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花滿枝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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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奕不知道侍從口中的“情公子”是何人,但看墨臨風(fēng)關(guān)心的模樣,想來在宮里也不是普通身份。見墨臨風(fēng)就這樣丟下自己直接走了,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回去找慕寫月。 巧的是墨臨風(fēng)的目的地跟宣奕要回去離霜殿的路有一段重合,故而兩人一前一后也算同路,沒走幾步,迎面便看到慕寫月過來了。 宣奕起身后,慕寫月不久之后便也醒了,沒看到枕邊人,一問才知被墨臨風(fēng)剛剛帶走。慕寫月雖知墨臨風(fēng)不會認(rèn)真對宣奕如何,但想到自家?guī)熜謱ψ约哼@段感情不甚滿意,他便還是有些擔(dān)心,于是起床洗漱后,便快步出來尋二人。 “這是怎么了?”看到墨臨風(fēng)沉著臉步履匆匆,慕寫月疑惑道,同時飛快看了一眼宣奕。 墨臨風(fēng)道:“碧梧軒的侍從來報,阿情突發(fā)急癥,情況似乎不容樂觀?!北涛嘬幈闶茄η楹髞戆徇M(jìn)的居所。 慕寫月愕然:“突發(fā)急癥?昨天他還好好的!”說著腳下便也換了方向,跟著墨臨風(fēng)一起往碧梧軒而去,宣奕自然也跟了過來。 “阿月,你們說的‘阿情’是誰?”路上,宣奕向慕寫月詢問道。 慕寫月道:“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薛情?!?/br> “衛(wèi)……宮主的兒子?”宣奕緊急收回了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衛(wèi)辭”兩個字。昨夜他跟慕寫月兩人聊到很晚,慕寫月跟他說了當(dāng)日薛念為奪遺塵宮宮主的位子而做下的種種惡行,包括毒害衛(wèi)辭、逼他墜崖等等,自然也順帶告知了薛念薛情的身世。 宣奕感慨,在世人眼中衛(wèi)辭天性冷酷,可其實(shí)他的心并非不曾鮮活地跳動過。然而隨著他與他愛的那人陰陽兩隔,他的心便也同這段無緣的感情一起,被黃沙埋葬。他的愛人化作枯骨,他的感情從此凝凍成冰。 為防宣奕多心,憑白增添煩擾,慕寫月隱瞞了魘情蠱的事情。 三人很快到了碧梧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為病情嚴(yán)重的薛情卻安然無恙地在院子里玩耍,旁邊,是一臉無奈的杜淮。 第99章【五十六】變故(下) “情公子,讓屬下為您把脈吧?!倍呕春迩蟮馈Qη檎谕嬉粋€藤球,踢球拋球撿球不亦樂乎,眼睛只跟著球跑,看也不看杜淮,只不耐煩道:“都說了不用啦,我好得很。” “解釋?!蹦R風(fēng)淡淡掃一眼碧梧軒的侍從,語氣不辨喜怒。看薛情的模樣,怎么也不像一刻鐘前他所稟報的“眼看著人就不好了”。 那人冷汗涔涔,當(dāng)即跪下道:“宮主息怒,屬下絕不敢胡言欺騙,方才、方才情公子真的情況不好,碧梧軒上下都可以證明。” 附近的侍從也慌忙跪下,皆道此人未曾說謊,但是就在杜閣主剛踏進(jìn)碧梧軒的時候,情公子忽然恢復(fù)如初,又起來玩耍了。 慕寫月蹙眉,看了看墨臨風(fēng)和宣奕,目光落到不遠(yuǎn)處的薛情身上。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過來了,依舊沉浸在玩樂中。 “屬下見過宮主,見過圣使?!倍呕醋哌^來行禮。 “可知是怎么回事?”墨臨風(fēng)示意他起身,又一揮衣袖讓一眾跪地的侍從站起來。 杜淮輕輕搖頭,無可奈何道:“情公子不愿讓屬下診脈,僅憑氣色觀察,屬下并未察覺有何不妥?!?/br>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蹦綄懺卵壑虚W過擔(dān)憂之情,低聲道。 宣奕問道:“阿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慕寫月道:“阿情他從未對我跟師兄這般冷淡?!毖η槌嘧有男?,素來親近他和墨臨風(fēng),哪次看到不是親昵地喊著“阿月”“阿風(fēng)”,樂呵呵地跑過來。如今他們一行人來到院子里,侍從們又是跪,又是稟報,薛情就在旁邊玩耍,怎么會聽不到動靜,不知道他們來了?可他卻無視了他們。 墨臨風(fēng)心中也有同感。他走近幾步,道:“阿情,你沒事了?” 這時候薛情一不小心沒有拍到球,藤球彈跳幾下后骨碌碌滾走了,薛情忙跟后面去追,道:“哎呀,我的球!” 慕寫月走上前,跟墨臨風(fēng)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剛才墨臨風(fēng)出聲后薛情不由自主戰(zhàn)栗了一下。 藤球撞到石凳后滾向另一個方向,宣奕往旁邊走幾步,正好攔住了滾過來的球。 “我的球,我的球?!毖η榭谥心钸吨?,跟后面跑過來。 宣奕彎腰撿起腳邊的藤球,神情溫和地遞給薛情:“給,你的……藤球?!痹诎烟偾蚍诺窖η樯爝^來的手上之時,宣奕嘴角的笑意忽然一凝,隨即目光變得幽深,神情嚴(yán)肅起來。 薛情接過球就要離開,宣奕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干什么,放開我?!毖η榱⒖探袉酒饋恚瑐?cè)過臉朝向墨臨風(fēng)和慕寫月的方向,求救道:“阿風(fēng),阿月!” 只是他始終不曾抬起目光與墨臨風(fēng)、慕寫月對視。 “宣奕,怎么了?”慕寫月走過來,微微皺著軒眉。他看著薛情,心中的怪異感更盛了。 墨臨風(fēng)也走過來,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視線里帶著幾分探究在薛情臉上掃過。 宣奕一只手拉著薛情,小心控制著力道,一面不讓他掙開,一面不傷到他,另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卻是一只裝物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