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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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地說道:“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話才是最發(fā)自內(nèi)心的。” 真是多說多錯啊,蘇溫瑜覺得自己空長了一張嘴,此時說什么都不對。 她緊攥住傅柏業(yè)的衣服下擺輕輕搖晃,嘴唇微微鼓起,精致的臉頰寫滿歉意,小女生的撒嬌被她運用得恰到好處,多一絲顯得矯揉做作,少一絲顯得誠意不足。 傅柏業(yè)依舊冷著臉,捏起她的下巴,兩張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也交纏縈繞,隨時要會貼在一起。 蘇溫瑜干脆踮起腳尖往前一湊,與往日的淺淡親吻不同,帶著絲絲繾綣旖旎。 以為能柔化傅柏業(yè)的冷硬,誰知道他連一絲情動的變化都沒有,眉眼深深,透著孤絕寒冷。 就像在演獨角戲一樣,蘇溫瑜難堪地愣住。 僵持了許久,蘇溫瑜收斂情緒,那張臉又恢復(fù)成了驚艷魅惑,不帶感情地笑道:“原來傅先生沒有興趣啊,是我自作多情了。” 披上一層自我保護的外殼,豎起滿身的刺。 傅柏業(yè)伸出手去,只抓到一把虛無縹緲的空氣,那道倔強的身影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 蘇溫瑜又羞又怒,她都低頭認(rèn)錯了還不行,他們倆的關(guān)系才稍稍有所轉(zhuǎn)變,忽然提到懷孕這個問題,本來就會反應(yīng)比較大。 由于一路上都處于情緒暴躁中,向來走vip通道的她結(jié)果走了普通通道,還剛好碰上了一群記者,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溫瑜溫瑜,網(wǎng)傳你跟蘇亦凝是親姐妹,對這次她懷孕的事情有何看法?” 本來心情不佳的她忽然斂起了煩躁,訝異開口:“我jiejie懷孕了?我這兩天在外國處于無網(wǎng)絡(luò)狀態(tài),還不知道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蘇溫瑜隨口胡謅,又不是山頂洞人,哪里還沒有個網(wǎng)絡(luò)?。?/br> 她從未在人前承認(rèn)過跟蘇亦凝的關(guān)系,這第一次開嗓,記者們?nèi)缤蛄穗u血般,又開始七嘴八舌地問。 “溫瑜,你是承認(rèn)了跟蘇亦凝的關(guān)系嗎?” “瞧我一時高興說漏了嘴,不過我jiejie真的懷孕了嗎?那我姐夫一定很開心,他們都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br> 她表情真摯得找不出一絲的破綻,讓人想懷疑她故意的都不行。 場面一度陷入沉默,蘇溫瑜才狀似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候一個記者犀利地問道:“那么溫瑜你是承認(rèn)了一直網(wǎng)傳的謠言嗎?” “網(wǎng)傳什么謠言?” “說你是蘇家的私生女,而你母親本想母憑子貴嫁入豪門,結(jié)果偏偏生的是女兒,蘇家不肯認(rèn),你母親就抑郁而終了?!?/br> 蘇溫瑜目光驟然變得犀利,修長的雙腿往前買了一步,她的氣場足夠強大,連一向見多了場面的記者們也紛紛退了幾步。 她走到那位記者的跟前,語氣冰冷發(fā)問:“你是哪家媒體?叫什么名字?” 那位記者又追問:“你不敢承認(rèn)嗎?”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蘇溫瑜一字一字咬得又重又冷。 她滿眼銳色,嬌艷的嘴唇仿若帶著嗜血的殘忍,冰冷無情。 蘇溫瑜見他沒有開口,直接去翻他的工作證,無論是身高還是力量,她都處于下風(fēng),偏偏氣勢逼人,那個記者怔愣的時候,讓她得了逞。 她冷厲說道:“我們法院見,不告得你坐牢,我名字倒著寫。” 在場記者被她的氣勢震懾住,沒來得及反應(yīng),蘇溫瑜再次冷聲說道:“我媽從頭至尾都名正言順,再從誰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我告到底。” 剛才出聲的記者再次嗆聲:“誰都知道蘇亦凝比你大,不是你媽介入別人的感情,你又作何解釋?” “你該去問對這段婚姻不忠誠的男人和窺覷別人丈夫的女人,他們的女兒怎么來的?” “作為一個女兒,你當(dāng)著這么多記者的面,如此抹黑你的父親,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蘇溫瑜的手捂著胸口,努力隱忍著即將崩潰的情緒,白凈的臉看上去更為脆弱,她啞聲說道;“我從未在媒體面前說過蘇家半點不好,今天是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亡故的mama,我不為她辯解上一句,我才不配為人女兒?!?/br> 兩種情緒轉(zhuǎn)變絲毫不突兀,反而她的真情流露讓不少良心記者動容,沒有了一開始的咄咄逼人。 只是那位記者依然不放過她,逼問道:“誰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因為心虛不敢講?” “心虛?”蘇溫瑜身軀又往前逼了幾分,“我mama92年嫁入蘇家,96年生下我,而如今的蘇太太99年才正式進入蘇家,當(dāng)年我jiejie6歲,你說要不是一個男人出軌,這位六歲的女兒哪里來的?縱然這個人是我父親,我也找不到替他開脫的理由,雖然年代久遠(yuǎn),但是以上都有據(jù)可查,你們記者本事大著,盡管去查,看我是不是說謊?!?/br> 她講得信誓旦旦,記者們信了七八分。 而且她的話又留了幾分讓人遐想的空間,要不是出軌,那就說明這個六歲的女兒并非親生,記者們向來擅長擴寫故事,這樣就有足夠的素材夠他們?nèi)グl(fā)揮所長。 “各位讓讓?!?/br> 這時一位身形魁梧的黑衣保鏢出現(xiàn)在蘇溫瑜身旁,將記者們從她身邊擋開,她略微驚訝,竟然是傅柏業(yè)的保鏢。 有了這位的保駕護航,蘇溫瑜很容易就從記者當(dāng)中脫身。 一直到停車場,蘇溫瑜才開口問:“傅柏業(yè)呢?” “傅先生有要事回公司了,讓我送太太您回家?!?/br> “呵?!碧K溫瑜冷笑,這哪是有要緊事,恐怕是不想看見她吧。 她上了車,囑咐司機:“不去御景灣,回我自己公寓。” 司機看看保鏢,保鏢看看司機,兩個人都拿不定主意,蘇溫瑜冷淡地說道:“我是個活人,難道把我送到了我不會自己離開,還是想綁著我等傅柏業(yè)回來???” 保鏢低頭在手機打了幾行字,然后對司機點了點頭。 司機才開口應(yīng)道:“好的,太太?!?/br> 不想看見她是吧?那她滾得遠(yuǎn)一點讓他稱心如意。 蘇溫瑜煩亂不堪,腦海里像沖進了一股濃煙,攪得她亂糟糟的無法冷靜。 第35章 當(dāng)天晚上,蘇溫瑜往微博上甩了一張律師函就下了線。 許久沒回自己的公寓,看著屋內(nèi)的一切竟多了一絲陌生感,即使鐘點工將這里打掃得一塵不染,她也無法感覺到家的溫暖。 她頹然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上,手機隨機播放了一張歌單,雙手抱膝發(fā)呆。 可是一首歌的時間還沒到,敲門聲便開始大作,極少會有人來這里找她,所以蘇溫瑜多了個心眼。 私生粉守在家門口的事情不是沒發(fā)生過,為此她還換過兩處住所。 此時屋內(nèi)燈火通明,無論是樓下還是門口都能發(fā)現(xiàn)有人在家,她挪動腳步到門口,從貓眼處看出去,并不是私生粉,但是比私生粉也好不到哪里去。 怒不可遏的蘇鴻儒。 蘇溫瑜給胖胖打了電話,讓他來自己公寓一趟,蘇鴻儒此時氣頭上,保不準(zhǔn)要動手,她只學(xué)了點皮毛防身,女人的力量天生弱于男人,就算是上了年紀(jì)的蘇鴻儒,她也吃虧。 蘇溫瑜將門反鎖上,又推了張桌子抵在門后,然后報了警,稱有不法人士在她家門口逗留,自身安全沒有保障。 蘇鴻儒見她沒開門,敲門聲越來越大聲:“你這個忤逆女,快給我開門,否則我喊得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看你這個大明星是如何不孝?!?/br> 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其實不錯,這些話能如此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足以說明蘇鴻儒用了多大的嗓門。 蘇溫瑜滿臉漠然,她覺得以前期望父愛的自己很可笑,就這種人品的父親,骨子里全是自私自利,她更為自己的母親感到可悲,為了這樣的人斷送了年輕的生命。 “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砸門了,別以為躲在里面就沒事?!?/br> 當(dāng)一道道野蠻的砸門聲響起時,蘇溫瑜雙眸充滿驚愕,竟然真的砸她家的門。 刺耳的聲音又仿佛在敲擊她的腦袋般,震得她暈眩難受,干脆戴起了耳機聽歌,直到一道劇烈聲響拉回她的意識。 蘇溫瑜被驚得起身,那扇結(jié)實的防盜門已經(jīng)被摧毀得徹底,桌子也被他用蠻力給踢開。 蘇鴻儒喘著粗氣,因為怒氣面色變得更為猙獰,他一步一步地踏入她的家門,指尖就像一把利器指著她:“你這個不孝女,還敢躲著不見我?” 蘇溫瑜冷笑一聲:“眼不見為凈?!?/br> “好啊,翅膀長硬了是吧?不將我當(dāng)回事了是吧?” “爸,我跟你聲明一下,你這種罔顧法紀(jì),私闖民宅的行為是需要付法律責(zé)任的,我已經(jīng)報了警,不想我們父女倆鬧得太難看的話,我奉勸你現(xiàn)在離開?!?/br> “跟我談法律,你跟我還是法律上的父女關(guān)系呢,你就當(dāng)著那么多記者的面說那些話?我讓你馬上開記者會澄清。” “澄清什么?我并不覺得我有說錯一個字?!?/br> “還敢頂嘴?我跟你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在那里信口開河,你是嫌我們蘇家還不夠亂嗎?” “你們蘇家的事情又關(guān)我什么事,而且蘇家這么亂是誰造成的?你該去找梁婉儀兩母女,是她們的杰作?!?/br> “要不是你從中作梗,亦凝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她為什么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很清楚,不過是她咎由自取,別什么鍋都想我背?!?/br> “你還在這里砌詞狡辯?要不是你在柏業(yè)耳邊煽風(fēng)點火,他會狙擊我上市的計劃?會讓他策劃亦凝的事情?蘇家怎么會淪落到這步田地?怪不得婉儀會說你是小狐貍精,本質(zhì)上跟你媽就是一個樣?!?/br> 蘇溫瑜目光犀利冰冷地刺向他:“對一個曾經(jīng)對你用情至深,如今已經(jīng)入土為安的人出言不遜,你哪里來的臉?” “你……” 蘇溫瑜又冷冷地說道:“還有你這么護著蘇亦凝,難道不擔(dān)心到頭來她并非你親生的嗎?” “閉嘴!亦凝是不是我親生的我很清楚。” “哦?那就是承認(rèn)你婚內(nèi)出軌了唄?!?/br> “別廢話,總之你明天就給我召開記者會澄清一切?!?/br> 蘇溫瑜雙手交叉置于胸前,冷淡開口:“蘇先生,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憑什么聽你的話?你這回又要拿什么要挾我?” 蘇鴻儒氣得一巴掌就要呼上來,蘇溫瑜早看出他的動作,靈敏地躲開。 她明眸全是冷漠疏遠(yuǎn),語氣不含一絲溫度:“這么多年,你,梁婉儀,蘇亦凝一家過得和睦愜意,何曾把我當(dāng)過你的女兒,外面謠言滿天飛,將我媽抹黑成介入別人婚姻的小三,多少人背后指著我說是私生女,你有出來為我們辯解過一句嗎?你別忘了你有今天是踩踏著我媽的尸骨,而你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還要我為你添磚加瓦,你配嗎?” 蘇鴻儒氣得面色鐵青,兇神惡煞似的瞪著雙眼,壯碩的身軀步步緊逼:“你是我女兒,為我付出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這不要臉的程度堪比城墻了。 “只可惜我不是你的牽線娃娃,以前的蘇家是人人歌頌的榜樣家庭,你是別人口中的慈善家,又是修建道路,又是捐贈災(zāi)區(qū)的,梁婉儀會做人,年年舉辦慈善宴會,蘇亦凝形象高潔,在名媛中一呼百應(yīng),而我拜她們母女所賜,負(fù)|面消息纏身,我們講出來的話可信度很明了,不過現(xiàn)在嘛,情況就不一樣了,你曾經(jīng)對你的的上市計劃夸夸其談,引誘著多少人認(rèn)購,現(xiàn)在上市失敗,導(dǎo)致認(rèn)購股份的人損失慘重,聽說不少人去你公司抗議要求賠款,你的形象大損,而蘇亦凝背負(fù)跟小叔偷情且懷上孽種的名聲,梁婉儀也馬上要被千夫所指,我呢成了最可憐最無辜的人,這是不是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說實在的,蘇溫瑜并沒有解氣的感覺,蘇家那一家三口是罪有應(yīng)得,可是她也幸運不到哪里去了,挽回不了母親的早逝,過去受過的傷害也無法彌補。 “蘇盼芙!” 蘇亦凝驟然出現(xiàn)在屋子內(nèi),面色憔悴的她厲聲尖叫,手里握著瓶不知名的液體,看上去精神極度緊繃。 她的尖叫嚇到了原本屋內(nèi)的兩人,蘇鴻儒看見蘇亦凝依然臉色難看,她從前維持著蘇家光鮮亮麗的形象時,是他的心頭寶,現(xiàn)如今給他丟了臉,于是眼里也再沒有了當(dāng)初的寵愛。 蘇溫瑜目光盯著蘇亦凝的手,如今以她的精神狀態(tài),手上的這瓶不明液體絕對不可能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