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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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苯阌衿拾姿频牡?。 “我沒說我是清白的?!辟R關(guān)對著天花板寂寥地笑笑,“坐過牢就是坐過牢,再清白也變得不清白了?!?/br> “你要和徐百憂玩到什么時候?”指甲掐進煙蒂,江茹玉逼問。 “當然是玩到膩?!辟R關(guān)掀動嘴唇,笑得像個放浪于世的負心漢,“興許到時候她就愛上我了,我再把她一腳踹掉,豈不是很爽?!?/br> 江茹玉聽不出幾分真幾分假,“我建議你最好趁早收手,免得把自己賠進去?!?/br> “賠?”賀關(guān)困惑地搖搖頭,“一窮二白,我有什么可賠的?” 江茹玉抬臂,隔空指指他的胸口,“你的心?!?/br> “我有心嗎?” 賀關(guān)捂著左胸使勁摁了摁,捏著拳頭像抓握起什么,然后朝江茹玉張開空空的五指,“我要有心,早把你這棵搖錢樹抱得死死的,跟著你回新加坡了。” 在愛的人眼里,原來自己已經(jīng)被物化得連性別都模糊了。 江茹玉凝眸不語,手中的煙被攔腰掐斷。 賀關(guān)轉(zhuǎn)身擺擺手,“大假最后一天,走啦,茹玉姐?!?/br> * 十月小陽春,入冬前碩果僅存的晴好天氣。 昨晚回味了一夜和徐百憂的吻,賀關(guān)的心情絲毫未受影響,吹著口哨走出“壽蚨”。 金水和三毛緊跟著追出來,一左一右攆著賀關(guān)的步子走,你唱我和跟說相聲似的。 三毛:“關(guān)哥,關(guān)哥,我剛聽水晶說,來找你那女的肯定是個富家女。” 金水:“比茹玉姐還有錢的那種?!?/br> 三毛:“關(guān)哥,你都怎么認識的白富美???” 金水:“對啊對啊,教教我們吧?!?/br> 三毛推金水一下,“要學你學,我不學,我只對水晶專一?!?/br> 金水還一下,“得了吧,梁水晶要找有錢人,根本看不上你,是你自作多情?!?/br> 戳中痛處,三毛惱火,“老子要你提醒!老子早晚有一天會變成有錢人!” 金水挖苦,“做夢變有錢人嗎?我也能變,水星威力變身,直接變王思聰?!?/br> 一言不合,兩個人在賀關(guān)眼前掄胳膊大打出手。 跟兩只嗡嗡響的大黃蜂似的,賀關(guān)一手罩一張臉把他們推遠,邁開大步走向公交站臺。 邊等車,邊團購電影票,沒一會兒,身旁多了個人。 賀關(guān)側(cè)目,是“夢巴黎”的婷婷,手里提著一個旅行袋,還有不少零食。 “回盤河?”他隨口問。 “嗯?!辨面贸邼πΓ毬暭氄Z,“去五中給二弟開家長會,就在你家附近。” “我也五中畢業(yè)的,知道在我家附近?!辟R關(guān)又想起什么,下巴努努她提的零食,“這些東西,我奶奶超市里都有賣,有空可以去光顧光顧。” “我曉得的?!辨面萌話熘鋈恍σ?,眉眼間微微悵然,“去年回盤河過年,我去過你奶奶開的超市。前天晚上我還問過你,要不要順道去看看你奶奶。” 果然是不上心,什么都不記得。 “有嗎?” 賀關(guān)甚至不記得和婷婷見過面說過話,揮下手,登上駛?cè)胝九_的公交車。 婷婷留在原地發(fā)呆,忍不住有些哀涼而不甘地想,他急著去哪里?去見那天晚上的女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見文案小片段1。 ———————————— 1.“磨一把比閃電快,比月光薄,比人心更狠的刀?!狈潜救嗽瓌?chuàng),特此說明。 2.賀關(guān)的歷史遺留問題有點多哈,親媽求大家不要嫌棄他。問題會一件件解決,賀關(guān)也會一步步成長,相信我! 3.關(guān)于進度快不快這個問題,我是這樣理解的。既然賀關(guān)問了,徐百憂就大大方方承認,但喜歡是一回事,要不要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徐百憂把這個主動權(quán)交給賀關(guān),完成情感上的自我認知,也是他成長的一部分。他再幼稚到底不是個孩子,徐百憂不會手把手教他。包括后面的情節(jié),徐百憂很多時候都是起一個引導性的作用,賀關(guān)的成熟最終還是要靠他自己來完成。 第33章 第三十三朵花 徐百憂剛進家,接到賀關(guān)電話,沒說什么事,只說他已經(jīng)到小區(qū)門口。 手里有活要做,徐百憂坐進客廳沙發(fā),拿出客戶委托她制作成標本的寵物龜。 一只小巴西龜,死亡后被急凍,沒有出現(xiàn)腐敗情況。 將巴西龜放入工作間的專用冷柜,徐百憂經(jīng)過工作臺,余光掠過臺面,視線忽的定住。 這時兜里手機又響了,她沒多停留,去衛(wèi)生間認認真真洗完手,再次出門。 從徐百憂家到小區(qū)門口五分鐘,賀關(guān)催租子似的又打了三通電話,她一通也沒接。 天晴,他只穿著件黑色襯衫,袖子半挽在手肘,等的不耐煩,正站馬路牙子上抽煙。 已經(jīng)消腫的左顴骨上,貼著張臨時買的創(chuàng)口貼。 一扭頭,終于等來徐百憂。 賀關(guān)掐滅煙頭,大步迎過去,“你怎么這么慢?”見她還穿著昨天那一身衣服,又問,“穿這么厚,你不熱嗎?” 徐百憂兩個問題都沒回答,只問:“有急事?” “想試試你好不好約?!辟R關(guān)又欠兮兮地拽上了,點著空蕩的左手腕道,“還行,我也就等了你二十多分鐘吧?!?/br> “約我干什么?” “看電影?!?/br> 徐百憂奇怪,“昨天你不說不看電影嗎?” 賀關(guān)早把歪理想好了,露出白牙笑道:“我是征求你意見,你沒說話,我以為你在抗議。” 要么把沉默當默認,要么當無聲抗議,唯二的可能都讓他說盡了,徐百憂能說什么? 她只能什么也不說,揚著素凈小臉看他,隨便他解讀。 賀關(guān)越解讀,心里越?jīng)]底,“票我已經(jīng)買了,不能浪費?!?/br> 徐百憂沒打算拒絕,只是還沒張口,胡云旗先打來電話。 看見屏幕上閃瞎眼的三個破字,賀關(guān)臉色一沉。 徐百憂當著他面,接起來。 “妹砸,在家嗎?哥來接你去吃羊蝎子火鍋。”例行一問,胡云旗已經(jīng)開車往這邊來了。 徐百憂看一眼賀關(guān),說:“不去,我要去看電影?!?/br> 某人唇角上揚,跟打勝仗的將軍似的,得意洋洋。 “看電影?和那個野男人嗎?”胡云旗多精啊,一猜一個準,“等著我,我也要去!” 明顯不懷好意,而且聲音太大,穿過手機傳進了賀關(guān)耳朵里。 “去個鏟鏟!” 同事里哪兒人都有,大老爺們聚在一起,全國各地粗話滿天飛,耳濡目染也是個學習交流的途徑。 賀關(guān)下意識間,活學活用來了句正宗的川罵。 搶過手機,賀關(guān)直沖那邊吼:“白大褂你他媽腦子有包,我們?nèi)タ措娪?,你湊什么熱鬧?!” 胡云旗樂呵呵的,不辱斯文地慢慢道:“我去給我家妹子當保鏢啊。現(xiàn)在壞人太多,我妹子又太漂亮,我不看緊點,難道請你幫忙嗎?請你幫忙,豈不是所托非人?!?/br> 賀關(guān)納悶,“一個姓徐,一個姓白,她什么時候成你家妹子了?” “老子姓胡!古!月!胡!” 被改姓像改了性,胡云旗斯文不再,也扯著喉嚨喊:“你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野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我妹子了!不服氣啊,不服氣你是天王老子也沒轍!” 賀關(guān)確實不服氣,“你說是就是,我還說她是我老婆呢!” “老婆?”胡云旗不屑一顧,發(fā)出直擊靈魂的拷問,“有證嗎?合法嗎?新郎新娘拜過天地嗎?” 靈魂放飛的賀關(guān)撇唇輕笑,“這都什么年代了,親過就是老婆,睡過就合法?!?/br> “你個法盲……”胡云旗猛地覺出哪里不對,駭然大驚,“什么玩意兒,親過?!睡過?!你你你……你把手機給徐百憂!” 占盡上風的賀關(guān)老神在在,“不給,徐百憂我全面接管了,你找別人認meimei去吧?!?/br> 倆大男人吵架像低幼兒,個頂個的幼稚。 徐百憂聽不下去,瞪賀關(guān)一眼,奪回手機,“胡云旗,別吵了。” “你你你!”胡云旗飆出100邁的車速和150的血壓,“我警告你,不準再和那臭流氓來往!” 徐百憂沒再接腔,切斷電話,讓賀關(guān)叫輛滴滴去電影院。 賀關(guān)戳著手機,想想不放心,“白大褂真是你認的哥?” “沒認?!毙彀賾n不瞞他,“他對我很好,像哥哥一樣。” “原來你不需要男人疼,只需要哥哥疼……”賀關(guān)這個邏輯鬼才恍然大悟,“我也可以做你哥哥,疼你啊。” 死不開竅,徐百憂不想理他,偏過身看車來車往。 “我沒開玩笑,你叫我聲哥,我真疼你?!辟R關(guān)還來勁了,拿手背拍她胳膊,“叫一聲,叫一聲嘛。我沒兄弟姐妹,讓我過過當哥的癮?!?/br> 徐百憂閃身躲開,認真問:“我們現(xiàn)在的相處方式,你不覺得我更像是你媽嗎?” “……”賀關(guān)竟無法反駁,愣了數(shù)秒,“不對呀。江茹玉問東問西管我的時候,我覺得她像我媽,可你,我真沒覺得像?!?/br> “媽也分很多種?!毙彀賾n折服于他的腦回路,故意道。 “好像也是?!?/br> 賀關(guān)被成功套路又覺得哪里有問題,坐進滴滴車里,腦子里還在攪和這錯綜復雜的“親情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