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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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詩聞言,卻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不急,我還要照著這個計(jì)劃行事,等事情全部做完了再燒也不遲?!?/br> “可是……”陸念耘還想再說些什么,一副快急哭了的模樣。 陸念詩剜了她一眼,不客氣的逐客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二jiejie!” “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讓人趕你了?”陸念詩威脅。 陸念耘沒辦法,只好從月牙凳上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朝外走去。 三日后,是陸嘉怡的生辰。 因?yàn)樗窃诹柙扑鲁錾?,所以每年這一天,她都要去凌云寺還愿,小住上幾天。 這次,仍和往年一樣,一大早,老夫人就替陸嘉怡辦了一場小型的家宴,并吩咐陸念詩和陸念耘還有長房的大少爺陪陸嘉怡一起出城去凌云寺還愿。 凌云寺。 陸嘉怡一行人臨近中午才趕到。 主持也是知道承國公府的習(xí)俗的,他早早就帶人迎在了山門口,一路領(lǐng)著陸嘉怡一行人往后禪院走去。 和以往一樣,陸嘉怡一個人住一間正房,陸念詩和陸念耘則分住東西廂房。 她們收拾好行李,簡單洗漱了一番,便去了大雄寶殿參佛還愿。 還完愿時,天色早就有些發(fā)昏。 三人一回去就睡了。 接連兩日都是如此,到第三日,跟來的守衛(wèi)都卸下了防備,就連陸大少爺也不再細(xì)心巡邏。 也是在這一天,陸嘉怡在自己抄寫的佛經(jīng)中發(fā)現(xiàn)了一夜紙片,上面寫著邀她在半山腰小茅屋中一敘,落款是“詢”,要求是不能帶人。 陸嘉怡一瞧著這紙片,整個人開心壞了。 當(dāng)下,二話不說,想方設(shè)法的將身邊的婢女支使出去,偷偷摸摸的就離開了禪院,從后山小徑,踩著落葉和枯枝往半山腰而去…… 等她到了后,在小茅屋中等著她的自然不是她想象中的“詢”,而是七八個乞丐、流浪漢…… 后來,陸嘉怡是被上山探望“景妃”的蕭澤救了的,蕭澤性情大變,也沒有為她遮掩的意思,直接將她扔進(jìn)馬車,送回了承國公府。 承國公府下人從門口接人的那一幕,被很多過往的行人都看在眼中,不消半天,承國公府姑奶奶陸嘉怡失了名節(jié),被乞丐凌虐的消息就傳遍了上京。 承國公府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時,氣的臉部肌rou不停的抽搐,她眼底一片暗沉,用力的捏著扶手,質(zhì)問底下人,“陸念詩、陸念耘那兩個小東西呢?” 婢女迎著老夫人的怒氣,顫顫巍巍道,“回老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還在凌云寺?!?/br> “去將她們給我?guī)Щ厝ィ 崩戏蛉伺暫鸬馈?/br> 婢女領(lǐng)命,忙退了下去。 兩個時辰后,晚膳時,陸念詩和陸念耘被帶回了承國公府。 她們連自己的院落都沒回,就被帶去了老夫人院里。 陸嘉怡始終沒有醒來,老夫人根本看不得女兒凄慘的模樣,就一直坐在暖閣里等著陸念詩和陸念耘。 陸念詩和陸念耘提心吊膽了一路,待進(jìn)得暖閣來,兩人還未開口,就聽見一聲仿佛淬了毒液和寒冰的呵斥,“給我跪下!” 兩人只覺得心神一顫,與此同時,膝蓋一軟,便朝著老夫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跪了下去。 “嘉怡的事,你們兩個可知道?”老夫人咬牙切切的看著兩人問道。 陸念詩哆嗦著不敢抬頭。 陸念耘膽子小,更是不敢答話。 老夫人瞧著兩人這般模樣,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朝康嬤嬤看去,“請家法,給我打!” “祖母!”一聽說要請家法,陸念詩再忍不住,抬起頭道,“祖母為何要打我和三meimei,我和三meimei到底做錯了什么?” 老夫人看著陸念詩冷笑,“我讓你們陪著你嘉怡姑姑去還愿,你們不曾將她照顧好,便該打!” 她話落,康嬤嬤已經(jīng)將家法請了出來,正執(zhí)著竹條要朝陸念詩打去,只聽一聲“且慢”,緊跟著,蕭氏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上前就將陸念詩護(hù)進(jìn)了懷中,揚(yáng)起頭,震怒地看著老夫人道,“母親,兒媳知道小姑給一幫子流浪漢玷污了,您心情難受,可這事跟詩兒有什么關(guān)系,她還只是個孩子,要說照顧也是嘉怡小姑照顧詩兒,什么時候輪得到詩兒照顧嘉怡了?母親,您得講道理!” “若是我不肯講道理呢?”老夫人鐵青著臉,瞪著蕭氏反問。 蕭氏梗著脖子,嘲諷一笑,“小姑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以后不管是嫁或者不嫁,我想她都得依靠娘家?!毖韵轮?,老夫人你老了,就算上趕著為女兒出頭,又能出幾年,等你進(jìn)了棺材,陸嘉怡還不是要落到我的手里?到底捏扁搓圓,還不是由我開心。 老夫人聽了蕭氏的話,臉色更加鐵青了,她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你……” 第142章 死不瞑目! “詩兒,你先回去?!笔捠蠎煌昀戏蛉耍钗艘豢跉?,微微低頭安撫陸念詩,“這里交給娘,”說著,她又抬起頭看了劉mama一眼。 一旁侍立的劉mama會意,將陸念詩扶了起來,攙著她一起朝外走去。 老夫人看著陸念詩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攥緊了扶手,眼中盡是紅血絲,“蕭氏,我這南秋院里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難不成老夫人您還想休了我不成?”蕭氏站起身來,倨傲的看著老夫人冷笑,“我蕭鳳就算再不濟(jì),也是廣陵郡王府的后人,我闔家只剩我一條血脈,你想休了我,皇上會同意?” “……”老夫人被蕭氏逼的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來。 末了,只能將火氣撒在陸念耘的身上,她淬了毒一般的目光狠狠的朝陸念耘射去,“康嬤嬤,給我打!” “是,老夫人!”康嬤嬤也知道老夫人是在尋由頭發(fā)泄心中的怒氣,沉聲應(yīng)了一句,就朝陸念耘走去,執(zhí)起竹條,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背上。 陸念耘向來怯弱,生母又已離世,根本沒有人為她求饒,她只能咬著牙硬扛著。 好在打到第十幾下的時候,陸家大少爺陸年辰神色肅穆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掀起袍子,沖著老夫人跪道,“祖母,是孫兒沒有照顧好小姑姑,特來向祖母請罪,求祖母重罰孫兒?!?/br> “辰兒——”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朝跪在暖閣中間的嫡長孫看去,這是承國公府未來的希望,是她寄予厚望的孫子,更是她除了嘉怡外最疼愛的晚輩,她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他,明明一肚子的火氣,但是卻說不出懲罰的話來。 陸年辰將老夫人的心思看得分明,他稍頓片刻,又從袖中取出一張紙片,交給康嬤嬤,道,“還有一件事,孫兒要稟報祖母,這張紙片是孫兒下山前特意去小姑姑的禪房取來的?!?/br> “拿來我看看。”老夫人一聽陸年辰手中有證據(jù),立刻坐直了身子,示意康嬤嬤將紙片拿給她。 康嬤嬤會意,三步并兩步地走近老夫人,將手中的紙片呈給她。 老夫人一眼就看出紙片上的筆跡并不是蕭詢的字跡,反倒像是一些筆力不健的人勉力模仿而成。 她收起紙片,朝跪在地上的陸念耘看去,冷聲吩咐康嬤嬤,“派人去西院,將二小姐和三小姐近日的臉練筆全搜撿出來,送到南秋院?!?/br> “是,老夫人!”康嬤嬤低聲答應(yīng)。 蕭氏動了動嘴唇,想要反駁,還沒開口,就被老夫人冰冷的眼神堵住了口,“若是對比不出什么,我給你女兒道歉可還行?” 蕭氏現(xiàn)在雖然不怕老夫人,但是也不敢將老夫人的嘴的太狠,她抿了抿唇,退了一步,未再言語。 半個時辰后,南秋院的下人將陸念耘和陸念詩這些日子以來的練筆全部搜撿了過來,老夫人面面對著滿桌的書卷字畫,一頁一頁地看著,瞧的十分仔細(xì)。 看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陸念詩的那一堆練筆里有一張空白的信封,看到那只信封,她的心倏然一動,徑直將信封捏在手中,打了開來。 信封正是陸念耘前幾日晚上給陸念詩的那封。 老夫人看完,瞬間變了臉色,她咯嘣咯嘣的咬著牙齒,猛地抬頭,朝蕭氏看去,“蕭鳳,你養(yǎng)的好女兒,你養(yǎng)的好女兒啊!心思竟然這般深沉毒辣,連自己的親姑姑都下得了手去坑害?!?/br> 蕭氏不知道老夫人看到了什么,一臉懵逼,心慌道,“媳婦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那你就好好的看看!”老夫人將手中的信紙狠狠的朝蕭氏丟去。 蕭氏彎腰從地上撿起信紙,看完后,也是變了臉色,她囁嚅著嘴唇,瘋狂的想替陸念詩辯駁,但老夫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直接吩咐身邊的武嬤嬤,“去!將那個忤逆不孝的孽障給我捆過來!” “是,老夫人!”武嬤嬤帶著一身的煞氣,領(lǐng)命離開。 沒多久,就強(qiáng)行將衣衫不整的陸念詩給強(qiáng)押了過來,陸念詩一進(jìn)暖閣就感受到了比剛回來時還要低沉的氣壓,她求助地向蕭氏看去,蕭氏捏著信紙,急切的走向她,道,“詩兒,你快告訴你祖母,這……這東西不是你寫的,你快解釋清楚!” 陸念詩順著蕭氏的目光朝她手中的信紙看去,倏地,瞪圓了眼睛,“這、這怎么是我的字跡?”不應(yīng)該是陸念耘那死丫頭的嗎? 這般想著,她又猛地轉(zhuǎn)頭,朝陸念耘瞪去,“是你,你陷害我!” “我、我沒有……”陸念耘仿佛受驚的小白兔,嘴角帶著血跡,凄楚可憐的往后退了兩步,“我沒有陷害二jiejie。” 說到這里,她微微頓了頓,又垂著眼眸道,“若今日二jiejie暗示我的是別的事情,我也就從了二jiejie,替你承擔(dān)下來,可、可今日之事事關(guān)小姑姑的清白和身家性命,就算你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不能替你擔(dān)了的。” “你!好你個陸念耘!”陸念詩習(xí)慣了將陸念耘踩在腳下,眼下見她還敢在老夫人面前給她上眼藥,掙扎著就要朝她撲去,陸念耘瞧著她這副模樣,心里更害怕了,她瑟縮著朝老夫人身邊爬去,眼中帶著恐懼和哀求,“祖母救我,二jiejie她要?dú)⑽遥遗?!?/br> 老夫人將陸念耘眼中的恐懼看得清楚,她用力的一拍桌子,朝張牙舞爪的陸念詩瞪去,“證據(jù)都已經(jīng)擺在這里,你還想嫁禍給你三meimei,我看你真是被你娘慣壞了!竟膽大妄為至此,今日我要是不好好的治治你,來日還不知要怎么敗壞我們承國公府的名聲?!?/br> “來人,將這孽障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可,母親!”老夫人話音還未落,就被蕭氏給截斷了,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眼朦朧的看著老夫人道,“詩兒都說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了,說不定真的別有隱情,母親,詩兒她是您的親孫女兒,就為了這么一個莫須有的證據(jù),您真的舍得將她打成殘廢嗎?五十大板,那是要死人的!” 老夫人聽蕭氏痛哭流涕的說著,只是冷漠和怨恨,“陸念詩是我的孫女,可嘉怡是我的親閨女,將心比心,若是今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是陸念詩,你還會說這樣的話嗎?你會眼看著證據(jù)已經(jīng)確鑿,卻不為自己的骨rou報仇嗎?” “我……”蕭氏語塞。 老夫人瞪圓了眼睛,朝武嬤嬤看去,“即刻行刑!” “是,老夫人!”武嬤嬤答應(yīng)了一聲,也不管陸念詩愿不愿意,拖著她就朝外走去。 蕭氏想跟上去,卻在康嬤嬤的示意下,被人拉住了,只能聽著陸念詩的哀嚎,以淚洗面,肝腸寸斷。 “還有你,也脫不了干系!”打完陸念詩,老夫人心里緩了一口氣,才朝陸念耘看去,“就罰你三十家法,你可服氣?” 陸念耘含著淚拜倒在老夫人的腳下,道,“念耘服氣,是念耘無能,沒有服侍好小姑姑,以后,念耘會每日跪在佛前撿兩個時辰的佛豆,求上蒼保佑小姑姑能苦盡甘來,早日走出陰霾,余生順?biāo)炱桨??!?/br> “你倒是個懂事的,”老夫人欣慰的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祖母!”陸念耘膝行著朝外退去。 待所有人都離開后,康嬤嬤走近了老夫人,在她身邊躬身問道,“老夫人,您當(dāng)真覺得這件事是二小姐做的?” “不然呢?”老夫人挑了挑眉眼,冷冷的朝康嬤嬤看去,“難道是陸念耘?且不說她沒有這個動機(jī)了,就算有動機(jī),救她那個膽兒,她那個身家,能做出這么多事來?” 康嬤嬤仔細(xì)一想,“老夫人說的也是。” “不過,就算跟她沒有關(guān)系,我也沒打算放過她。等嘉怡這件事的風(fēng)波過去,就將她定給永寧伯府的六公子罷?!?/br> “……”康嬤嬤未再言語。 當(dāng)天晚上,陸念詩和陸念耘受完刑后都發(fā)起了高熱。 不同的是,陸念詩那邊有府醫(yī)伺候著,陸念耘卻沒人照料,蕭氏恨她,在她受了刑被送回西院后,就將她院中所有的人都禁了足。 一整夜,西院的燈火都是通明的,蕭氏先是寄希望于府醫(yī),府醫(yī)不行,又去外面延請了名醫(yī),名醫(yī)還是不行,她又讓人拿著陸博禮的帖子去請?zhí)t(yī)。 太醫(yī)倒是請到了,不過仍是束手無策,眼看著太醫(yī)搖頭,告辭而去,蕭氏抓著陸念詩guntang的手,幾乎淚流成河。 劉mama心疼自家主子,她眼神閃了閃,上前低聲道,“夫人,眼下能救小姐的只有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