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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炮灰如何成為團寵[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17

    “皇上該吃藥了?!彼{(lán)蔻端著碗進(jìn)來,把湯藥放到輕輕放到桌上,催促道:“皇上快些喝了吧,奴婢熬了兩個時辰呢。”

    那黑乎乎的藥散發(fā)出的難聞氣味令人窒息,謝元嘉死魚眼瞪著藥碗,心里無比渴望自己還在現(xiàn)代社會,感冒如果不是特別嚴(yán)重,一般都是建議喝水休息等自愈,再不濟也就吃點感冒靈板藍(lán)根布洛芬。但這是古代,他無論怎么說自己沒事,御醫(yī)是不會聽他的,照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開了一大堆藥。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藍(lán)蔻抿唇輕笑,“皇上,都說良藥苦口,喝了病就能快些好?!?/br>
    并不。

    謝元嘉強烈排斥,這藥他都已經(jīng)喝了三天了,感冒不也還是沒好轉(zhuǎn),還不如多喝點水實在。

    見他不配合,傅景鴻從忙碌中抬起頭,擰眉道:“皇上聽話,生病就要吃藥,不可任性?!?/br>
    “朕已經(jīng)好多了,真不用吃藥?!敝x元嘉堅決拒絕。

    傅景鴻眼神犀利的盯著他,仿佛在警告些什么。

    但是現(xiàn)在的謝元嘉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謝元嘉了,他曉得傅景鴻會在一定程度內(nèi)允許自己鬧騰,甚至這個底線在不斷地悄悄擴大,有人慣著的謝元嘉逐漸就有了底氣,偶爾也敢跟他對著干,一直在踩線的邊緣試探。

    傅景鴻當(dāng)然知道他的這點小心思,他也沒有真的生氣,元嘉不肯吃藥,他還能把他打一頓?

    “若是皇上肯乖乖吃藥,今天的羊奶可以暫且停一天?!备稻傍欁鞒鲎尣健?/br>
    謝元嘉:“……”

    明明都是他吃虧的事,為什么主角一臉好像自己占便宜的表情?

    謝元嘉到底還是作不起來,他也知道傅景鴻和倩碧都是為自己好,隨便鬧騰兩下見好就收,他低頭端起那個大碗遞到嘴邊,咕嘟咕嘟捏著鼻子就喝了底朝天。

    藍(lán)蔻溫和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包梅子干放到桌上,“皇上剛喝了藥口中一定苦,吃些果子吧。”

    謝元嘉迫不及待的捏了一顆塞進(jìn)嘴里,酸酸甜甜的剛好解了中藥致命的苦澀。

    見謝元嘉已經(jīng)把藥吃完,藍(lán)蔻安靜的端著盤子重又退了出去。謝元嘉不小心又打了個噴嚏,暗道這次的感冒持續(xù)的時間可真長,這都四五天了也不見好。

    “去歇著?!备稻傍櫟穆曇魪呐赃厒鱽恚瑤е蝗菥芙^的強勢。

    謝元嘉看了看自己桌上處理完的幾本折子,想著好歹也算幫了點忙,休息就休息吧,“那朕就先走一步,皇叔你接著忙。”

    傅景鴻工作的時候很認(rèn)真,就算是謝元嘉也不能讓他分心,聞言微微抬手?jǐn)[了擺,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元嘉不敢打擾他,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書房,屋外很冷,好在今天有太陽,他輕輕抬起頭瞇著眼看了一會兒天空,只覺得自己的鼻塞都好了很多。

    牧戰(zhàn)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自從被撥拉到謝元嘉身邊,他就盡職盡責(zé)的跟著,從沒離開超過一尺之外的距離。

    謝元嘉轉(zhuǎn)過頭,剛好看到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積雪,面無表情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牧侍衛(wèi),你在想什么?”

    牧戰(zhàn)正在發(fā)呆,猛地聽到謝元嘉同他說話,忙抬起頭來行禮:“回皇上的話,屬下什么也沒想。”

    謝元嘉看他一板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跟了朕這么久,你還是這么嚴(yán)肅?!?/br>
    “在皇上跟前做事,理當(dāng)如此?!?/br>
    牧戰(zhàn)就是這點有趣。

    “皇上,王爺說了,外頭風(fēng)大,您身子還沒好,先回去吧?!蹦翍?zhàn)想了一會兒,還是說了這么一句,外頭太冷了,皇上沒有內(nèi)力傍身,一定受不住。

    謝元嘉在外頭才站了五分鐘,他身上穿得左一層右一層,還披著狐裘大衣,根本就不覺得冷,但所有人就是莫名覺得他嬌弱。

    “唉?!敝x元嘉嘆氣,“可是朕想到處走走,皇宮這么大,朕都沒有看完?!?/br>
    牧戰(zhàn)眉頭微微皺起,剛才王爺還給他眼神示意,讓他看著皇上回去睡覺,沒成想皇上卻想走走,這么冷的天,萬一病情加重,該如何跟王爺交代?

    謝元嘉看出他內(nèi)心的猶豫,心中嘆氣,“朕就是說說罷了,這就回去休息?!?/br>
    知道他不想自己為難,牧戰(zhàn)有些感激:“委屈皇上了?!?/br>
    “朕有什么可委屈的?”謝元嘉笑著說,“牧侍衛(wèi)才是委屈,夾在朕和皇叔之間,兩頭不討好。”

    牧戰(zhàn)臉上有些紅暈,他沒想到自己那點心思竟被皇上看穿,低聲道:“屬下向來愚鈍,行事也不夠靈活,讓皇上看笑話了?!?/br>
    “怎么會愚鈍呢?”謝元嘉不贊同道,“牧侍衛(wèi)一表人才,不可妄自菲薄,朕就覺得牧侍衛(wèi)很聰明?!?/br>
    活了二十年,大概只有皇上是唯一一個夸他聰明的人了,牧戰(zhàn)不好意思的躲閃了兩下。

    就在這時,傅景鴻的聲音從書房里不遠(yuǎn)不近的傳來,“元嘉還不去睡覺,在外面站著干什么?”