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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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熠輝笑著說道:“不夠,繼續(xù)!我不喊停,別停。他不是想摸你的手嗎?讓他知道,你是不是他能摸得的?!甭牭教K熠輝的話,念夏就無所顧忌地沖上前打了嘴里道:“打死你個無賴, 打死你個潑皮!”嘴里罵的斯文,但是手底下可不帶停的。 那小子大叫道:“爹??!娘??!” “要打死的??!我的擎哥兒??!”王夫人貌似要沖過來護(hù)著自己的兒子, 然而速度太慢。 “王夫人, 你兒子要毀我女兒的清白。如今我兒在自證清白。要是今天證不清楚,我兒的名節(jié)就毀了?!壁w夫人過來扯住了王夫人的手。 那王夫人大約是有人攔住她, 她就借驢下坡,停下來對著趙夫人抹著眼淚說道:“趙夫人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教好孩子, 讓他做下這樣的事情, 但是別打他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苦啊!” 靖王妃也走了過來,拖住了她的娘道:“娘!”說著抱住了她娘的手對著王擎道:“你這個不懂事的,怎么就做下這等事情?” 這個王擎是王夫人成婚五年之內(nèi),連生了三個女兒, 她身邊的通房生下了個男娃,她就抱了過來,沒想到三年后又生下了一個嫡子,這個王擎卻因為養(yǎng)在她的名下,成了嫡長子。當(dāng)別人以為王家大郎會失寵,從此過著嫡不嫡,庶不庶的日子。可王夫人真的是個好夫人,對這個王擎依舊是疼愛地不要不要的。而且不管這個混賬做下什么事,她都會抹平。 蘇熠輝從小就知道這個王夫人就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宅斗婊,不就是想要養(yǎng)廢這個老大嗎?當(dāng)然這個老大也依照她的心愿養(yǎng)廢了。 王充對這個兒子是真心疼愛,他知道這個兒子有些放蕩無稽,但是作為一個高官,這一點也算不得什么,他都能擺平不是?此刻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他跪在皇帝面前道:“求官家為老臣做主!他們要打死老臣之子?!边@么多年來,他為皇帝做的事情可不少,想來他也應(yīng)該幫他。 “王太尉,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我要打死王擎。誰這么好氣性,自己的女人給登徒子調(diào)戲了,還樂呵呵地笑一聲?”蘇熠輝對著王充說道:“推己及人,不如這樣我吃虧點,來來來,讓你夫人跟我進(jìn)房間里關(guān)上一炷香的功夫。雖然年紀(jì)大了點,我忍了吐,也去辦她一辦?如何?” 王夫人一聽見這句話,立刻翻白了眼,往地上倒去,靖王妃大叫:“母親!母親!” 趙夫人這是對自己女兒如此無狀,即便是見識了很多次,依舊無法適應(yīng),她怎么老少皆宜???這個年歲的婦人都去調(diào)戲?氣地身上珠翠亂顫罵道:“混賬東西,真是不知羞恥!” 王充指著她的手指都抖了大叫道:“蘇熠輝你太放肆了,居然敢侮辱朝廷命婦!” “你夫人是朝廷命婦,我夫人就不是命婦了?我不過說一句,你已經(jīng)跳起來了,我特么看見自己的女人被人關(guān)在里面,我沒有動手,讓我的女人動手,已經(jīng)是最大的忍耐了。就是怕我自己憤恨之下,一拳結(jié)果了你那王八蛋的兒子。推己及人,推己及人啊!”蘇熠輝對著王充道:“只能你家兒子調(diào)戲誥命,就不許我調(diào)戲?還真是只需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 “陛下,我家女婿雖然跳脫,但是他說的也都在理。他不過是要看看王充若是事情輪到自己身上,能不能忍受!”趙老將軍說道:“而且老臣還有一事不明,這件事情里面透著蹊蹺。宮女做事素來謹(jǐn)慎,這種場合里居然能碰了外命婦,女眷去換衣衫,那也定然是與男賓的分開的房間,沒有人值守。放了王擎進(jìn)去,而且我女婿匆匆而來的時候,又有內(nèi)官過來說出事情了,連帶著我們幾個都過來。這分明是處心積慮地要壞我兒的名聲。王擎從一開始就對我兒心存不軌也是事實,若是宮里宮外勾結(jié)了陷害外命婦,用這等內(nèi)宅下作手段實在難看?!?/br> 柴徵在邊上說道:“沒錯,若是宮女潑水,那可以說是意外,若是蘇夫人與王擎偶遇可能也是意外,兩件事情加在一起,這種事情說實話,宮里也并不少見,這種事情的放在十多年前,羅娘娘就是這么被安上了與侍衛(wèi)有染的罪名,羅娘娘白綾賜死,那個侍衛(wèi)被絞殺。聽說羅娘娘到死都在喊冤?!?/br> 他轉(zhuǎn)頭看向高貴妃道:“高娘娘,想來還記得?” 高貴妃臉色一變道:“殿下去扯十幾年前的事情做什么?” “當(dāng)時,孤還小,母后一直勸父皇,此事要慎重。只是那個時候父皇在氣頭上……”柴徵沒有說下去,只是嘆息了一聲,這一聲嘆息,讓在場上了年歲的人,知情人想起了當(dāng)初的羅昭儀一案,疑點重重,年輕女子香消玉殞。不知情的起了好奇心,到底是怎么一個宮闈秘辛? 老皇帝卻是當(dāng)年知情者,還是他下的決斷,此刻卻開始懷疑地看向看向高貴妃,又看向王充,高貴妃跪下道:“官家,此事與臣妾無關(guān)??!羅昭儀的事情臣妾也是徹頭徹尾不曾有牽扯,不知道太子殿下提這個做什么?!?/br> 柴行出來道:“柴徵,你意思上是我母妃做下的這個事情?” “羅昭儀的事情與今日的情景如出一轍,這場宮宴是誰cao持的?為什么十幾年前的事情又重現(xiàn)?”柴徵笑了笑道:“如此不入流的手段使出來,是黔驢技窮?還是肆無忌憚?” “殿下,您已經(jīng)把蘇熠輝寵地?zé)o法無天了。您還在維護(hù)他?”王充看向柴徵道:“殿下與蘇熠輝關(guān)系匪淺,事事都對他偏聽偏信。任由他假借查找jian細(xì)之名,查抄青樓,清除異己!” “王太尉,敢情青樓里的姑娘都是你的同僚,我的異己?”蘇熠輝走了過來問道:“你在青樓里任什么職位?” 說著她還轉(zhuǎn)頭道:“娘子,繼續(xù)!”念夏聽她的話,繼續(xù)打。 “你年前去青陽縣干了什么?” “查細(xì)作,發(fā)現(xiàn)很多細(xì)作是從青陽的翔龍旗那里的來,這個土匪窩不搗毀。留著它源源不斷地輸送細(xì)作到汴京。做事情要卡住源頭,王太尉不懂?” “你說那是細(xì)作窩點就是窩點?”王充已經(jīng)被蘇熠輝帶進(jìn)了坑了里,越發(fā)說話糊涂了。 “有證據(jù),但是即便不是細(xì)作的窩點,翔龍旗也是江湖黑道,不該鏟除嗎,他們手里的命案還少嗎?這是為民除害?!碧K熠輝眼神銳利地看向王充道:“王太尉,要不你把話挑明了,這個翔龍旗是個什么東西?咱們把糞坑的蓋子給掀開,讓熏天的臭氣給冒出來,你要不要?” 柴徵看著王充說道:“王太尉,你這里跟那個芳菲之間的事情還沒有摘干凈,難道還想要把這些事情給扯出來?真要扯,那就等過完年一樁樁一件件地拉出來。有人監(jiān)聽百官這個事情要不要擺在桌面上?今兒一碼歸一碼,咱們把這個事情給先了了,熠輝,讓你家娘子可以停手了,她的手也該疼了?!?/br> 老皇帝一聽,問道:“什么叫監(jiān)聽百官?” “父皇,兒臣查到,有人在利用青樓監(jiān)聽百官的言行,拿捏官員的把柄,要挾部分官員為他所用?!辈襻缢餍詳傞_來說道:“兒臣翻閱了近三年的朝堂言行紀(jì)要,發(fā)現(xiàn)只要是王太尉說出的話,朝堂上沒有幾個人會反駁的,即便是有反駁,也就那么一兩個,而這一兩個是出了名的清廉執(zhí)拗之臣?!?。 蘇熠輝走過去,拉起念夏,攬住了她的肩,看著柴行氣急敗壞地說道:“柴徵,你這是污蔑。” “污蔑?柴行你著急個什么?”柴徵看向他道:“搗毀翔龍旗,是孤的意思。仁宗皇帝曾經(jīng)說過,有人郁郁不得志,而發(fā)的困頓之言,逆反之言,需要辨別,不能當(dāng)成證據(jù),隨意給人扣罪名,用官員偶爾的失言,用來要挾,這才是真正的排除異己。四皇兄,具體的證據(jù),要孤一點點在這個場面說出來嗎?” 老皇帝一看這個德行,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太子和重臣互咬,成什么樣子,道:“你們都住口!” 柴徵聽話閉上了嘴,這一頓飯吃成這樣,老皇帝是肚子里一包的氣,這飯也沒法子吃了,說是小宴,場面也不小,在旁邊圍觀的人還有宗室皇親。 里面深受紅樓之苦的宗室也大有人在,聽見太子說了那一番話,意思就是偶爾失言不算什么,畢竟這是仁宗皇帝親口下的定論。心里有了計較。 太子人未回京,先斬殺汪觀,回來之后拔除了紅樓,現(xiàn)在又跟王充正面交鋒,大周朝朝堂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能吵上半個月,可人家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把朝局都控制住了,還是要多跟太子接洽接洽,在他面前露個臉,表現(xiàn)一番才是,兩個成年的皇子,高下立分,也沒什么好多觀望了。 皇帝氣地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丹房里,換上了道袍,想要靠著參禪來平靜自己的心神。太監(jiān)進(jìn)來說道:“陛下,貴妃娘娘到了!” “不見!”柴桓說道。 “桓郎,妾冤枉!陛下都不讓妾分說嗎?太子殿下如此污蔑妾,桓郎也不管管嗎?今日這般的場面上,是打算要了妾的命??!”高貴妃跪在丹房門口,哀哀哭泣。 皇帝被她鬧地心煩意亂,從羅昭儀開始,想起柴徵剛回來時候的話,這幾年一位皇后,三位一等宮妃,還有幾個昭儀、婕妤一個個仙去,成年的皇子但凡是出色些的,也是多遇到了不測。如今看下來,在汴京能安穩(wěn)長大的也就柴行一人。越想心里越發(fā)的寒冷,外面這個女人的哭聲,已經(jīng)打動不了他。 皇帝解開了身上的道袍,換上了一身圓領(lǐng)衫,叫上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打開暗門,從丹房直接走了出去。 柳施施正在與才子李重相會,李重新寫了一首詞給施施,施施將將彈琴正在唱著,卻聽得柳姥姥進(jìn)來說道:“姑娘,官家到院中了!” 柳施施撫了撫鬢發(fā)道:“奴去迎!” “施施,我當(dāng)如何?” “你與我一起跪接就是?!绷┦┱f道。 那李重與柳施施一起跪著迎接了老皇帝,老皇帝看見一個年輕的后生跟在柳施施的身邊跪著迎接他,原本就暗淡的心情,更是黑暗無比,他又發(fā)作不得,畢竟柳施施是對外接客的花娘,難道還能不接? 李重行了禮走了出去,施施與老皇帝進(jìn)入房內(nèi),李重的一闕詞墨跡未干,柳施施帶著笑道:“官家,奴為您彈唱這首新詞?這首詞,是奴央著李才子為奴所作,就是為了給官家的。” 一聽美人的詞竟然是為了自己求了詞,陰霾通通一掃而空,聽著聲音空靈,又含著情義的唱詞,老皇帝這才在繁雜的俗事之中找到了一方安寧…… 而這個李重正是程頤晚年不記名的弟子,程頤被列入jian黨,又被蔡青唆使皇帝追毀了他所著作的全部書籍,乃至于臨死之前都沒有幾個人送葬,作為他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和弟子,同盧留這個徒孫不同,他是對恩師有著深深的感情。當(dāng)他借著盧留接近柴徵,他的目的之一就是蔡青,扳倒蔡青,給恩師翻案。 這樣的人,柴徵表示很喜歡,有才華有目標(biāo),做起事情就麻溜不是嗎?柴徵讓他忍耐兩三個月,定然想辦法讓他得到重要,但是首先要做的就是能夠接近柳施施,通過柳施施接近皇帝。 第61章 老皇帝與李重聊了兩句, 發(fā)現(xiàn)李重詩詞造詣非凡,而且金石字畫也在行,而且比蔡青少了俗氣,多了靈氣,尤其是蔡青到了這個年紀(jì),這些年簡直就是越發(fā)的事故,整日地就陷入在朋黨之爭中,這些年朝堂上其他人幾乎都不敢發(fā)聲,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看見那些事情就頭疼, 他愿意處理就讓他處理,他們之間好似就是這種關(guān)系了。與他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少, 沒有了當(dāng)年那種知己的感覺。 而現(xiàn)在, 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初覓到知音的感覺, 竟然讓他能夠不急著和美人執(zhí)手相看,而愿意靜靜地傾聽他的所言…… 那里老皇帝重新覓到知音,這里蘇熠輝回了自己家, 一進(jìn)門, 三個丫頭嘰嘰喳喳很是興奮, 見她進(jìn)去慕春和念夏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抱住她的胳膊說道:“我們說了以后我們都是爺?shù)耐ǚ垦绢^!” “你們說什么?” 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要做爺?shù)呐?。天下沒有哪一個男人比您更爺們,更有擔(dān)當(dāng)!” 蘇熠輝嚇得目瞪口呆對著姑娘們說:“我說小姑奶奶們,你家姑娘外表雖然像個爺們, 那個胸也小了點,不夠摸的,但是沒有那個功能,沒有辦法讓你們舒服地不要不要的。這一點很重要,我再說一遍,我喜歡的是男人?!?/br> 蘇熠輝笑著說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腦子里居然浮現(xiàn)了柴徵的樣子,見鬼了,自己可從來沒想過要什么男女之情,能快快替柴徵掃清障礙,讓他登基,她就能順利實行她的計劃。天下之大,撈一把小男人好了。 那小子雖然長地不錯,也符合她對小奶狗的期望,比如脾氣好,臉也清雋,可人是未來的帝王,招惹了一堆的麻煩事兒,能遠(yuǎn)觀就不要褻玩了! “姑娘這些年也沒見喜歡過哪個男子,再說了什么樣的男子能站在您邊上,而顯得不遜色?!蹦钕恼f著。 “不是,你們說錯了吧?是什么樣的男人站在我身邊,能顯得不被糟蹋了?”蘇熠輝對于這一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當(dāng)初她不過是兒時勇猛了一些,在汴京城的世家的聯(lián)姻名單上被畫了叉叉。更別說要是有人知道蘇熠輝就是趙五,那簡直就是猛虎下山了! “meimei們!”蘇熠輝左右摟住倆姑娘道:“以后咱去江南,弄個一群小狼狗,小奶狗!喜歡玩什么樣的就玩什么樣的,姑娘我?guī)銈兒煤猛?!?/br> “我們不要!”四個姑娘異口同聲。 蘇熠輝撫額,大叫一聲:“額滴娘??!”誰來救救他?男人要跟她斷袖,女人要跟她磨鏡,這特么怎樣的一個世界啊?蘇熠輝還沉浸在家里的妹子都愛上我的恐懼之中,沒有心思管宮里的,這種連宅斗都看上去段位太次的事情。也就沒有過問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認(rèn)認(rèn)真真伺候幾個妹子,一起吃喝玩樂。 看著小蘇將軍一邊摟著自己正室趙五娘,另一邊牽著自己娘子的大丫鬟,她那娘子也絲毫不吃醋,而是笑地明媚如三月春花,認(rèn)識的人不禁佩服小蘇將軍手段了得,正室和通房都能如此和諧,簡直就是男人中的典范。 轉(zhuǎn)眼上元佳節(jié),這才是大周朝一年當(dāng)中最為盛大的節(jié)日,從正月十四到正月十八,汴京城就是一個不夜城,寬闊的御街兩側(cè)都是大周朝廷和京城商戶的花燈。 正月十四早上,柴徵在御街上走著,各家商戶都翹首以盼,每年的正月十五早上,開封府尹都會來給商戶派個開市大吉的喜錢。 之前都流傳著太子為開封府尹的時候,一國儲君來派錢的傳說。現(xiàn)在開封府尹就是當(dāng)朝太子了,能見一見太子的真容,也能沾沾龍氣不是? 柴徵牽著康樂帝姬的八歲的兒子,從太監(jiān)手里拿過用紅紙包裹的銅錢,遞給彎腰行禮的商家,康樂帝姬的鴻哥兒忙用孩子清亮的嗓音道:“大吉大利,財源廣進(jìn)!” “草民謝過殿下,謝過小公子!”那商家抬頭看柴徵帶著淡笑問道:“去年的生意如何?” “養(yǎng)活一家老小沒問題?!蹦巧碳业溃骸安贿^這幾年,打仗征稅征地多,也沒什么余錢?!?/br> 柴徵點點頭,道:“也是?!彼矝]有接后句,這些日子對于官場的了解,其實打仗固然費錢,但是官場的腐化,上上下下的貪墨,還有整個朝廷官府職位的重復(fù)設(shè)置,吃空餉的不計其數(shù),這些都是問題。 而朝上的那幾個大員簡單地把事情歸咎于這些年的戰(zhàn)爭,柴徵從蘇熠輝那里知道,無論是人馬還是糧餉從來沒有給足過。 柴徵謙遜有禮,身上又帶著一股子皇室子弟的貴氣,一天跑了幾條街下來,讓汴京城的百姓有了直觀的印象。 一下子這個甘愿自己去金國做質(zhì)子,愿意以自己的性命去救使團,在保州與蘇將軍退敵的太子殿下讓人有了清晰而準(zhǔn)確的印象,太子殿下成了很多人嘴里討論的一個焦點,簡直是讓人無端地想要親近。 上元夜,宣德門往里整條御街燈火通明,宣德門城樓下擺放了金甌酒,乃是皇家的御酒,這個風(fēng)俗從仁宗皇帝開始,官家攜宮妃皇子皇女在宣德樓看燈,向百姓賜酒,以示與民同樂。 柴徵一身太子常服和老皇帝并肩站著,老皇帝被那一日宮宴發(fā)生的事情氣得不輕,經(jīng)過施施姑娘的溫言安撫,又得了新的知己李重,整個身心總算是修復(fù)了一二。 回來再見那眼角有了魚尾紋的高貴妃,聽著她哭哭啼啼地控訴柴徵冤枉她,越發(fā)覺得面目可憎,到底是不是冤枉,這回是不是冤枉另外一說,但是之前宮里發(fā)生的事情,老皇帝這些天是想了個明白,不愿意承認(rèn)之前是眼瞎,只能怪,那時候沒有施施那般的妙人兒。男人的心真的變了,女人在他面前哭泣,就是越哭就是越丑陋,更何況高貴妃本身屁股不干凈不該干的事情干了不少。被嫌棄更是天經(jīng)地義,皇帝覺得對待一個惡毒的女人當(dāng)真無需太過于憐惜。 戲臺子上,柴徵老爹,柴桓的相好,那位清冷有魅力的柳施施姑娘一展歌喉,唱的是李重的《鵲橋仙》,戲臺子下面是水泄不通的人群。 蘇熠輝帶著家里的四個大丫鬟一起出來晃悠,念夏依然扮做她的樣子,被她攜在身側(cè),不得不說,大周這個國家的繁華,從科技水平上來說跟她的前世沒法子比。但是從開放包容的社會環(huán)境來說,不輸于前世,街上男男女女,熙熙攘攘地走著。 從這個角度來說大周就猶如一個漂亮的而又富有的富家千金,然而身邊沒有好好保護(hù)她的白馬王子,甚至因為怕家丁肖想姑娘所以,連護(hù)院家丁都沒好好養(yǎng)幾個,而外面是對她留著口水想要占她便宜的地痞流氓。 蘇熠輝牽著念夏的手,走在街上,念夏手里提著一盞花燈,時不時的貼在蘇熠輝的耳朵邊上說上兩句。蘇熠輝對她笑著回她兩句,兩個人的臉是無比相像,好看也是極好看的,難免讓行人紛紛駐足,慕春拿著油紙包過來,里面是一包貓耳朵,只見她拿起一個貓耳朵,塞在蘇熠輝和念夏的嘴里。還在那里問道:“爺,娘子,可好吃?” “好吃!”蘇熠輝對著慕春說。 行至宣德門前,百姓們正在那里排隊喝一口金甌酒。念夏說道:“官人,我們也去喝一口吧?” “是啊!我也想喝一口!”慕春也牽著蘇熠輝的手道。 “你們要喝,我去宮里給你搬幾壇子回來就行,去排什么勞什子的隊?”蘇熠如今也算是宮里有后臺的人了,念夏看她聽她這么說,笑著說道:“那可是說好了的?!?/br> 正在說話的時候,柴徵卻是在樓上看見她們幾個,他從城樓上下來,走到蘇熠輝跟前道:“熠輝,帶夫人觀燈?” “我家娘子想要喝金甌酒,我讓她等等,到時候去找你要。”蘇熠輝笑著說道,念夏施禮道:“殿下金安!” “蘇夫人免禮!”柴徵看了一眼熠輝的娘子,一樣一張臉,放在蘇熠輝臉上就是英氣勃勃,但是放在這位姑娘的臉上卻是明艷照人,他覺得兩人其實有著很大的不同。 柴徵邀請道:“城樓上就有金甌酒,還有一些宮里的點心,不如上去觀燈?” “娘子想上去嗎?”蘇熠輝溫聲問道,完全是一個呵護(hù)愛妻的丈夫。 “我聽官人的?!蹦钕恼f道。 蘇熠輝說:“機會難得,上去看看。” 蘇熠輝與柴徵并排往上,才剛剛探出頭,就見康樂帝姬家的公子奔過來叫道:“舅舅?!?/br> 柴徵捏了捏娃娃的臉道:“見過蘇叔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