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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小結(jié)巴的彪悍人生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她意有所指地抬著下巴指了指泉客和那位妖宗,不屑地神情越加明顯。

    陸吾一句話引得杜泉夾槍帶棒貶損一番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似有些委屈道:“我只好奇他從深淵污穢之地扎根怎得就修出那么一個真身罷了,倒叫你對冥都一頓貶斥。冥都只是被謠言所誤,傳得鬼氣森森。其實(shí)我們也有萬家燈火,萬民同樂。只因?yàn)榈靥庩幇?,尋常都比較內(nèi)斂安靜罷了。若沒有冥都,你倒是說說,那些離體的魂魄該怎么安置?難不成全給妖族吃了去?或是徘徊人間,制造霍亂?!?/br>
    這話說得倒是有理,杜泉忍不住點(diǎn)點(diǎn)頭,為方才的話感到慚愧,再怎么說……她也不該貶低冥都的百姓。這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不知不覺間她就把自己看得比冥都鬼族高了一等。

    這種心態(tài),應(yīng)該就是泉客或是妖族看待人類時不自覺流露出的那副高高在上吧。

    他們定覺得人族,不過□□凡胎,天資不高,七情六欲,惡性難滅。然而就是這種脆弱的東西,卻有著最強(qiáng)的繁衍能力,并且謙卑地學(xué)習(xí)與大自然共存之道,獲得天賜的力量,享受著日月星辰,風(fēng)雨雷電帶來的機(jī)遇。

    而這種機(jī)遇,是其他各族無法苛求的。

    她說:“那現(xiàn)在,皆大歡喜,是不是就要天……下太平了?!?/br>
    鮫族公主回歸,贏得百姓敬仰,召回舊部就能東山再起,振興鮫族了。

    妖宗,這回也得了面子,回去繼續(xù)做他的好首領(lǐng)。

    禁地雖毀,可大人物們都能移山填海,隨便出手應(yīng)該就能鎮(zhèn)壓下去了吧。玲瓏島歷經(jīng)此劫,誰還來尋“飼養(yǎng)邪物”的麻煩,大家都忙著回去造水妖祠了。

    許是她這問話太傻了,陸吾竟捂著臉笑起來,笑得肩頭聳.動。

    “有……什么可笑的?!?/br>
    “笑你,天真?!标懳岱畔率郑У叫淇诶?,兩只手?jǐn)n在胸口,說:“妖宗到這兒后,你見到桑琮了么?山火這么大,你可見到那些邪物?貪狼為何這么久了,都沒出現(xiàn)?銀九又為何死守在銀公館,甚至……冥都又怎么只來了我一人?這些你都想過么?”

    杜泉郁悶,心道:“我就回趟老家,誰能想這么多彎彎繞繞。連島都燒了,他們還想做什么?難不成,在這個□□大炮的年代,還有成皇稱王、一統(tǒng)三界的心思么?”

    她尚且想不到,禁地被破壞后,百鬼夜出是什么場面,只能盲目信任銀九,覺得他只要在哪兒,就是被大水淹了,他也能把那座城給頂起來。

    所以,她看到海灘上大家和諧有愛,便當(dāng)真覺得,這一切總算結(jié)束。日后各行其是,天下安定。

    原來,是她道行太淺,沒瞧出更深的羈絆?

    陸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便向船尾走去,只一閃身便消失了。張鳳稀奇得不行,悄悄問小蓮:“那位先生是誰?看著十分神秘?!?/br>
    小蓮敷衍地回了一句:“哦,就是個跳大神兒的,瞧那穿著打扮,就是山里來的土包子,腦子壞掉了哇,裝神弄鬼,比我,他可差遠(yuǎn)了?!?/br>
    張鳳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認(rèn)真地說:“你肯定是最厲害的?!?/br>
    杜泉忍不住瞥了他們兩個二愣子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入船艙,關(guān)上門從戒指進(jìn)入靈域。她圍在銀樹周圍轉(zhuǎn)了幾圈,銀樹安靜溫和,像銀九不說話看書的樣子,她抬手覆上樹干,冰涼徹骨。

    因靠近樹干,能感覺到樹根處吹上來的冷風(fēng),杜泉探頭往黑漆漆的縫隙里看,底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飄動,閃閃亮亮,像是會發(fā)光的某物。她腳下一滑,急急拽住一根樹枝,卻沒想到兜里那根銀樹杈栽了出去,連忙探身去撈,卻從樹根處掉進(jìn)了縫隙,順著黑漆漆的樹根直直往下綴去。

    里頭好冷啊,她伸長了手抓住那截樹杈,一堆發(fā)亮的東西涌過來撐住了她的身體,她下墜的速度減緩,被托著往更深處落去。

    那些涼涼的東西,像根須,在尾部有一個圓圓的眼睛,是發(fā)亮的,它們結(jié)成了網(wǎng),兜著杜泉的身子,發(fā)出歡快的聲音。

    也不知落了多久,那發(fā)達(dá)的根系依舊沒有窮盡,越來越粗壯,擰成一股探向深淵,杜泉被那些絲線狀的東西包裹起來,結(jié)成蛹迅速下墜,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睡了一覺又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落在一處荒蕪的山坳里,這里有濃重的腐氣,黑氣時聚時散,在頭頂盤旋,有時會凝出鋒利的爪子,在樹根上狠狠抓啃,刨下一堆木屑。

    之前托著杜泉的那些亮亮的絲線狀東西此時都散了,竄進(jìn)一堆骷顱頭里,發(fā)亮的眼睛聚在一起,像骷髏的眼睛,被陰風(fēng)吹得晃動,像是骷髏活了。

    她走了幾步,腳下“咔嚓”一聲,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人頭骨,再細(xì)瞧才總算看清楚,這哪是什么山坳,分明就是人骨堆成的山——尸山。汩汩細(xì)流從尸山的縫隙中流過,綠色的腐水匯集到樹根處,根莖蠕動了一下,周圍凝聚起來的黑氣不安的逃竄,被樹根捕捉后吸食。

    杜泉恍然,原來銀九就是這樣鎮(zhèn)壓邪氣的,完全是吸到自己身上,以血壓邪,難怪他臉色蒼白,永遠(yuǎn)一副病容,如此周而復(fù)始的吸食邪毒,哪個能受得住……

    沒了黑氣在底下亂竄,周圍那種令人牙磣的“刺啦刺啦”聲音便消失了。露出一些蟲蟻小獸。它們生活在深淵之內(nèi),同樣是綠瑩瑩的,樣子有些嚇人,卻沒那么兇狠,見黑氣被吸走邊便跳了跳,然后趕緊逃到了人骨堆里了。

    吸了黑氣的樹晃了晃。

    “沙沙”頭頂有聲音,杜泉抬頭,就見星光似的銀白樹葉從天而降覆蓋在這一片連綿不絕的尸山上,許許多多的生物從骨頭堆里冒出來,仰著頭看向銀樹葉,它們歡快的跳躍著,將葉子銜在嘴里,享受著片刻光亮。

    那一刻,杜泉竟感到淚目。

    這里明明陰氣森森,時不時還有惡鬼拉著舌頭從周圍經(jīng)過,可她不覺得害怕,靠在樹根處遙遙望向四周,卻看不到深淵的邊界。

    “怎么下來了……”

    她正閉著眼聆聽周圍風(fēng)聲,有腳步聲靠近,她就回頭看過去。

    銀九背著手向她走來,那些發(fā)亮的絲線狀植物也聚了過來,緩緩凝結(jié),最后團(tuán)成一顆發(fā)光的球。銀九將球遞給她,淡笑著說:“拿著吧。”

    杜泉捧著那球,銀九俯身將她抱起,縱身一躍便踩著樹根飛了出去,她閉著眼,獵獵風(fēng)聲再在側(cè),倒也沒覺得害怕,還有閑情舉著那球晃動,亮光拖出一條光帶,像彗星似的。

    她被銀九帶回那白色的空間內(nèi),一落地就問:“你……受傷了么?陸吾說禁地出事了?!?/br>
    銀九被她揪著袖子,索性將她抱在沙發(fā)上坐著,撫了撫她的亂發(fā),說:“他都沒事,我怎么會受傷?!?/br>
    第九十四章

    銀九從不將軟弱示人,即便傷了也不會多說一個字,杜泉將他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見確實(shí)沒什么傷處才放下心來,靠在他肩上說:“這……么多年,你很累吧?!?/br>
    “久了,便不覺得。”他聲音淡漠,似乎對那深淵中的事確實(shí)不在意,可杜泉依舊心疼,一想到那些邪氣隨時都在侵害他的身體,就眼睛發(fā)酸,不受控的哭了起來。

    “難怪人們都說,一旦有了身孕,這女人便更加多愁善感。我都不覺得委屈,你怎么倒哭起來了?!便y九抬手將她的淚拭去,捏著她下巴瞧了瞧說:“玲瓏島的百年祭定然會停,那位夫子也會替你安排去處,這幾日,妖宗和泉客都在那兒,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出什么事。好生歇息,調(diào)養(yǎng)身子?!?/br>
    “我知……道的,不會招惹?!?/br>
    “嗯,一切都等我處理完禁地的事再說,我很快就會趕過來。現(xiàn)在很多暗處的人都在觀望局面,他們知道我不會留你獨(dú)自在玲瓏島,所以,不會輕舉妄動。你一個人在此處,反倒最安全的?!?/br>
    難怪,她當(dāng)初逃命似的離開玲瓏島,他也沒阻攔。

    杜泉點(diǎn)點(diǎn)頭,她抿了抿頭發(fā),疑惑地問:“九爺,我……看不明白,這些人還在……爭什么?禁地也就罷了,寶藏之地難……免遭人惦記,可玲瓏島怎么也……”

    “玲瓏島本與內(nèi)陸相連,是八百年前的一次地動,生生震出一個島來。玲瓏島原先與周邊海島也都是一體,卻抵不過天災(zāi),被迫分裂,散居于海上?!?/br>
    “所……以呢?”

    “你可知?dú)w墟國在何處?”銀九低聲問。

    杜泉搖頭,小蓮她們自己都說不清,她自然也沒法子在這廣闊的東海中判斷出它在哪個方位。

    銀九手指在她手心緩緩劃過,勾勒出一條長長的海岸線,然后在一個點(diǎn)上指了指,說:“它們就在原先玲瓏島和內(nèi)陸形成的海灣處,那里懸崖絕壁圍攏出一片海域,周圍密布暗礁,船只根本無法靠近,還有暗流漩渦,一個不慎,整條船都會被卷進(jìn)去。玲瓏島上不少的人,都消失在那里。所以,原住在那里的村民才會如此忌憚水妖。因?yàn)?,他們確實(shí)見過鮫族真身。甚至,在最初時,還有人建造池塘養(yǎng)著上岸的鮫人。人的膽子有多大,他們甚至與之□□,生出子嗣?!?/br>
    杜泉咬了咬唇,說:“那,那……生出來的是……”

    “自然是隨母族習(xí)性,鮫族男胎極為少見,力量不足,歷代都是女子掌權(quán)?!便y九對鮫族十分了解,這應(yīng)該都是泉客說的吧。

    銀九見她視線漂移,垂眼看著他胸口,便說道:“你猜,我的真身是從何處生根的?”

    “不知?!彼龘u了下頭,可又覺得銀九好不容易說起自己的事,不愿就此冷場,于是又細(xì)想了想,說:“冥都么?”

    按照陸吾他們的說辭,這世上也就冥都地下才有這種深淵吧。

    銀九卻搖了搖頭,說:“不,那是比歸墟國更深的海底?!?/br>
    他攤開掌心,一株小小的銀樹搖曳生姿,它像是在向杜泉展示自己的一生,從一粒漆黑色的種子里,長出嫩芽,一路向上攀升,沖破淤泥,沖破海面,最后在懸崖絕壁上長出枝葉。他的根和枝干在黑暗的地方被邪氣纏縛,是漆黑的,他從樹中修煉出神識也如一團(tuán)黑霧。

    他還未有修得人形,像只黑漆漆的惡鬼,懵懂而興奮,從海上飄蕩到人間,戲耍無辜的百姓,自己則開懷大笑,他也結(jié)實(shí)了一群“好友”,瘋了似的在人間和妖界四處為禍。然而,當(dāng)他的枝葉終于可以迎風(fēng)招展,卻在觸碰到陽光時化作灰燼。

    他暴躁不安,在海上肆虐,差點(diǎn)被前來除妖的法師砍毀,被業(yè)火燒得黑漆漆,強(qiáng)大的陣法將他困在樹中,于是他的根系便往更深更遠(yuǎn)的地方扎去。

    或許是天命如此,他的行為恰好觸動底下的裂谷,玲瓏島便在地動山搖中被推入深海,最終成為一座孤島。

    他立在崖壁上看著這一切,也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壞事。

    枝葉迅速的枯萎,他好不容易長出的枝干也枯萎了。然而,就在他打算重新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時,一位白衣姑娘出現(xiàn)了,她解除了陣法,為他施法治傷,坐在懸崖邊和他說話。黑漆漆的妖樹竟然慢慢變成了銀白色,像潔白的水晶,守候在崖邊。

    杜泉看得出神,便用手指觸碰,那幻想便立刻消失了。

    銀九收回手,看向她說:“一切因果,都從這里開始。”

    “難怪,泉客要回到這里……早知她要來,我便尋個別……的去處。我們八字……大約相克,從聽到她名字起,我似乎就沒……遇到什么好事?!?/br>
    銀九輕笑一聲,說:“至少,你遇見我,難道,我也是你的不幸么。”

    杜泉看了他一眼,倒是想回他一句“本來就是”,可還是在他那專注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幾乎有些違心地說:“遇到九爺,是……我的福分?!?/br>
    “看來是有幾分不情愿呢,誰讓我,沒個好出身,手上罪行累累呢?!便y九說完,揉了揉她的腦袋,又說:“當(dāng)初鮫族巡邏的士兵,在崖上發(fā)現(xiàn)了我,便認(rèn)定我是妖物,沒少想辦法除去我。泉客忽然出現(xiàn),將我救下,并常來看我,還教我修煉的法子,助我修成人形。我們本約定,在我人形穩(wěn)固后,她會將我引薦入鮫族,從此,我便也有家人伙伴。她還說坐大船能去一個叫龍海的地方,那里十分有趣,她會抓個女子給我做妻……”

    他抬起她的手指,在戒指上滑動,接著說:“然而,我在渡口等了三日,等來的卻是鮫族被屠的消息。當(dāng)我趕去救人時,碰到凱旋而歸的姬無命,她說……秦王便是跟隨我的行蹤,找到了歸墟國位置,遣了鬼巫和異世在那里布置陷阱,并在海域投了成噸的毒藥,整個海面都飄蕩著尸身,大魚小魚,還有死去的鮫人。白花花地鋪在海面上,那場面死死地刻在我腦中,永生難忘。”

    所以,才會將這場浩劫的罪背在自己身上嗎?

    難怪他那么姬無命,將她困在石室中,與世隔絕。

    那個老東西真是壞透了,一句話就把毫不知情的銀九拖入地獄,讓他成為幫兇,受盡唾罵指責(zé)。她能體會到那一刻,他的憤恨與自責(zé),恨這些人狠毒無情,更恨自己力量微弱。

    一個剛剛修煉好妖物,如何能與當(dāng)時強(qiáng)大的鬼巫和人族抗?fàn)?,所以他便將救活泉客,?dāng)做使命,在漫長的歲月里不斷的摸索,變得越來越冷淡漠然。

    杜泉傾身抱著他,低聲道:“好在這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在這個地方,都做個了……斷吧?!?/br>
    所有聯(lián)盟得以凝聚,無一不是被利益與恐懼支配。千年過去了,災(zāi)禍的始作俑者已經(jīng)不在塵世,可當(dāng)年他們一手造就的惡果卻生根發(fā)芽,在后輩子孫心里留下仇恨的陰影。只要,有一根□□引燃,便又是一場亂戰(zhàn)。

    秦王一己之私,屠盡鮫族。鬼巫欲爭奪冥都控制權(quán),從旁協(xié)助。如今妖族倒是顯得清白,然而真相又會是這樣么?

    杜泉總覺得,像銀九的脾性根本不會愿意歸順于某個勢力,他愿意加入妖族,并用自己的真身日日夜夜地鎮(zhèn)壓禁地邪氣,他這番改邪歸正,聽起來冠冕堂皇,可杜泉卻隱約覺得,他費(fèi)了這么多功夫,不過是……疑心妖族內(nèi)部有鬼。

    入虎xue,得虎子,這應(yīng)該是他那時最好的法子了。

    “好了,休息吧。深淵的陰寒氣極重,不要再下去了。你在我的靈域之內(nèi)尚且此時感受不到身子異樣,醒來后定會疲憊。管家來尋我商討事情,我要去處理。”

    杜泉點(diǎn)點(diǎn)頭,“你去忙吧。”

    “嗯,對了,陳璜說有探子看到貪狼也去了玲瓏島,你……能避則避,避不過便取一枝銀樹,我會留一縷靈識在上面,他知道我在,不會妄動?!便y九囑咐完,又覺得遺漏了什么,握拳抵在唇邊想了想,又說:“或者,你告訴他,妖宗帶了桑琮。他就不會總纏著你了。貪狼雖性情暴戾,但……他不傷女子與幼兒。所以,你大可不必?fù)?dān)憂。”

    他說完便匆忙離開了,靈域之內(nèi)恢復(fù)了寂靜。杜泉躺在沙發(fā)上將兩人先前的話想了想,心中不免為銀九委屈,本以為尋了個安身立命處,卻在彈指間,灰飛煙滅。他執(zhí)著了千年,除了是對泉客的感恩外,大約是,他對家的一種憧憬吧。

    就像她,或者更多人一樣,“家”那個最初給與自己溫暖記憶的地方,就是能牽動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這不就是,她一直希望能回到和阿婆生活的漁村的緣由么……

    不論有多少恩怨,她都不希望,這個原本寧靜的地方,能被保存下來。

    想著這一切,杜泉便睡著了。她似乎睡了很久,身體也很沉重,再醒來時,是被小荷晃醒的。

    “姑娘,快起來喝口熱粥吧,總不能這么一直睡著,都兩天了,小心餓壞身子。”她邊說邊將她扶起來。

    杜泉接過粥碗很快就喝了下去,米香濃郁,稠稠的一大碗,喝到肚子里渾身都暖了,她正想謝謝小荷,卻瞥見她伸手是時胳膊上的一道鞭痕。那痕跡杜泉再熟悉不過,可不就是澤秋那瘋丫頭。

    她一下子抓住小荷手腕,撩起她袖子看了看,鞭痕密布,看得出小荷被打得很厲害。

    “怎……么回事?澤秋來了?你怎么不叫我!她……她怎么把你打成這樣,我……非得和她……”

    “沒事,我沒事,姑娘你別去?!毙『蛇B忙將她拉住,關(guān)緊艙門說:“我和小蓮到村子里要了些米糧,這船上的都進(jìn)了水,發(fā)霉不能吃了。誰知就碰上澤秋,她跋扈慣了,以前九爺在還能約束幾分,如今在泉客身邊便又成了那副嘴臉。一個不順心便又打又罵,可在外人跟前時就裝得極好?!?/br>
    杜泉被氣得大口喘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了刀和那家伙打上一場,她現(xiàn)在可不怕那條破鞭子。

    “泉客,不是主子么?也不管……”

    小荷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開口,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姑娘,有其主必有其仆,其實(shí)泉主子和澤秋……并無二致。他們都是人前顯貴,人后狠戾。所以,姑娘千萬莫要去招惹她們,不要覺得泉主子對你客氣,就覺得她……反正,趁著她們現(xiàn)在忙于籠絡(luò)信眾,咱們還是早些尋個住處安頓下來,你現(xiàn)在首要的就是保胎?!?/br>
    杜泉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鬧事的時候,于是壓下惡氣,低聲道:“嗯,那這樣……你拿著我的信物,去尋村子里的夫子,他……會替我們安排?!?/br>
    隨后杜泉寫了封信,附帶著自己的手串讓小荷連夜送到村子里。小荷自有法子找人,送了信回來后,還抱著一些熟食,幾人肚子里空蕩蕩便圍著火盆又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