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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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換下了外袍,宋頌親手幫他摘下冠冕,道:“今日不忙?” 厲霄沒理他,轉(zhuǎn)臉去親自將小寶寶抱了起來,宋頌眨眼,看著他抱著孩子走到床上坐下逗弄,便道:“照顧孩子的事交給我就好?!?/br> 厲霄還是沒理他,不光不理他,當(dāng)天晚上,還要親自抱著孩子睡。 宋頌有點(diǎn)兒懵,不懂他為什么突然之間對寶寶這么上心,瞧瞧觀察他認(rèn)真的模樣,琢磨是不是那瘋病又犯了,所以偏執(zhí)的勁兒也上來了。 “您小心壓著他?!彼X的時候,宋頌一臉擔(dān)憂,道:“不如把他放在我們之間,好不好?” 厲霄瞥了他一眼,直接抱著孩子睡在了里面。 宋頌:“……” 所以我又做錯了什么? 厲霄側(cè)身看著躺在襁褓里的小家伙,他的眼睛很圓,很亮,小嘴和牙齦都粉嫩嫩的,臉頰則像豆腐一樣柔軟,厲霄抬起手,他便立刻伸出小爪爪來抓。 他的手指細(xì)細(xì)的,也小小的,被藏在長長的袖子里,想是怕凍著了,厲霄的一根手指被他抓著,覺得他的眼睛跟宋頌很像。 身后忽然又傳來了動靜,宋頌撐起身子悄悄來看,軟軟道:“陛下?” “朕不想看到你?!?/br> “……我怎么啦?” “朕有小皇子就行了,明日皇后便搬出養(yǎng)心殿吧。” 宋頌懵:“可昕兒是我生的……” “你的作用到此為止?!?/br> “……” 下一秒,他的腰被宋頌用力蹬了一下:“你再說一句試試!” 厲霄從容道:“你的作用到此為止。” 宋頌一下子越過他來抱兒子,厲霄按著不丟,兩個人僵持片刻,宋頌扁起嘴:“孩子是我的?!?/br> “是我的?!?/br> “是我生的?!?/br> 厲霄看著他精致的臉龐,道:“你是我養(yǎng)的。” “你……”宋頌瞧見寶寶滿臉天真與迷茫,頓時泄氣,道:“你又發(fā)什么瘋?” “你說呢?”厲霄道:“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忘了自己皇后的責(zé)任?!?/br> “我哪有。”宋頌回憶,自己區(qū)區(qū)一個皇后天天流連于朝堂與后宮,幾乎都算是半個皇帝了,這要是還能叫忘了責(zé)任,那什么才叫責(zé)任? “你首先應(yīng)該是朕的皇后,其次才是小皇子的母后,可你看看你自己,你都做了什么?朕從你懷他的時候就一直在等,可等到他出生,也沒見你盡到半分責(zé)任,你捫心自問,朕雖然與你日日睡在一起,可與獨(dú)守空房又有何異?” “……”宋頌萬萬沒想到他指的是這個,他懵了一會兒,道:“我,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能不能……” “朕問過紀(jì)瀛,他說生產(chǎn)后四十天就可以,可你根本不把朕當(dāng)回事?!?/br> “我……” “朕不聽你解釋。” “……”宋頌?zāi)脑谒砗筇上聛?,目光盯著他的后腦勺,從里面看出幾分倔強(qiáng),幾分不悅,以及幾分怨氣,他忽然沒忍住笑了起來,微紅著臉道:“可我擔(dān)心……” 厲霄一動不動,宋頌吶吶道:“我不想再要孩子了?!?/br> 有一個孩子已經(jīng)足夠,若非前世親眼看到那一幕,他也不會對孩子有這樣的執(zhí)念。 想到這里,宋頌的眸子又是微微一縮。但這個想法卻與厲霄不謀而合,他道:“這件事朕倒是有些法子?!?/br> 他從胸口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道:“你且瞧瞧?!?/br> 宋頌疑惑的接過來,目光一落在上面便陡然漲紅了臉。 “有你生子秘術(shù)在前,朕覺得這世上定然也有避子秘術(shù),特別研究了一番,發(fā)現(xiàn)生子秘術(shù)大多數(shù)都是由你腰下墊枕,朕來cao作,方便雨露倒流,可若是反過來,頌兒親自坐上……” 他側(cè)頭來看宋頌,道:“是不是有些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有你個頭。 第七十七章 出息 奶娃娃聽不懂兩個大人的話, 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小手抓著父皇不松,吧嗒著小嘴, 發(fā)出柔軟的牙語。 宋頌?zāi)笾潜井媰? 腦子里已經(jīng)因?yàn)榘旬媰陨系膬扇藫Q成自己和厲霄而感到無法控制的羞恥。 但厲霄說的極對,這也是他的義務(wù),雖然那樣的事說起來很不好意思,但他其實(shí)并不排斥。 他們之間沉默了一會兒, 宋頌忽然伸手過來,把兒子抱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重新回來的時候, 厲霄正坐在床上看他, 宋頌朝他走過去,在床上坐下來, 又沉默了。 “我……” 他的話沒說完,厲霄便道:“朕也不愿再讓你孕子。” 宋頌乖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副人人采摘的模樣, 到底是厲霄先沒忍住, 他欺身來吻宋頌,還沒碰到他就已經(jīng)開始吞咽口水。 床帷被放了下來,厲霄再次明白了宋頌的乖巧聽話是多么難得的寶貴, 他是一個稱職的皇后, 稱職的父后,也是一個無比稱職的愛人。 他的乖軟,在面對厲霄的時候幾乎是沒有基本底線的。 第二日休沐, 厲霄睜開眼睛,神清氣爽的摟著懷里的人吸了一口, 宋頌還在沉沉睡著,他睡顏安靜,呼吸柔軟,身上是厲霄熟悉的味道,清新至極,也誘人至極。 宋頌睡得沉,被又吸又吻也沒受到影響,迷迷瞪瞪醒來的時候,厲霄已經(jīng)練劍回來。 后知后覺想到今日休沐,宋頌又打了個哈欠,睡意又涌上來。 厲霄也不鬧他。 親自給他擦臉,端水讓漱了口,哄著吃了點(diǎn)東西,就任他又睡了過去。 多日食素,一朝滿足了口腹之欲,厲霄的快活溢于言表。他心情好了,伺候的宮人也就搞過了些,有那聰明人看出端倪,暗暗感激宋頌舍身飼虎。 伺候厲霄高興是宋頌分內(nèi)之事,何況他們又是兩情相悅,宋頌對這樣的事倒也不排斥。 但不排斥歸不排斥,要天天弄也的確吃不消,連續(xù)三日喂飽厲霄之后,宋頌明顯感覺精力不濟(jì),在當(dāng)天便縮在里頭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只給抱不給吃。 厲霄瞧出來他的不愿,也就沒非要吃,還轉(zhuǎn)身出去把兒子抱進(jìn)來給他玩,宋頌探頭看一眼乖乖的小寶寶,從被子里鉆了出來,立刻又給男人摟著親了一口,他伸手去推,道:“別壓著他?!?/br> 或許是瞧出來宋頌的心思,寶寶忽然伸出小手打了一下厲霄:“??!” 厲霄低頭看著夾在兩人之間的小家伙,這小東西的臉蛋還沒他的巴掌大,但水汪汪的眼睛竟然還有了點(diǎn)兒兇惡。 厲霄問他:“你兇什么?” “呀!”寶寶又打他一下,宋頌噗嗤一笑,小家伙的手又小又短,手指細(xì)細(xì),如果不是厲霄為了抱自己而離得太近,根本就夠不著他。 他道:“您應(yīng)該擠著他了?!?/br> 厲霄道:“朕抱皇后,還要經(jīng)過他同意?” 他一邊說一邊來捏寶寶的臉蛋,小家伙立刻來抓他,但他手臂并不靈活,又沒什么力氣,自然沒辦法把父皇推開,幾下從父皇手邊滑落之后,陡然嘴巴一扁。 下一秒,宋頌便打掉了厲霄的手:“要哭了?!?/br> 他輕聲拍著兒子哄:“好了,壞父皇被打跑了,不哭不哭?!?/br> 小東西嘴巴扁了一會兒,又給哄好了。 厲霄道:“他是不是在騙人?” “才多大呀,哪里會騙人?!彼雾灥溃骸坝植皇切⊙?,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又是跟寶寶說的。 他溫溫柔柔的模樣怪讓人心動。 厲霄沒忍住,又一把將他摟了過來,被夾在中間的小寶貝立刻開始伸展身體,爪子撓上了他的臉,還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宋頌只好再次把他推開:“別鬧了,又要生氣了。” 日子舒坦了,也就過得特別快,宋頌親眼看著寶寶從會轉(zhuǎn)脖子到會翻身又到會坐會爬,一點(diǎn)點(diǎn)見證了他的成長,心里是數(shù)不盡的滿足。 他前世過得坎坷,反之今生卻過得格外舒坦,跟做夢一樣。 有時候覺得前世發(fā)生的一切,早已是一場噩夢,幾乎要盡數(shù)拋諸腦后。 紀(jì)瀛做為小皇子的‘親兒子’,厲霄給了進(jìn)宮的特權(quán),小皇子居然也真的挺黏他,剛開始會走的時候,宋頌?zāi)弥K子牽著他,他便巴巴的朝紀(jì)瀛走。 小孩子開始走路的時候像是朝前撲,一下子就好巧不巧的撲倒了紀(jì)瀛懷里。 他便抓著紀(jì)瀛的袖子巴巴看著他,一抱起來就咯咯笑。 一直到了大了點(diǎn)兒,剛學(xué)會自己行走的時候,還是會揪著紀(jì)瀛的衣角,奶聲奶氣的命令他:“乃要記得等等呆呆。” 紀(jì)瀛好笑的低頭看剛比自己膝蓋高一點(diǎn)的小娃娃:“話能說清楚了嗎?還敢自稱我爹。” “呆呆縮的!”小皇子對于他忤逆自己十分生氣,小臉蛋鼓起來,氣鼓鼓的道:“呆呆縮我素乃呆呆!” “你大呆呆和小呆呆腦子都有問題,一個瘋子一個傻子,說的話怎么能信?” 小皇子瞪他,抬起小手用力拍他的屁股:“不狗以對戶皇呆呆不敬!” 紀(jì)瀛打掉他軟軟的小手,蹲下來看他,道:“不愧是瘋瘋傻傻的小孩,呆頭呆腦,小笨蛋?!?/br> 整個皇宮,誰不知道皇后是陛下的心頭rou,愛屋及烏,哪個敢對小皇子不恭敬,紀(jì)瀛每次過來都要罵他,小皇子頓時眼淚汪汪:“乃,乃個逆紙!” 紀(jì)瀛伸手來戳他的小臉蛋,笑瞇瞇的道:“誰是逆子?誰是逆子?嗯?” 小皇子軟綿綿的臉蛋軟綿綿的小腿,被他一戳一退,一戳再一退,一個屁股蹲兒摔坐在地上,忍無可忍,哇的哭了起來。 紀(jì)瀛沒忍住想笑,急忙又把他抱起來哄:“小呆呆?呆呆?我錯了,好了好了不哭了?!?/br> 小皇子乖巧老實(shí),還有點(diǎn)老古板,不知道是不是跟宋頌待久了的緣故,整天一本正經(jīng)的皺著眉頭,跟個小大人似的,害紀(jì)瀛總?cè)滩蛔∠肫圬?fù)他。 但欺負(fù)壞了也不行,得哄,他將小呆呆摟在懷里,小皇子被他氣的哭的打嗝,一直揪著他的領(lǐng)口抽泣:“逆紙!” “哦喲,對不起嘛?!奔o(jì)瀛親親他,柔聲道:“別哭了?小爹爹?爹?” 小皇子扁嘴,他長得有些像厲霄,但氣質(zhì)上更像宋頌,軟軟的像個小面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