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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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就是月牙河,兩岸早已站著許多年輕男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但放河燈的多數(shù)是小姑娘,甚至還有在岸邊設(shè)了案臺拜月的。公子們則是借這時(shí)機(jī)尋覓心中向往的意中人。 孟深買了三個(gè)河燈,將其中一個(gè)遞給孟溪:“好好許愿?!彼厝灰S個(gè)與他有關(guān)的愿。 義兄眸中倒映著星光,十分璀璨,孟溪能看出他滿含的情誼,說道:“你也一樣?!?/br> 他當(dāng)然會。 孟深虔誠的許愿后,彎下身把河燈放入河中,隨流而去。 晚風(fēng)吹起他的袍袖,翩翩若仙,孟溪覺得他此刻看起來格外的勾人,暗自心想,今世要與義兄白頭偕老,還有,義兄要長命百歲,一生順?biāo)?,許完了又覺得自己或許太過貪心,如果只能選一樣,那就希望義兄一生順?biāo)臁?/br> 她蹲下來,將河燈輕輕放在水面上。 玉帶般的河上,無數(shù)的河燈漂浮于上,燈中的燭火一閃一閃的,孟溪看得會兒道:“真漂亮,好像滿天的星星?!?/br> “你喜歡的話,明年再來?!泵仙钚χ此懊磕甓紒??!?/br> 孟溪抿嘴一笑:“嗯?!?/br> 章云澤也把河燈放好了,三人沿著河邊散步,孟深忽然想到年幼時(shí)自己也曾在此放過河燈,有一年還是葉飛青陪著過來的……明日下衙得去看看他,不知他如何了。 就在這時(shí),后方突然傳來袁醒蘭的聲音:“孟姑娘!” 孟溪回過頭,看清楚那幾位姑娘時(shí),身子不由得一僵,因?yàn)槟瞧渲芯谷挥醒α钔瘛?/br> 孟深的事情眾人都已知曉,袁醒蘭對幾位姑娘道:“這位就是宣寧侯,我起先就見過他,哪里知道他竟然是章夫人的侄兒,章夫人現(xiàn)在必然高興極了!” 年輕的侯爺一身華服,仿佛夜色中皎潔的明月,薛令婉暗想,此人本來就生得出色,換了衣著風(fēng)采更盛,只是神情一如此前初見,有種高高在上之感??梢娙司驮摲秩诺鹊模难褐辛魈手哔F之氣,哪怕流落在農(nóng)家,也一樣抹不去。 正如同他的那位義妹,薛令婉盯著孟溪,再如何,她也是低賤的農(nóng)家女,別想著攀高門。 那貴女的眼中明顯有種敵意,孟溪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袁醒蘭卻迎上來:“孟姑娘,我早前就想跟你去放河燈,今日倒是巧了……”跟其他幾位姑娘介紹,“這就是我說得那位女廚,她燒得東西可好吃了!” 別的姑娘神情各異,不過見到孟深,一個(gè)個(gè)都有些不好意思,或是紅了臉,或是偷偷打量。 孟溪垂頭道:“袁姑娘謬贊,我的師兄們比我手藝好多了,姑娘們賞臉的話,可去醉仙樓一品?!?/br> 這時(shí)候還替酒樓拉生意嗎,薛令婉挑眉,她難道還有膽子去酒樓?莫非是想宣寧侯替她撐腰不成! “秦公子,家父聽聞你認(rèn)祖歸忠,很是替老侯爺欣慰,想你秦家男兒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竟流落于農(nóng)家受如此委屈……” 孟深何等聰明,一聽便知是何意思,打斷她道:“這算什么委屈?農(nóng)家人自給自足,心醇?xì)夂停緲憧删?,不像某些在酒樓吃頓飯都要仗勢欺人的貴女,真不知父母是怎么教養(yǎng)出來的,只能說其家門不幸。” 薛令婉臉色一變。 他很明顯是在譏諷她,就差直接說出她的名字。 “袁姑娘,阿溪走累了,下回你再與她聚吧。”緊接著,孟深就告辭了,他看出孟溪并不想與這些姑娘說話。 袁醒蘭沒料到他這么急匆匆的,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孟溪離開。 瞧著這二人的背影,再見其他姑娘們投來的微妙的眼神,薛令婉的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何等高傲,從不曾當(dāng)面受一個(gè)男子這等奚落。 這宣寧侯,真是給臉不要臉。 她沉著臉,拂袖而去。 因薛令婉是繼皇后的侄女,袁醒蘭與章家走得近,章家女兒又是太子妃,其中便有幾分關(guān)系,故而袁醒蘭見到薛令婉,也是給幾分面子的。但心里并不喜歡她,此時(shí)見她吃癟,倒是忍不住想笑,見她走了,正合心意,當(dāng)下便同其他姑娘去放河燈了。 章云澤跟在后面,叫道:“表哥,這么快就走了?” 孟深道:“你表嫂不愿意待了?!?/br> 孟溪:…… “我何時(shí)說的?” 孟深握住她的手:“你不必說。”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我?guī)阕?,并不是希望你往后避著不喜歡的人,而是你不喜歡的話,就可以直接離開,不必受任何委屈?!?/br> 孟溪心頭一暖,忍不住手指勾住了他的。 他便握得更緊了。 來到孟家,孟深走下馬車送她進(jìn)去。 離別時(shí),他依依不舍:“姑姑很快就會讓媒人來提親,恐怕往后不太方便來了?!?/br> 定親過后,不易過多見面。 “我想十月就成親,你看如何?”他擁她入懷,“我不想等到明年?!?/br> 這叫她怎么回答。 孟溪紅著臉道:“看祖母怎么說吧?!?/br> “你不反對就行?!彼f服祖母還不容易嗎,更何況祖母根本就不是一個(gè)拿主意的人。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嫁妝的事我會替你準(zhǔn)備的,我只要你早些嫁給我?!?/br> 他的唇極其的柔軟,孟溪想到在馬車上親吻時(shí)的纏綿,耳朵都guntang起來,她手抵在他胸口:“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明兒還得去翰林院?!?/br> 她纖細(xì)的腰靠在他手臂上,透過薄薄的裙衫能感覺到里面肌膚的暖意,孟深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又低頭親上去。 在她嫁過來前他要親個(gè)夠,這樣才能抗住后面這些天的相思。 她本來是不愿那么親近的,可到底還是被他的熱情給融化了,再睜開眼睛,竟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就坐在了他腿上。 她忙要站起。 孟深箍住她的腰:“我馬上就走了?!?/br> 這一走,是得有一陣子都不好見面,畢竟他們分開住了,又要定親,他平日里還得去衙門,孟溪心一軟。 他又親得許久才放開來。 瞧著他唇色更紅了,泛著水光,孟溪的臉也更熱了,垂下眼簾道:“這下夠了吧?” 他手緊了緊:“你叫我一聲秦哥哥就真夠了。” 孟溪咬唇:“你怎么那么多要求?!?/br> “我這要求是最正當(dāng)?shù)?,因?yàn)槟氵€從來沒有叫過我的真名?!?/br> 她愣了愣,仰頭看他,片刻之后道:“秦紹……這名字很好聽?!贝撕笤谒睦铮x兄叫孟深,也叫秦紹。 “還有呢?” 她睫毛撲閃了下,低聲道:“秦……哥哥?!闭f完羞紅了臉,馬上從他腿上挪了下來。 孟深不再為難她了,當(dāng)然他也滿足了,笑著離開。 第二日大早上,孟溪一起床就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哎呀,怎么送這么多東西來?” 她趴在窗口看,只見小廝們挑著連綿不絕的東西進(jìn)來,說道:“都是侯爺叫小的們送來的,讓老太太跟姑娘使勁花,使勁用?!?/br> “這使勁用也用不完??!”像這么多的錦緞,一輩子都穿不完吧,老太太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叫道,“阿溪,阿溪,你快出來瞧瞧!這,這……是不是應(yīng)該還給阿深???” 孟溪心想,就算還他也不會要的。 因?yàn)樗氲搅肆x兄拿到俸祿時(shí)的樣子,不是給她買東西,就是全都交給她存著,而今看著就像要把宣寧侯府的東西都搬來給她呢。 她若是不收,只怕他會不高興。 她現(xiàn)在很清楚的明白義兄有多喜歡她,有多替她著想,所以他愿意寵她,她就給他寵著,大不了等會……她再做些吃的使人給他送過去。 他就喜歡吃她做的。 孟溪低聲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要完結(jié)了,但是甜管飽哦! 第59章 主子要去集市買菜,丫環(huán)們都很慌,忙著去提菜籃,也有勸阻的:“姑娘要買什么告訴奴婢,奴婢去幫姑娘買?!?/br> 孟溪從來沒有用過丫環(huán),很不習(xí)慣,說道:“你們?nèi)チ艘膊粫??!?/br> 老太太曉得她以后要做侯爺夫人的,此時(shí)道:“阿溪,那你就帶著她們?nèi)?,教會她們,以后讓她們買就行。” 孟溪思忖片刻,同意了。 丫環(huán)們急忙跟上去將她護(hù)在中間,好似眾星拱月一般,引得行人紛紛側(cè)目。 等回到家,孟溪又親自動手切菜燒菜,這又把丫環(huán)們急壞了,生怕她傷到手,弄花臉。孟溪哭笑不得,一再表示自己是廚子,她們才稍許鎮(zhèn)定。 等到燒好,孟溪就讓一名丫環(huán)送去翰林院給孟深。 今日他才送過東西,她馬上就有回應(yīng)了,孟深很是歡喜,但吃完之后吩咐小廝:“去找羅管家,讓他尋兩個(gè)身手好的護(hù)衛(wèi)暗中保護(hù)她。”他知道孟溪喜歡當(dāng)廚子,恐怕在家里也待不了多長時(shí)間,而他現(xiàn)在還不知欺負(fù)她的那個(gè)人到底是誰。 小廝領(lǐng)命,快步而去。 因都知道孟深的身份了,即便曉得他這兒有好東西吃,原先的同袍也不敢再來分一羮,他倒是不再受到打攪。 等到下衙后,他就去了葉家。 剛剛報(bào)上名號,門房小廝就很驚喜的道:“侯爺,我們家老爺今兒不在家,但老爺原本也想請你過府一聚。” 秦家與葉家是世交,不然在他幼時(shí)也不會與葉飛青那么親近,孟深微微一笑問:“葉公子身體如何了?” “好些了,昨日中秋,公子與老爺一同賞月的?!?/br> 與他想得一樣,葉飛青是很堅(jiān)強(qiáng)的人,雖然痛苦但不至于真的會被這種殘酷給摧毀,孟深道:“你去通報(bào)一聲,看葉公子可愿見我?!?/br> 小廝急忙進(jìn)去,過得會兒匆匆跑過來:“侯爺,公子在書房等你?!?/br> 葉家他當(dāng)然來過,但十年之間總會產(chǎn)生變化,孟深感覺有些陌生,直到看到那片梅林,他的記憶就回來了——這片梅林仍如往前一樣茂盛,只是花兒還沒有開,單單只有綠葉,只有等到冬季落光葉子,才會綻放出朵朵小花。 孟深走到門口,往里看一眼,喚道:“葉大哥。” 聲音早已不似幼時(shí)的稚嫩,但葉飛青卻好像看到了那個(gè)孩子,他輕嘆口氣:“我應(yīng)該認(rèn)出你的?!?/br> 他怎么會沒想到呢,其實(shí)仔細(xì)看,他跟秦將軍是生得很相像的。 葉飛青凝視著他的眼睛:“阿紹,你應(yīng)該早就認(rèn)出我了吧?”難怪那日會跟他說,有些人注定為打仗而生。當(dāng)時(shí)他恐怕是對自己失望了,看他竟然做了一名廚子。 那時(shí)候葉飛青在明他在暗,但到底抵不過他聰明,馬上就看穿了,孟深沒有否認(rèn):“果然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br> 葉飛青給他倒了一杯酒:“你認(rèn)出我,那說明你已經(jīng)想起自己是誰了,可竟然一直沒有恢復(fù)宣寧侯的身份……”他放下酒壺,“我猜,你是看上我?guī)熋昧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