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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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溫瑜的視線,傅柏業(yè)也望過去,冷峻的臉上已不見絲毫笑意,眉宇之間全是冷漠疏遠。 既然都已撕破臉皮,蘇溫瑜自然沒給梁婉儀好臉色,但是梁婉儀卻像沒事發(fā)生過那般,笑意滿臉地說道:“傅夫人,柏業(yè),小芙,這么巧?!?/br> 華文茵平時平易近人,對誰的態(tài)度都溫軟有禮,但是看見梁婉儀,她卻全是漠然。 就算沒證據(jù),但是蘇溫瑜母親的死因具體是什么,她還是有大概把握的,要不是沒有害人的心,梁婉儀怎么可能還可以在這里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何安妮款款走到傅柏業(yè)面前,聲線嬌軟地喊道:“柏業(yè)哥哥,真巧?!?/br> 蘇溫瑜面色微斂,倒是叫得親熱,她嗤了一聲,從傅柏業(yè)手里拽過袋子,連眼神都不施舍給他,走到華文茵跟前,語氣明顯帶著不悅說道:“媽,我們走吧。” 蘇溫瑜的動作令傅柏業(yè)猝不及防,剛才那柔軟的觸碰一閃而過,連她指尖的溫度都沒感覺到,已經(jīng)只看得見一個綺麗的背影。 脾氣真夠大的。 華文茵從前就不喜歡何安妮,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對人處事都比較溫和,可是從第一次看見小小年紀的何安妮開始,她就是親近不了。 像此刻的情景,她作為長輩,何安妮出于禮貌總要跟她打聲招呼吧,可她除了叫一聲“柏業(yè)哥哥”外,尊口沒說過半個字。 不像蘇溫瑜,無論是小時候的那一面還是回國后的相見,她打心底里就是喜歡她,人跟人的相處就是這么奇妙。 她拍了拍蘇溫瑜的手以示安撫,才淡淡地對梁婉儀說道:“蘇夫人,本來傅家跟蘇家是姻親,碰到了也該坐下來喝杯茶,不過既然小芙登了報跟蘇家脫離了關(guān)系,那么我們也沒必要假意寒暄了。” 饒是梁婉儀這種修為的人,被華文茵如此不留情面地拆穿,臉色也是微變,說道:“傅夫人,小芙生在蘇家,長在蘇家,身體里流著也是蘇家的血,哪是登一次報就輕易脫離的?如果真要跟蘇家割離,恐怕旁人只會說她忘本?!?/br> “哦?誰敢說我忘本?”蘇溫瑜漆黑的眼眸滿是銳利,嘴角勾起一抹寡淡的笑意,“蘇夫人,我已經(jīng)保全了蘇家的面子,除了一份脫離父女關(guān)系的聲明,只字未提蘇家的事情,這事讓你覺得我這張嘴是擺設(shè)的對吧?” 梁婉儀剛想開口,華文茵就慍怒地說道:“當著我的面就這么顛倒是非,梁婉儀,你是覺得我傅家無法給小芙撐腰了嗎?” 梁婉儀面色更加難看,抿著嘴唇,眼里盡是不甘,她比蘇鴻儒小了整整十歲,嫁入蘇家之前一直忍辱負重,嫁給蘇鴻儒后才慢慢熬出頭,又加上她交際手段了得,平時在貴婦圈里挺說得上話,脾氣難免有些高傲。 可是在真正的豪門闊太華文茵面前,她的姿態(tài)又明顯矮了一截,誰讓如今君誠集團風頭正勁,而蘇氏早就不比當初? 被華文茵如此數(shù)落,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傅夫人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怕別人說小芙的不是而已?!?/br> “麻煩下次見到我太太,稱一句傅太太,‘小芙’二字你沒資格叫?!?/br> 傅柏業(yè)挺拔的身軀立在蘇溫瑜一側(cè),眼眸漆黑如墨,周遭氣壓沉沉,說出來的話不帶半分情緒起伏,卻又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華文茵跟傅柏業(yè)一左一右站在蘇溫瑜身邊,就像一個龐大的保護圈,庇護著她免遭外界的傷害。 蘇溫瑜眼眸微垂,濃密的眼睫毛輕顫,這樣的感覺還真不賴。 “現(xiàn)在,讓開?!备蛋貥I(yè)沉聲開口。 何安妮從頭至尾都沒得到傅柏業(yè)一眼,像個笑話一樣被無視得徹底。 這會兒見傅柏業(yè)就要跨出大門了,她才帶著哭腔,楚楚可憐地說道:“柏業(yè)哥哥,下個月就是我爸爸的忌日了,你還會如往年一樣回去拜祭他嗎?” 第58章 蘇溫瑜跟傅柏業(yè)的腳步同時頓住,她精致的容顏浮出一絲淡到可以忽略的笑意,忍不住開腔:“需要疼空間給你們商議嗎?” 傅柏業(yè)看向蘇溫瑜時眸底深諳,英俊的臉龐情緒不顯,只是低聲問道:“你的戲下個月中差不多就能殺青了吧?” 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不過進度的確在收尾了,不出意外下個月是能殺青的。 傅柏業(yè)又沉聲說道:“下個月帶你去看看我在舒城真正的生活?!?/br> 他的聲調(diào)沒有刻意放低,何安妮聽了后白皙的面容血色全消,雙手攥得緊緊的,指尖因為施力而泛著白。 “到時候再說,我不一定有時間的?!闭Z氣中透著一股明顯的傲嬌。 逛了半天,蘇溫瑜除了剛開始那件連衣裙,沒再試穿任何東西,倒是華文茵買得盡興。 充當苦力的傅柏業(yè)走在身后,手機響了也騰不出手去接。 蘇溫瑜聽著那一聲聲干擾聲,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張嘴問道:“手機在哪里?” 明知道自己日理萬機,還非要在這里虛耗光陰。 傅柏業(yè)棱角分明的臉上染上一抹淡笑,低沉地開口:“褲子口袋里?!?/br> “你過來點?!?/br> 商場的人流并不算大,可他們正站在中心位置,已經(jīng)有幾道別有深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逗留了。 剛才逛得高興,直到這會兒蘇溫瑜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大庭廣眾的,她跟傅柏業(yè)和華文茵逛街,是件多么博人眼球的事情。 估計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討論得熱火朝天了。 就在她出神的這會兒,傅柏業(yè)已經(jīng)邁步到了她跟前,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位置。 忽然被黑色陰影擋住,蘇溫瑜微微抬眸,只見那張英俊的臉上透著無奈的笑意:“掛斷了?!?/br> “要撥回去嗎?” “好?!?/br> 蘇溫瑜伸手進傅柏業(yè)的口袋去夠手機,瞬間被一股暖意包裹住,耳根沒骨氣地微紅,迅速將手機取出來。 傅柏業(yè)全程站著未動,直到手機被掏出來,才說道:“你看看誰打過來的?!?/br> “你自己看吧,手機密碼多少,給你解開?!?/br> 免得讓他以為她窺探他的**。 “我們的領(lǐng)證日期?!?/br> 蘇溫瑜的指尖停駐在手機屏幕上未動,傅柏業(yè)低聲問道:“不記得了?” 她再沒心沒肺也不至于記不住這樣特殊的日子,手指快速地輸入六個數(shù)字,然后將手機遞到傅柏業(yè)面前。 她轉(zhuǎn)念一想,為什么如此簡單的事情被搞得這么復(fù)雜?他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不就好了? 要是真的是什么緊急來電,他神色也不會如此從容。 想通了這點,蘇溫瑜臉上染上慍怒,質(zhì)問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傅柏業(yè)清雋的眉宇間盡是促狹,回道:“我本來是準備自己拿手機,可見你自告奮勇,自然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行,是我自作多情?!闭f完就將手機塞進傅柏業(yè)的懷里,帶著一股不小的氣焰轉(zhuǎn)身就走。 傅柏業(yè)匆忙之間將手機按住,神色慵懶放松,看了一眼未接來電,又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他早吩咐了今天無論是什么事情都別打擾他。 吃中飯時,傅柏業(yè)紳士風度十足,就算做著夾菜端水的活,氣質(zhì)卻依然矜貴。 蘇溫瑜被華文茵安排在傅柏業(yè)的里側(cè),明明位置寬敞得很,她卻覺得逼仄狹小,到處都充滿他的氣息,于是用手肘頂了頂傅柏業(yè)的腰側(cè),說道:“你坐出去一點,妨礙到我了?!?/br> “你又不是左撇子,我哪兒妨礙到你了?” 明知故問。 華文茵坐在對面抿著唇笑,蘇溫瑜只好收斂了小脾氣,自己往里側(cè)挪了挪。 華文茵開口說道:“柏業(yè),我們下午要去做美容,時間不短,你有事就先走吧,等好了再打電話給你來接我們。” 蘇溫瑜慢條斯理地喝著湯,渾然不在意倆母子的對話。 傅柏業(yè)淡淡地嗯了一聲,又舀了一勺湯到蘇溫瑜碗里,她手上的動作微頓,不過最后還是將碗里的湯喝完了。 吃完中飯,傅柏業(yè)將她們送到美容院便走了。 蘇溫瑜神態(tài)放松地躺在小床上,被美容師按著肩膀,慵懶地哼唧了兩聲,很快就睡著了。 華文茵朝美容師做了個噤聲動作,說道:“你們先出去吧,讓她在這里休息一下?!?/br> 高強度的拍戲下來,蘇溫瑜已經(jīng)許久沒好好地睡一覺,而她本身就是嗜睡的性格,一放松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華文茵給傅柏業(yè)發(fā)了微信,告訴他蘇溫瑜累得睡著了。 一小時后,傅柏業(yè)重新出現(xiàn)在美容院,挺拔的身軀帶著一股風塵仆仆的匆忙,他低聲問道:“還沒醒?” 華文茵點了點頭,開口:“我先坐車回去,你在這里陪著小芙吧?!?/br> “司機來了?” “嗯,在外面等我了?!?/br> “那你自己小心點,到家了給我打電話?!?/br> “搞得定吧?”華文茵意有所指地說道。 傅柏業(yè)露出一絲無奈:“難搞?!?/br> 華文茵拍了拍傅柏業(yè)的手背,輕笑:“難得遇到一個困難,加油吧兒子?!?/br> 因為要做美容的關(guān)系,蘇溫瑜臉上的妝已經(jīng)卸了,雪白的肌膚干凈透亮,濃密的長睫微微卷著,高挺的鼻梁下,呼吸聲平穩(wěn),嬌艷欲滴的嘴唇偶爾蠕動一下,睡得倒是香,一點都不設(shè)防。 傅柏業(yè)深諳的眸色落在她漂亮的臉上,伸出手去摩挲著她的臉部輪廓,多少個日夜因為想念這樣的觸感而寢食難安。 她倒是狠心,絲毫沒有掛念。 寫了這么久的信,沒回過一封,連條短信也不給他發(fā),別說電話問候了。 不過終于回來了。 傅柏業(yè)撐著腦袋凝視著她,午后的時光似乎特別容易犯困,不知不覺他也睡了過去。 ** 蘇溫瑜睜開雙眼,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俊臉,神色微怔。 眉宇間的疲憊在他卸下了心防時顯得異常明顯,眼下青煙繚繞,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都能睡得如此深沉,足見他的休息有多么不足。 蘇溫瑜剛想起身,敏銳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他濃密黑發(fā)間那根不同顏色的發(fā)絲,在光亮的照射下,顏色更為突出。 她緩緩坐起來,蔥白的指尖分開周圍的黑發(fā),握住了那根白發(fā)。 上回才說發(fā)現(xiàn)一根白發(fā),兩個月的時間又冒出了一根,是有多cao勞啊。 這根白頭發(fā)讓蘇溫瑜生出了一股別樣的情緒來,悶悶的,不是很舒服。 “又有白頭發(fā)了?” 正在蘇溫瑜出神之際,傅柏業(yè)低沉的嗓音傳來。 她重新坐直身體,“嗯”了一聲。 “上回就說有了白頭發(fā)讓你看看我思念你的證據(jù),沒想到我還沒發(fā)現(xiàn),你先看見了,倒省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