓駙馬爺給納為妾室吧。 這話明著聽像是玩笑話,然而多聽幾回,這自然是打臉不知天高地厚的崔嬌玉了。 當(dāng)即崔嬌玉面色又青又白,袖中的手死死的握著拳頭,然而面上的神色卻是泫然欲泣。 她眸光楚楚可憐又嬌又弱,先是輕輕瞟了一眼晏昭廷,而后又雙目通紅的站起身來朝著老夫人直直的跪了下去:“姑祖母,侄孫女也不過是今日到府中而已,我哪有那般大的本事唆使小丫鬟去勾引昭廷哥哥,別說勾引不勾引了,我就是連昭廷哥哥的院子是哪處都不知曉?!?/br> “更何況侄孫女是清清白白的崔家姑娘,百年來崔家可是出了名的家規(guī)嚴(yán)厲,若是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么侄孫女愿意以死證清白!” 崔嬌玉說著便起身,狠狠的朝著不遠(yuǎn)處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當(dāng)即她整個人便頭破血流,軟軟的倒了下去…… 正文 第38章第 38 章 隨著那驚天動地的悶響, 花廳里霎時一靜。 誰也想不到這位清河郡來的崔家表姑娘, 瞧著文秀端莊竟然會有這般烈的性子, 手段厲害不說個,更是出乎意料的來了個以死自證清白。 這人死不死就先不說,就單單那么一撞卻是把她前頭丟的所有臉面都給挽回來了。 這一招賣慘更算得上極為厲害的拉攏人心的手段,瞧著她那滿頭鮮血年紀(jì)小不知事的姐兒哥兒的這一刻誰不同情她, 順便憎恨鳳灼華。 畢竟都逼得姑娘家都以性命證清白了,如果這個時候平陽公主殿下還要逼著老夫人去打崔嬌玉的臉面,或治她的罪,這恐怕就會顯得鳳灼華作為天家皇女卻是心思狹隘又歹毒。還無憑無據(jù)就逼著一個遠(yuǎn)到而來手無寸鐵的崔家表姑娘不放, 這是仗著權(quán)勢要把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給活生生逼死去不成,到底傳出去是有礙名聲。 老夫人瞧著這時候滿頭鮮血, 更是生死不知的娘家姑娘崔嬌玉, 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心不自覺握緊,眼中劃過一道陰冷無比的光。 老夫人崔氏心中不由冷笑, 這位娘家的侄孫女她倒是小瞧了去,手段對外頭狠辣也就算了, 沒想到對自己也能這般狠得下心來, 毫不猶豫以頭撞柱。單看著那力道就算其中是有作秀的成分, 這恐怕也是用足了力的, 她就不怕一個把控不準(zhǔn), 這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撞死過去么! 前頭老夫人還當(dāng)她是個蠢的, 想著崔家這么多年了, 怎么就教出這么個蠢玩意。然而老夫人透過今日的事兒, 老夫人也大概明白為何崔家族中那么多姑娘,況且嫡出的姐兒也不見得少,偏偏臉面排頭都讓她一個人給獨占了去。 這若不是剛好不巧府中的昭哥兒成了親,恐怕只要昭哥兒不反對,這晏崔兩家的婚事便是板上釘釘子是事了。 想到這前頭崔嬌玉竟然是最為滿意的孫媳候選人,老夫人心頭不由一寒。 此刻竟然隱隱慶幸因著平陽公主強嫁了昭哥兒,否則萬一昭哥兒娶了個手段這般厲害的娘家姑娘,日后府中還有寧日? 別的不說,就單單這擺在眼前的私鹽案來說,雖還如今還未揭發(fā)出來,若是昭哥兒真娶了崔嬌玉,后頭若是東窗事發(fā)指不定就要冒這個風(fēng)險了。 畢竟昭哥兒負(fù)責(zé)私鹽一案,岳家出事他究竟是幫還是不幫,這幫了日后就是一灘渾水,影響仕途不說,還會變成日后的致命點。 崔家是老夫人的娘家,她自然是希望娘家能繁榮昌盛。 但當(dāng)年她自從崔家出嫁后嫁入的是寧國公府,這個她生活了近乎五十載的地方府中花草樹木都算得上她的心血,老國公爺雖然前些年撒手西去,但是府中還是老夫人嫡親的兒子更有嫡親的孫輩。 若是寧國公府被崔家連累萬一出了事,等她百年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下頭的老國公爺。 老夫人想著這些心頭漸漸發(fā)寒,但是到底如今又不能讓崔嬌玉真的給一頭撞死過去,別說日后娘家不好交代,恐怕到時候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她也頂不住的。 畢竟十多年前,就有一位娘家的嫡親侄女,可就是吊死在她府中的漪瀾苑里頭的,到底是肚子里所謂的孽種是天孤煞星還是里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老夫人深深閉眼。 而后睜眼,眼中冷色愈發(fā)堅定,趕緊起身一疊聲的對著那些已經(jīng)被嚇得愣神的丫鬟婆子吩咐道:“還愣著做什么!死了不成,還不把表姑娘給送回她暫住的漪瀾苑里頭,派人讓管事去把城中最好的大夫給請過來?!?/br> 隨著老夫人的吩咐下頭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等把崔嬌玉給安置好在漪瀾苑里頭后,外頭的月亮已經(jīng)高高的掛在了夜空上頭,距離前頭定下的晚晏時辰已經(jīng)過啦一刻鐘不止。 外頭園子里男人們說話的那處更是不止派嬤嬤過來問了數(shù)次,都被老夫人給輕飄飄的掩了回去,內(nèi)院的事兒自然是女人在處理的,哪怕那頭他們聽得個什么風(fēng)聲也不會急急忙忙過來詢問,最后等夜里頭在文文自家的夫人,或者派個小丫鬟再出去打聽打聽。 等到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